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钦差大人不正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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钦差大人不正经-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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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急,我想先四处晃晃,见着好的,自然会通知妳;。」
轻纱罗缦的装饰,酒杯相触、女子娇笑声充斥,隐约传出优美的乐声,虽说是乐坊,但俨然是变相的青楼。
「那您请,看到什么中意的,差人通知我就行了。」朱虹随即吩咐下去,让他得以畅通无阻。
司徒英轻摇折扇,几年没来,乐坊布置得更富丽堂皇,他从前厅漫步到中庭,闲情逸致地朝后院定去,隐隐约约听到传来的胡琴声。
「噫!这西域的新鲜玩意,没想到在这种地方也能听到。」展开轻功,循声奔去。
「少爷,等等我。」大豆仅会粗浅的拳脚功夫,一眨眼就失去了他的行踪。
左拐右拐来到东厢房的深处,凉亭里只见一名素衣白裙的清丽女子低声吟唱着悼亡歌,旁边有个穿粗布衣裳的年轻人正低头拉着胡琴。
司徒英伫立一旁凝神欣赏,待女子吟唱完毕,才出声赞叹,「唱得情悲意浓,配上这位兄台悲怆的琴声,真令人鼻酸吶;!」
这对男女转身望着不速之客,显然都吓了一跳,而司徒英也不例外,当他见到那名男子脸上布满的沧桑悲愤神情,似远超过他的实际年龄。
女子的惊呼声打破有些僵持的氛围,只见她脸现喜色地说:「司徒公子,你什么时候回到京城的?」
司徒英这才仔细端详白衣女子。黛眉横卧、朱唇皓齿,一双灵活的大眼像会说话,加上婀娜的体态,称得上是人间绝色。
「雨蝶,几年不见,妳;出落得更加迷人了。青月不会再欺负妳;了吧?」
「不会了,承您贵言,蝶儿现在是乐坊的红牌。」
司徒英赞赏地点点头,「当年我就看出身为青月侍女的妳;,文采、琴艺、舞姿、容貌皆胜过乐坊众位女子,只差年纪尚轻,然而如今的妳;,还是比我所料的更加出色动人。」
「公子过奖了。当年青月姊待我不善,若非您向老板说项,让我转而服侍梦罗姊,蝶儿我今日也不是这副模样了。」提起往事,雨蝶的眼眶又红了起来。
「不提过去也罢。瞧瞧,妳;尚未替我引荐这位拉得一手好胡琴的兄台。」
「司徒公子,这位是我幼年时的邻居,魏侥。前几日我才在街头巧遇他,今日有事相求,才请他过来帮我拉奏胡琴。」
「魏大哥,这位是……」
「妳;不用介绍了,这几日钦差大人回京的事炒得整个京师沸沸汤汤的。」
「哈哈!」司徒英朗声大笑,「恐怕你听闻的都是我的风流韵史吧!」
魏侥直言不讳,「正是!」
「好!答得爽快!」司徒英倒是十分欣赏他的快人快语。「见魏兄拉得一手好琴,小弟喜奏音律,想请魏兄赐教,不知魏兄是否肯赏光,与我这风流而不下流的人共饮,交个朋友。」
「你不嫌我是个粗鄙无功名的乡野小民,我自然也不介意你的风流史。」见他甚为友善,魏侥也说起笑来,「何况……」
雨蝶像是心有灵犀地替他说完未竟的话,「人不风流枉少年嘛!」
三人齐声大笑。
「你俩坐会儿,我去备些酒菜,大伙边吃边聊。」
望着她离去的身影,魏侥有感而发,「司徒公子,你真是厉害,刚才雨蝶哭哭啼啼的心情郁结,你一来,她马上就开朗起来。」
「喔,她为何心情不佳?」
「还不是因为以前待她极好的客人突然暴毙,她念旧情,所以今日谢绝面客,特地私下举办追吊,请我来拉胡琴,她唱哀歌吊念。」
「这名客人是谁呢?」
「许文龙……」
惊呼声打断了他的话语。
「少爷、少爷,我终于找到你了!」大豆东南西北的乱闯,总算给他找到了司徒英。
「没见我正跟魏兄说话吗?」司徒英责备冒失的大豆,「去去去,跟朱老板说,我今日要与雨蝶姑娘共聚。而你呢,就守在外头,别让闲人打扰我们三人的谈兴。」
大豆领命来到大厅,找到了朱虹,对她转述自家公子的吩咐,可是朱虹顾着招呼客人没听清楚,便再问一遍,「你说什么?大声点!」
大豆只得扯大嗓门,「我家少爷说他正与雨蝶姑娘共聚,请妳;……」
朱虹赶紧摀;住他的嘴,「别说了,我知道了。」
「我们也知道了!」只见四、五名寻芳客怒气冲冲地朝朱虹逼来。
「朱老板,怎么我们的面子不够大?还是钱给得不够多?雨蝶可以招呼那个小子的少爷,就不肯招呼我们?」
「诸位恩公,」朱虹低声下气地赶忙解释,「真是误会、误会。是钦差大人他误闯雨蝶的寝居,她不好意思逐客才……」
「钦差了不起吗?我爵爷会比他差吗?」
怡虹乐坊不比一般妓院、青楼,来此寻欢、赏曲、买醉的客人非官即贵,因此谁也得罪不起。
「他误闯就可以见雨蝶,那我们大伙就一起来误闯好了!」
寻芳客群起效尤,像不见到人不甘心似的。
见状,大豆一夫当关,堵在入口。「你们谁想进去,得先过我大豆这一关。」
「让我来!臭小子,不知死活。」一名壮汉抓起椅子,朝大豆砸去,他闪身躲过。
其它人见状也有样学样,很快地,桌椅、杯盘、花瓶齐往他头上飞去。
大豆毕竟只学得粗浅功夫,待所有东西落地,只见他脑袋也流下了大片鲜血。
「啊!杀人了!出人命了!」乐坊的众女吓得尖声大叫,现场陷入一团混乱。
好不容易摆脱一群花痴女,童安安满肚子鸟气的来到衙门,谁知父亲已带领一班捕快上成王爷府了,无奈自己并无资格任意进出王爷府,只得和另一班衙役在街上四处巡逻。
「啊!杀人了!出人命了!」
童安安巡逻到烟花柳巷间,忽然听到许多女子的惨叫声,她立即带人冲进案发现场。
见到许多人在围殴一人,她立即大吼,「住手!」
「住手!」同时间,也有一名男子和她讲一模一样的话。
童安安瞥向音源,不瞧还好,一瞧之下她满腔怒火又燃烧了起来,又是那个让满城女性为之疯狂的大钦差。就在不久前,她已从同僚阿豪的口中得知司徒英的风流事迹,也是害她被一大群疯女人围剿的罪魁祸首。
童安安忍不住嫌恶地瞪着他,但司徒英并未留意到她。
听到前头出事,他和魏侥奔出来一看,才知大豆遭到众人毒打,他急忙替大豆点穴止血后才开口问:「你们为什么这么多人欺负我的手下?」
「喔!原来你就是司徒英。哼!我们本想修理的是你,大伙都是来看雨蝶姑娘,你算什么东西,没问过我们爷儿们,居然想独占?」其中一人首先发难。
其它人也纷纷发言支持。
司徒英脸色变得极不友善,众人见了也有些害怕,毕竟他官衔不小、武功也高。「就算大伙不满司徒,你们联手打一人,眼中还有王法公理吗?」
什么钦差大老爷?!简直就是个下流胚!走到哪,都为风花雪月的事惹是生非。童安安心里暗骂,但仍是拨开围观的人,走上前处理,「都别吵了,谁是这里的负责人,报告一下发生什么事。」
朱虹赶紧趋前打躬作揖,「没事的,官爷,只是误会,解释清楚就好了。」虽然乐坊的靠山不少,但她可不想把事情闹大。
「血都流满地了,还说没事!」
司徒英想讨回公道,便说:「这位小官爷,是他们不分青红皂白围打我的仆人。」他仔细一瞧,才知原来早上的那个女子是名捕快。
「官爷就官爷,干么还加个小字!」童安安体形瘦小,身着男装时经常被人视为乳臭未干的小子,而他一开口,就不知死活的犯了她的忌讳。「无风不起浪!若是你没唆使手下做些惹人嫌恶的事,怎会遭致众怒?」她眼神不经意流露出嫌恶。
看这情况,她把早上那笔帐算在他头上了!司徒英心中暗付,脸上故意显露出明白自己遭人暗算的神情,「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妳;说呢?」
「你……」瞧他一副认为她黑白不分的表情,童安安更是气得狠瞪他几眼。
然而,就在场面僵持不下之际,雨蝶踏着莲花步,缓缓自后头走出,薄纱轻扬,有如仙子下凡,看得在场的每位男子都忘了置身何处。
她对众人福了个安,这才开口,「诸位大爷,可否听雨蝶说句公道话,雨蝶感激各位的抬爱,今日妾身身体不适,未能为诸位大爷解忧,深感过意不去。而事实上,妾身与司徒公子是多年旧识,听闻妾身微恙,故而携带家传秘方给妾身服用,并嘱咐朱老板让我多加休息,没料,竟造成诸位大爷的误会。」
众伙也不知是真信或随口应和,仅点点头说:「原来如此!」
雨蝶继续用温柔的嗓音说话,「所以,可否请各位大爷看在雨蝶的薄面上,和气化解此事。」
对众人而言,适才也不过是贪杯闹事,现在酒意渐退,可不想真把事情闹上衙门,况且,现下有了台阶干么不下,大伙纷纷应允,「好!全看妳;的面子。」
得到响应的雨蝶转而对司徒英请求,「一切祸因全导源于我,妾身代各位大爷向您和大豆小哥陪不是,还请你海涵,玉成小女子的调停。」
司徒英不怕上衙门,甚至能说是如鱼得水,但看在雨蝶不想生事的情份下,加上私忖有这个女捕快在,自己也决计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遂勉为其难的答应了。
雨蝶欣喜地道:「太好了!妾身待会儿就为诸位弹奏几段曲子,感谢各位的赏脸。」她接着对童安安和一班衙役说:「几位差爷辛苦了,这儿已经没事,如果这会儿有空,我们怡红乐坊备了一桌水酒,感谢你们跑这一趟。」
对她三言两句便把事情化解,童安安可不领情,律法自有公道,岂容她私了?「谁是谁非我们自会调查得清清楚楚,不会冤枉谁,也不会让人吃哑巴亏。」她转头对同僚道:「把生事的人都捉回去!」
「喂,我们都说没事了,你怎么还捉人?」朱虹和一群人纷纷嚷了起来。
司徒英第一次觉得这个女捕快顽固得有点可爱,但见到雨蝶一双含泪欲泣的眼,也觉得该为她出头。
「官爷,这里的人都和解了,妳;有什么理由捉我们?」他转而对吵嚷的众人言道:「大伙都别理她,雨蝶姑娘马上要献奏一曲呢。」
仗着有钦差大人撑腰,朱虹招呼众人到大厅的另一头落坐,并催促雨蝶快些演奏。
见着这情形,童安安更是气得牙痒痒的,想自己毕竟是为他的下人主持公道,结果这个司徒英竟不识好人心,反而和他的仇家一鼻孔出气。
「阿豪、阿才,把人统统给我带回衙门。」
然而,众伙的一颗心早被雨蝶的倩影勾了去,根本不理会衙役的吆喝。
阿豪附耳对她说:「这些人大半认为没事了,根本不合作,我们只有三人,怎么捉?」
阿才也帮腔道:「是啊!其它的弟兄跟着捕头去办重大案件了,没有人可支持,我看算了吧!」
「你们不想捉人?好!我自己动手。」说着,她便卷起衣袖,冲上前去。
司徒英一个箭步挡住她的去路。「怎么牢里缺人关吗?」见她一副咬牙切齿的样子,心中升起捉弄她的念头,他弯下腰,压低嗓门小声揶揄,「小姑娘,还是妳;被男人骗过,所以痛恨男人上妓院?嗯,不对,看妳;的样子不会有男子追求妳;,八成是妳;挨不住空虚难耐,才来怡红乐坊捉男人。」
童安安恼得破口大骂,「我多得是人要,这些烂男人我还不屑!」
一个醉得东倒西歪的寻欢客搞不清楚状况,闻言瞎起哄,「原来这位小官爷有断袖之癖,哎哟!我可没那兴趣。」
几个还在围观这场好戏的人,齐声嘲笑了起来。
「小哥,难不成你看上我们才不肯善罢甘休?我最喜欢新鲜玩意了,你尽管捉我吧!」又有人说。
司徒英被这突发状况搞得啼笑皆非,没料到她会被激得大声嚷嚷,使大家会错意。
啪!清脆的巴掌声响起,司徒英左颊热辣辣地烧着,压根没料到她会有此举,所以冷不防被赏了一个大耳光,也亏他反应机敏,反掌捉住她的手腕。
「妳;……」一团怒火正熊熊燃烧。
先前围观的人都怔住了,连频频投来关注眼光的雨蝶也因此错弹了数个音,朱虹更是惊得张大了嘴。
「妳;竟敢打我?!」他的手指更加使力。
童安安忍住痛,「谁叫你口头占我便宜!」
「司徒兄,请息怒。」魏侥旁观已久,看这情势知道没人出面制止不行。「请念在今日是我俩初识之日,赏我一个薄面,小弟斗胆请求大事化小吧?」
司徒英气愤的咬牙切齿,「立刻让她消失在我眼前!」
魏侥立刻将童安安强行带离乐坊,来到车水马龙的街头。
「放开我!」她甩开他强握的手,「你干么多事,我才不怕他呢!」
「看看妳;的手腕吧。」
童安安低头一瞧,雪白的手腕上已泛起一圈青紫。
「妳;知道他的功力有多深厚了吧。」
「哼!」她心底虽有些畏惧,口头仍不认输,「没比过,怎知道?」童安安看了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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