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海这才松开手。不过他是知道他是斗不过我的。这小子鬼机灵呢。静怡这么一喊，他正好有了台阶可下。
大海嘴里还硬得很。“不是我怕了你，有机会我们单挑。”
我不搭理他。我面向静怡。她好象是终于有话要说了。
“表哥，我知道我对不住你，当初你是那么信任我，将工作室交给我来做。我却做了违背良心的事。我对不起您。这几年我一直想，如果表哥不回来就好了。我每天都怕你回来，怕面对你。可是，你还是回来了。我知道我没法向你交待的。这事已经这样了，表哥，你就是把我们打死了。你不也得偿命吗？”静怡说。
我说：“你是知道，蓝调音画是我拼死拼活一手创立起来的。外面大多数的员工都是跟我一起打下这片江山的无老。你们俩有什么资格有什么脸面将它占为已有。你们的良心都拿去喂了恶狗不成？”
静怡说：“你现在说什么都无济于事了。现在这个工作室的法人是大海。你看大海这个样子，想让他吐出来只是不容易的。我也说服不了他。我当初也是一时的糊涂，听信了他的话。”
大海在一边说：“你都胡说八道什么。当初想得到这间工作室的人是我一个呀。就算是我一个人，可是我这么做难道就是为我个人的利益？我还不是为了我们将来能过上好日子吗？”
静怡提高了嗓门，“你给我闭嘴，你有什么颜面还在为自己辩解。你不觉得你这样会让人觉得很厚颜无耻吗？你说这话我都为你脸红。”
第十九章 报达阿秀
我不知道他们俩是不是在我的面前演着双簧。我都不爱听他们的这番的演说。最让我心疼的就是静怡。她的命几乎都是我的小金鱼给救回来的。小金鱼曾经还意欲将我托付给她。难道说小金鱼的眼力出了问题，还是我们的人类太过于善变了。我现在只想知道他们怎么给我一个合理的补偿。若不补偿只怕我是不会答应的。我现在只能是需要补偿了。都已经是木已成舟了。
静怡对我说：“表哥，你说个数吧。”
我说：“如果按着我的估计，我将工作室交给你时的样子，这个数可就大了。你心里面清楚，你说吧。”
静怡说：“表哥，你有所不知。大海与我都不是经营广告的那块料。这几年的经营我们几乎都是在吃老本。由于我们经营不善，就出现了好多的呆帐收不回来了。再回上与媒体的关系处理不当，我们的业务基本都拿不到好的折扣。我们早就想停下不做了，好歹还能落下一些。我们与客户都是有合同在的，还没有执行完，所以抽不了身。我现在只能是说给你五十万。我知道这是少了点，可是再多我也拿不出来了。你看可不可以。”
大海大叫，“你疯了吗，静怡？”
静怡说：“你再不闭嘴，我就将全部的家底都给了表哥。”
我说：“好了，你们两人就不要再演这样的滑稽的戏给我看了。拿钱吧。”
静怡开了一张五十万的支票给了我。我当初交到静怡手上的家底至少也有五百万。现在我只能拿了十分之一。我拿着支票头也不回地出了门。我听到大海在身后说静怡，“你就是一分钱不给他，他又能怎么样？你真的是傻到地了。”
我带着海音走出蓝调音画工作室。这曾是我引以为荣的工作室，倾注了我全部的心血与全部的热情。现在却与我无关了。这时，那些老员工送我出门。有人小声对我说，“总经理，你还会做广告吗？你什么时再开办公司。我们全部会跟你过去的。你一定要收留我们呀。”
我说：“我现在还没有计划好。到时再说吧。”
我又回望了一眼我的工作室的牌子。内心里是多么的不舍。这个世上最难读懂的就是人心。我是那么的信任着我的表妹，连她也会背叛我。我的心一阵阵地感到凉意嗖嗖。
我回到了我的小屋。我打电话给在美国的阿秀姐。
“阿秀姐，你现的情况怎么样了。”我问阿秀姐说：“现在也是过一天是一天了。你走后，我的丈夫就来了。他与我提出了正式的离婚。并且与我划清了债务。这个没有良心的东西。”
我说：“怎么这么快。那么他让你承担多少的债务呢？”
阿秀姐说：“我所承担的部分主要是我的亲戚家的债，一起有六十多万吧。现在就是麻烦事来了。我的这个店的经营状态好了，可是现在就有一些不三不四的人来捣乱，收什么保护费，还有吃白食的。日子不好过。我一个女流又怎么能与这些闲散人斗呢？”
我说：“你就回来吧。我现在只能是给你汇去四十九万。我的那间工作室被人鲸吞了。我只拿回来五十万的补偿。这四十九万我给你，我留着一万还得做其它的算。”
阿秀姐说：“我无故拿你这么多的钱，这怎么可以呢？”
我说：“我也只能是帮你这点小忙了。你要知道，自我回来之后，我总觉得我是将一个姐姐留在那里，你一定要接受我的这点心意。只要你回国了，我这心里就少了这个牵挂。只是还差一些钱怎么办呢？”
阿秀姐说：“我还有一点的积蓄，拼凑一下也就够了。”
我说：“那就好，我明天就给你将钱汇了。”
我听到了电话那头的啜泣声。人呀，在这个世上还是多行一些善事，没有准那天就得到了回报呢。而你一味地做恶的话，你也就只有断了别人对你的好。诸善奉行，诸恶莫作。我相信这句话。
我将钱给阿秀姐汇了去。然后就去菜市场买了一些菜，又储备了一些米油之类的生活必须品。晚上我就给我的海音烧了一桌子的菜。海音吃得开心极了。我让海音在家里看电视，我得下楼看看我的蓝调酒馆，不知道是不是又出现了状况。
我进了酒馆。和美还在，这让我有点放下心。和美见我，开心地跑到了我面前，“总经理，你总算回来了。你知道吗，我一直盼着你早点回来。今天早上就有喜鹊在枝头叫，我就想，是不是总经理要回来了。”
我说：“店里的生意还好吧？”
和美说：“现在的生意也不好做，反正还能维持。”
我说：“我的表妹有没有来过。说要收回酒馆。”
和美说：“怎么没有呀，可是我说了，这店是你表哥交给我来管理的，我必须经得他本人的同意，才可以交出经营权。所以营业执照和财务的帐目我一直单独保管着。就想着等你回来交给你呢。可是你的表妹说你是不会回来了。你这一回来可真的好了。”
我说：“她真的是良心给狗给叼走了。我的工作室已经被他们给占了。”
和美说：“其实你表妹这人并不坏，人象一个大炮筒子，直来直去，那有这么深的计谋。都是那个大海在一边煽阴风点鬼火的。要不是有这个男人在，我幸许也就把酒馆交了出去，反正你们表兄妹也是一家人。”
我说：“多谢你。是你为我守住了这个酒馆。”
和美说：“是我应该说多谢的话。没有你，我的女儿的这辈子可怎么活呀。我也没有什么能力帮上你什么忙。我也只有这么大的用。”
我说：“我的朋友冰雁与清他们还常来吗？”
和美说：“不来了，她们好象与你的表妹的关系很紧张的。相互也不来往了。”
和美又说：“总经理这次回来不走了吧。”
我说：“暂时不走了。”
和美说：“那就太好了。我想离开酒馆了。”
我说：“为什么？做得好好的怎么想走呢。是有更好的去处了？如果是这样，我就不留你了。”
和美说：“不是这样的。就是让我跟着总经理做一辈子我也愿意。只是我想回老家了。我的两个女儿都要上学了。在城里我可供养不起。现在农村读书不要钱的。我想我回家做点个小生意，再顺便照看两个孩子。再说，高大林时常来找我的麻烦。我也不再愿意搭理这个无赖了。”
我说：“如果是这样，我就不留你了。不过你再容我几天的时间。”
和美说：“好。不过总经理，你还得感谢一个人。”
我说：“是什么人呢？”
和美说：“我也说不上来这个的名字。是一个男的，剪着平头。说是什么都林广告公司的。”
我说：“怎么啦？”
和美说：“你走后，就有一些小混混来捣乱。那天刚好那个人来我们这里吃饭。他看我们店的名字。就问我认不认你。我说你是我们老总。他说你们是老朋友。就在这时有几个坏蛋进来捣乱，被当场治服了。他们之间好象也是认识，并保证再不来这里胡闹了。”
我说：“原来是这样。我知道了，我会打电话向他表示感谢的。你还辛苦几天。我就走了。”
和美送我出了门。这个异乡的女人还这么有良知，而我的那个大学同窗却是那么的无耻。人与人之间真的在做人的标准上差距极大。直到现在我的心都难以平复这个怨气。
我回到家，电话接着就响起来了。是冰雁打来的。
我说：“你怎么知道我回来了。”
她说：“你就不要管我怎么知道的了。说说，你怎么就舍得回来了。一别这么多年连一点音讯都没有。你这心里还有没有我们这些个朋友。”
我说：“还朋友呢，我的工作室也就是被朋友给霸占了。”
冰雁说：“拜托，不要把我与你的表妹扯在一起。你那工作室送给我我也不会要的。不过我也是爱莫能助。我只能是断了与他们的合作为你平这口恶气。怎么样？我够朋友吧。”
我说：“你不与他们合作了。”
她说：“我现的业务是交你的老部下，展鹏与丽华做的。我要是还与你的表妹合作，那就是同流合污。”
我说：“展鹏另立门户了？难怪我今天在公司没有看到他们呢？”
冰雁说：“他们对你是绝对的忠心，实在是看不下去才决意要走的。”
“是啊，人心不估呀。”我唉道。
冰雁说：“小金鱼呢，我可想她。让她听电话。”
我说：“她这次没有跟我回来，我们要暂时分开一段时间。”
冰雁说：“乖乖，你们又来这个，这会弄死人的。你是不是又是茶饭不思，蓬头垢面的。你们两人真是太令人难以琢磨了。怎么，是闹了点小别扭吧？要不要我从中调解？”
我说：“绝对不是，真的。”
冰雁说：“你就别一个人闷在家里了，出来透透气吧。我请你喝酒。”
我说：“我的女儿在我身边，我不能外出。”
冰雁说：“进度挺快的呀，好吧，改日我来看你们父女。”
我们挂断了电话。海音睡下。我的头脑里在理清发生的这些事。而且我还得好好地盘算一下今后的日子该怎么过。我们的海音在我身边睡得很香甜。看着她那漂亮而又可爱的睡相。我这心里就燃起了奋斗的欲望。
接下来清又打来了电话。海音睡了，我拿了电话去了天台。清说现在她正在台里面值班。我问她是谁告诉她我回来的消息。她与冰雁一样的说法，还让我不要费这个神打听了。接着就是一长串的话，说的没完没了的。说什么她已经结婚了。为了送一包喜糖给我吃，差点找遍了全世界。她说话就是这样的随意而且夸张。她的这种性格我是很了解。大方又热情。再说与我关系也混得很熟，我们在高中就已经认识。虽是后来几年没有什么接触。那种情却一点也没有淡化。话几乎都让她一个人说了。
最后，她终于说到了最后。她问我知不知道我的工作室里的变故。我说我已经知道了。
她就咆哮如雷，“这两个兔崽子，真是没有义气，没有人性。只是我也治不了他们，他们也不归我管。不过他们在我们台里的广告投放没有得到我的一点关照。我并且不与他们签定代理关系。他们只能是通过其它广告公司转单过来。这样他们就得不到什么利了。”
我说：“你现在有这样的权限了？你不是制片吗？”
她说：“我现在可是忝居在副台长这个职位上。而且主管广告。”
我说：“哪有这样得罪客户的。你不觉得你这样是失职。”
她说：“我们台可是当地的大媒体。客户首选。一个广告公司怎么可以左右我们呢。”
清得知我一个人带着女儿回来了。她说过天一定要来看看孩子，我们就终于挂了电话。清说话的语速很快。她还是那样的一副急脾气。我这一会子被她强行地灌输了好多的话。东一句西一句的，听得我身上都出了汗，如果不加以整理的话，还真理不一个头绪来。这只不过是对我这个曾经令她暗恋过的朋友是这样，我那年去电视台时，她可是表现出特别的矜持，而且还挺有派头。所以说，在这个世上活着，工作时你得是一副认真又专注的样子，生活中你大可不必要将自己束缚的那样紧了。清就是这样一个会调适生活的人吧。只是她会将这种调适的方向确定在我们这些朋友的身上。
第二十章 重整旗鼓
清得知我一个人带着女儿回来了。她说过天一定要来看看孩子，我们就终于挂了电话。清说话的语速很快。她还是那样的一副急脾气。我这一会子被她强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