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钦差大人不正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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钦差大人不正经-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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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蝶双腿一软,瘫坐地上,明白自己想脱罪是不可能了。
「妳;还有什么可说的。」童安安料她这一次再也无法狡辩。
总之是死路一条,雨蝶也就直言不讳。「他们是死有余辜!李尚义风流成性,但为了离开青楼,只要他休了正房,我也不计较那么多了,但他居然说他的夫人为他生了儿子,大有功劳,只能纳我为妾。呸!我怎肯屈就于他?偏偏他苦苦纠缠,不肯放过我,我当然得除掉他。」雨蝶环视众人又道:「许文龙也一样,我会输给公主吗?我不信!而他既无情,就别怪我狠心,我得不到的,别人也别想得到!哈哈哈──」
她的狂笑让人以为她疯了,吓得后退几步,但童安安却毫不思惧的跨前一大步问:「那妳;为何要杀耿戎将军和韦明翰大人?」
「他们知道太多不该知道的事了。韦明翰自以为是个清官,就可以随意辱骂别人,送根毒蜡烛给他闻,算是死得轻松的了;至于耿戎,只能怪他自己太小气了,如果他早早就替我赎身,而不是担心被朱虹敲诈,我就没有机会去认识条件更好的许文龙了。」
此时,已为父亲疗完毒的司徒英站在一旁,面带鄙夷地望着她,雨蝶瞥见,心中一寒。
「寻来觅去,只有耿将军是真心想娶我为妻,其它人只想娶我做小的,」她顿了一下,看了司徒英一眼。「甚至有人根本无心。」
她摸着颈项间的翡翠,自己一直舍不得丢弃,并不是因它有多么贵重,而是感念耿戎真的爱过她。
「既然耿将军钟情于妳;,妳;若移情别恋,只要跟他说明白,他不一定会为难妳;,妳;又何必加害于他呢?」司徒英问。
「这……」她话未尽,嘴角已缓缓流出黑血。
司徒英连忙奔上前扶起她的身子把脉,童安安也握住雨蝶的另一只手腕,查看情况。
「没救了。这是慢性毒药,她早抱着必死的决心了。」司徒英道。
童安安本想骂他一句话就逼死雨蝶,但知道了原因,又看到他眼中的惋惜神情后,第一次,她对他心平气和地点点头,没再多说什么。
中秋节晌午,当今圣上与众皇亲国戚高坐校场的观赏台上,两旁坐着朝中重臣,校场搭起了二十尺高的竹台,台上绑着皇旗,场内十几支参赛队伍正摩拳擦掌等待着圣上拋;下彩球,展开踢球比赛。
这是皇上为了与皇亲朝臣同乐,特地于中秋举行的踢球比赛,哪一队先将彩球踢上竹台上的箩筐就得胜,并由踢进之人取下竹台上的皇旗,代表全队接受皇上的赏赐。
童安安也率领众捕快组成一队,信心满满地要夺下皇旗。原本以她的身分根本无法参加,但由于她破获四大悬案有功,圣上特地恩准她加入比赛。
进入校场后,童安安在一堆劲装的男子间看见了司徒英,见他一派胜券在握的优闲模样,令她忍不住轻声咕哝,「今天一定要赢过你这个花花公子。」
司徒英瞧见了她瞟来的白眼,不禁失笑,真是不知死活的丫头片子。瞧她一副志在必得,他也打定主意,绝对不让她得手,好杀杀她的气焰。
此时,皇上站了起来,将彩球拋;了出去,一时,各队旗帜蔽天、尘沙飞扬,只见球儿忽在东边出现,忽在南,忽在北,瞧不出哪一队取得优势。
很快地,司徒英已摆脱多人来到竹台下,他一边见招拆招,一边将彩球踢往天际,接着纵身跃上竹台。
童安安万万没料到他的武功如此之高,自己竟然无法拦住他。她匆忙地从后追至,催促正在发呆的何汉,「快!快上竹台,让他投入箩筐内就输了。」
「我……我不会轻功啊!」
不待他说完,她已径自上竹台追赶司徒英。
争夺之激烈,旁观群臣议论纷纷。
依情势来看,今年中秋踢球比赛的夺魁者不是司徒英,就是童安安。
司徒英没想到童安安上了竹台后反而如鱼得水,处处阻碍了自己,他只好先解决掉随后跟上来的对手,再专心应付她。
很快的童安安追上他,一起站在第三层的一根横竹上,司徒英边接招,边苦寻摆脱办法。突然,他酝酿内力,将脚下竹子震断,接着一个旋身将球踢往箩筐,此时,耳边传来惊呼声,转头一看,原来是没料到他会来这招的童安安倒栽葱地往地面直落。
不假思索地,他赶紧伸出援手,紧紧捉住她的胸襟,将她带了上来,落脚在另一根竹子上。
「你……你……下流!」童安安又羞又恼,偏偏自个儿的身子又掌控在他手中,一时还站不稳,难以挣脱。
司徒英这才意识到自己手握的衣襟下,是一团温香暖玉,连忙放开她,跃离一大步。「我不是故意的,抱歉。」
然而,就在在跳离的仓促间,他又碰落了她的发髻,让她原本束成男子发式的青丝如瀑布般垂落。
童安安怎么看,都觉得他是故意的。「该死的登徒子,我绝不饶你!」
「安安,妳;发什么愣,别管头发了,快点!」何汉突地传来催促声,「司徒大人没有踢入箩筐内,妳;快踢球补进,我们就赢了。」
听到赢字,顿时激起了童安安的好胜心。她看到了彩球刚巧落在箩筐的外缘,惊险地垂在竹子上,连忙纵身腾起,补进一脚。
司徒英方才为救人,失了准头没踢入,说什么也不能把到手的胜利让给他人,随即他也施展轻功飞起,毫不留情地朝彩球踢去。
两人的腿同时撞上彼此,也踢上了彩球,只见彩球朝云霄腾升,司徒英凌空转身旋腿,稳稳当当地将球踢入箩筐内,四周响起一片喝采,他赶紧取下皇旗,跳下地面,单膝跪地呈献给皇上。
被撞击下台落地的童安安睨见司徒英已取得皇旗,气急败坏的来到他身旁,毫无预警的朝他挥出两巴掌。
啪啪!清脆的两声将喧嚣的周遭打成死寂,也将司徒英的意气风发打成颜面尽丧,更将皇上的好心情打成错愕与震怒。
太监总管见状,高声怒斥,「大胆刁民!竟敢在皇上面前殴打朝中重臣,妳;眼中还有皇上吗?还不下跪!」
童安安此刻才回神留意到周围站满了皇亲朝臣,还有一脸阴沉的圣上,她心中发慌,呆怔的杵在原地。
而在一旁参观比赛的童天成,连忙上前拉着女儿下跪,其余来参赛的捕快也纷纷跪下求饶。「圣上英明,请饶安安一命。」
皇上看了司徒英一眼,询问意见。
司徒英当然不愿善罢甘休,却也不至于要她因此送命。「今天是中秋佳节,微臣不愿因此事坏了皇上的兴致。」
皇上点点头,「押入大牢,等候处置。」
童安安没想到司徒英非但没有落井下石,语意中还有几分说情,心中一时五味杂陈,然而还分不清是何种滋味,却已被人押离了校场。
中秋节翌日。早朝完毕后,皇上宣司徒英到书房密谈。
「爱卿,昨夜过得不平静吧?」
「皇上怎么知道呢?」
「因为我也一样呀!昨天出了那般的事后,我的授业恩师就即刻入宫,为他唯一的外孙女求情来了,朕无法拒绝恩师的求见,但要如他所愿,可为难了。」皇上摇了摇头。
「不瞒皇上,昨夜童总捕头夫妇也上太师府请罪,求我爹念在童安安曾救他一命的份上,希望我爹说服我大事化小。」
「你怎么答复?」
「臣说,这不是臣说和解就和解的,主要还是看皇上的打算。」
想了点,皇上点点头,郑重地问:「童安安一事可大可小,这里没有别人,要如何处置你直说无妨,朕会以你的意见为主要考量。」
对这件让他丧尽颜面的事,司徒英已长思一夜,心中早有计算。「启禀皇上,臣并不想致童安安于死地,只想讨回面子。」
「这……朕能还你公道,但面子……」
「臣明白,但如果皇上能够同意臣处置童安安的方式,相信朝中上上下下绝不会背地里嘲笑我。」
听到他话中有玄机,皇上整个人都精神起来。「朕最佩服你的机敏了,快说!是什么方法?」
「罚童安安到太师府,当我的侍女一个月。」
「这至多只能算是对她施以薄惩,挫挫她的霸气;朕不认为别人会因此不嘲笑你被女人掴掌。」
司徒英一副高深莫测的表情。「这仅是踏板而已,我最大的目的,是要她在最短的时间内心甘情愿,而且是死赖着要当我的妾。」
「妙计!」皇帝击掌喝道。「如此一来,每个人都会认为她之所以会打你,不过是小俩口拌嘴,而你又多添了一笔敢为你触怒龙颜的韵事了。」
大丈夫孰可忍、孰不可忍,皇上明了他的感受。「那你打算花多久时间掳获芳心?」
「多则一个月,少则七天。」
孩子心性的皇上感到有趣极了。「好!就如你所愿,处罚她当你的侍女弥过。你可得好好施展功夫,让朕瞧瞧。」
司徒英恭谨地谢过皇恩,心底油然浮起报复的快感。
皇上突然想起一事。「如果你那些红颜知己早知道掴你一个巴掌,就能逼你娶亲的话,恐怕你早被打得东倒西歪了。」
「是呀,但话说回来,也只有童安安敢。」司徒英自嘲的说。
「冲着这一点,娶了这么一个奇特的女子为妾,你也不算太委屈了。」皇上接口。
司徒英嘴角掀起一抹神秘的笑。恐怕,童安安会认为她才是最最委屈的人呢!哈!
坐在梳妆台前,童安安摆不平头上的髻,平时男装打扮惯了,加上着女装时有奶娘帮她绾发,所以她压根不知道该如何梳个丫鬟的发式。
想她堂堂御史大夫的外孙女,京城总捕头的独生女,又是侦破京师奇案的差爷,竟沦落到当一名花花公子的侍女,说有多不甘心,就有多不甘心。
然而,想起中秋夜一家大小在监牢里团聚的情景,娘亲为了自己闯的祸,哭肿了双眼;爹爹也为了自己,四处奔走求情,满身的憔悴,让她自责不已,如今也只能咬牙撑过了。
「好了吗?快点!少爷起床了,等着梳洗。」太师府的婢女红儿频频催促。
童安安匆忙、胡乱地挽了两个髻,心底暗骂司徒英:那么早起床干么!但脚下可是速速赶了过去。
端着洗脸盆,进到司徒英房内,照着前一日总管教她的规矩,将脸盆放在桌上,把洗脸巾放入盆中沾湿,用力拧干,然后必恭必敬地呈给坐于床畔的司徒英。
从她一进门就勉强憋住笑,装出一副酷脸的司徒英,梳洗完毕后,将双手往外一摊,「更衣。」
「啊?!」童安安抬头望了司徒英趾高气扬的模样,心中虽气,却怒不敢言,从红儿手中接过外衣,粗手粗脚地帮他着装。
「哎呀!妳;动作轻一点嘛!」一旁的红儿再也看不过去,「算了!妳;闪开点,我来帮少爷着装。」
「红儿,这没妳;的事,下去吧,既然皇上要她伺候我,以弥补过错,妳;就别替她做了,让她慢慢学。」
「是,少爷。」
目送忧心忡忡的红儿离开后,司徒英对童安安唤了声,「安儿。」
她一听他的称谓,不自主流露出恶心的表情。
司徒英了然于胸。「妳;不必做怪表情,这是我家仆人一惯的称呼,虽然皇上念在妳;外祖父的面子上法外开恩,只处罚妳;伺候我,但在这一个月里,如果妳;故意做得一塌胡涂,或者惹我生气……」
童安安低头沮丧说:「我都明白,你……少爷不必多言了。」
司徒英见一只母老虎变成病猫,内心忍不住发噱,口中却正经八百地说:「明白就好,现在帮我更衣。喔,若妳;叫不惯我少爷,想你呀你呀地称呼我,也无所谓。」
「安安不敢。」穿完衣服后,她接着帮他穿鞋,心里叨叨念念的。笨蛋,连穿衣着鞋都不会,还要人伺候!
「不敢?恐怕妳;心里正在骂我吧?」司徒英挑起眉问。
「没有。」她打定主意绝不承认。
他没再说什么,待她替他穿完鞋后,才开口,「好了,现在妳;走到铜镜前的那张椅子坐下。」
童安安不懂他做何打算,但还是依言照做了。
「我可不要身旁跟个丑丫头。」司徒英来到她身后,拾起桌上的梳子,遂动手帮她梳发挽髻。
「这……」童安安吓得猛然站了起来,却被他一把压了回去。
「别乱动,一会儿就好。」
没多久,铜镜中出现了一个娇俏动人的倩影。童安安原本的乱发被梳得妥当美丽。
「想不到妳;打扮起来还真漂亮。」司徒英可是由衷的赞美。此刻穿著简单裙装的她,衬着健康泛红的肤色,就像初春里新鲜绽放的桃花。
看着镜中的自己,童安安也呆住了。只不过经他巧手弄了个整齐的发式,却使自己整个精神奕奕了起来。
「别发愣了,起来,换我梳髻。」司徒英坐下后,对着她道:「这原本是妳;的工作,但早上看到妳;把自己搞成那副德行后,我决定不拿自己开玩笑,现在我示范给妳;看,好好学,明天就看妳;的了。」
思及稍早那可笑的发髻,童安安双颊染上淡淡红晕,而司徒英,却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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