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纳粹亲历第三帝国末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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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纳粹亲历第三帝国末日- 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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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样的一个金质的香烟盒,这是希特勒送给她的礼物。这对夫妇从施瓦格曼和蒙克身边走过,很快地上了4段楼梯来到了上面的花园。   
地堡中的杀戮(5)   
他们结束自己末日的准备情况不得而知。或许是戈培尔先开枪打死了他的妻子然后又自杀了,或许是玛格达像爱娃一样先吞下了斯达姆普菲格给她的氢氰酸药丸然后戈培尔又开枪自杀了,我们永远也不会知道了。但是在等了一小会儿之后,施瓦格曼跑上了楼梯,他发现玛格达和戈培尔的尸体就在离埋葬希特勒的地方不远处,希特勒火葬所产生的烟还在像蒸汽一样地从地下冒出来。施瓦格曼或许又补了致命的一枪也未可知,随后他匆匆地给他们的尸体洒上了汽油并点燃了他们。但是留给戈培尔的汽油不太够,当苏联人到来的时候,他们很容易被认了出来。香烟盒并没有被烧坏,金质纳粹党徽也没有被烧坏。戈培尔的大脑袋很快就被从苏联的宣传画上认了出来,而且他被整过形的脚也没有被烧着。 
戈培尔确实很爱他的孩子,但是在他自杀前他并没有明确提到有关他们的事情。或许是他不忍心想。他的确提了一个有关于他们的冷静的问题,只不过是给地堡中的其他人说在约瑟夫和玛格达死后,找个时间把孩子们的尸体埋了。事实上地堡中没有人能够忍心再次进入那个发生变态事件的房间,所以没有人动穿着白色睡衣的孩子们的尸体,直到苏联战士几天后发现他们。 
当施瓦格曼回来后,蒙克让他把希特勒的房间放火烧掉。已经没有多少汽油了,但是这位副官还是找到了一罐,并把它倒在了地图室的地板上。他划着了一根火柴扔过去,火呼地一下就着了。没有等着看它到底怎么样,蒙克和施瓦格曼就开始离开了元首地堡。     
第十六章 突围   
突围(1)   
蒙克将军和施瓦格曼上尉最后离开元首地堡时都已经快晚上9点钟了。蒙克现在担任起了突围指挥官的角色,他很快在他的地下指挥所同来自于柏林和周边地区各个军事阵地的高级军官举行了一次会议。阿克斯曼作为守卫魏登戴姆大桥和哈韦尔大桥,以及大约100名守卫国会大厦的希特勒青年团的代表出席了会议。这位党卫军军官开始向每个人简要介绍了在过去两天里的危急情况。在出席会议的人中,很少有人确切知道在元首地堡里发生的事情,但是他们都听到的传闻。现在蒙克向他们证实了爱娃·勃劳恩和阿道夫·希特勒结婚以及这对新婚夫妇和戈培尔一家自杀的事实,这些细节引起了轻微的诧异但没有明显的悲痛。让人焦急的是蒙克对军事形势的估计,温克的第12军和伯西的第9军不能来解首都之围。 
这个真相引起了无声的愤怒。蒙克解释说现在剩下的惟一选择就是单个小组努力冲过苏军在西北方的封锁线,最终的希望是能够到达海军司令邓尼茨在石荷州的指挥部。他说在晚上11点钟时,这个命令会传达到每个团,放弃阵地开始大规模的突围。他要求希特勒自杀以及伯西和温克的〃幽灵〃部队的真相必须保证到突围前1个小时才能对所属部队的人员讲。这样,每个人离开了指挥所,开始为即将到来的生死存亡的考验时刻而制定他们个人的作战方针。 
会议结束后不久,晚上9点30分时,汉堡的帝国电台向听众宣布准备收听一个庄严而重大的通告。在这期间电波中回荡着瓦格纳的歌剧和布鲁克纳的第七交响乐等伤感的音乐,又过了90分钟人们才听到希特勒死亡的消息。很显然,德国人民仍然未被告知真相,他们被告知他们的元首在“国会大厦的指挥岗位上”同敌人斗争到最后一息。当陌生的海军司令邓尼茨的声音出现时他又重复了这一谎言,称希特勒的死是“英雄的死”。邓尼兹还宣布他已接替了希特勒,但他不被称作元首,而是首脑。 
这次播音当然又是另外一个纳粹的谎言。希特勒已采取了懦夫的行径,现在许多狂热的纳粹分子也准备这么做。他们曾经派几百万人去经历长期而又缓慢的死亡,他们还在整个欧洲对更多的人施暴,但是现在这些已被他人鲜血浸透的男男女女们仍然没等到有人为他们准备一粒良药。邓尼茨和魏德林将军一样对希特勒自杀的消息感到吃惊,但是这只是两人此时惟一的共同点。在晚上10点钟的时候,魏德林把对希特勒的愤怒付诸于行动,解散了他的所属部队。他的命令简洁而又准确:“1945年4月30日元首结束了自己的生命而摒弃了所有宣誓效忠他的人。” 魏德林告诉他们继续抵抗已毫无意义,应该放下武器。邓尼兹直到最后仍是一个纳粹右翼分子,对他和他的人,将如同希特勒希望地那样,一直战斗到死为止。 
苏联的部队现在已占领了哈韦尔河上皮切尔的多夫大桥到这座城市西部的地区,施普雷河上的魏登戴姆大桥到党总部办公大楼北部的地区。当这两条最明显的撤退路线被封锁后,蒙克为士兵和帝国的首脑们制定了一个大胆的作战方案。还有一条可行的路线:在城市的地下。尽管城市遭受了重创,但是柏林的地铁系统却异常地完整无缺。地表的出口已被碎石堵住,但是在过去11天无休止的轰炸中成千上万的柏林人已把地铁隧道同他们的家连接在了一起,而且令人难以置信的是,几天前有几列火车还一直在运行。蒙克的计划是让那些能够沿着地下铁道走到柏林北郊的人撤退到敌人防线的后面。 
这条路线的起点在法兰克福地铁站,在威廉姆斯大街的另一边党总部的斜对面。从那儿,撤离者们再向东转移到市中心地铁总站,从那儿他们往北然后前往腓特烈大街地铁站。在这个地铁交汇处,地铁线延伸到施普雷河的下面。撤离部队将从施普雷河下面一路前进到达北部郊区卫丁的斯德丁地铁站,在那里他们将有可能与其他的德军部队联系上,一起到达西北120公里外的海军司令邓尼茨的指挥部。 
这个计划不是没有风险。最危险的部分可能是从党总部地下车库穿过威廉姆斯大街到法兰克福地铁站最初的100米的冲刺。党总部100米之内已经出现了苏军,党总部周围的每一条路都是一个死亡陷阱。还有传言说在地铁道里也有苏军的步兵,甚至有可能用喷火器来消灭他们。而且还有种说法就是守卫的德军和苏联的攻占者都正往地铁道里灌水,但是正如蒙克将军所说,这是他们最大的希望。 
两类人将不参加这种生死未卜的地下逃离。第一类是大约100名希特勒青年团团员,他们仍将守卫在党总部周围。阿克斯曼已决定我们到地上去,作为一个柏林人,阿克斯曼相信在熟悉的城市街道上的胜算比较大。而且他是一个好战的人,他认为藏起来躲开敌人的想法非他所愿,他不喜欢像老鼠一样沿着地铁线逃走。假如他遇到敌人,那么他会与他们正面交锋。我想蒙克也想用地上的活动来掩护地下铁路的企图。对我来说怎么样都无所谓,无论是在地上还是在地下都是一样的危险,我只是想要离开党总部。我问了一下阿克斯曼我们突破苏军的封锁线以后的计划。 
“按元首的要求继续战斗!”他简单地回答道。 
“伤员怎么办呢?”我想知道。 
“他们必须留下来。”   
突围(2)   
这就是第二类不能撤离的人,他们除了等待敌人的到来什么也做不了。在纳粹党总部的下面急救站大约有40名病人,他们由格特鲁德医生照顾。另外在国会大厦底下的战地医院里还有几百名不幸的人,他们将由哈思教授来照看。这位希特勒的党卫军的老医生病得很重,走不了20米就会累得气喘吁吁。申克教授将作为三把手跟随蒙克将军撤离。但当格特鲁德医生得知阿克斯曼把她留下时很不高兴,她坚持要我们把她带上。一开始阿克斯曼坚决不同意,她必须和病人在一起,我们的行动对于一个女人来说太危险了。 
“你们会需要我的!”她坚持说道。 
阿克斯曼最终让步了,格特鲁德医生再一次证明了她的勇气,她也写下了自己的遗言。 
这时,我也匆匆胡乱写了一首诗。 
从一个无名的坟墓, 
我燃烧着的灵魂和寒风, 
一起来到了无边无际的大海, 
与大海的波浪一起得到永生。 
我到现在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促使我在那种逆境下写下这些诗句的,那个促使我写下它的因素就像生命一样神秘。或许是我觉得虽然我面临着死亡,但是我写下的诗句会在我们留下的这些伤员的保管下幸存下来。我把我的诗留给了一个13岁的男孩戴特·许欧德,他没有跟我们一起走。我也不知道他后来怎么样了。 
每个人都接到命令到国会大厦的地下室内集合,他们在那儿接到指示向前走到威廉姆斯大街对面的一个地下车库。这儿曾经驻过一个消防队,但是现在成了停放政府乌黑铮亮的豪华轿车的场所,不久就被胜利的苏军攻击部队占领了。但是现在这些汽车都被乱七八糟地移到了车库的一边,以便为逃跑的部队让出一条道来。共有大约1000人准备逃离,他们中大多数人是蒙克领导的阿道夫·希特勒党卫队警卫旗队,另外还有20名希特勒身边的工作人员以及80名拉登胡伯的人。 
还有许多人集中在党总部地下的地堡和地下室里。随着夜晚的临近,越来越多的士兵涌进了这些低矮的房间里。成人和孩子们,平民和士兵们,一个接一个地到来,他们的衣服和脸上覆盖了许多尘土以至于彼此都分辨不出谁是谁了。他们脸上露着沮丧和失败的表情,但是更明显的是他们脸上绝望无助的疲倦,他们的制服被扯成了碎片,他们和我一样在地堡里睡觉以及战斗了至少2个星期了。 
逃跑的计划是每次大约20个人为一个小组想办法穿过威廉姆斯大街进入到法兰克福地铁站。蒙克将带领第一组首先开始穿越,他这一组包括了他的参谋人员、申克教授、奥图·甘什以及地堡中剩余的女性:特劳德尔·琼格、葛达·克里斯蒂安以及鲍曼的秘书爱尔斯·克鲁格,还有希特勒的厨师康斯坦茨·曼扎利。拉登胡伯作为第二组的领导人紧随其后。 
我们被安排到了第三组。马丁·鲍曼被安排在哪一组引起了争论,自从希特勒死后,马丁·鲍曼被每个人当成小丑一样的对待,蒙克也没有掩饰对他的轻蔑。鲍曼开始有点醉了,并开始与蒙克的高级军官大吵起来,他们对他也怀有敌视的轻蔑。鲍曼在那天晚上显得醉得厉害,威尔茨因甚至对阿克斯曼说:“这样的话我们不带他走。” 他穿着一个过大的皮衣使他看上去比他实际上还要胖一些。蒙克将军也穿上了平民的衣服。在过去的几个星期这两个人还要求其他人战斗到死,可现在为了逃亡自己却换上了平民的衣服。 
在这种卑鄙和自私的威胁下,鲍曼的生命已接近终结。喝醉的并不止他一个,他的许多纳粹党总部的人员也都喝得不省人事,而且他们所有的人也都把在过去12年里一直作为炫耀的纳粹制服丢在了一旁。 
蒙克非常明确地表明他不希望鲍曼在他的那一组。他喝得太多了,斯达姆普菲格不得不让他清醒一下。阿克斯曼则更不愿意带着他,最后,由宣传部组成的一个小组同意带着他。希特勒的私人医生路德维希·斯达姆普菲格也在这一组,这一组还有希特勒的飞行员汉斯·鲍尔。鲍尔也和其他人一样地讨厌鲍曼,但是由于他接受了希特勒的命令要把鲍曼送到海军司令邓尼茨的指挥部去,他为了忠于对元首的承诺而感到受到了荣誉的约束。那天晚上,鲍尔把希特勒作为礼物送给他的珍贵油画卷起来用背包装着。斯达姆普菲格似乎也让鲍曼变得清醒了一些。 
我们小组和鲍曼所在的小组在谁先走的问题上有些争论。鲍曼不想等蒙克将军规定每两组之间20分钟之久的间隔时间,他非常惊慌,想尽可能早一点的离开党总部。我们所有的人都能听到外面苏军的射击。争论最后变得毫无意义,因为阿克斯曼已经决定我们要到地上去,我们不必和其他的小组的计划相符合,阿克斯曼开始尝试和蒙克协调我们的出发事宜。 
在晚上11点钟,蒙克将军带领他的那一组出发到了威廉姆斯大街上,小心翼翼地左顾右盼留心苏军的狙击手。有3~4个小组跑过了威廉姆斯大街到达了威廉广场。 
在蒙克的小组穿过威廉姆斯大街去法兰克福地铁站时,我们在大街上朝着正北方前进。在我们快离开的时候,阿克斯曼拿出了两个重重的包裹,他告诉我里面装了50多万德国马克,让我背着它们,可是它们太沉了我背不动。所以我只背了一个,另外一个让希特勒青年团的一个地区负责人背上了。我们这个小组是由大本营里剩下的希特勒青年团的作战部队、阿克斯曼的副官根茨·格雷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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