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钦差大人不正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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钦差大人不正经- 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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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英从温泉深处涉水走来,开口交代,「妳;待在原处等我,这里山路曲折,很容易迷路,妳;别走远。」
童安安背转过身来,待他更衣,然没多久,耳际又传来他的声音。
「只要见到妳;,再想到魏侥,我便妒火中烧,但没多久我便清楚我在气自己,而不是你们任何一人。」
她发觉他的声音越来越近,突然,她的身子被人扳转了过来,站在她眼前的正是司徒英。
「我气自己居然在那么多女人当中,喜欢上最刁蛮、最爱与我作对的妳;,气自己居然为了妳;吃起莫名的醋,气自己手足无措得不知该如何处理。」
她第一次与他如此接近,连发梢都能感受到他的鼻息,但她不敢正眼看他,只觉得脸儿红通通的,而心中竟有着前所未有的快乐。
「一直到昨晚我才厘清楚头绪,如果妳;与魏兄彼此情投意合,我便不夺朋友所好。但,安儿,要做到真的很难,当我今天回府,又见到魏兄罔顾圣命来找妳;,我便又不禁燃起熊熊火气,甚至把气出到妳;身上。」
她抬头紧盯他的眼,「我不喜欢他的,我真的没爱上魏侥,那是他一厢情愿。」
望着她认真的眸子,司徒英既开心,又有些不忍。如果她知道全部的真相的话……
司徒英的犹疑,激发了她的勇气,「我喜欢你。我本来不知道的,可是你不理我,我才……我……真的喜欢你。」
「别说了,我懂,」他长臂轻轻一揽,把她纳入自己的怀中。「我也不想将妳;让给别人了。」
夜风大了起来,然而仅能吹动两人的衣襬;,却吹不散紧搂的身躯。在这丛林的深处弥漫着旖旎的氛围。
过了片刻,司徒英柔声说道:「妳;瞧,今晚的明月真皎洁。」
童安安闻言,从他的怀中钻出头来,才刚看见明月的一角,视野就整个被司徒英的脸庞占满。他一手拨开她被风吹乱的发,一手捧高她的脸颊,眼神像会烫人般地灼热。
正当她心慌意乱时,司徒英温柔的唇瓣已经堵住了她颤抖的朱唇,并在他吸吮的挑逗下,她觉得自己的舌、唇就像在湖面漫舞的水鸟。
过了片刻,她依偎在他的胸膛轻轻喘息着。纵然山风又更加狂野,但这对男女却沉浸在柔情蜜意的氛围中。
「真不想放开妳;,不过,太晚了,我们该回府了。」
童安安抬头一望,月儿已从东方爬到偏西了。「嗯,少爷我们回去吧。」
「以后不许叫我少爷了,叫我的名字。」他点点她小巧的鼻头,郑重警告。
「好呀,我也不喜欢叫你少爷。」她突然想到一事,笑出声来。「你猜,如果我当着红儿她们的面唤你的名字,她们会怎样,嗯,一定是气得半死。我倒想试试。」
「淘气鬼。」司徒英边笑着,边拉起她的手离开温泉,往栓住飞驰的地方走去。
童安安嘴上嚷着要气死红儿她们,实际上却还是不敢太招摇公开与司徒英相好的实情,想想她原本是痛恨他,因赏了他巴掌,才被处罚到太师府当侍女,现在却喜欢上了他,真够她难为情的了。
不过,周围的人似乎也察觉了两人关系的进展,以前对她恶言相向的仆从,现在见到她都必恭必敬。童安安不禁心生埋怨,都怪司徒英老是不避讳地牵她的手。
然而,她没发现的是,她的目光总不时追随着他,且两人独处的时间也越来越长。
就像今日,天才蒙蒙亮,童安安已经起床,打好洗脸水到司徒英的卧房服侍,完全没有过去被别人三催四请还赖床的情形,而司徒英竟也已起床等待她的到来。
像往常一样,他细心地帮她梳发,瞧着他体贴、小心翼翼的举动,她心头不禁暖烘烘的。
望着铜镜中的俪影,沉浸在恋爱喜悦的童安安显现出从未有过的柔媚,司徒英不禁看的失神,等回过神来,他才发觉她正对他扮着鬼脸,不禁失笑的摇了摇头。
「我为妳;插上的新簪子,妳;觉得如何?」司徒英等了半天,她都默不作声,不禁疑问:「怎么了?」
「你以前不是说当你说『妳;觉得如何』时,我得乖乖的闭嘴。」
他环抱她的纤腰。「算我不对,妳;说要我怎么补偿?」
「一点都不好玩,你怎么这么快就认错了。」童安安从铜镜中瞥见他的窃笑,「讨厌,明知道我想看你急着想解释的样子却故意不让我看。」她嘟着嘴,脸颊鼓得圆圆的,「你以为我不会提出要求吗?」她偏头想了一下,「我要你带我去见识武举。」
司徒英仅想了下,便允诺了。
「太棒了!可惜我不能下场比试,不过能全程目睹也不错了。」
「妳;也想当武状元吗?」他将她搂得更紧了些。「只要妳;能打赢我,或者和我不相上下,就构得上是『有实无名』的武状元。」
「你武功那么高,又不肯教我,我哪是对手?」
「现在不一样了,只要妳;开口,我绝无不传授的道理。」
言下之意,他已将她视为自家人了。童安安心中欢喜,却不便响应,因为只要一说要学武功,不就明白告诉司徒英,自己非他莫嫁。
「英,你认为今年谁会夺魁?」
「我尚未见过全部的参试人选,很难判断,不过我希望魏兄能够一举拿下武状元。」虽然不认为自己是横刀夺爱,但毕竟是坏人好事,他总希望魏侥能在别的领域有所斩获。
「我也一样希望魏大哥能榜上有名,他为了这次武举,已在京城准备半年多了。」
「半年?魏兄他才回京将近两个月而已。」
「可是魏大哥告诉我,为了让他自己在武举当天有最佳表现,所以他七、八个月前,就上京来试适环境了。」
司徒英忖思自己记忆过人,不可能会记错,何况这还是初次和魏侥见面时,他亲口说的,当时雨蝶也在场……压下心中的疑窦,他转而道:「这些都不重要,总之一句,我们都祝福他能顺利夺魁。」
武试场上是一片英姿焕发的气象,应试的豪杰个个摩拳擦掌,迫不及待想一展身手。
在三名主试官莅临后,武试正式展开。此次比试采两人一组捉对厮杀,只要对手被制住命脉,或无还手能力,或被逼下比试台,便裁定胜负。输者即淘汰,所以只有从头到尾都不败者,才能夺下今年的武状元。
司徒英高坐主试官台,扮成小厮模样的童安安伴随在身后。
由于参试者众多,考场上同时有八组展开比划。「司徒兄,你看场下哪一个有希望晋级最后几场对决?」坐在右侧的齐大人询问。
「前面几个武功底子不扎实,打个一、两场必定出局。只有第六试场穿黄衣的那位还算不错。」
另一位秦大人翻阅桌上参试者的资料,说道:「那是尉将军的三公子。」
司徒英打个手势要童安安上前,并偏过头对她说:「妳;注意看看第六试场穿黄衣眼的,只要妳;旋身的步伐像他一样从容,妳;的轻功将有一大截的进步。」
见状,秦大人对齐大人使了个眼色,两人心领神会,均有着相同的怀疑。他们早注意到这个身着男装的小厮,正是中秋节时当着满朝文武官员怒掴司徒英的女捕快。只是没想到事隔半个月,那女人竟对他必恭必敬,不但倒茶端水伺候的勤,连看他的眼神似乎也有些含情脉脉,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英,你看魏大哥在第三试场。」童安安兴奋的道。
「瞧妳;高兴的!」司徒英宠溺的握住她的小手。
然而,纵使两人的对话很小声,连握手都是在桌面下,但两位大人坐在当事人左右,想视而不见都难。他们尴尬对笑后,将注意力转向第三试场。
齐大人仔细审视正在比试的其中一人,像是想到什么的睁大眼,「是他!几个月前我在京师城外遭到歹徒抢劫,就是这位青年救了我。当时他不肯表达身分,」他翻翻桌上资料,「原来他叫魏侥。」
秦大人附和道:「真是难得的年轻人,我也曾在京城内遇见他好几次仗义助人,印象最深刻的那一次,是他帮一个被赌鬼父亲卖到青楼的十多岁女孩赎身。」
正翻览魏侥资料的齐大人又说:「还有,他的文笔也相当不错。」
「他打赢了。」秦大人难掩兴奋的说道。
显然两位大人都对魏侥有不错的评价,倒是司徒英却不发一言,童安安忍不住压低嗓门问道:「怎么了?魏大哥的武功底子不佳吗?」
他拍拍她的手背,「没事的,他的拳脚功夫应该属他的门派中一等一的高手。」若他没看走眼,魏侥最后取胜的那招,应是西域五毒教派的独家招式。
只是令司徒英疑惑的是,自和魏兄结识以来,并未见过他演练过五毒教派的功夫,而且该派以施毒为绝学,拳脚功夫倒没什么特别,江湖中对五毒教派也无好评。这般行侠仗义的人,怎会学邪派武功呢?
然而,司徒英并未将心中的疑惑告诉童安安,稍后,他觅得了个空档,把大豆传来身边,私下吩咐他去调查魏侥这个人。
武举比试进行了三天,目前仅余二十人参与最后的角逐。
童天成在场外观战,突然听到有人喊他,便连忙回过头去。
「妳;怎么在这?」
「他让我来的。」
「他?哪个他?司徒公子吗?妳;知不知道妳;不能再闯祸了,如果……」
童安安赶紧打断父亲的唠叨。「是他带我来试场,而我说想来找你们,他也说好。」
「什么他他他的,妳;该尊称人家司徒公子或少爷。」童天成见女儿一副不以为然的神色,举止又是异常的快乐,心生中满是疑云。「妳;又恶整司徒公子了?」
「什么恶整?!」她大声娇叱。「反正我和他和解了。爹,你别再问了,我是来为何汉打气的,他下一场对谁呢?」
童天成知道从女儿口中再也问不出所以然,不过只要她没与司徒英再起冲突就好,他暂且将疑问压下,打算等回家再与妻子一起琢磨。
「何汉下一个对手,是即将在第四比试场中打赢的那个人。」
童安安朝父亲所指方向望去,同场竞技的是尉将军的三公子和魏侥。「爹,你认为谁会赢?」
「难说,两人在伯仲之间。」
童安安心里很替魏侥紧张,前几次他也遭遇到数个棋逢敌手的人,还好最后都惊险得胜,而此刻,只见台上的人高来高去的,数个回合后,魏侥被逼得节节后退,眼看就要摔落台下,而他的对手更使出精妙的一拳,扣住他的脉门。
童天成点头,大为赞许。「还是虎罗门的招武厉害些,尉三公子是赢定了。」
话才刚说完,情势却整个逆转。只见魏侥应接不暇之际拍出一掌,随即脱离对手的控制,神色从容地避开正面朝台下摔落的尉三公子。
胜负已定,魏侥取得晋级资格。周遭的人为他的反败为胜,响起如雷掌声。
然而,摔落比试台的尉三公子动也不动地躺在地上,他的仆人赶紧上前扶起他,只见他满脸是血,怎么唤都唤不醒。
「卑鄙!」童天成语出惊人地大骂,「居然暗箭伤人。」
闻言,童安安反驳道:「魏大哥不会做这种事的。」
「妳;瞧尉三公子摔得头破血流、意识昏迷,分明是被人下药。爹虽然看不出那个姓魏的小子使了什么手法,却相当清楚他取胜的那一招华而不实,何况尉公子的武功底子确实比较高。」
在司徒英的调教下,童安安的武功造诣大有长进,前几次她就很好奇魏侥为何总能不可思议地逆转情势,而现在经父亲这么一说,加上先前的疑惑,原本相信魏侥的信心也不禁动摇起来。
「或许魏大哥的功力真的就是在遇到危险时,才能全然显现出。你看,武试宫们都没裁判他作弊。」话刚说完,她马上想起这几日司徒英在观看魏侥比试时,总是深锁眉头。莫非他也在怀疑吗?
「我这一辈子都在查案、办案,不是妳;爹夸口,京城里警觉心胜过我的没几人。那个姓魏的小子呼吸急促、步伐浅浮、掌风不俐落,说他身怀奇功,实在难以令人相信。」
童安安无言反驳父亲,只是她难以相信魏侥是会暗算别人的人,然而就在她犹疑之际,被自家下人们抬了出去的尉三公子,经过童氏父女的身边时,童安安瞥了一眼,只见尉三公子的面色黑青,不像是过招而伤,反倒较像是父亲所说的……中毒!
童天成说道:「妳;和姓魏的怎么认识?」
「没什么,只是他曾帮我破了一个案子而已。」她答应过替魏侥保守秘密,不让别人知道是他告密才破了京城四大奇案,因此她轻描淡写带过。
「这种人少往来为妙。」
童安安没说什么,急急忙忙便赶回司徒英身边,她想问问他是否同样看出了蹊跷。
在此同时,几日前便出发调查的大豆也回报了调查结果。
「少爷,我在万和府根本察不到魏侥这个人。」
「是吗?」看来他填写的背景并不正确。司徒英随即问道:「那你还查到了什么?」
大豆沾沾自喜的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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