格瑞丝回答道：“凯茜不过是个代号而已，我们并不知道她是谁。开始我们以为在B镇出现的那个凯茜是杀手假冒的，但现在听了你的介绍，我反而觉得她就是真的凯茜。”
马文说道：“也不一定吧。我见到的那个凯茜虽然没有动手杀杜克，但如果那个杀手失手的话，她很可能还是会亲自动手的，不然她去那里做什么。”
格瑞丝笑着说道：“但她并没有杀你啊。”
马文点点头说道：“她人确实很好。对了，她知道我们的行动，那我们这里就一定有组织成员，我们可不可以根据这条线索把她找出来？”
格瑞丝笑着问道：“你不是很想维护她吗？”
马文有点尴尬，解释道：“我只是想知道有没有这种可能性，又不是真的要去做。”
格瑞丝摇头说道：“这几乎不可能。这个组织的运作方式很特殊，即使找到这个泄密的组织成员，他也无法帮助我们找到凯西。另外我们根本不能彻查这件事。”
马文问道：“为什么？”
格瑞丝回答道：“这就是凯西聪明的地方。任何吸血鬼都可以加入她的组织，也就是说绝大多数组织成员并没有真正为她工作，也并没有做损害联盟利益的事。如果我们要彻查此事，肯定会引起轩然大波的。”
马文又问道：“凯西好像很强大，她会不会就是一代长老？”
格瑞丝回答道：“这不大可能，一代长老没有理由做这种事。”
马文点点头，问道：“凯西为什么要做这些事？”
格瑞丝回答道：“这个我也不知道。按理说她应该救杜克才对，但她却希望杜克死。难道她跟杜克有私人恩怨？”
马文说道：“如果是私人恩怨的话，讨论这些就没有什么意义了。我觉得这事还是跟西蒙有关。”
格瑞丝说道：“但凯西不像是幕后主使，而且她跟那两个幕后主使应该也没有关系。”
马文想了想说道：“也许凯西是另有目的。”
格瑞丝问道：“什么目的？”
马文回答道：“我也不知道。对了，杜克死后，血族发生了什么大事？”
格瑞丝回答道：“这些事你都知道。西蒙加入了英国联盟、美国联盟和英国联盟的关系更加紧张、研究所重新成立，差不多就是这些了。”
马文疑惑地问道：“研究所重新成立也算是大事？”
格瑞丝回答道：“当然算是大事，维克多一直想这么做，但总是通不过。”
马文随即问道：“不会是西蒙反对吧？”
格瑞丝回答道：“你还猜对了，就是西蒙反对。”
马文又问道：“只要西蒙一离开，研究所就会重新成立，这个大家都能猜到吧？”
格瑞丝回答道：“对，这个没有什么悬念。马文，你不会认为凯西和维克多有关系吧？”
马文笑着回答道：“当然不是了。凯西是个女的，这个我还是能够确定的。”
格瑞丝笑了笑，又说道：“你的猜测也很有道理，凯西很可能真的希望研究所重新成立。”
马文问道：“为什么这么说？”
格瑞丝回答道：“我当然也是猜的。执行取样任务时，即使你们真的被英国联盟的人抓住了，也不会有生命危险的，这点凯西肯定是知道的，但她却冒险通知了你。我觉得她并不在乎你们的安全，而是在乎你们的任务，她希望你们能够顺利取到样品。”
马文想了想说道：“好像还真的是这样。但这个项目跟她有什么关系？”
格瑞丝反问道：“马文，你觉得凯茜宣传的理念怎么样？”
马文回答道：“我觉得很不错，应该是血族的发展方向，不过现在肯定会遇到很多阻力，一代长老应该都会反对的。格瑞丝，你觉得怎么样？”
格瑞丝回答道：“我也觉得很不错，不过现在绝对不合适。”
马文问道：“那什么时候合适？”
格瑞丝回答道：“可能要等到吸血鬼不需要再隐藏的时候。”
马文想了一会儿，问道：“你是说凯西也明白这个道理？”
格瑞丝回答道：“很有可能。不管怎么样，人血替代品确实可以缓和血族与人类的关系，确实是一个很大的进步。”
马文又问道：“既然是这样，那她为什么不自己去取样？”
格瑞丝回答道：“凯茜应该没有开发人血替代品的实力，毕竟我们自己都没有把握，更何况是她了。”
马文点点头，又说道：“其实凯茜还可以把科拉的事泄露给英国联盟，让两边同时做这个项目，这样成功的机会就大了。对了，她这么做了吗？”
格瑞丝回答道：“应该没有，但这也不能说明她在维护美国联盟，也许她认为英国联盟不会做这个项目，毕竟英国联盟比我们更保守。”
马文又说道：“不管怎么样，这个凯西更有可能站在我们这边。”
格瑞丝说道：“对，维克多确实比较开明。”
马文说道：“这个凯西还真是了不起。”
格瑞丝犹豫了一下，提醒道：“马文，你也别太相信凯西了。”
马文问道：“为什么这么说？”
格瑞丝回答道：“凯西没有杀你，是因为你根本不可能泄露她的身份。另外如果当时你没有主动找到她，她也不会救你的。”
马文想了想说道：“格瑞丝，你放心好了，我以后会小心的。”
过了一会儿，格瑞丝又问道：“挖墓的时候，你为什么那么怪异？你不是不信鬼神吗？”
看来韦恩他们把什么事都说了，马文只好老实说道：“我可能看到了一个人影，于是怀疑有人在暗中监视我们。”
格瑞丝问道：“你都能发现？”
马文有点尴尬，说道：“我也觉得奇怪，按理说我是不可能发现吸血鬼的。”
格瑞丝说道：“你确实不可能发现吸血鬼，但如果那人是人类，是个局外人，他没有道理不阻止你们。”
马文笑着说道：“我也想不明白，也许那人胆小怕事，又或者真是我看花眼了。”
很快两人就不聊工作了，开始谈一些轻松的话题。
格瑞丝问道：“马文，你自己不做饭吗？”
马文笑着说道：“这里吃饭又不花钱，我当然没有必要自己做了。”
格瑞丝又问道：“那你会做吗？”
马文有点尴尬，说道：“不大会。”
格瑞丝犹豫了一下，问道：“马文，你有兴趣尝尝我的手艺吗？”
马文有点意外，回答道：“好啊，正好我也想换换口味。对了，你什么时候有空？”
格瑞丝回答道：“就明天吧。”
第四十四章
第四十四章
第二天马文起得很早，他先整理了一下屋子，然后就到街上去买菜，顺便还拿了几瓶酒。
快到中午的时候，格瑞丝就来了。格瑞丝的动作很快，没过多久菜就做好了。于是两人就开始吃饭，格瑞丝当然就只能喝酒了。
格瑞丝问道：“马文，味道怎么样？”
马文老实回答道：“真的很不错，看来你花了不少工夫。”
格瑞丝有点感慨，说道：“我是做了吸血鬼后才开始学做饭的，是为我丈夫做的。我自己不知道味道怎么样，不过他一直都说很好吃，我还以为他在哄我开心。”
马文立刻说道：“味道真的很不错，他并没有骗你。”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马文问道：“格瑞丝，能跟我谈谈你丈夫吗？”
格瑞丝犹豫了一会儿，说道：“我丈夫叫罗文，我们从小就认识，然后就相爱了。后来我做了吸血鬼，但我们还是继续在一起，我们非常快乐。最后，罗文得了绝症，就去世了。”
马文疑惑地问道：“你为什么不让他做吸血鬼？”
格瑞丝叹了口气，说道：“他不适合做吸血鬼。当时镇定剂的效果还不太好，不是每个人都可以做吸血鬼的。”
格瑞丝有点伤心，马文有点后悔，于是安慰道：“格瑞丝，你也不用太伤心了。罗文能遇上你已经很幸福了，不知道有多少人会羡慕他。”
格瑞丝想了一会儿，说道：“他遇上我真的不是什么好事。”
马文有点意外，觉得格瑞丝应该还隐瞒了什么，但又不好再问了。
过了一会儿，马文突然问道：“格瑞丝，有人后悔做吸血鬼吗？”
格瑞丝有点激动，想了想回答道：“这其实是一个过程，一般开始都会后悔，但后来就慢慢习惯了。真正后悔的人并不多，很少有吸血鬼自杀的。”
马文问道：“那你后悔了吗？”
格瑞丝摇了摇头，又笑着说道：“有时候会后悔。现在看着你一个人吃饭，我就很后悔。”
马文也笑了，格瑞丝肯定隐瞒了一些事，他当然不能再问了。
格瑞丝又继续说道：“我没有后悔。做了吸血鬼，我失去了很多，同时也得到了很多。如果没有做吸血鬼，我就不会知道电视、电脑、网络这些东西，当然也不会遇到你了。”
马文犹豫了一下，问道：“如果现在有重新做回人类的机会，你会选择做人类吗？”
格瑞丝回答道：“不会，至少现在还不会。”
晚上，项目组又聚在实验室里讨论方案。
格瑞丝对吉娜说道：“吉娜，你先说一下吧。”
吉娜立刻说道：“我们已经将样品的DNA提取出来了，效果还比较好，做实验应该没有什么问题，现在就可以比较正常人与科拉的DNA差异了。”
格瑞丝随即问道：“成功的机会有多大？”
吉娜回答道：“这个很难说，我们甚至还不能确定科拉真的就是促代谢因子缺陷型人。”
格瑞丝点点头，问道：“如果她就是，机会有多大？”
吉娜回答道：“还是不好说。目前研究DNA差异的方法有很多种，效果也很不错，不过正常人之间的DNA差异本来就很大，所以要找到促代谢因子的相关基因还是很困难的。当然这种研究思路应该是目前最有希望的，我们也只能这么做了。”
格瑞丝又对马文问道：“马文，你怎么看？”
马文回答道：“我同意吉娜的看法。格瑞丝，维克多他们不同意在外面建立研发机构，那他们可能同意把这个工作外包出去吗？”
格瑞丝问道：“你还是想让人类帮我们做？”
马文回答道：“对，我觉得这样的效率会高很多，而且这个工作完全没有泄露吸血鬼秘密的风险。说实话，就靠我们几个人，想完成这个工作是很困难的。”
格瑞丝犹豫了一下，说道：“我会跟维克多商量一下的，暂时不要讨论这个了。对了，如果我们找到了促代谢因子的相关基因，那接下来该怎么办？”
吉娜回答道：“根据基因就可以推断物质的结构，根据结构来分离物质就很容易了，最后再来验证物质是不是促代谢因子。如果真是促代谢因子，后面的工作就简单了。”
格瑞丝点点头，又对马文说道：“马文，你来说一下后面的工作。”
马文说道：“后面的工作也很多，促代谢因子的作用机理、稳定性问题、体外合成技术，这些工作都要做，最终目的当然是要大量生产促代谢因子了。”
格瑞丝想了一会儿，又对吉娜问道：“吉娜，你觉得我们需要把这个工作外包出去吗？”
吉娜看了马文一眼，回答道：“如果项目很急的话，确实有这个必要。”
格瑞丝没有说话，马文忍不住问道：“格瑞丝，这个申请很难通过吗？”
格瑞丝叹了口气，回答道：“确实很难。一代长老多数比较保守，不喜欢改变。”
马文说道：“他们无非是怕吸血鬼秘密泄露，只要我们有详细的计划，他们应该会同意的。对了，那个萨妮还在吗？我们可不可以让她出面做这事？”
格瑞丝回答道：“萨妮的公司是个空壳子，不过由她出面确实比较合适。马文，你说一下该如何安排。”
马文说道：“很简单，让萨妮把她的公司改成生物技术服务公司，这样我们就可以把研究DNA差异的工作交给她的公司去做。现在的研究技术都是通用的，根本不会有外人知道我们在做什么，所以不会有问题的。”
格瑞丝还是有点犹豫，于是马文又说道：“格瑞丝，这个事情真的很重要，不只是研究DNA差异的工作，以后可能还有很多其它工作也需要帮助。”
格瑞丝想了想说道：“我尽力争取吧。对了，萨妮现在还在小镇，这倒是个好机会。”
马文点点头，想了想说道：“确实是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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