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雷沁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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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雷沁情- 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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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这丫头胆子可真不小,妳;可知道从没有人敢拦我的路?因为拦我路的人,现在都已经是死人。」申屠顼莆漾开笑颜,吐出冰珠子似的话语。
「奴婢……求……求少爷,放……放过我们家……小姐。」渺渺吓得瘫坐在地上,却仍不忘记要替欧阳珠儿求情。
「小姐?那个现在和猪仔争着吃馊水的欧阳珠儿吗?」
申屠顼莆俯看着小脸吓得青白的渺渺。发现这丫头清丽无比,气质不逊于他所欣赏的于沁沁,只是胆子太小,不像于沁沁那么冷静淡然。
「是……求求……申屠少爷。」渺渺赶紧跪伏在地不停磕头。
渺渺一下一下磕着、磕得她头昏眼花、眼冒金星,但未听到申屠顼莆的应允,她仍是不断地以额头撞击石板地面。
「做啥?磕傻了头,要在鸩花岛上吃闲饭吗?」申屠顼莆在渺渺磕了几十下后,将足尖伸到她的头与地板之间。
只见他月牙色的鞋尖因顶住渺渺额际而染了一摊怒红。
「妳;弄脏我的鞋,那妳;也真是该死了。」申屠顼莆蹲下身,用食指顶着渺渺小巧精致的下巴,抬起她血流满面的苍白小脸。
「对……对不起,奴婢帮……帮少爷洗……洗干净。」渺渺低声说。
「求……求少爷,放……放过我们家……小姐。」她的大眼开始失神涣散,但仍不忘苦苦哀求申屠顼莆。
来不及等到申屠顼莆的回答,渺渺就合上了眼帘,瘫倒在地上。
申屠顼莆修长的食指让渺渺的鲜血染红了,他将沾了鲜血的手指含进嘴里舔了一口。
「真甜。」他若有所思的看看渺渺美丽的脸庞。
「妳;还没帮我把鞋洗干净哩。」随手拍打了渺渺身上几个穴道,他抱起她就往自己的药居飘去,「啧!瘦得像只猫。」
鸩花岛的奴仆全都震惊的睁大了眼。岛主竟然不嫌脏的抱着浑身是血的丫头?岛主不是最讨厌别人弄脏他身上的白衫吗?他连杀人都不让对方的血溅到身上半滴,而现在……
※※※
「申屠顼莆你这个卑鄙无耻下流龌龊肮脏污秽低贱下三滥无品德不识字不洗澡没卫生吃大便猪狗不如人神共愤天诛地灭天般的该死十万次的王八蛋!快点放我出去!我要杀了你!我要砍死你丢去喂狗!」
欧阳珠儿精神十足一字不顿的破口大骂,她虽然被申屠顼莆下令关在不许人送食的猪舍里,但是因为忠心的渺渺每晚都会偷偷送饭递水给她,所以她并没有显现任何不济,只除了……沾了一身猪仔的口水。
但是渺渺今天一直还不见人影,这让欧阳珠儿开始感到心慌,有点担心渺渺会扔下自己逃命去了。尤其渺渺胆子小得比麻雀还不如,对申屠顼莆更是怕得要命,她越想实在越是担忧。
当鸩花岛的几个侍仆奉了申屠顼莆的命令,要来把欧阳珠儿改禁闭到别处时,听到她大气不喘的骂了那么一大串,着实替她捏了一把冷汗。但他们也不得不佩服她,一个小姑娘被关在猪圈那么多日了,还仍然斗志高昂,也算是了不起。
看见他们,欧阳珠儿高傲地道:「哼!怕了吧!总算知道要放我出去了。」
「我们是要请姑娘到另一处舒服些的地方休息。」
「为什么?申屠顼莆那臭家伙是良心发现了吗?」
「这都要感谢妳;忠心的侍女。」
「渺渺?」
「是呀,若不是她以死向岛主苦求,恐怕姑娘还不晓得要待在这里多久呢!」
「以死苦求?渺渺死了?」
「这……这个嘛……姑娘这边请。」侍仆们不再接话,只请她移位。
欧阳珠儿让渺渺的死讯吓得身子一软,乖乖地任凭鸩花岛奴仆拖着走。
※※※
回到疾霅;山庄后,宫破雷不顾母亲反对,在当天晚上就与于沁沁拜了天地。他实在不能再让于沁沁有任何从他手中溜走的机会,他认为只要先拜堂将她订下来,喜宴可以补办。
艳红的喜烛怒燃,喜榻间激烈的喘息欢爱方歇,宫破雷和新婚小妻子赖在软床上耳鬓厮磨。
宫破雷忽然掐了于沁沁丰满的俏臀一把。翻转过她的身子,狠咬了她的臀瓣一口。
「啊!」
于沁沁自混沌的睡梦中痛醒,感觉宫破雷仍吸吮着他刚留下齿痕的地方。
「你在做什么?」她娇斥着,口气中带着莫名与惊讶。
「烙下属于我的印记呀!我很早之前就想这么做了,尤其今天咱们已经拜了堂,妳;总算是真真切切入了我宫家大门。」他傻呼呼地笑道。
「为什么?」她觉得他简直像个小孩子一样。
「疾霅;山庄在北地有个小牧场,养了些驴马牛羊。当小犊出生时,总要在尾臀处烙上属于我们疾霅;山庄的标记。妳;属于疾霅;山庄、属于我,但我又舍不得拿烧红的烙铁烙妳;的小屁股,所以……」说到最后,他竟然嘿嘿而笑。
「什么?你当我是牛羊?」于沁沁从未显现怒潮的娇颜,此时染上一抹恼怒。
「妳;生气了?」宫破雷倒是惊讶的大叫。
「对!」她鼓起腮帮子继续瞪着他。
「原来妳;生起气来,比露出笑容更美。」他着迷地望着于沁沁因抹上恼怒而益加动人的丽颜。
「可恶!」于沁沁见他没有愧色,气不过的伸手捶了他的臂膀一下。
「哇!妳;打人?」宫破雷更是吃惊得合不拢嘴。
「哼!」她实在拿他那个呆样子没辙,索性将软被蒙上头不理他。
从来没有见过于沁沁生气的宫破雷,像是得到玩具的小孩子般开心。而且,她……她还「打人」!
「沁沁,妳;有对别人生过气吗?」他嘻嘻笑着,猜想自己可是唯一见过她这般模样的人。
「没有。」棉被里传来她气闷的声音。
「对去世的岳父、岳母也没有?」他追问。
「没有!」蒙被盖头的于沁沁不解地道:「谁会对自己的爹娘生气?」
「我就有。」宫破雷承认。
于沁沁将棉被拉到鼻头,露出小鹿般晶亮的大眼睛。「对爹、娘生气?」
「对。我跟爹翻桌子,气他在我小时候试图阻止我跟师父上山学武;还有跟娘大吼大叫,气她当初要我娶妳;。」他诚实的招认。
「坏脾气!不讲理!不肖子!」于沁沁小小声的咕哝。
「妳;骂人?」宫破雷又吓得睁大眼。
于沁沁遮住小嘴,羞红了小脸。
「原来沁沁会生气、会打人、还会骂人。」他愣愣地自语。
「还不都是你,害得我……害得我都变得不像我了。」于沁沁又羞又恼。
「可是妳;只会对我生气、只会打我、只会骂我,对不对?」宫破雷连人带被的搂住她,像是发现什么珍奇宝藏一样开心。
「当然只有你。」于沁沁没好气的瞥了他一眼,「谁会像你对我那样无赖?」
「第一次生气?第一次打人?第一次骂人?」
「嗯。」她开始觉得害臊,自己怎么那么恶形恶状?
「但都全只有我看得见。」他笑得像个呆子。
「讨厌。」于沁沁红着脸低语。
「妳;才不讨厌我,妳;不是最喜欢我的吗?」他吻吻她羞红的脸颊。
「你……都要当爹了还这样不正经。」她忽然丢下一句话。
宫破雷让于沁沁的话惊得出不了声。
「你怎么了?」于沁沁见他呆愣愣的样子,轻声询问。
「妳;……妳;有孩子了?」他一把扯去隔阻两人身体的棉被,炙热的大手覆在她仍平坦的肚子上。
「我觉得应该是,因为……我这个月……没来潮,而且晨间总是有点儿反胃,人也常感到疲倦。但是还没找大夫帮我把脉确定。」于沁沁霞红着脸低声道。
「我真该死,一路回山庄见妳;不舒服,还以为妳;只是晕车。快起来穿衣服!」宫破雷说完便起身要帮于沁沁穿回衣裳。
于沁沁见他慌乱的抖着手替她穿衫裙,有些奇怪他要做什么。
「我去找人请大夫来。」宫破雷胡乱的套上长裤就要往房门外走。
「现在这么晚了,明天再……」
他白着脸又冲回她面前,「我不知道妳;可能有孩子了,刚刚竟然还那么粗鲁,妳;还好吗?」
「我没事的。你忘了我的身子一向很健康?」她含笑的眼眸闪着情意望着他。
「真的吗?我还是不放心……妳;先躺好,我让人请大夫来看看妳;。」他抱她在床上躺卧,替她塞好颈后的软枕,覆实软被。
「破雷,明天吧!现在真的晚了,而且我也想睡了。」于沁沁扯扯他的手。
「妳;真的没有觉得不舒服?」他仍是紧张的问。
「没有。我觉得很好。到床上来陪我好吗?我们该睡了。」她轻笑地看他急得满头大汗的样子。
「我……我到书房睡好了。」他忸怩的不肯上床。
「为什么?」于沁沁不解的望着他。今晚是洞房花烛夜呢。
「我怕半夜我又会忍不住……想要妳;。」
「没关系的。」她红了脸。
「可是……伤到妳;、伤到孩子怎么办?」
「你之前不知道时,还不是整夜都……」于沁沁有些失笑、有些难为情。
「真的没有不舒服?」他犹豫的低问。
「没有。而且……」她脸上的赤艳红霞延伸到胸口。
「而且?」他有些紧张。
「而且是……很舒服。」于沁沁头低得下巴都靠在胸脯上了。
宫破雷这才放心的咧嘴而笑。他脱掉长裤爬上床榻,扯掉刚刚替她穿好的衫裙……
尾声
    大夫宣告于沁沁有喜的消息,让疾霅;山庄的喜气更添十分。宫老夫人成天开心的合不拢嘴,尽快为宫破雷和于沁沁办了场热热闹闹的喜宴──她可不想让孙子的弥月宴和儿子的婚宴日期太过于接近。
补品一盅盅地往揽芃;院送,使得原本害喜症状不是很严重的于沁沁都开始反胃了。在无论她如何苦苦哀求都没人理会之下,她只好认命地每种补品都吃个几口。
只见那伤愈的小喜气色越来越红润,身子骨像拔葱般长高,原来于沁沁吃的补品,有一半也进了她的小肚皮。
「嘻嘻嘻,我们要当姑姑啰;!」宫流雩开心得不得了。
宫流雩虽然因遭吕氏兄弟震裂经脉而变成了小药罐子,但活泼好动的天性仍未被磨减半分。自从知道于沁沁有喜,便常常跑来找她串门子,直到累得需要婢女搀扶回郁芊居才肯罢休。
「不知道是个女娃娃、还是个胖小子?」宫涴;霓也是一脸开心。
「破雷想先要个女儿。可惜现在肚子还看不出来,否则娘说肚皮儿尖尖就是男娃娃、肚皮儿圆圆就是个女娃娃。」于沁沁笑着解释。
「男孩或女孩都好,我这小姑姑都有一堆玩具等着要送哩。」宫流雩笑得傻兮兮的。
「沁沁,妳;看看我做的这双娃儿丝鞋好不好看?」宫涴;霓拿出一双小巧的软丝娃娃鞋。
于沁沁抚着缎子鞋面,温柔地说:「真漂亮!我也想给娃娃裁制点小衫了。」
「涴;霓姊姊虽然爱人捧、喜人夸,但对女红还真的是下了番功夫哩。」宫流雩对小小的娃儿鞋也颇感兴趣的拿了一只来把玩。
「要大伙儿知道我娴淑,总要在理家刺绣方面下点功夫喽。」宫涴;霓很满意自个儿的成果,虽然她真的挺不喜爱做这些事情。
「对了,那和大哥争沁沁争得你死我活的申屠顼莆和珠儿,怎么在喜宴上都不见踪影呢?欧阳家的少琛哥哥都带了一车大礼来呢。」宫流雩忽然想起这两人。
「听说珠儿被申屠顼莆镇在鸩花岛了。算他有本事,压得住鬼主意一肚子的珠儿。」宫涴;霓神通广大,自有她的三姑六婆联络网。
「那申屠顼莆怎么没来呢?我还以为宴客那天会很热闹哩。看大哥、沈二哥和荆三哥那副如临大敌的紧张样,就觉得很有趣。」宫流雩就是爱看热闹。
「听说他正被珠儿的丫鬟整得脱不了身。」宫涴;霓也说出了兴趣,那神态实在不输巷尾的张大婶和街口的李婆婆。
「珠儿的丫鬟?沁沁妳;见过吗?是不是比珠儿还厉害、还刁钻、还聪明呀?不然怎么能整到鸩花岛武功高强的申屠顼莆呢?」宫流雩满是疑问。
「渺渺?她是个非常娇弱的姑娘,而且个性内向羞怯,怎么可能会整人呢?」于沁沁觉得非常不可思议。依申屠顼莆的个性,谁能欺负他?
「哎呀,女人可以整男人的方法太多啦。听说那个渺渺怕死了鸩花岛主,光听到他的名字就吓得全身发抖猛掉泪。可是申屠顼莆再狠,就是拿她没办法。」
宫涴;霓搜集小道消息的功力已经超越了屠夫家的二姨娘,简直就是这城里消息最灵通的人。
「哇!涴;霓姊姊,好像没有妳;不知道的事情嘛!」宫流雩佩服不已。
「那可不!」宫涴;霓仰起小巧俏挺的鼻子,骄傲的接着说:「这可是我从吴嬷嬷家那个远房表侄的二儿子的媳妇儿的堂妹她丈夫在鸩花岛伙房当差的四叔的亲家奶奶那里打听来的。」
于沁沁瞠目结舌说不出话来;涴;霓这优雅贵气的宫家千金消息竟然这样远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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