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内闯三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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衙内闯三国- 第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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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对于袁绍,曹操却略显矮小,白净的面容上,在上香拜祭过后,对着当场的众人,都是微微含笑颔首,不卑不亢中,到让人不觉生出一分亲近之意。只是目光偶一转动之际,忽然迎上刘璋审视的目光,微微一怔,先是点头致意,随即面上显出一丝若有所思来。

“太常国之柱石,蒙天子亲信而掌西川之地,此番还当节哀保重才是。如今前方黄巾作乱,家兄委实难以脱身,特令苗代为致意。家兄有言,太常不日去了蜀地,若有所需,只管明言,家兄处必竭力相助。”

耳边传来何苗的声音,言虽恭敬,其中却带出明显的倨傲之气。话里言外,自是暗点后来诸事,当多与何进通报。最后相助二字,更是有为刘焉靠山之意。

第117章:你敢打我(2)

刘焉面上不露声色,只是相对还礼,致谢一番。旁边蹇硕眉头微蹙,目中有怒意闪过。身旁赵融忽然出言道:“老太常出掌西川,乃是天子诏喻,便算有事,又怎须劳烦大将军?更兼一地之政,牵扯内治,大将军掌军机要务,何其繁忙。这些个事儿,自是应直接具章以奏天子便是。张候爷一向对老太常钦慕,又常日侍奉天子身侧,若有需要,自会从中斡旋相助。如此,大将军掌武要,张候爷辖内事,各负其责,心无旁骛,才是治政之道。”

这赵融语音尖细,阴柔至极,令人闻之,说不出的难受。一番话出口,不但何苗等人面上作色,便是清流众人也是满面阴鹜。

什么话啊这是,大将军掌兵要,张候爷辖内事,那要咱们这些个大臣作甚?中涓以内府而干涉国家内政,狂妄嚣张一至于此,当真可恨可杀!

人群中,杨彪面沉如水,一言不发。张温、马日磾与王允对望一眼,却将目光往何苗那边望去。外戚与宦官争权,早已不是什么秘密,如今愈演愈烈,这些人只盼两边打个两败俱伤才好。如今小小郁闷,大可暂且忍耐。

三方人中,清流势力最弱,但个个都是浸淫朝政经年,若论政治争斗手段,却是其他两方难以望其项背的。赵融一番话狂妄至极,张口便将两拨人都得罪了,那外戚如今正是势头强劲之时,如何肯这么咽下?好戏却是要来了。

众清流心中暗乐,一个个皆如老僧入定,对赵融的言语浑如未闻,只等坐看好戏开锣。

果然,赵融这话方落,不待何苗有什么反应,袁绍已是冷笑一声,斜眼觑着他道:“嘿,好一个各负其责。却不知这阉宦的职责又是什么?何时竟也能出来指手画脚,妄议国之大事了?若非少了那二两肉,该不会都想代天子而坐中枢了?”

袁绍这番话一出,赵融顿时满面通红。太监身体残缺,最忌别人拿此说事儿。如今袁绍张口二两肉,闭口阉宦的,赵融只气的面色泛青,两眼便如毒蛇般盯着他,恨不得上去咬死这厮。

但袁绍官职本在他之上,身家又名闻四海,故吏旧部遍及朝野,他便心中再怒,却也不敢真的当面挺撞。一时间僵在那儿,只能暗暗咬牙,拿眼偷瞄蹇硕。

蹇硕这会儿也是气的身子发抖。两眼微微眯起,瞅着袁绍冷哼道:“本初之言,可是说咱家当不得这西园禁军统领?还是讥讽天子不识人不懂用人?便算你袁家四世三公,就算看不上咱家这上官,这般妄议帝尊,怕也不太合适吧。”

袁绍乍闻此言,面色不由微微一变。这蹇硕虽是宦官不假,却也是天子钦定的西园禁军统领。他自己身为西园八校尉之一,蹇硕正是他的顶头上司。他虽不惧蹇硕本人,但涉及到皇帝,却是不好接话了。

“呃,呵呵,蹇统领何须动气?本初性直,虽言词激烈,不过就事论事而已,何曾有不敬蹇统领之心。便如司空、司徒等大人有时直言上谏天子一般,皆为正心为公之言。呵呵,大家同朝为官,都是为国家出力。如今各方俱乱,正该携手一心,共扶社稷才是。这些个言语间的小龌龊,还当放一放才是。”

第117章:你敢打我(3)

眼见袁绍吃瘪,一旁的曹操连忙笑嘻嘻出来劝解。语意诚恳,大是恭敬。只不过表面上好似是说袁绍无礼,话中之意却是坐实袁绍骂宦官乱政的言词。

清流众人对望一眼,心中暗乐之际,却也都暗暗佩服这曹操的手段。刘璋瞳孔缩了缩,这曹白脸此时还没太大野心,但这番表现却是可圈可点,果然极富政治智慧。

一番话不但明褒暗贬,占据了大义,更是顺手捧了一下众清流,正是拉一帮打一帮的策略。蹇硕便再有不忿,却也不好反驳。

场中刚刚颇有些剑拔弩张的气氛,不由的顿时一缓。有心人暗叫可惜之余,却也轻轻松了口气。毕竟,这里还是老太常夫人的灵堂之上,闹的太过分,却是大有不敬,违了前来交好的本意了。

只可惜,众人那松下来的心不等落到底儿,却偏有草包反应不过来。

“呸!你便是西园禁军统领又怎样?天子许你这官儿,也不过是赏赐一奴才罢了。你还真当自己是块料了?要真有本事,不妨上奏天子,由你去前面剿灭黄巾去啊?且看看众军士,可愿服一个太监不服?你个五体不全的阉货,还想跟咱何家叫板不成?便你们离着天子近,还能近的过咱家娘娘不成?我呸!”

大大不满的瞅了曹操一眼,何苗破口大骂起来。说到自己妹子何皇后时,又是满脸的得意洋洋,一脸的欠揍。

他本是个泼皮无赖出身,前面跟刘焉说话,好歹是何进手下之人为他编好的,照本宣科而读,倒也似模似样。

但眼下这番话一出,却登时将那一肚子屎露了出来。众人尽皆面面相觑,暗暗摇头。曹操眉头一蹙,目光在何苗面上一转,暗叹口气,只得闭上嘴巴不再说话。

“你…你这杀猪的下贱货,竟敢如此辱我?你何家靠着一妇人跋扈,又有什么光彩?杀猪的瘟货,须知便是何进也归着咱家管束,你又算个什么东西!”蹇硕气的满面铁青,大怒之下,也是破口大骂起来。

何进一家本是屠夫出身,一家富贵全是靠当年老爹将妹妹何某送入宫中而来。对于以往低贱的身份,比之太监忌讳人家说其没命根子没啥两样。

如今听他竟然揭自家之短,登时暴怒。泼皮性子一发,大骂中扑上去对着蹇硕就打。

这一来,灵堂中顿时大乱。堂中众人大惊之下,急忙上去劝解,只是两下里都发了性儿,哪还撕扯的开,更有不少老大人混乱中挨了好几下,不由的哎哟之声不绝。

便在闹成一锅粥似的混乱中,最外围的人忽然只觉自己身子被人猛然推开,众人跌跌撞撞四下分开之际,中间扭打成一团的两人露出。

下一刻,便见这二人身形忽的飞了起来。噗通声中,已是被人双双扔了出去。

乱哄哄的场子中间,刘璋满面如同挂满了冰碴子,叉腰立在当地。冰寒的目光微一梭视,四下里渐渐无声,唯有外面院子中,两个人哎哟的痛呼声不时响起。

“你…你敢打我?我…。。”老半天,何苗哼哼唧唧的爬了起来,反应过来,冲着厅中的刘璋叫道。只是那话才说了一半,正正迎上刘璋满是杀机的眸子,登时不由激灵灵一个冷颤,后半段话瞬时咽了下去。

“此乃家母灵堂之上,列位竟如此无礼!哼!待此间事了,便请着何大将军、蹇统领一起往天子面前说道说道。我刘家难道便是好欺的吗?各位这便请吧!若有谁再敢扰了家母之灵,嘿,颜良文丑何在?”刘璋话语如同冰碴子一般,说到最后,忽的大喝一声。

堂下两声爆喝响起,颜良文丑双双踏步上前,叉手应诺道:“末将在!”

“你二人给我看好了,若有敢再喧闹者,拉出去,斩!”

“末将尊令!”

血淋淋的斩字出口,便在颜良文丑按剑应诺后,顿时一片肃杀之气弥漫。

众人面上均是微微一变,眼瞅着杀气腾腾的刘璋主从三人,心中都是激灵灵打个冷颤。

今日光顾着与刘焉交好,怎么就忘了这位主儿了?想想这位主儿头上的官帽子,那可是短短数月时间,整个从东往西杀了一圈,用黄巾十余万众的命堆起来的。

此刻站在堂中这么一怒,众人似乎都能闻到一股子浓浓的血腥味儿。他要说杀,那可真不是说着玩的。要知道,今个儿本就是自个儿等人失礼,按照此时礼制,为此丢了性命,天下绝不会有任何人能说出半个不字来。便是到了天子面前,也是一样。

想到这儿,哪还有人敢出口大气儿?何苗早被吓得面青唇白,抖成一团。曹操暗暗叹口气,眼光复杂的瞄了一眼满面冰冷的刘璋,一拽袁绍,先自出门,扶着快软成一团的何苗去了。

蹇硕虽吃了亏,却也知道不占理儿,跺跺脚,转头而去。后面赵融哆嗦着,努力咽了口唾沫,绕着刘璋挪到门口,眼光碰上站在门口处的颜良文丑两个杀神的目光,猛一哆嗦,一个踉跄险险没直接趴到地上,下一刻,便是抱头鼠窜而去。

堂上三拨人去了两拨,剩下众清流大臣,也是面上无光。今个儿这事儿虽说有些池鱼之殃,但大伙儿开始故意不出言劝解,暗中推波助澜之意,怕是也都心知肚明。

如今眼见刘璋仍是沉着脸不说话,目光冰冷,也只得惭惭的对刘氏父子微微施礼,陆续而出。不多时,便走的一干二净。

今个儿这么一闹,刘璋之名更是响亮了三分。要知道,固然是占了理儿,但真敢出手将一个堂堂西园禁军统领,一个当朝大将军的亲弟给直接扔出去。之后,又当着满朝文武的面儿,断然下杀令的,不敢说绝后,空前却是一定的。

看准时机,乘势立威,杀伐果断,一往无前。此王霸之道也!走出刘府老远的曹操,回头望望来路,眼神复杂,心中嗟叹不已。

第118章:袭杀(1)

第118章:袭杀

天地间乌沉沉的,连续数日的大雪过后,天空依然是密云不晴。碎屑子般的雪沫子,合着北风,将视野搅成一片朦胧。

自虎牢关往东去的大道上,数十骑侍卫散落四周,将几辆大车护住,顶风冒雪的粼粼而行。

刘璋一身素服,外罩一件黑色大氅,随在最前一辆帷车旁,缓缓的驱马跟着。

虽然按照孝制,父母故去,当守孝三年,不可出门。但此时天下□□,刘璋身负剿贼平叛之责,也只得墨絰从戎,金戈之事不避了。

几日前,母亲柳氏已然下葬,头七之后,刘焉举家往蜀中赴任,刘璋也启程返回□□前线。刘范、刘诞二人本是京官儿,此番自是由他二人在京中守孝,不致柳氏墓前无尽孝之子。

蜀中之事,刘璋早与张任那边交代清楚,一切均会按计而行。临行之前,刘璋犹豫再三,还是隐晦的提醒了父亲一下。道是蜀中五斗米教盛行,不可轻忽。

他没法解释自己知道张鲁之事,也只能预为之所,从整个根子上掐一下,希望刘焉能提高警惕,不被张鲁迷惑才好。

刘焉不知道为什么儿子对五斗米教如此顾忌,但如今黄巾也是太平教搞出'奇‘书‘网‘整。理'提。供'来的,儿子刘璋又向来目光精准。故而对这些民间教派,也自留上了心,郑重的应下。

送走父亲后,刘璋这才给陈琳发书,将其正式收录。何进闻听前时自己弟弟在刘府上的种种,怒不可遏。此番,虽见刘璋公然挖角自己征辟来的人,估计也不想进一步将双方之间的嫌隙加剧,便也就随陈琳去了。

就这样,昨日一早,刘璋整束收拾,启程回返。吴苋自然是随夫君而行,但她陪嫁之物不少,自也有些仆从跟随的,这队伍里便多出数辆车架。加上天气阴霾,路况不佳,这一队行来,便不是很快。

逶迤而行之际,一天后才进了虎牢关。陈琳文人出身,一天下来,有些支撑不住,便商量刘璋在关内暂歇一晚。

刘璋见他面色发青,又见吴苋也有些憔悴,便即应了。直到今个儿近巳时,众人才出了关,踏上往颍川郡的大道。

虎牢关雄踞群山之隙,南连嵩岳,北濒黄河。在未踏入河南平原前,一路却是山岭交错,人烟稀少。

车队粼粼而行之际,但见四下一片银白,远山起伏恍若虚无。路两旁光秃秃的老树枝桠,在曼舞的絮雪中不时发出暗哑之声。

随着阵阵北风吹过,枝桠上落得厚厚的积雪,便腾起阵阵轻烟般旋起,合着漫天的落雪,肆意涂抹着冬日的本色。

车厢旁的帘笼掀起一角,吴苋象牙般的面庞露出,目光在刘璋蹙着的双眉上扫过,眸子里闪过心疼之色。

“夫君,外面寒冷,不若往车厢中暖暖身子。”暗暗轻叹一声,尽量展现出一个靓丽的笑容,对着刘璋轻声劝道。

因着婆婆之死,夫君数日来心情抑郁,总是郁郁寡欢,吴苋看在眼里,心中大疼。总想将最温柔、最体贴的关护送上,是以,虽知夫君身子康健,但如此天气,却仍是忍不住的开声相劝。

第1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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