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惧的总和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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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惧的总和1- 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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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认为除了莫斯科大使馆有泄密之外,也许也有可能是译电员。”

“他只是单纯的猜测而已———他真正说的是?现在他要自己的报告完全用人员传递。这是这份报告我们能够唯一肯定的事情。”

凯伯特故意闪避这个话题。“我知道我们以前也这么做过。”

“是的,我们曾经这么做过。”雷恩承认道。现在纽约到莫斯科有直接航线.资料传递起来比较容易。

“现在跟他联络的这条老鼠线是怎么运作的?”

雷恩对这句话皱了—下眉头。凯伯特它喜欢用局里面的术语。虽然”老鼠线”这个字眼,代表着将间谍的情报传送到负责官员手上的—连串相关人员和方法。可是这句话早就已经不流行了。这是—个相当简单的方式。凯迪雪夫将他的情报放在大衣的口袋里,他将大衣寄放在苏联众议院的衣物寄放处后,里面一名人员会抽出这些宇条,然后再将它放到我们一名人员的口袋里。我们的人员假装将衣服领出。简单而直接。而且相当快速。虽然我对这一点从未感到安心过;但这一套一直行得通。

“现在我们两名最高级的情报员对我们的通讯系统都不太高兴。而我还必须一路飞到日本亲自去跟其中一名会面。”

“像一名间谍想见局里的高级主管这种事情并没有你想像中那么特殊。局长。这些人偶而相当紧张,然而他们只是想知道某些高级主管确实关心他们,如此而已。”

“这会浪费我整整一个礼拜的时间!”凯伯特抗议道。

“反正你明年一月末得到韩国—趟。”雷恩指出。“回来时可以顺路看看我们的朋友。反正他没有要求马上见你。而是最近。”雷恩还给凯伯特这份三角帆的报告,心中纳闷为什么凯伯特会那么容易因一些不相干的小事分心。当然理由很简单,这家伙是个一知半解的外行人,而且还相当懒惰,并痛恨跟人争论时输掉。

三角帆新的报告指出,奈莫诺夫的确相当担心西方会发现他眼苏联军方及KGB的关系有多么槽。对于失踪的核武器倒没有进一步的报告。但报告里有许多部分都是有关于苏联国会派系的变化。这份报告给雷恩一个感觉,好像凯迪雪夫硬凑合了这一切。他决定让博玛丽重新审查这份报告。局里除了傅玛丽之外,没有人真正了解这个家伙。

“我猜想,你会把这份报告拿给总统看。”

“是的,我想我必须如此。”

“如果我能做个建议的活,请记得告诉总统。我们还没有真正证实凯迪雪夫所说的任何事情。”

凯伯特抬起头来说道:“那又怎样?”

“那么我说的话没错。局长.当我们对于某件事情只有单一来源的消息时,特别是那么重要的事情,你必须告诉上面我们还没有证实。”

“我相信这家伙。”

“我没有办法那么肯定。”

“局里的俄国组相信他的报告。”凯伯特指出。

“的确。他们在下面已经背书,但如果我们能够由其他的来源来证实这一点,我会觉得好一些。”雷恩说道。

“你有任何可靠的理由来怀疑他的报告吗?”

“不。我实在不能向你证明什么。只是照理说我们现在应该早巳能够征明一些东西了,而我们却没有。”

“那么我希望我能老远跑到白宫,跟总统报告这份情报,然后再承认这份报告可能是错的?”凯伯特捻熄他的雪茄.使雷恩松了一口气。

“是的,长官。”

“我才不这么干!”

“你必须如此,长官。万一这件事情的跟我说得—样,后果就不堪设想,你必须如此做。这是这里的规则。”

“雷恩,当你提醒我这里的规则是什么的时候,实在令人难以忍受。毕竟我还是这儿的局长,你应该很清楚。”

“听着,凯伯特?”雷恩说道,试着使他的声音和缓,“我们从这家伙身上得到一些真正炙手的情报,如果这些情报是真的话,可能会影响我们跟苏联打交道的方式。但这些情报都还没有经过证实,而且只是从一个人身上获得的情报,你懂吗?万一他说错了怎么办?万一他误解了某些事情呢?甚至他还可能是在说谎呢?”

“我们有任何理由相信这一点吗?”

“一点也没有?局长,但你在这么重要的事情上,仅仅因为一个家伙所传来的一封短信,便改变我国政府的全体政策,这难道:叫做谨慎和理智吗?”这一招对凯伯特特别有效,谨慎和理智。

“我听到你说的话了?雷恩。好吧。我的车正在等着。我几小时后会回来。”

凯伯特抓着外套,走到局里的主管人员电梯里。局里配绐他的座车正在等着。身为中情局局长,他有两名保镖,—名开车时,另—名则坐在前座。除此之外,他跟其他的平民一样还得面对交通的问题。当车子开到乔治华盛顿公园时?他心想雷恩这家伙真的越来越惹人厌。好吧,就算他在中情局里是个新手,就算他没有经验.他也常喜欢把日常的事务交给属下去做,但毕竟他是局长,不需要亲自处理每一件琐事。他早已厌倦三天两头就有人提醒他局里的规矩.厌倦雷恩骑在他头上.厌倦每一次有消息进来时?还得透过他的分析和解释。当凯伯特抵达白宫时,已经是一肚子火。

“早安。凯伯特。”艾略特在她的办公室说道。

“早安。我们收到另一份三角帆的报告。总统需要看一看。”

“原来如此,凯迪雪夫又送什么资料来?”

“谁告诉你他的名字?”中悄局局长怒道。

“雷恩,你不知道吗?”

“他妈的!”凯伯特咒骂道。“他没有告诉我这一点。”

“坐下来,凯伯特。我们还有几分钟的空档。你跟雷恩处得怎样?”

“有时候他忘记谁是局长,谁是副局长。”

“他实在是个很骄傲的人,对不对?”

“有一点。”凯伯特冷酷地同意道。

“他对他所做的事情实在很行——当然还是有其限制——但以我个人而言,我实在很厌倦他的跋扈态度。”

“我知道你的意思。他喜欢告诉我该做些什么,像这一件事”

“哦,不信任你的判断吗?”这位国家安全顾问道,小心地选择刺激的字眼。

凯伯特抬起头来说道:“对,这就是他的态度。”

“我们对前任政府的任何任何事情当然是没有办法改变的。毕竟他在这方面是个职业老手……”她的语调故意拖得长长的。

“而我就不是?”凯伯特问道。

“当然你也是,凯伯特,你知道我绝不会有这种意思的!”

“对不起。艾略特。你说得没错。有时候他实在让我很生气。只是如此罢了。”

“让我们去见老板吧。”

“这件事情有多可靠?”福勒总统五分钟后问道。

“就像您已经听说过的一样,这位人虽已经为我们工作五年以上,而且他所传送回来的情报一向都没有错误。”

“你们已经证实这份资料了吗?”

“并未完全证实。”凯伯特回答道。“我们似乎不能直接证明;但我们的俄国分析组相信这份资料,我也是一样。”

“雷恩却存有怀疑。”

凯伯特实在有点讨厌听到雷恩这个人的名字。“我却没有,总统先生。我想雷恩是企图让我们觉得他对苏联政府的新看法,试着让我们觉得他不再是个冷战时代的战土。”凯伯特再度被不相干的小事分心,艾略特对自己想道。

福勒的眼睛转向艾略特,说道:“艾略特,你觉得呢?”

“苏联的安全单位想争得一个比较好的地位,这当然是可信的,”她故意以最合情合理的方式讲道。“他们对苏联改革不太高兴。对于自己损失那么多权力也不高兴,而且他们对于他们所认为奈莫诺夫领导的失败也感到不悦。因此这份情报跟我们知道的—大堆事实相符。我想我们应该相信这份悄报。”

“如果这是真的话,我们应该减少对奈莫诺夫的支持。我们不能跟将来苏联回头变成更中央集权的政府维护很好的关系,特别是这个政府是一些显然不喜欢我们的分子所支持的。”

“我同意。”艾略特说道。“最好甩掉奈莫诺夫。如果他不能随心所欲地掌握他的军方的话,那么,应该有其他人可以。当然,我们必须给他公平的机会……现在我们跟他打交道的情况比较棘手。我们不想把苏联丢回他们军方的手里,对不对?”

“你在开玩笑吗?”福勒说道。

他们站在一座专门为三叉戟潜艇进行整修工作的大型船坞里的通道上,看着乔治亚号的官兵进进出出为一次出航做准备。

“你已经说服他了吗;老曼?”琼斯问道。

“他的解释相当合理,琼斯。”

“你什么时候逮到我犯错过?”

“所有的事都有第一次啊。”

“这—次不同,舰长.琼斯博士悄悄地说道。“我有一种感觉。”

“好吧:我要你跟他的声纳组多花点时间在模拟练习上。”

“够公平了。”琼斯顿了几秒钟。“你知道。如果这次能够再度出航的话.只要再多一次.也许会很好玩……”

曼库索转头看着琼斯说道:“你自愿吗?”

“不。我太太可能不会谅解为什么我会出海三十月。两周已经够久了。事实上已经太久了。我已经变成非常恋家的人,老曼,而且随着年纪增大,也越来越受人尊敬。已不再像那些年轻小队子.充满了好奇心。”

“你认为那些人员如何?”

“你是问那些声纳组员吗?他们都相当优秀。追踪组也是一样。瑞克斯的前任舰长是罗塞里,对不对?”

“没错。”

“他把这些组员训练得相当好。我们能不能私底下谈谈心里的话呢?”

“当然可以。”

“瑞克斯不是一个好舰长。他对属下太严要求太多,很难满足他的标准。一点都不像你,老曼。”曼库索闪避这个恭维。“每个舰长都有不同的领导风格。”

“我知道这一点.但我不会想跟他一同出航。他手下的一名士官班长要求凋职。还有其他半打以上的士官也是如此。”

“他们都有家庭的问题。”曼库索批准了所有的调职要求.包括那名年轻的鱼雷班长。

“不。他们没有家庭上的问题。”琼斯说道。“他们只需要籍口.而他们都迫不得已地用了这种藉口罢了。”

“琼斯,听着,我是个战队长,对不对?我只能针对属下舰长的表现来评估他们。瑞克斯没有三两下也不会当上舰长。

“你的观点是由上往下,而我的观点是由下往上。从我的现点而言.这家伙不是个好舰长。这一点我不会对其他任何人提起.但我们是老船友了。好吧.就算我过去只是个小兵.阶级低得不能再低?但你从未像瑞克斯那样对待过我。你是个好舰长。瑞克斯不是。他的属下都不喜欢他,而且对他的领导都没有信心。”

“妈的.琼斯,我不能让这种事情影响到我的判断。”

“是啊.我知道。你们这些海军官校毕业到学长学弟——靠着这层关系,事情都很好办。你必须以不同的方式来解决这件事。就像我说的,我不会跟其他任何人这样说。但如果我在那条船上.我也会想凋职。”

“我以前也跟过其他我不喜欢的舰长。这主要是领导的作风不同。”

“就像你说的.准将。”琼斯顿了一下。“只要记得一件事情好吗?属下想令上司印象深刻.有一大堆方法.但想要让属下对上司印象良好。却只有一个方法。”

佛洛姆坚持得慢慢来。因此工作人员让模具冷却了好长一段时间后,才将模具拿到第一架车床充满惰气体的加工区里打开。那块钚元素的初胚固定就位后,佛洛姆亲自检查操作车床的电脑数码.接着按下第一按钮。整个自动操作系统启动了。车床的机械选择适当的车刀.自动安装在转轴上.然后将车刀移动到定位。车床内密闭的加工区内充满了氩气,接着用冷媒喷在钚元素块上,使一切都保持在适当的等热状态下。佛洛姆换了一下车床电脑的触摸式萤幕,选择第—个启动程式。然后车刀开始旋转,转到每分钟一千转时,开始以—种既非人类或机械能产生的运动方式向饰元素块接近,方式看起来相当滑稽。他们在车床的保护罩外观察了车刀的动作.车刀已经将初胚车下一些银色的金属粉末。

“我们会损失多少钚元素呢?葛森问道。

“哦,总共不会多于二十克”佛洛姆评估道。“不用担心。”佛洛姆看看另外一个压力表,以检查相对压力。这具车床跟房间里其他部分隔离起来.而且靠车床那一边的房间压力比外面略低。氩气比空气稍微重一点.因此会使氧气浮在上画,而不会接触到铈元素,这样可以避免发生燃烧现象。燃烧会使得饰元素变成粉末状,具有极高的致命性。钚元章是一种剧毒性的金属,再加上它有辐射线——主要是低能量的阿尔法射线——这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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