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生月飞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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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生月飞花- 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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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笑就笑吧。别那么憋着自己。”
“哈……哈哈……王兄,你干嘛把花灯……放这儿啊?”
礼燕终于忍不住大笑起来,又问出自己的疑惑
“过些时日,便是赏花庙会了,这花灯……”
“嘿,我知道,是送给月姑娘的吧。”
礼燕插进一句话。
“嗯。”
“那要我帮忙送去吗?”
“否则叫你来作什么?”
“哼,每次都这样差遣我。”
“我也没忘记要给你好处。”
礼燕摩拳擦掌等着礼彧会送她什么好礼物。绉媚的看着礼彧,就差对他狂流口水了。
“放你七日游玩。”
“真的?”
“王兄何时骗过你?父王母后那里,我自会帮你说话,你只管完成我要你办的事,七日后回来报道。”
礼燕兴奋的跳起来。
“得令!谢谢王兄。”
礼燕高兴的提着两个小巧的花灯出欢天喜地的出了御书房,留下礼彧无可奈何的表情,在原地摇摇头。这丫头,不知道何时才能静下来。
容府内,飞花真在抚琴,幽幽的琴声带着些许恬静些许美妙的音色,回荡在容府内。一曲后,巧儿直拍手称好。
“月小姐,你的琴艺真不错。”
飞花笑而不答。看着一边弯眉而笑的巧儿,心中感觉很踏实。
“若你想学,我也可教你呀。”
“真的吗?月小姐?嘿嘿,不好吧,一心一意办一事,我现在连写字都还没学会呢。”
自那日和礼彧分别后,飞花想来也要给单调的生活谱上点色彩,见每日她练字时,都会在旁用手比划的巧儿,她便开始授教巧儿写字。连日来,午膳过后,她将午休的时间腾出来练琴和教巧儿习字。感觉很充实。她走近桌边,看着巧儿努力的将字撇过,看着工整的字迹,说起来
“巧儿,看来你很有习字的天赋,才几日,你写的字就很成方圆了。”
巧儿羞涩的说
“哪里,还是月小姐教的好。”
飞花摇摇头,微笑的看着聚精会神的巧儿写下一个字――'彧',她不由的想到了礼彧。巧儿见身边的人没有出声,便问
“月小姐,你瞧我这字写的如何?”
飞花显然沉静在字迹的思绪中,没有听见巧儿所问,她看着这个字,发呆着。巧儿见她看着字出神,想她必是想到了什么,恬静平和的表情开始有了细微的变化。巧儿将宣纸往上挪挪,飞花这才发现自己出神很久了。镇定下自己的心神,正准备走近琴台,门外传来仆人的通报声
“月小姐,有客求见。”
巧儿闻声抬头,马上站立起来,对着飞花疑惑的说
“让我出去瞧瞧吧。”
她来此处,没有和什么陌生人交朋友,怎么会有客呢?
“巧儿,无论来者何人,都不要为难他。”
“嗯,巧儿明白。”
说着巧儿出了厢房,留下飞花思索着到底谁会来见她呢?奇怪了。
身后的随从提着两个花灯,而来者求见的是一名一身红衣的女子,约莫十八岁的模样,模样甜美,满招人喜爱。听了巧儿的叙述后,飞花努力的搜索自己的记忆。心想会不会是之前来的两名女子中的一位?
“去请她来厢房吧。”
“女子正和老爷在大厅谈话呢。”
“姨公接待她?姨公昨日才刚和姨娘回府,还要……”
“是呀,巧儿也这么觉得,看来那姑娘来头不小哦,连老爷都要亲自接待她。”
看来只有那个人了――当今公主――礼燕。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飞花犹豫了下,说道
“那好,我们去大厅吧。总不能怠慢了客人。”
嫂子,几日不见,您是更漂亮了哈。这话不好,太献媚了,不能说。
月姑娘,上次见面距今时日内,您看上去一切安好啊。太客套了,显示不出亲近,不能说。
飞花,今日一见……这见还没连着想下去,飞花便已经进了大厅给容天福身。
“飞花拜过姨公,听说有客求见?”
容天走下上座,为飞花和礼燕引见
“这位是……这位是……这位是……”
正想着怎么介绍她们两人认识,没想到,礼燕挥挥手,接起下话
“飞花姐姐,总算见着你了,燕儿妹妹可想你了。”
这招狠了吧。省得你结巴那么久都说不出来。嗯,她早该想到这样的说辞,瞧,这样不是挺好。飞花诧异突然拥抱住她的礼燕,然后面无表情的,带着礼燕告退。
厢房内,礼燕瞧着飞花在窗边仔细端详哪两个花灯,随口问起来
“好看吗?王兄要我带来送你的。说是马上要庙会了。”
飞花没有应她,只是仔细的看着花灯,总觉得这个花灯很特别,薄薄的金黄油纸上的墨迹牵引着她的视线,她慢慢转动着四面的小花灯,被上面的字弄的糊涂:木、目,心。而且高度不同。莫非?飞花吹起花灯,花灯开始旋转,一个字随着转动的面子在眼中显现――想。飞花笑了,他想表达的她知道了。另一个花灯却是一个字都没有。
明白了。礼燕眼看飞花要提笔在另一个花灯上落笔。连忙上前阻止
“月姐姐,你干吗呀,这可是王兄特意做着给你的,你干吗要……”
明眸的眼里盛满了笑意,将笔放回砚台上,和礼燕解释起来
“你王兄之所以给我两个花灯是有用意的。”
“何用意呢?”
飞花指着两个花灯说着
“这两个花灯,看似相同,却有个极小的差别。”说着她转动起左边的花灯,
“你看,看见了什么?”
礼燕大呼
“哇,是一个'想'字。”
“不错,现在你知道你王兄的意译了吗?”
“原来他是想告诉月姐姐,他想月姐姐了。”
飞花微笑。是的,他想告诉她,他想她。但是因为想字太过明显,生怕被别人看着误会。所以他想到这么绝妙的法子。
“那王兄又为何多给一个无字的花灯给月姐姐你呢?”
看着砚台上的笔,礼燕眼珠一转,然后拍案说到
“原来如此,王兄是想让月姐姐回个花灯给他吗?”
飞花笑着,算是默认,礼燕这下可起劲的不得了,没想到跑腿还跑出名堂了。嘿嘿,王兄,你还真会唬我,原来说是给我七天游玩,不过是等月姐姐给你一个答复罢了。这下逮着了一个大人情,看你怎么还我来着。
“月姐姐,月姐姐,那你要怎么回王兄呢?”
飞花想了会,再次提笔,落下两个简单的字。
第三十九章
    王宫后殿内,三人神色凝重。尤其是礼彧,此刻他的眉头纠结的更深。他终于明白他对他为何有种熟悉的感觉,他为何和他一样会喜欢上飞花,因为他们根本就是一个人。没错,虽然大家都没有把话挑明,但是哭泣的母后,神色凝重的父王,他太清楚了。他之前的疑虑得到算是得到了最好的证实。他强忍心中的巨大矛盾而痛苦的心情,他开口打破了这个僵局
“看来,他的确是我的王弟了。”
礼云飞连忙按住儿子的手,泪痕还留在脸上。
“不要去寻他,不要去告诉他这一切。”
“为什么?父王早就知道了不是吗?”
“……我也是从冷兄那里听来的支字片语,这种事必须都是祭祀出面的。”
“既然如此,那就把王弟接回宫来。”
正在这个时候,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起
“万万不可。”
屋内三人寻着声源望去,然后都行半跪礼,异口同声:
“祭祀长。”
“各位,起来吧。”
三人站立后,礼彧首先发问,他刚准备开口,祭祀长便示意他不要开口,祭祀长缓缓踱步到礼云飞的面前。慎重的问道
“还记得二十年前的那个神谕吗?”
这个神谕,礼云飞时时刻刻都不敢忘,也不会忘记,他失去一个爱儿,让孩子失去一个手足,让国家失去一个人才。
“记得,祭祀长。”
老者轻轻抚摸着自己长长的银须,神色凝重的说起来
“当日,老朽曾给王一个神示,说若要破此劫,就必须一留一弃。王择了大王子留下。小王子流放民间。这实在是个两全的事。不过神也告诉了老朽,多年后,此劫数将再次降临。那是因为双生子的命运,他们无论两人天涯海角还是天各一方,也必然会相逢的命运。老朽自知劫数来临,特来化解。”
礼彧连忙上前,焦急的询问老者
“那还请祭祀长提示。”
老者慢慢转身看着礼彧,神色更为沉重,他手持仙杖,摸了摸胡须,说来好似很轻巧,却让在场的人都倒抽一口凉气。
“双生子的相遇,便是神对双生子的福分。既然相遇,便是一个选择。年轻的王啊,您是要和那王弟互换呢,还是杀了他,抑或者你杀了你自己?”
凤仪听到此处。大声叫起来,她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
“不!不要!彧儿,母后不能再失去你了。你千万不要干出傻事!”
礼云飞连忙扶起瘫痪在地的妻子,嘴里却是问着祭祀长
“祭祀长,可还有其他的法子?就必须要亡一人吗?那么多年了,他们两兄弟不也是好好的,没有什么存亡啊。天各一方又如何,不过是在不同的环境成长,这样便够了啊。”
老者并没有转头看着滔滔不绝的礼云飞,而是径自看向褐色眸子的礼彧,那眼睛里想是有犹豫,也想是有着挣扎。
“年轻的王,你可否告诉我,你会选择谁留下来继续享受生命呢?”
没有回答,没有退步,而是愣愣的站在原地。是啊,留谁呢?一条是自己的命,一条是自己共饮母血的弟弟,这样的生死大权掌握在他的手里。人都是自私的,他留下了,他可以继续做他的王,也许他和飞花就这么在一起了,永远的快乐幸福。可是他会愧疚甚至憎恨自己。因为他的幸福是用自己的双胞胎弟弟的血换来的。他不会安宁。若是让他留下来,他又如此的不甘,他要放弃自己爱的女子,要放弃相处了多年的亲人,更要舍弃对这个国家的责任。他不忍,他不甘,更不愿。忽而他想到一句话:
“世上哪得双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
老者听着呢喃着这句话的礼彧,他的眼里露出一丝怜悯。双生子对于哪个国土的王室来说都是不幸的,亲手足的相残、亲手足的刀尖相向,他看了多少年了。自从神算出多年后礼国的这个命运,怕再见到如此血腥的场面,神犹豫了,为了苍生,不得不立下这样的神谕。老者的神情缓和下来。
“年轻的王啊,若不知便不会招来那么多祸端。当你的父王私自探听到小王子的下落,便早已为今日的果种下了因。”
说到此处,礼云飞重重用拳头锤在地上,他开始责怪当日自己的鲁莽和侥幸的心理,他以为无人知道他探听了孩子的下落,他只想知道等孩子去世的那日,能为他上点香,弥补自己心理的愧疚。可是……他反而害了眼前的孩子。
老者听见拳头声,,心声不忍,这个命运坎坷的王室一家。唉
“事实上,不是没有双全法,但是就看你们愿不愿去做。”
“是什么方法?”
三人连忙问道。
老者面向天空,掐指算来,口中喃喃自语。然后说道
“割舍至爱。”
“割舍至爱?”
老者点头,道:“没错。”
声音哽咽的礼彧不解的追问
“祭祀长,请问这何说?”
“月飞花姑娘。”
礼彧当听道飞花的名字,他往后大退三步,然后自己强忍自己稳住,他生怕自己听错,再次问道
“祭祀长的意思是要我和飞花分开?她可是姻缘石上显现的命定王后啊!”
老者并不理会礼彧的咆哮,待他沉默过后,便哪里神杖在空中划出一道美丽的弧线,在弧线里,他瞧见了当日姻缘石显现的过程,又径自点点头,开始说道
“双生子的血是相同的。姻缘石显现的月姑娘既可以是王后,也可是普通的妇人。所以王后并不是非月姑娘不可。姻缘石显示的只说明这个血命定的另一半。”
礼彧终于再也支持不了,他只能依靠在旁边的柱子上,他怕失去柱子,他就会重重的摔在地上。他强忍住喉件的甜味,再次问到
“也就是……说,我必须要割舍飞花,让她跟王弟在一起,便可冲破这个神谕的一生一亡?”
他在等待祭祀长的回答,他强支撑自己的已经快要支撑不住的身子,睁大眼看着眼前的老者。老者闭起眼,沉思过后,缓缓却有力的说道
“是的。”
“咚”的一声,礼彧再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只觉得眼前一黑,双脚一软。口中的腥味慢慢扩散开来,好像冷安说的“撕心裂肺”,大概就是这样的感觉吧。
第四十章
    昏暗的世界里,他好像看见了闪闪的星光,那星光里像似透露着秘密般,让人觉得晕眩。一个人影从那闪光点的中心向他慢慢走来。
“你是谁?”
“你又是谁?”
“我是礼彧。”
“礼彧?”
“是的,你不是礼国的臣民吗,怎么会不知道朕?”
那个声音,忽然豪放的笑起来,肆无忌惮的让他觉得毛骨悚然。
“你笑什么?”
“我笑你可怜。”
“可怜?”
“不错。你以为你现在拥有的一切都是属于你的吗?你不过是抢夺了应该属于我的东西。你的王位、你的锦衣美食、你现在的才学都是我的。当然好包括你心爱的女人。”
“你……你究竟是谁?”
“我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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