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极罪 作者:朱维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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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极罪 作者:朱维坚- 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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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带人冲进手术室。

手术室内,无影灯下,几个穿手术服、戴口罩的医护人员全神贯注地进行手术,金世龙带人大骂着冲进来,医护人员都愣住了。当弄明白怎么回事时,年令最大的医生怒不可遏:“你们干什么的,出去,都给我出去……”

金世龙更怒:“妈的,你敢骂老子?!” 冲上前揪过就打。其他歹徒也冲上来,向别的医护人员大打出手。手术室里乱做一团。有人大叫着:“快,快叫保安……快给公安局打电话……”

金世龙边打边砸边骂着:“妈的,公安局能把老子怎么样?你们都是聋子吗?老子是金世龙,金县长是我大哥……”

这场闹剧,直到被监视的刑警们发现了,徐队长带人赶来,才将暴徒制服,带回刑警队。

因为是夜里,徐队长当时没有把这些告诉我们。

第二天早晨,我们早早赶到客运站,准备前往夏镇。因为萌萌不跟别人,郝平又很忙,我们就把她带在身边。

我们先在卖早点的摊床上吃过饭,然后进候车室买票,接着登车。我们万没想到,在这个过程中,有一双眼睛一直在盯着我们,盯着小萌萌。

他是周春,他也要去夏镇,没想到在车站看见了我们,看见了自己的女儿。

可是,因为他改变了打扮:从家中的柜子中找了个男式假发戴在头上,眼睛又罩了副大墨镜,再加上一直躲着我们,使人很难发现他。 

我们走向检票口。萌萌趴在小赵肩上,脸朝着后边。周春被女儿的面宠吸引,不知不觉走近来。

我们走过检票口,向外走去,登上客车。周春也跟到检票口,但,被检票员拦住,就在这时,小萌萌的目光和他的眼睛碰到一起。

小萌萌惊诧地叫了声“爸爸”。因为我们正忙着上车,虽然听到了,也没有理会,直到公共汽车驶出客运站,我们才发现,萌萌正抱着布娃娃在流泪。小赵着急地问:“萌萌?你哭什么呀?怎么了……”

小萌萌不回答,只是流泪。

小赵故作生气地:“萌萌,你不告诉叔叔,叔叔不喜欢你了!”

萌萌渐渐停止哭泣,抽泣着道:“叔叔……别生气……我……我不哭了,我……我想爸爸……”

她没说实话,没有说看到了爸爸。她虽然年纪小,却已经本能地知道,她不能说自己看到了爸爸,那会给他带来不幸。可是,她的表现还是引起了我的怀疑,我想起她上车时叫的那声“爸爸”,难道……

一阵手机铃声响起,我寻找了一下,才发现铃声来自自己怀中,我拿出徐队长借给我们的手机:“喂……我是李思明……”

电话里传出徐队长的声音:“有件事让你们知道一下,昨天晚上,金世龙一伙去过周春家,有一个同伙受伤了,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后来,他们又把医院手术室砸了,打了好几个医生。我们把他们抓来了,现正在审讯。”

为了避免别人注意,我放低声音问:“问出什么来了吗?他们去周春家干什么?”

徐队长:“目前还没人说实话,我准备下力气抠一抠, 也许能有点突破,一会儿我还要带人去周春家,看看那里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我急急地低声道:“对,要去,马上就去, 我怀疑周春在夏城露面了!”

我合上手机,又望向小萌萌。

小萌萌也望着我,但,此刻她的目光已经恢复了平静,睫毛一闪一闪地迎着我的目光。

公共汽车在公路上向夏镇驶去。

我们出城后,客运站里又一辆发往夏镇的公共汽车启动了,周春就坐在这辆车里,手里拎着一个大塑料袋,里边装满了吃的喝的,其中有很多孩子们爱吃的东西。 

他尾随着我们奔向夏镇。

虽然我没有看到周春,但一种直感告诉我,我们所办的案件,要出现新的转折,新的波澜! 
 

 



    
朱维坚《终极罪恶》

  
  第十章 
1

公共汽车行驶在去往夏镇的路上。

一路上,我的心情难以平静:小萌萌莫名其妙地喊爸爸;引起我的怀疑;徐队长通报了金世龙一伙歹徒的活动,使我感到波澜在前。此时,我的心中有希望,有不安。我对夏城已经有所了解,在这里,对任何事情都不能用常情去理解,尽管金世龙等人被抓住,但我知道他们的能量,徐队长又能把他们怎么样呢……

我的判断没有错,夏城公安局刑警队里,对金世龙一伙的突审一开始就困难重重。几个被抓住的歹徒都满不在乎,认为刑警队不能把他们咋样。他们觉得,不就是砸了医院手术室,打了医生一顿吗?这种事他们干得多了,有什么大不了?金世龙更是有恃无恐。

审讯金世龙的是徐队长和郝平。徐队长是主审,但,他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边审讯用指甲刀剪指甲,剪完又磨个不停。郝平协审,主要负责作笔录,虽然愤怒也只能强压着。面前的桌子上,放着金世龙的手机和一架录音机。

金世龙坐在徐队长和郝平对面,尽管是一张木橙上,却仍然跷着二郎腿,对二人满不在乎地说着:“……对,都是我带弟兄们干的,我兄弟受了伤, 他们不给治,我能不急眼吗?这不怪我们,只怪他们没长眼睛,打得轻!”

徐队长听了这话继续若无其事地修指甲,郝平却忍不住了,一拍桌子。“你老实点,这是刑警队!”

金世龙却根本没把郝平放在眼里,他的火气更大,手一指郝平:“你老实点!刑警队咋的?还没你显威风的地方,惹恼了老子别说给你个眼罩戴!”

郝平气得离开座位,走到金世龙前面:“好哇,来吧, 你给我个眼罩戴吧,我看你咋戴?!”

金世龙真的站起来,攥紧拳头拉出要动手的架式:“咋的?就你这个小样儿,给你眼罩戴你也得受着!”

郝平再也忍不住,将金世龙一把揪住:“妈的, 在刑警队你还敢这样,也太猖狂了,我今天豁出来了,倒看你有多大本事……”

郝平说着用力一抡,将金世龙摔到墙根处。金世龙一下蹦起来,冲向郝平,抡拳就打:“妈的,你敢打老子……哎哟……”

金世龙的拳头被牢牢抓住,接着,被郝平一个擒拿手法,将他的手臂扭到背后,“咔”地扣上了手铐,接着又扭过另一只手,扣到一起,再把他往椅子里一推:“你要报复等出去的, 现在先老老实实接受讯问!”

金世龙气得大骂:“我操你妈姓郝的,你等着,我饶不了你, 就凭你敢跟老子做对……徐队长, 快点把手铐给我打开呀,你不认识我了咋的……你不认识我还不认识金县长吗……”

徐队长吹了吹指甲:“你说谁?金县长?咱们县正副五个县长, 我咋不知道有个金县长啊?”

金世龙:“哎呀徐队长,你装啥糊涂啊?我说的是金大哥,金显昌!”

徐队长好象才听明白,神情专注起来:“什么? 你是金大哥的人?”

金世龙:“是啊,这回你知道了吧,快放开我!”

徐队长点着金世龙:“金世龙,你可不能乱打金大哥的旗号!”

金世龙:“哪能呢,谁不知我跟金大哥的关系,我们是把兄弟, 他老大,我老三,不信你问他去呀!”

徐队长急忙对郝平:“快,快把手铐打开!”

郝平又生气,又不解:“这……徐队长……”

徐队长严肃地:“快点,我说话你听见没有?”

郝平只好打开金世龙的手铐。金世龙揉了揉手腕,得意地对郝平:“怎么样?小子,这回你知道了吧!”转向徐队长:“徐队长,行,你够意思,我出去一定把这事向我大哥报告。他讲义气,对朋友绝对够意思,你有啥事尽管说,保证没二话!”

徐队长:“你看这事儿整的,差点大水冲了龙王庙……对了, 这么说,你们昨天夜里的事金大哥都知道了!”

“那当然……”金世龙刚吐了半句又警觉地收住口: “这……也不能这么说,我替金大哥办点事不假,可昨夜……是我自己的主意!”

“你自己的主意?”徐队长头向前探着问:“这么说, 昨天夜里的事都和金大哥没关了?”

“这……”金世龙只好说:“没关,和金大哥没关!”

“好哇,”徐队长一下脸变了:“既然和金大哥没关, 那就是你瞒着金大哥干的了,我说你乱打他的旗号么……对不起,那我就不客气了。郝平,把他铐起来,紧一点!”

“是!”郝平乐了,立刻上前给金世龙紧紧戴上手铐。

金世龙这回有点着慌了:“哎……这……徐大哥,你这……”

徐队长一拍桌子:“谁是你大哥?我是刑警队长,你现在给我老实交代,昨天夜里你们都干了些什么,到底是谁指使你们干的,说……”

审讯就先写到这里,等一会儿再继续,有趣的还在后边。

2

初来夏镇的遭遇没有重复,我们顺利到达夏镇,然后踏着一条乡间道路向刘家堡走去。一路上萌萌对眼前的景色新奇不已,不时跑到路旁野地里去摘野花,并拿给我和小赵看。可能是初次接触农村的景色吧,小萌萌在我们眼前第一次现出孩子的天性。看着她欢乐的样子,我内心深处却生出一些苦涩的味道。

从夏城到夏镇的路途是顺利的,可是,在夏镇去刘家堡的路上,我们身不由已地卷入到一场冲突中。

我们蹬上一道山岗,站住了。

前面,可见远远一片片荒野、山林和农田,有七八个人正在忙碌着,有的往地上立标杆,有的用长长的绳子丈量着土地。在不远处的一条小路上,还停着一辆轿车和一台吉普车。往前走了一段路,认出其中有个熟人,是才经理,他正用手机打电话。再走近些,还看见曾在金显昌家见过的那个叫老五的青年。

在我们注意眼前的情景时,一阵隐隐的马达声从另一个方向传来,我们扭过脖颈,见刘家堡方向有两台农用四轮车驶来,车上站着不少人,还有一条大狗跟在车后边跑着。随着两辆三轮车越来越近,可以看清车上都是男女老少的村民,第一辆四轮车的前面,是白须飘飘的老党员。

看这架式,八成要出什么事。我和小赵加快脚步,向前面走去。

我们赶到,冲突已经发生。一时弄不清情况,冲突也不算严重,我们暂时站在一旁观察着。

“停——停——”老党员带着几人冲丈量土地的人七嘴八舌地喊着:“不许再量了,停……”

还有有人拔掉插好的标杆,有人阻止工作人员继续丈量土地。 

丈量土地人员中一个为首的中年人大声道:“你们要干什么,这是阻碍公务,是犯法!”

才经理也上前大声道:“你们是干什么的?要干什么……”

老党员:“你说干什么?这是我们刘家堡的地,你们来量什么?!”

才经理:“这……老爷子,您可不能乱来呀,这块地我们买下了,已经跟县里镇里签了协议,定钱都交了,你们有什么权力不让量啊?”

老党员:“你说我们有什么权力?这地是国家的,是老百姓的,凭什么说卖就卖,卖了我们老百姓靠什么活着?不行,你们赶快回去, 就说我们不同意!”

为首的工作人员凑上来:“哎呀老爷子,你算干啥的呀你不同意, 这是县里定的,是上级精神,你不同意能行吗?再说了,有卖就有买, 你们有意见去跟领导提,可别影响我们工作!” 对几个手下的一挥手:“干咱们的,听兔子叫不种黄豆了!”

几个工作人员要继续量地,村民阻拦着,才经理上前,两个青壮年把他推开,老五上前要动手,几个刘家堡青年也不示弱,双方剑拔弩张,拉出要动武的架式。

我正要上前制止,却听几声喇叭响,一辆高级轿车驶来,停在几十米外的路旁。老五叫了声:“好了,金大哥来了……”

金显昌下车走过来,身后是三个打手模样的汉子。还没走到跟前,我就感到有一股煞气就袭过来。

他们没有注意到我和小赵,径直奔向刘家堡村民们。 

众村民看见金显昌,都现出畏惧的样子,不由自主地停下手来,眼睛看着他。

金显昌嘴上叼着烟,脸阴如水,威严地大声问: “是谁跟我过不去?!”

村民们沉默了,胆小的开始往人后边躲闪。这时,老党员站了出来:“我,就是我跟你过不去, 你能怎么着?!”

金显昌眼睛闪过一道仇恨的光,咬着牙道:“又是你,老东西,给你脸,你又要鼻子是吧。说吧,你想咋样?”

老党员:“不想咋样。这地是国家的, 是我们刘家堡人吃饭的根基;说啥也不能让你仨瓜俩枣霸了去,你要想买成这块地, 除非把我这条老命拿了去!”

金显昌往前跨了一步:“妈的,你的命值几个钱,我……”

他想动手打老党员,大青狗突然“呜”地扑上来,吓得他赶忙退后一步。

大青吓退金显昌后,威武地站在老党员身边,嗓子呜呜作响,眼睛盯着他。

才经理见状急忙拦住金显昌,对他俯耳低语两句。又上前对老党员道:“老爷子,你的心情我们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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