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擒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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擒芳心-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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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一落座,就嘲讽起李慎的紧张神色:“李兄,你喜事当前,却这般无措,该不会是不知道洞房花烛夜要干些什么吧?要不要我带你去藏春阁先学习一下啊?”

    他这个好友颇具文采,却不像一般文人墨客那样涉足风月场所,因为生性腼腆,被他这么一说,整张脸都涨红了。

    “楚兄,你别讥笑我了,那地方我一辈子也不可能去的。”

    “既不是要我带你去藏春阁实地演练,那么你一早就急惶惶地派人去请我来喝茶,就有点文章了。”因为平时都是李慎到东城找他游湖或骑马,而且多是午后的休想活动。

    李慎喝口茶,才慢慢细说分明:“昨几个夜里,传闻连县老爷的千金也遭采花淫贼的辣手摧花,所以我就担心——”李慎有点欲言又止。

    “担心你那即将过门的新娘子,会被采花贼给污了?”

    李慎别别扭扭地点点头,心里焦急惶恐着,却又苦于自己学文没学武,保护不了自己的女人。

    “那你就不妨商请西城的捕头花峰,多派些人手到新娘子家附近巡逻。”楚岩一夜未眠,口干舌燥,火气自然不小,店小二送来他的普洱茶,他端起杯子,喝口茶滋润喉头。

    李慎畏畏缩缩地说:“花峰的能力,西城里的人大概都知晓,凭他恐怕是不行的。”

    楚岩掩嘴浅笑,再喝口茶,原来西城的人也不是呆子嘛!

    “楚兄武功高强,智慧过人,破案无数——”李慎开始给好友戴高帽子,先逢迎拍马一番,比较好意思提出要求,“所以想清楚兄这几天到西城寒舍来做客,夜里陪我到新娘子住家附近巡视安全,防范采花贼下手。”

    楚岩还来不及回答,背后倒有人说风凉话:“李慎,防人之心不可无,这采花大盗还没捉到之前,谁都脱不了嫌疑,你可别引狼入室了。”

    花蝴蝶刚好走上楼来,听了李慎和那名陌生男子的谈话,好管闲事的她忍不住要提醒李慎。

    “蝴蝶,是你啊?!”心思细腻的李慎,立即意识到方才对花峰的批评恐怕也进了蝴蝶的耳,“其实花峰——”他想回头补说点好话,不过,看来并无需要——

    “花峰很烂,是大家有目共睹的事实,我绝不护短。”如果今天换成是她在衙门里当差,什么采花大盗,早就被她踩成大道了!

    李慎听她一说,才稍感宽心,自己原本就无意道人是非,只是事关他未过门娘子的贞操,才有口无心。

    楚岩坐定不动,却见~名轻俏的公子哥儿晃晃悠悠地走到他面前来,一看就知道又是个西城的浪荡败家子,没人请便径自坐下来,没啥家教。听李慎喊他“蝴蝶”——嗟!~个大男人取个娘娘腔的名字,怪恶心的。

    花蝴蝶一屁股坐将下来,斜眼瞟着那家伙。他是谁呀?瞧李慎那般恭维他,什么武功高强。智慧过人?听了就很不爽。

    她看着李慎说:“别人再怎么强,也还是个外人,心肝是黑是白谁知道,你怎么放心把宁宁交给来路不明的人保护呢?”她这话是说给楚岩听的,“不如让我去保护宁宁吧!”她说的姑娘正是李慎将过门的妻子,也是她的闺中密友。

    李慎笑她的多虑:“你放心,楚岩不是外人,他是堂堂东城的大捕头,宁宁交给他保护,我是再放心不过了。”

    李慎越是称赞他,蝴蝶心里就越不是滋味,怎么全天下的人都跟她爹一样,看不起女人家呢?“大捕头了不起啊?花峰也是个大捕头,但只要是男的,谁都摆脱不了嫌疑。”

    楚岩用眼角的余光扫了她一眼,冷笑两声:“难道你就没有嫌疑?”

    “哈,我有什么好嫌疑?”蝴蝶笑着耸耸肩。

    楚岩锐利的眼神开始在她身上来回打量着,越看就越觉得这个出言不逊的败家子长得太俊秀、太阴柔了。

    “难道娘娘腔的男人就没有嫌疑?”

    正要喝茶的李慎,听得噗哧一声,茶冲进了鼻子,呛着了,一边咳一边忙着要解释蝴蝶的身份“楚……兄……”咳咳!“你……误……会了,她……是……”话还没说完又咳声连连。

    丫环容容也忍不住嘤嘤而笑,只有花蝴蝶气得鼓起腮帮子,瞪圆着眼珠子紧瞅着楚岩。

    “我娘娘腔关你屁事?”她早就说过“蝴蝶”这个名字太女性化,现在果然被人嘲弄了。

    她站起来走到楚岩面前,朝他用力地哼了一声,转身对李慎说:“总之,宁宁的安全交给我负责就对了!”

    楚岩也站起身来,那高大的身躯,活脱脱高出她一个头,像道墙似的气势迫人。

    “你负责?!”这个娘娘腔也太不知天高地厚了!楚岩突然伸出手掌朝花蝴蝶的胸口上拍去,“你敢拍胸脯保证吗?”

    “啊!”一声惊叫,来自两张嘴巴——

    ~个是李慎,他方才被呛着气,这会儿又被楚岩那天外飞来拍向蝴蝶胸部的一掌,给吓得嗝住了气;另一个是丫环容容,她也吓得捂住了嘴。

    受害者花蝴蝶反应倒有点迟钝,但见她缓缓地扬起两道怒拔的剑眉,亮出两只熊熊的火眼,慢慢地低下头去看着那只黏在她胸口的魔掌,继而嘴里发出阵阵的低吼声,像只母老虎,愤怒得蓄势待发。

    容容心里有不好的预感,被一个陌生男子在胸口上乱摸一阵的大小姐,肯定又要跟人打架了。想起上个月,同样的地点,大小姐把一个人从二楼打落街上,那人的肋骨断了好几截,人家找上门去讨个公理,老爷气得差点要和大小姐断绝关系呢,所以她得阻止即将发生的惨剧才行。

    容容心急口快地大喊着:“大小姐,你别动粗啊!”

    楚岩皱着眉,看着小书童容容,好奇地喃喃自语:“你叫“他”大小姐?”

    被一口气嗝住声音的李慎,喝杯茶后,顺顺喉咙,才惊惶地说:“没错,楚兄,她正是花大小姐,也是西城捕头花峰的妹妹——花、蝴、蝶。”

    楚岩的唇角倒浮现一丝诡笑:“原来“发疯”真有个妹妹——”嘴里说话的同时,那只劲在花蝴蝶胸口的大手掌还不忘按压两下,确定一下货色的好坏。

    “你还摸?!”花蝴蝶大怒,扬起一只脚,朝楚岩的胸口上踢过去,“大色魔!去、死、吧!”最好把他踢下楼去,摔个四脚朝天,跌断那只摸过她胸部的贱手。

    幸好楚岩及时闪开,没被她的玉腿踢中,但可惜的是——他的掌不得不离开她那有点软又不会太软的胸乳。

    “反正,你迟早是我的人。”他紧瞅着她瞧,一脸势在必得。花蝴蝶原来是个丫头,难怪他老觉得那张脸太俊美了;不过既是女人,那就好看了。

    “你在吠什么?谁迟早是你的人?!”踢他不着,改掴他个大巴掌也可以,她毫不犹豫地便挥手——

    楚岩一个下腰又躲过她的掌掴:“我不是叫花峰送你去藏春阁加强一下床上技巧的吗?”

    容容一听到“藏春阁”三个字就先捂住了耳朵,李慎一见情势有点失控;赶紧走过来挡在两人中间,防止他们大打出手。

    然而花蝴蝶可不是寻常人家的胆小姑娘,她一把推开文质彬彬的李慎,冲着楚岩怒喝道:“你以为你是谁啊?敢叫我花蝴蝶去藏春阁?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一个飞腿扫过去,原是想撂倒那个不要脸的东西,没想到他还真有两下子,纵身一跳,又闪过了。

    “不去藏春阁也行,我辛苦一点把你娶回家后再自己训练。”

    “谁要嫁你了?!你敢再乱吠乱叫,看我不打烂你的嘴才怪!”她又欺身过去开打。

    然而楚岩无意和她过招,一个弹跳,站到巍巍颤颤的楼台顶上。

    “回去问你那个发疯的哥哥,他会告诉你,我是谁。”

    唇边留着一抹笑意,心中暗忖着,这只“花蝴蝶”如果回复女儿身,必是个不折不扣的尤物。方才抚过她胸乳的手,还留着柔软绵密的感觉。

    花蝴蝶不认输地也跟着跳上楼台顶上,非报摸乳之仇不可,“我非砍断你那只脏手不可,有种就别走!”

    楚岩在空中翻个身,一阵旋风似的立定在地面上,回头朝花蝴蝶瞟了一眼,大声吆喝着:“别用布条捆住那儿,我会心疼的!”随即哈哈大笑地走进人群,没多久就消失在人群之中了。

    留下气得满脸通红的花蝴蝶,两手不自觉地抱住胸口,因为太气忿,再加上胸部又绑得太紧,她几乎要喘不过气来。

    ·精彩内容载入中·
第二章
    ·精彩内容载入中·花老爹和儿子花峰在厅堂上聊着天,喝着茶,阳光煦煦,照进厅里,哇,多安详的一幅天伦之乐。

    “你是说那名采花贼连县老爷的女儿也敢采?!”花老爹显然被这骇人听闻的案子给吓得脸色苍白。

    “是啊,所以才会连夜召集我和东城的捕头共商捉贼大计。”花峰忍不住打个呵欠,他才刚睡醒。

    花老爹关心地问儿子:“那你什么时候能将采花贼抓进大牢里?”

    “爹,你别急。”他才醒来,脑子还没正式运转,抓贼大计尚未成形。

    “我怎么不急,你也有个妹妹,她可是个含苞待放的大姑娘呢!万—……”花老爹不敢再想下去。

    花峰可是一点也不紧张:“爹你不说,我倒忘了妹妹也是个女的。不过,爹你放心,你担心的万一,绝不会发生。”

    “你怎么知道?”

    “妹妹一天到晚老是穿着男人的衣服晃来晃去的,那个采花贼又是外地来的,一定不知道她是个女的。”

    “你怎么知道那个采花贼是外地来的?”花老爹不禁好奇地问儿子。

    爹那种质问的语气,和那个自以为聪明的楚岩,如出一辙,花峰不免气恼,但他答的依旧还是另句老话:“你想想,连县老爷的千金都敢玷辱,当然是外地来的人啊,本地人谁有那个胆?”

    花老爹摇摇头:“不对哦,你想想,会这样连续辣手摧花的人,心理一定不正常,所以不能以正常人的做事方式去思考,我看,很可能是本地人。”

    “爹!你怎么跟那个目中无人的楚岩有相同的说法?”花峰简直受不了他们两个人~模一样像回音似的论点。

    “楚岩?!”花老爹有点震惊了,“儿子,你说的是诏安县的首富、住在东城的楚大少爷吗?”

    花峰翻着白眼,没好气地说:“对,就是那个目中无人。狂妄自大的纨绔子弟,他可红了,现在是东城的大捕头呢!”

    “那我就放心了。”花老爹松了一口气。

    “爹,您放心什么?”花峰不解。

    “有你们东西城两大捕头联手抓采花贼,他还逃得了吗?那你妹妹就安全了。”既然放了心,就再喝口茶,压压刚才的惊,老人家是不禁吓的。

    花峰立刻撇着嘴,很不屑地撇清关系:“谁要跟他联手?!他抓他的,我抓我的,看谁本事大,先擒到那个采花贼。”

    花峰极度看不惯那家伙的狂妄性格,瞧他看人的眼神,似乎天底下就只有他是聪明人,其余的全是笨蛋。

    “那也好,兵分两路,各展所长,全力缉拿采花贼,同心协力解除诏安县女人的噩梦。”花老爹开心地再喝口茶。

    “谁说我要和他同心协力?!爹,难道你不相信自己儿子的办案能力吗?我一定会亲手抓到那个采花贼,替咱们花家在诏安县争口气,挫挫那楚家的威风。”

    “爹不是不相信你,而是……”

    “我和那家伙还当着县老爷的面前打了个赌。”

    花老爹又有不祥的预感了,放下手里的茶杯,战战兢兢地问道:“赌什么?”

    花峰信心十足地说:“我说那个采花贼是外地来的歹徒,楚岩却硬说是本地人,我们就赌赌看谁的判断正确。”

    “我是说,你拿什么值钱的东西跟人家楚大少爷赌?”

    花峰知道爹生性节俭:“当然是不值钱的东西。”

    花老爹可急了:“咱们家随便一个花瓶都要好几两银子,哪有什么不值钱的东西,让你随便拿去跟人家赔呢?”

    看来不说不行了——“你女儿、我妹妹。”

    “蝴蝶?!”年纪大了,脑筋也转得慢,花老爹一时之间有点意会不过来。

    “对,正是蝴蝶。我跟楚岩说,如果我赌输了,就把妹妹许配给他。”花峰自认为这是一个绝妙的一石二鸟好计谋。

    “谁要许配给那个大色魔!”

    说人人到,说鬼鬼到——此时花蝴蝶正好气冲冲地踏入家门,听到花峰所说的赌注,更是火上加油。

    花峰的脸上露出作贼心虚的尴尬,连花老爹也不敢多说一句,毕竟这桩婚事儿子处理得的确有点草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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