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涤尘心(狂狼前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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涤尘心(狂狼前传)- 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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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焰虽然失去了翅膀,却还是习惯坐在高处,即使欣赏晚霞,他也要坐上阳台的栏杆,对吓人的高度丝毫不在意,对他这习惯没有多少印象的净,常常要突然在他背后抱住他的腰,怕他摔了下去。

    净的公寓中又飘出了花香,在屋子里,各种粉色的花朵把厅堂装饰得温馨雅致,她突然发现,自己对玫瑰没有了以前那样独钟的情怀,见到后反而心中有一股痛楚压抑的感觉,因此,每次买花,她都只选择非嫣红的花朵。

    在她脖子上有一根项链,她已经忘记什么时候买回来的,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整来一条这样怪异的链子来戴,在照镜子的时候,她甚至有时产生错觉,看到链子上有绿光闪过。一但被取下,就仿佛有一股摄人的力量从四面八方朝她压挤而来,令她恐慌,而后宁愿将它戴在身上。

    那一天,净从娱乐新闻中看到一则报导,说:据怀疑,安特伍德家光环最亮的迪亚戈与黑社会发生了冲突,导致被绑架并险些撕票的下场。迪亚戈虽保住了性命,但却少了一只手臂,经过全身检查后,迪亚戈的躯体似乎没有其它的损伤,但人却变得痴呆糊涂,连一个亲人都不认得了。

    新闻中,有关迪亚戈的影象只有一瞬间,净并没能看清楚,但她却突然想起了这号人物:爱泡玫瑰澡的花丛蝴蝶。

    关上电视后,她突然想念起意大利庄园的田园生活,想念维罗纳,想念蒙卡一家。于是,她拨通了航空公司的号码,预定机票,打算邀请灵一起回到意大利去重温她们小时候一起的无忧无虑的生活。

    灵知道她的想法后,一口答应了。不过她们的行程绝不可能是双人行,而顺理成章变成了四人行。

    维罗纳的别墅还是那么干净整洁,蒙卡欧一家为她们的突然造访感到特别意外,对于她们身边站着的绝色美男更是看得目瞪口呆,半天回不过神来,还是他的妻子给他那么一下后脑锅贴,才让他笑哈哈地迎他们进屋。

    想要两姐妹睡在一起谈谈心是不可能的了,因为,牧沙像影子一样跟在灵的身后,根本就不打算把她让出来;而焰揽着她腰部的手一直没有松开。他似乎完全习惯了睡眠必要有在她身边。

    久违了的床铺,虽然在第二个家中,但还是给她温馨的感觉。可是,要是父母在场,不知她会有多尴尬。牧沙已经为父母所接受,不知焰能不能和他们相处得来呢。令她尴尬的是,他们一直睡在一起,但她却想不起来,他们之间究竟有过那个经验没有。她决计不好意思开口,焰也没有提出这样的要求。

    净钻入被窝,看着焰在印在洗澡间磨沙玻璃门上的影子,模模糊糊有种错觉,仿佛焰的背后有一双无形的翅膀。

    焰也许是天使,她这么笑着想。

    当焰以脸摩挲她的面孔时,她差不多已经睡着了。

    “焰。”她轻轻唤。

    “哦?”他亲吻她的脖子。

    “为什么你叫焰?”她发觉自己并不了解他的全名。

    焰顿了一下,微笑着亲吻她额头的朱砂,轻道:“这是仙女给我起的名字。”

    “根本没有仙女。”净笑着摇了摇头。

    “有的。”他笃定。

    “在哪里?”她扬起眉毛。

    “这里。”焰拉起她的手放在心脏的部位,然后吻上她的唇。

    温度悄然在两人的身体中提升,焰在吻得迷蒙间不禁褪去了净的衣裳。无须刻意,激情在情人间自然而然地被爱催化迸发。两颗小心奕奕的心灵轻轻地贴合,温润的、甜腻的、悸动的感觉让人融化在爱欲中;每根神经明明都在放松,却在滑腻皮肤相接触摩擦那一刻,让两人感觉到有一丝丝绷紧,皮下神经在此刻似乎特别的敏感,每一处皮肤相摩挲时,都让两人因那酥麻的感觉而忍不住地微喘。

    “你终于是我的。”焰的声音有些沙哑,语调中充满了庆幸与感激,仿佛经历过千百年的苦守才说出这样的话。

    净搂住他的脖子,手在他的背上抚摩,低唤他的名字。

    “不要再离开了。”焰哑声道。

    两人间的渴欲升温到了极点,随着喃喃低语声,神秘幽谷被缓缓侵占充实。净低喘一声,咬住下唇,眼角溢出泪水。

    焰的脸在那一瞬间闪过惊诧,但见到净除了疼痛皱起脸之外,没有任何其她的情绪变化,便亲吻去她的泪,摩挲她的脸庞底低喃着爱语。

    在双方的温柔缠绵中,两人感觉仿佛上升到了云端,随着云而漂移,身边所有的事物都被抛离,只有两人紧密相拥在一起,直到天空迸发出许多的光芒,身体似乎与云与尘埃与天空融合在一起,让两人分不清谁是谁的一部分,谁又能离开谁。

    当两人都筋疲力尽时,互相贴着脸颊一起进入梦乡。

    这一次,净的梦中是自己化做一团云,微小的尘埃锲身边围绕,最终与她合二为一,一起变成雨,降落在地面上,花的原野中。

    春天的维罗纳已经是雏菊丛生,花香遍野。

    净抱膝坐在小山坡上,望着四下飘飞的蝴蝶出了神。突然,一大束花被塞在她的怀中。净抬起头,对上焰溢满幸福的脸,那霞色的朱砂透着润泽。净伸手摸了摸自己额头上的那一颗,疑惑道:“朱砂也可以是后天生长的?”

    焰也屈膝坐到她的身边,让她侧靠入他的怀中,整理她被风撂起的发丝,说:“那是印记,爱情的印记。”

    净点头,不想追究更多,接受了这种说法。

    蔚蓝的天空上时而飞过几只小鸟儿,净叹息道:“在天空很自由,可以飞到云上面去。”

    焰沉默了半晌,亲吻她的朱砂安慰道:“我们已经在那儿了。”

    净甜甜笑了,靠在他怀中,拎起手中的花仔细编织起来。

    野花野草散发着清新的气息,相依偎的少年人在风中仿佛镶在画中的人一样和谐幸福。

    午后,灵说要和姐姐一起去购物,硬是瞪着眼把打算跟去的两个俊美少年赶出车外。然而,车子到了市区时却没有停下来,继续往别处绕,直到在一间别墅门口停下,净才知道,灵并不是带她出来逛街的。

    别墅属于安特伍德家族,在别墅中,那个在净的印象中没有多少好感的花丛蝴蝶迪亚戈的形象完全已经走了样。一头的金发已经被头巾包裹住,据说他曾经做过了头部的手术。左边的袖子空荡荡的,显然没有了一只手臂。此刻的他,只呆呆地望着天上的白云,口中念念有词。听仔细了,那好象是在唤一个人的名字:云。

    净怔怔地看着这个人,对他有种异常熟悉的感觉,但这种感觉又让她心中非常的沉重。她不明白灵为什么要带她来看这个人。

    “他活不久了。”灵在她的耳边说,“查不出病因,但是每天不断地吐血,医生说他过不了这几天。恩刹说他中了一种蛊,谁也不认得了,而且没有人能解得开。”

    净同情地看着窗口边像个纯真孩子一样仰着脸看云的迪亚戈。

    “他暗恋你呢。”灵转了转眼珠子说:“以前他追求过你,没有得到你的欢心还让你生气。不过,看在他快不行的份上,你就原谅他吧。”

    净扫了这房间一眼,花瓶中插满了红玫瑰,看到玫瑰上的刺,她的心竟然微微的刺痛了一下。

    注视了迪亚戈半晌,净转身道:“他应该也不认得我的。我们回去吧。”

    说完,尽自往屋外走去。还未到大门口,她的衣裳就被揪住了。

    “灵?”她转过头,却发现那站在她背后的竟然是迪亚戈。

    他一声不吭,清澈的绿眸看不出任何的情绪,牵着她衣裳的手抓得紧紧的。

    “你?你怎么了?要做什么?”净转身对着他。

    迪亚戈不置一言,怔怔地,既不放手,也做不出任何的举动。净与他对望着,一个疑惑而满怀同情,一个忧戚而满目不舍。可是直到灵牵她的手离开,他们也没有说过一句话。

    净并不知道,在她关上车门离开后,迪亚戈便倒下了,七孔流血。

    在第二天早上,安特伍德少爷猝死的消息传遍了整个意大利。

    迪亚戈的葬礼后的傍晚,墓地前站了一列纳木斯族人,以他们的方式祷告后,这些灰翅膀的复制人在夜色中朝远方飞去。他们离开不久,另一个人影出现在他的目的前。

    这人在墓碑前放下几块圆滑的石头,摆成了刀型的图案。

    银色的月光将他有着同样色泽的头发映衬得柔亮。

    一年后

    双胞胎姐妹的婚礼在牧沙的小岛上简单而隆重地举行。除了腾家直属亲戚在场之外,只有与新娘郎熟识的人受到了邀请。恩刹,洛雨夫妇及他们三岁多的儿子,克拉尔教授以及火云族人。

    司空靖将两个女儿领到了神甫的面前,感觉非常不舍,但看到未来女婿们眼中珍爱的目光,也只好面露微笑,为女儿们感到高兴。

    净由焰小心地牵着手,一齐站到神甫的面前,听从神甫的话语,两人不时地相视而笑。

    在这一年内,净并不刻意去回想过去,和焰在一起的日子非常轻松惬意。他们一起仿效净的父母周游列国,每到一处,便租个小屋,有时为了节省费用,他们会一起去打几天零工赚点小费。焰越来越像个普通的少年,爱笑,有时闹闹别扭,甚至撒撒娇。在旅游的过程中,他学会了不少语言。净不得不承认,在语言的方面他的确有天赋。

    过去一年中,最不愉快的事情,恐怕是在亚洲无意间与父母相碰的那一次了。

    当时,焰拉着净要带她去看牙医补牙,可是净天生就怕见牙医,于是死活不肯跟着去。结果,焰那次一点都不依她,拽着她的手就走。结果,一个皱着眉头在前头拉,一个苦着脸在后面挣扎,这场景让腾斐夫妇看在眼中竟以为女儿被拐卖了。无明火起的司空靖爱女心切,压根没有问清楚,古月辕冰掌就打出了。

    焰猛见有人攻击他们,生怕净受了伤,抱起她跳得老高。落地后挥出武器就与司空靖对打起来。直到净口中不停急叫着焰的名字,司空靖才退到一边,看着心爱的女儿扑入了少年的怀中。而那蓝眼冰凉的少年护着净,那提防的眼神竟与他当年保护自己妻子时的神色一模一样。所以,在相识之后不久,他就接受并认可了这个美貌的少年。因为,他深信,这个少年会和他疼自己妻子一样疼爱守护他的女儿。

    焰还是像以前一样喜爱急速的感觉,他又开起了机车,在深夜无人时,他会开着车在马路上狂飚,享受仿佛飞翔的感觉。他也渐渐开始融入人群里,交上几个同龄的朋友,时而相约在球场踢足球。在球场上奔跑的他已经成了一个朝气蓬勃让人,容易接近的俊美少年,而不是以往那个戾气极重,神情冷冽仿佛毫无生机的ASH。

    他和净都决定举行了结婚仪式后,他们都要继续自己的学习。由于焰非常熟悉森林,因此克拉尔教授建议他去充当他的实验助手,负责帮他四处收集所需实验物资。而净继续她的学习。当然,她时常借口室外研究,常常陪着焰到森林里去。

    他们的生活目标非常简单,就是:一定要在一起。

    戒指套在了她的手上,缠绵的亲吻引来亲戚朋友们的欢呼声。

    在花丛中,净和灵背对着未婚的女士们,准备抛出美丽的花球。

    三,二,一.

    在倒数声中,双胞胎同时将花抛了出去,将幸福与幸运传递给了别人。

    不过奇怪的是,两个一模一样的花球,只有一个仍在女孩手上争夺中,另一个却不知去向,完全没有了踪影。

    “不见了?”净看着花园里四处寻找并发誓坚决要抢到花球的女孩们。

    “也许,有缘的人才能接住那个花球呢,你说是不是,净净?”灵好哈哈地看着因寻找争夺花球而狼狈滚落在花丛里的女孩子。

    可是,美丽的花球究竟落在哪里呢?

    如果有一天,你找到了这个花球,请记得,真正开花结果的爱情不是轻而易举就能获得的哦,努力吧,姐妹们!

    '这是痴恋系列五篇文中有关双胞胎故事的其中一篇,净对狂狼下一生爱的诺言在新书《狂狼》(算是痴恋五)中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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