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一岁的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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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一岁的情人- 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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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您有空吗?我有事想和您说。”周昱站在门外,等着里面的回应。
“进来吧。”
周昱轻轻拉开门,几乎没有发出任何一点声音,当他在老人面前跪坐好以后,他才开口:“其实,我已经从他的嘴里知道他和妈妈当年的故事了。您还不能原谅妈妈吗?”怕爷爷生气同时也是他自己不习惯在爷爷的面前提起他,所以他没有用爸爸这个称呼。他相信爷爷会知道是谁的。
经过今天和仲芹的详谈,老人想了很多,他决定告诉周昱一些事情。
“这么说来,你们已经和好了。很好,其实,血缘真的是种无法改变的东西。就像你们一样,不管曾经再怎么仇恨,最后都还是会原谅对方的。你的妈妈终究是我的女儿,她虽然不在了,但她把你留给了我,就像丽子一样。我也许一辈子都不会原谅周文举这个人。可是你不一样,你是我的孙子,身上流着的是我的血液。”
出乎周昱的意料之外,老人很平静的答着话,似乎早已想到这一天的到来,这反倒使周昱不知道该怎么接下去了。
“记得你小时候我不让你进去的那间房吗?”
老人喝着茶,再次开口。他从来都没有想过和孙子交谈会是这么一件轻松的事呢,很自然,并没有想像中那么不可理喻。
周昱点点头,不明白这有什么特别之处。不过,他小时候倒是因为误闯进去而被骂过呢。
“那是你妈妈的房间,里面的东西维持着她走的时候的样子,没有少过一样,也没有多过一样,包括每天必换的鲜花,她真的是很喜欢花。有时间就进去看看吧。”带着笑容,老人告诉周昱最后一个秘密。
周昱完全愣住了,他本以为不可能实现的事情又再次出现了转机。过了好久,他才强忍住眼眶里的透明物体,轻声应答:“是的。”
“她是个好女孩,但你也要好好处理丽子的事,像你说的,丽子就交给你。”手心是肉,手背也是肉,他真的是不好出面,但他也不想伤害到丽子。希望周昱能够处理好,应该没问题的吧?还有那个女孩的存在,不是吗?
“我知道了,谢谢您,我先出去了。”周昱迫不及待的想去看看自己妈妈的房间,爸爸当初做的太彻底了,所以他的愿望到现在都没有实现。没想到,今天终于能够如愿以偿了。今天真的一天都在发生着好事:仲芹终于接受了他,他一直以来的愿望又能够实现。天,他都快长出幸福的翅膀了。
人与人的交流实在是一件美好的事,不是吗?
和仲芹一起在妈妈的房里呆了一整夜,按理来说,他该很累了,毕竟白天出去玩了一天,晚上又通宵没睡(一直和仲芹一起分享着他妈妈的东西)。可是,他现在兴奋地完全睡不着了。
似乎所有的好事都在昨天一天以内发生了——白天,仲芹告诉他,她已经喜欢上他了;晚上,爷爷告诉他,他早就原谅了他的妈妈。而且他虽然不原谅爸爸,却还是爱着他们;另外,他妈妈的东西被完好的保存着,甚至还有他小时候在这里用的东西也一样。
上帝保佑,希望好事能够继续下去,希望他们都能够长命百岁……
血缘的延续真的是很奇妙、很神奇。第一次,周昱感谢他体内流的鲜血,感谢它让他懂得了这么美丽的道理,看到了这个美丽的世界。所以,有句话说的真是不错,心情好呢,什么都好。只是,人处于太兴奋的状态之下的时候总是会忽略很多事,尤其是在心情好的时候:
门被轻轻敲响了。
周昱坐起来,披上浴袍。“进来。”应该不是仲芹,那只猪已经回去补眠了。
走进来的是穿着白色和服的丽子,原本就肤色白皙的她,在白色和服的映照下更显得苍白,莫名地惹人怜惜。
看到丽子,周昱才想起被自己遗忘的这个妹妹。心一下子就揪了起来。毕竟不久前,他也和丽子一样在苦恋中,爱上不爱自己的人。只是丽子比他更可怜,他的爱情终究是有结果了,可她的却注定是没有结果的了。
“身体不舒服吗?怎么脸色那么难看,以后不要穿白色的了,我们家丽子更适合活泼一点的、耀眼一点的颜色哦。”努力活跃气氛,他希望看到她的脸上再次出现笑容。笑啊,就像平时那样对他微笑。
丽子似乎努力想笑起来,但她失败了,这样的表情变化让人看了更是心痛。“她真的是无可代替的吗?我不行吗?”要成为强者就永远要掌握第一手资料,丽子一直注意着他们的行踪,她甚至找了私家侦探跟踪他们,拍摄下了他们在这里渡过的全过程。因为她有很多事做,成天跟在他们后面。但也因为如此,她更加清楚的看到了他们的感情。
也许她和他在一起的日子比她多的多,可是有的事不是以时间来衡量的。这些道理她明白,只是她的感情也不是说放下就可以放下的,至少她要让他知道,她对他是认真的,从来就不是玩笑。他是她的初恋,也将永远是她的初恋,她生命中曾经或者是永远的最重要的人。
“丽子,你从来都不是个笨女孩,你该明白的。”看到丽子的样子,他就知道她已经什么都知道了,和这种女孩相处一向是很简单很省力的,因为她们总是聪明的把你没说的话都猜了出来。
“可是,女人是不能太聪明的,如果我笨一点的话,也许,我会快乐的多。但是,我真的不知道,我是输在那里的。我不想做的很难看,我身为北川家的人有身为北川家的骄傲。只是我放开你,并不意味着我不懂爱,在日本,我已经是成年的女性了,有能力对自己的行为负责。我是真的爱你,这点从来都没有改变过,我只是要你记住这点。今天你放开了我,要后悔的是你,我身为女人与北川人的骄傲是绝对不可能再回头接受你的。好好睡吧,哥哥。”很多年没有用过的称呼了、久违的语言,再次出口意味着事情已经改变了。
看着推门而出的丽子,周昱差点就站了起来。但他了解丽子,如果现在他做出这么没有意义的事,她只会恨他、瞧不起他而已,她的坚强使她不需要任何无意义的同情。要断就断的干脆点,无谓的牵扯只会突增伤感而已。
还好,她是个坚强的孩子;也还好,人的一生并不是只有一次机会的不是吗?希望她比爸爸幸运,能找到她的另一个幸福……
第九章 尾声
    (一)新生报名日:
仲芹作为新闻社的一员,谢如作为仲芹的好朋友,她们积极地寻找目标,实际上整个新闻社今天都为了新稿件而出动了,她们搭档的题目就是“寻找新生中的俊男美女”。
而现在她们正耳闻四面,眼观八方,她们希望能找出十对。
“今年的‘面材’还真是蛮多的。”谢如拍拍照相机笑了起来,她们拍了公认的俊男美女,再回去挑出十对来,并加以调查,还要让人投票,第一名还会有采访。
“喂,你看到(10)班那个男生没有,好可爱哦,现在这种男孩已经是稀有动物了。”、“给人的感觉好亲切,又有味道,看他的装扮,家世肯定不错。”两个女孩议论的声音传进她们的耳里。
两人互使个眼色就开始跑向10班了。谢如的手机响了起来,她边跑边接。“嗯。”了两声后就挂断了。“社长说10班有帅哥,叫我们快去。”带着笑,谢如又加快了速度。
仲芹隐约感到有点不对劲,但交稿的压力却让她不愿去细想。
两人站在窗口,往教室里看。“哇,10班的帅哥蛮多的嘛,但要说可爱的话,也只有周昱而已。”谢如夸张地叫了起来,并向正在和别的男生交谈的周昱抬手,周昱立刻跑了出来。
“你们怎么来了?”看到仲芹来看他,周昱兴奋地叫了起来。
天,她怎么会忘记周昱就是10班的,难怪刚才谢如笑得那么阴险。瞪了谢如一眼,仲芹才笑着对周昱说:“我们来找帅哥的,麻烦你站好,我们要拍了。”老实说,仲芹心里还是蛮矛盾的。不过,这也算是一种荣誉吧,不能太偏私嘛。
结果,谢如拍了好几张周昱的,后来又跑进教室照了几张帅哥的相片,让两人单独相处。
另外,不知新闻社的人是不是故意玩仲芹,周昱的照片进了校报。而且,还获得了学生投票第一,一时间成了风云人物。他的采访是由谢如负责的,不知是周昱说的还是谢如故意写出来的,不仅说出他有女朋友,而且把仲芹的名字都写出来了,引得一批新生挤到教室和新闻社去看她。
过了一年多一个月后
“你们觉不觉得最近来参观我们社的人很多啊?过两天招新时一定大丰收。和去年的盛况有的一比,虽然今年的最佳新人不是我们的周大少爷。”由于高三还未退下去,现任社长还是仲芹的同班同学,望着仲芹,他话里藏话。
“是啊,除了何家二小姐这位闲人外,门口的闲人也很闲。”和季同年级的陈升附和着,他是现任社长的表弟,所以虽然是还没招新,但已经进来做事了,属于内定分子。
实际上,季作为一个新生,已把这当休息室了,没事就来这里睡个觉、喝个下午茶、吃点点心,她不是个喜欢和人瞎扯的人,但至少还不会和别人合不来,可她和这个家伙真是相当处不来。
“我们的确像笼中的动物,任人观赏。”仲芹轻皱眉头,充分表现出自己的不耐。“昱,不如你出去走一圈?”
“芹。”周昱无奈地叫了起来,他也不想嘛,又不是他让那些女生来的。
“哇,姐,又有骂你的匿名信耶。”
季正在帮姐姐清理信箱,这是校报上新开的解读心灵的单元,是由仲芹负责的。嗯,这么说起来,她也不算是个完整的闲人嘛,她还是有奉献的——奉献八卦。
“嗯,写的蛮有创意的嘛,够狠。”谢如——依旧是闲人的她几乎是立刻就把信拿走了,同样是八卦的奉献者。
“这个星期第几封了?”谢如看完后笑着问仲芹。
“天知道,没创意的我都不看。”已经一年了,她早就没什么感觉了。
“仲芹学姐,你的恋爱之路好多阻挠哦。”陈升夸张地叫了起来。“干脆把学长甩了,和我交往嘛。”
刚说完,周昱的拳头就过来了。
“开玩笑的啦。”反应倒也不算慢,勉强躲过。
“也不看看自己什么德性,甩了他也轮不到你。”季的答案。
“不担心周昱红杏出墙啊?”社长也跟着参一脚,其他社员更是哄了起来。
“我怕没人追吗?我巴不得他别再缠着我呢。”仲芹笑着回答。经过1年岁月的洗礼,她变得更有自信了,或许这就是爱情的力量。
“芹。”
周昱着急地叫了起来,随着何伯乐的名气的爬升,已经有很多大明星来直接找他接洽了,其中有不少把他们的爪子伸向他的两个妹妹,而他嘛,总是在一边高兴地看戏,除非对方做得太过火了。可怜他成天提心吊胆的。
“行了,别担心嘛。”仲芹笑着在众人面前及门口那堆闲人面前对周昱直接献上红唇。
某日放学
好不容易把刚印刷好的报纸分送给老师后,准备去找周昱的仲芹在路上慢慢走着。
“看,是高三的,听说周昱学长的女朋友也是高三的呢!”
一听就知道是高一的小妹妹。背后女生的小声议论传进仲芹耳里,她慢下脚步想听听她们有什么创意性的话题没有。
“他喜欢老太婆啊?我才不相信他真的喜欢她呢,一定是那女人缠着他的。”
不是吧?我才18岁而已,虽然会比你们早两年变老,但也不是现在吧。
“不对哦,我哥说是周昱学长追那女生的,去年刚入学时学长就在报纸上明说了。”
对嘛,这才是事实。
“说不定就是那女人写的,她不就是新闻社的吗?”
不是吧,她才不会做这么没品的事呢。
“可是我还听说学长在初三时就老往这学校跑,当时全校都知道他向学姐告白,但被拒绝了。而一年后,当他入学时,他们就已经是情侣了。”
吓,虽然说的都是真的,但也未免知道的太清楚了吧,故意去调查的吗?是对我有意思还是对周昱有意思哦,说不定这话就是说给我听的。不管怎么说,这个学妹不简单。由声音判断,仲芹知道是同一个人,借由窗子的反射,她也清楚的看到后面学妹的样子。
“我才不管,学长是大家的,怎么可以被她一个人独占?”女孩耍起赖来。
“嗯,同学们。”仲芹突然转身,并对她们开口。”实际上,每个人都只属于自己,请你们别没事自认是别人老妈,判定他能干什么,不能干什么,好不好?还有,我叫何仲芹,你们不叫我学姐没关系,但请不要老女人,死女人的叫。另外啊,妆化的太浓,可是会比我老的更快。以后出门记得带个袋子,免得脸上的粉掉下来,好了,两位,以后见。”实际上是有三个学妹,但有一个并没有骂她,所以没把她算进去。不过,她倒是努力记住了这个学妹的样子,这个才是狠角色呢。
笑一笑,仲芹快速消失,而心中则肯定了其他社员的提议:在招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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