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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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诱- 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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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沙沙作响。

    从雪国回来,她时常不在身边。每一次临幸身边的人,想着的却是她。几次之后,也不喜欢召人伺候。而她却每每诸多躲避。就算是真的承欢身下,她也会是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这一切都不是他要的。所以他克制着冲动。费尽全力挑起她的感觉。直到她浑身战栗,手紧紧抓住了他的手臂。他伸手进入。涌出的越来越多,她越是无力。全身痉挛。

    “喜欢吗?”他咬着她的耳垂,仿佛还是最初的悸动。殷宁挣扎着,想要摆脱他的控制。可是身子却不由自主地贴向他,渴望更多。渴望被拥抱,渴望被拥有。他的手背轻轻地抚过她的脸颊。“只说一句。喜欢不喜欢?”

    “不……”她的话被呻吟声取代。玉腿缠上了他的腰。他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迫不及待地侵入,在她体内释放。渐渐地她紧绷的身体渐渐柔软。他微微踮起脚更深地进入。

    记不清经历了多少次。她没有片刻的空暇去顾及。快感席卷全身。

    醒来,夜色正浓。她整理好身上的衣裳,走下床榻。绕过屏风看见了正在批阅奏章的他。那一叠叠的奏章比往日多了一倍不止。显而易见,这一次云主对二殿下的表现是很满意的。自然要委以重任以表器重。

    红袖添香,轻拨灯芯。他握住她的手,扯着她坐在腿上。

    “不多休息一下?”

    “殿下,你该休息了。已经三更了。”

    “恩!”他搁下手中的笔,抱起了她上榻。和衣而眠。

    醒来,她还在身边。小小的手抓着他的前襟。身上淡淡的花香味传来。他轻啄了一下她的红唇。殷宁惊醒,睁眼的那一刹。眸光迷蒙中带着不安。

    他错愕。不知从何时起,竟然再没见过她除了笑意外的其他表情。这样的眼神也只是转瞬即逝。她坐起身,“殿下醒了?”

    她说着为他整理衣衫盘扣。墨漓轻颔首,抓住她的手。“我自己来。”

    她悻悻收了手,起身着衣。一个荷包滚了下来。她蹲下身捡起。墨漓侧眼一看,道:“这不是男人的荷包。你随身带着做什么?打算送给谁的?”

    “闲来无事绣着玩的。”

    “拿来!”他摊开了手。殷宁递给了他。他又问,“我送你的玉环呢?”

    “昨儿个沐浴过后,换了衣裳。在流水阙房里。”她老实回答,却惹得他一阵不悦。“本宫说过你要贴身带着。”

    “奴婢记下了。”她答应着,却未曾放在心上。

    “我去上早朝了。你收拾一下,出宫一趟。永盛剑坊找到了。”

    “什么?”殷宁吃惊。不过短短几日,永盛剑坊已经被查到。不知他意欲何为。“殿下是要奴婢去剑坊做什么?”

    “兵器。所有的现钱都换成武器,储备起来。”

    “铁质武器亦生锈。奴婢以为不可存储。”

    “用不了多久就要用上了。”他抛下一句话。径自离去。

    殷宁不知道是该开心还是该难过。送上门的生意,解燃眉之急绰绰有余。可是一个不小心就会翻船。二殿下购买的兵器到底何用。她难免担忧。

    殷宁出了离落宫,往流水阙走的路上。撞见了清。自锦儿师傅逝世。殷宁再没见过他。他似乎是刻意等她的。殷宁便不寒暄,直接问:“不知先生找殷宁何事?”

    “本来想去找雪的。想来不如等你,和你商量一下。”

    “什么事?”

    “云国不日就会废除奴隶制。”

    “这是好事。”

    “对雪来说,未必是。”清轻叹了口气。“你还小不知道当年发生的事。也不知道雪是为何被禁足的。”

    “为何?”

    “至于是为何你可以自己去问雪。只一点,他若不说你不要多问。我来找你是想问你。你觉得雪是否愿意离开皇城?”

    殷宁蹙眉,“这我可说不好。”

    “不妨。你回去一问便知。如果他愿意离开那么自是最好。如果不愿,那么见陛下就是不可避免的。你只问他,打算怎么做。”
62。第二卷 破茧成蝶…061【爱恨】
    “雪打算怎么做?”当她将一切事情都说清楚。等他一个回答。这个回答有多艰难。殷宁心里清楚。便不等。只带上门走了出去。小云端了茶来,见她出来了,就扭头跟了上去。

    “殷宁姐,这几日你忙前忙后的,都没有着家的时候。我想问你,那一日你拿去绣的荷包呢?我想讨了来,给雪大人。”

    她迟疑了片刻,“丢了……”

    “怎么会呢?前儿个还看见你戴在身上的。有没有去找找?”

    “一个荷包而已。我没在意。不知什么时候没的。”

    小云也就不再说什么,想了想又问:“殷宁姐,这几天雪大人老往外头跑。你知不知道他有出去的?”

    殷宁摇头。“雪大人出宫的事,绝对不能让其他人知道。这是流水阙的秘密。我和雪大人的命就掌握在你说与不说之间。”

    “我知道了。”小云眯眼笑。

    “小云,有件事你去探听一下。”殷宁附到她耳边轻声说了几句话。她连声答应着。秦公公拿着昨儿个夜里点剩的蜡烛,遇见她后,笑问:“姑娘,昨儿晚上是在哪里过的夜。你房里蜡烛一点没剩。我估摸着姑娘昨儿个晚上是没回来。”

    殷宁扯了扯嘴角,“有事忙去了。公公有什么吩咐?”

    “没事。你贵人事忙,忙去吧!”

    习惯了他的话中带刺。知道他心底里是好的,也不多计较。叙了几句话,便各忙各的。她在崖边练剑,风中舞动的是流水般的墨发。剑光冷冽。不多时,已经是大汗淋淋。她收回剑,依着树稍事休息。

    抬头见日已上三竿。她背上了琴往昭阳殿而去。楼妃命人在花园里采花。殷宁经过的时候,上前请安。

    楼妃淡淡看了她一眼,命人取了一盒的胭脂。“这是我宫里人自制的。这颜色挺衬你肤色的。你拿去试试看。”

    殷宁接过。

    “你和哥哥的事,我知道的一清二楚。你好自为知。”她冷冷抛下一句话,转身离开。殷宁心想定是楼胥天说了什么。可是能让楼妃说出这种话,究竟楼胥天说了什么?

    多想无益。她收好了胭脂,朝着水榭走去。

    他在看奏折。她来了,静静地坐下,为他奏乐。琴声婉转悦耳。他微微抬眼,继而垂下了眼眸。

    手中的笔不曾停。砚台没人磨,墨水见干。曲终,她起身蹲在案边,为他研磨。

    “昨天你说后,我即刻让人去看了。那地方……你去过?”

    “恩!”她点头,眼直直看着那一滩墨水,浓黑化不开。

    “那个地方,确实不能去看。看过之后,心里头就揪着难受。”

    “这就是我为何来找太子殿下的原因。只有你能阻止他。”她停下了手上的动作,搁下了砚石。

    “我无能为力。这官员任命都是父皇的事。我若是干预,那样会牵扯出很多人。届时为我所用之人也逃脱不了。与我而言,百害而无一利。”他写着字,神态自若。殷宁见他字体纤细。心里不禁猜测,他的心思也是这般纤巧。不曾想他竟然会说真心话。一时间,她倒是发愣,不知如何回话。

    “很多时候说要为苍生造福。但是以我一己之身,实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殿下的意思是找人帮忙?”除却二殿下不会有别人。殷宁愈发不明白他究竟在想什么。明知道她是二殿下的人,收在身边不算,还要她从中传话。这话经由她通传,是真是假,不都乱了套了。

    “等再过段时间吧。最近在忙废奴一事。我不想其间有什么差错。”

    殷宁一愣,为自己的猜测而觉得对不住。这废奴一事,由他提出,也由他一手操持。他考虑的是大局

    “太子殿下宅心仁厚。奴婢误会您了。”

    “你的心思本宫心里明白。那样的地方,像你心肠这么软的见了,不为所动才奇怪。只是你为何不去求墨漓?他动手处理了,应该不打紧。”

    “奴婢以为,二殿下和太子不同。不那么好说话。”她抿唇一笑。是她城府不够,所以无法理解他每一句话的用意。也许楼妃说的是对的。和太子殿下斗,没有人能全身而退。不知道对方的心思,全面戒备也无济于事。

    “稍稍等过些时候吧!你只要不去想就没什么的。”他温厚一笑,低下头写字。殷宁默默无言,替他磨墨。

    “太子殿下,叶良娣差人来请。说是叶大人已经将祭文送来了。还请您过目。”

    “让叶良娣看看,觉着差不多就成。”

    “是——”

    听着两人说话,殷宁突然想起又到一年一度的祭天大典了。这些年来云主往往会在祭天大典之际颁布新律法。今年可能也就是那一日了。废奴吗?真的有指望吗?

    “你先回去吧。今日怕是没有时间听你一曲了。别为我浪费了这么好的曲子。”

    殷宁笑着收拾好了琴往外走。这昭阳殿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总是会遇见不想遇见的人。

    “给叶良娣请安。”

    “恩!”殷宁只见她神情倨傲,轻颔首,纤足微微迈开,从身边走过。一阵淡淡的艾草香飘过。殷宁看见了她手里拿的胭脂盒。她随手一抛扔在了一旁。

    就是这样的姿态。独独属于她的。独独留存在二殿下梦里的完美女人。忘不了,那一日她出嫁。二殿下一人失魂落魄,远远地跟着那凤轿。那一夜,他回了离落宫。衣裳脏污,玉冠斜挂,掉了一只鞋。

    哪里还是平日里的二殿下。他一个人躲在酒窖,抱着酒坛喝了个烂醉。

    缘何对她一往情深?殷宁始终不解。

    直到她的身影消失不见。殷宁这才拾起地上的胭脂盒。一看就知道是楼妃给的。若是扔在这里被人看见又要多生嫌隙。她就干脆带走了。回了流水阙就都给了小云。

    “殷宁,你进来一下!”雪站在书房门口,朝着她喊。

    殷宁搁下琴就跑去了。雪将一封信递给了她,“帮我带给清。”

    殷宁摸着信封封口,滴了蜡。

    雪知道她的心思,叹了口气,道:“我是不会离开皇城的。就算废除了奴籍。你想想殷家的冤屈未洗。你甘心就此离开?”

    “我根本就不知道殷家的来龙去脉。你要我如何才能念念不忘家恨?”她咬唇,不甘地问。
63。第二卷 破茧成蝶…062【值得】
    锦儿师傅临死前的那一封信,只是告诉她,她的父母是为何人所杀。可是从来没有人告诉过她,为何他们会死。殷家全族沦为奴隶。并永世为奴。可也从来没有人告诉她为何。

    她不知道,这么坚持着,不就是为了废奴,如今又何来一洗刷冤屈之说?

    雪伸手搭上她的肩。“一朝天子一朝臣。你的父亲只是因为选择站在了当时的太子那一边。然后他输了。输了不打紧。他却抢了云主最心爱的女人。你的母亲。两人生死相许,珠胎暗结。”

    “所以,他们也是因我而死?”她的声音隐约带着哭声,暗哑。“那么楼胥天呢?楼家与殷家是什么关系?”

    “楼殷两家是世交。当时两人说好老死不相往来,各为其主。只待有朝一日新帝登基。能够保全另一家。”

    “所以,楼家如此显赫。”殷宁深吸了口气,“不过就是成王败寇。为何这个世上的人都仿佛不知道曾经有过殷家?”

    “这就是我为何被囚禁在此的原因。”雪伸手蒙住脸颊,似乎不愿意去想这件事。

    “梨园中,所有比我年长的全都死光了。剩下的都是些不谙世事的孩子。再也不会有人知道殷家。你能活着,只因为我曾经许下诺言。今生绝不会让你知道这件事。”他顾自陷落在自己的回忆里,血色蔓延,人头落地。

    “陛下为何信你?”殷宁伸手推了推他。他回过神来,又问了一遍,“你说什么?”

    “陛下为何信你?”他惨然一笑,眸光黯淡,“你可知,有的男人也会喜欢男人。”

    小小的手握紧成拳,咬牙切齿,“畜生!”

    “不。爱与此无关,只关乎愿不愿意。当初若不是你的叔叔挺身而去。替我而去,我而今才真真是生不如死。”

    “我叔叔?谁?”

    “他那是少年将军,意气风发。执意追随三殿下。他和你父亲的意思完全背离。因为他真心里爱着三殿下。他是为了救他而死的。也许是因为他的死,陛下才没有对你殷家斩尽杀绝。殷家却被扣上了屠杀沙城百姓的罪名。全族被斩杀殆尽。”

    殷宁的心抑制不住地颤抖。“原来发生了这么多事。”

    “是很多事。可是与你而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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