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舞倾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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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舞倾涯-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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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种药材相碰撞霎时磨成粉末,药香带着些花儿的蜜味飘扬在狭小的屋内。而屋中的二人却隔着张桌子,武器相向,紧张的气氛随之弥漫。
但两人却仅是相望,谁都没有要先下手为强的意思。步倾涯平静地站立着,与其说伺机进攻,毋宁说是在等其解释,内心似乎仍是直觉地认为她定不会对他出手、与他为敌。
而姬蝶舞仍是担忧而莫名其妙地望着步倾涯,好阵子见他没有出手的意思,终是无辜地大喊冤枉:“你为什么偷袭我!我又得罪你了?”
看着姬蝶舞满脸疑云,步倾涯才意识到自己误会她了;听出了她话里蕴含着对他的略有责备之意,他放下掣傲剑,略有些尴尬。又盯着姬蝶舞看了许久,他才缓缓突出两个字:“抱歉。”罢了,又自行坐回椅子上。
很好,他终于说话了!
冲着这个,她开心地不再多说,又坐回了床上继续手中的活,心情因此好了许多。
然而没过多久步倾涯便感到了不适,先是莫名地口干舌燥,再是有些毛躁不安。他皱皱眉头,又拿出水壶喝了几口水,却不奏效。更是不久,他感觉身体渐变得像火一样滚烫,下体的男性欲望突是变得炙热而坚挺。他一惊,强力地控制着自己,伸手把脉——无中毒现象,那么……
“你刚才投来的是什么东西?”步倾涯明显地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内部还在升温中。该死,他想,想要……
嗯?这是这今天来他朝他说的第二句话!她心情大好地转过身,偏是要吊他的胃口,来换来更多的谈话:“嗯,这药可珍贵的很,若……”
“快报名,别废话!”看出她又有长舌的倾向,他恼怒地将她的话打断,瞪了她一眼。这一瞪,嘴里却更是喉咙干涸,心底涌起的欲望更是进一步地强大。他极力地控制着赶紧转回头,不敢在多看她一眼,仿佛仅是再一眼就足以让他彻底失控。
姬蝶舞也察觉到他的不对劲,担心地不再说废话:“是‘雪娘’。你怎么了,如果是中毒了,我来看看……”
岂知话还未说完,步倾涯便飞快地冲出茅屋,用最快的速度在树丛中穿梭,向上中小湖的方向奔去,只望冰凉的湖水能使他清醒。
该死,他果然猜中了,是“雪娘”。“雪娘”这种花稀罕得很,长在千年雪峰上,本身无毒,且有很好的补体效果,但一旦合成方才他未完成的丹药中的“风草”,就会转成一种只对男性有着极强效应的媚药!他必须远离她,否则他实在不能保证在这样下去,他会对她放下怎样的错……
但姬蝶舞却并不清楚,一心担心着他万一是中了毒。见他连箫和剑都没带出门,更是毫不犹豫地当下直追而出:“步公子!步倾涯!你到底怎么了?如是中了毒,就让我看看,我定能解的。”
真是个要命的难缠角色。眼见姬蝶舞就要追上他,步倾涯奋力加快了脚步,并大声警告:“快走开,别靠近我,我很危险!”
“你到底是怎么了?”谁知姬蝶舞听了这话更是着急,顾及的完全是他生命的安危,压根没有想到其他方面的“危险”,她干脆使用瞬步。
身体的欲望顶得他煎熬难忍!他快速地喘息着,心跳超常地跳动,脚步也因身体的不适而变得渐渐缓慢。
她轻而易举地追上了他,伸手拉住他的手腕想要给他强行把脉:“你停下,让我……”
话未说完,挽着他手腕的玉手感到了他全身明显地一颤,随即步倾涯单手一转,反握住她的玉手。她敏感地用力想将手抽回,却因不足他的力道而将袖子扯断,一段白皙细嫩充满诱惑和遐想的娇肤被清晰地刻入步倾涯眼帘中,这对于天人交战时的任何男性无疑都是晴天霹雳。步倾涯低吼一声,终于失去了最后一丝节制……
第六章
    他突然抱进了她。
她的身体随之一振,脑袋一片空白。只感觉他火热的唇咬住了她的唇瓣,舌头灵巧地撬开齿门,如饥似渴地用力吮吸着她的丁香。
他,他这是在吻她?
她在他怀里,面对着突如其来的吻,他是想要她么?——等等,他怎么会突然想要她了?
她忽然清醒,惊慌失措地全力离开他的舌,将他推开,脸儿顿时变得通红,她不安地挣脱开他的身体,想要重新站起身:“你干什么?”
被她这么一问,步倾涯有瞬间的清醒,但姬蝶舞投入那个陌生男人怀中的那一幕突然浮现在步倾涯脑海里,随即又想起她在万枫阁上的那个男人前展现的他不曾看见过的开怀微笑,片刻的理智瞬间又被莫名的怒火和扰人的欲望所代替。
“干什么?总隐身于青楼女子背后的你不是知道的么?”看着她这副羞人妩媚的模样,他站起身,强忍着强烈的欲望,怒不可遏地冷哼着,“你不是也常用这招勾引男人来着,怎么会问起我做什么了?”
姬蝶舞瞳孔放了老大:“你胡……”
然而她没来得及说完,步倾涯突然迅速出手,拉过她的手将她搂入怀中,再次用舌封住了她欲要争辩的伶俐小嘴。
“唔!”她在他怀里,奋力地敲打着他的胸膛,他却纹丝不动地继续汲取着她令他渴望已久的香甜。
他的吻霸道而凌厉,吻得她快要窒息。
她用力地将力道集中于脚上,认准了他的大脚,狠狠地往下踩。
“啊!”他疼地终于暂时放开她,让她暂时有喘息的机会,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的氧气。他抬起头,如野兽般充满野性的眼睛看着她娇艳的容颜却更加恼火,“为什么反抗?你不是一直都在诱惑我与你做爱么?这不正是你所想要的?”他的眼神因愤怒而变得森冷,他再一次走近她,“还是因为我看起来比无渔村的那个男人缺银两,或无能不能喂饱你?”
姬蝶舞对他怒目而视,心被他的话刺得绞痛,他气得她狠狠地摔了他一巴掌,却仍没放弃解释:“你别胡说,我不是那种人!那个人只是有人聘请我……”
她仍没来得及说完。
他再一次将她扑倒在地。这一次,他干脆只手将她的双手高高抬起:“无论有人嘱咐你什么,你今晚也逃不过了。”
他将舌再一次灵活地撬开她紧闭的唇瓣,强烈有力地吻着,舌尖缠绕,他将她吻得迷糊,软却了她所有的抵抗。
好不容易他结束了这个长长的吻,他的唇游走到她的项间,另一只大手来到她的胸前,粗暴地解下她的衣。
她害怕地哆嗦着,泪水弥留到了眼眶,她无力地求饶:“不要……快住手!你不能这样对我……”
“为什么不能?这是你自找的。你不是总希望我要你么吗?爱勾引男人的尤物,”他离开她的项间,抬起头对视着她迷茫的双眸,“知道为什么我几乎不碰酒吗?因为酒能乱性,醉了的我,很可怕。而刚才我虽没醉酒,但是,我同是吸入了‘雪娘’和‘风草’!早就警告过你,我很危险。”
听了这话,她却更加绝望,被困在一起的双手紧紧地相握,指甲就快陷进肉里,扎出血来。
她凄凉任命地闭上眼,不想就此失身,但她的身体却软得无力抵抗。她如一只任人宰割的绵羊,只能乖逊地被他拥在怀里,任凭他放肆地侵略和索取。
“芙儿,我要你!”他不自觉地宣布,把她的手放下,将她搂进怀中,看着那张销魂玉碎的脸,终于将她占有……
然而他立刻回神一惊,不曾想她竟然还是处子之身。
忽然间,她未说完的话语传入他的耳中:
“你别胡说,我不是那种人!那个人只是有人聘请我……”
该死!他全明白了,他竟然如此误会她,不仅对她说了那样的话,竟然还对她……
这根本就是他在为她吃醋!
突然之间,许久冰冷的心因为她的哭诉和叫喊,如此地疼痛。
他终于明白这几天他频频发火的原因了——他爱她!
若不是他爱她,若不是对象是她,他又怎么会为她吃醋、又怎么会因为她的笑而想杀一个素不相识的人、又为什么会让自制力极强的他这么快就失控?——又为什么,在失控之后不自觉地以最宠溺的方式诱导她,以最嬖爱的称呼唤她“芙儿”,再说出了潜意识里最真心的话——他要她!那么迫切地想要她!
他懊恼地低吼着,低头看着怀中柔软得不可思议的身子,满心的悔恨却不知如何是好。
他将她紧紧地抱在怀中,轻抚着她的长发,哄着她放开他的肩膀:“芙儿,芙儿,对不起。我都明白了……”
她无助地在他怀中,隐隐将这句话听了进去,却已经没有了思考的能力……
他爱怜地抱起因欢爱后累得早已昏睡去的她,头脑渐渐冷静下来,看着那一滩点血痕,是他对她犯罪的铁证。他悔恨地打了自己一个耳光,才为她披上自己的宽大的外衣,转身回去茅屋。
他将她放回床上,点燃了一根火把插在墙的一处,最后出门打了桶水,又坐回床边,扶起她柔软的身子,让她的头倚靠在他肩上,将她紧紧裹在怀中,用轻柔的布浸湿拎干后,温柔地擦拭过她的身子。
明亮的火把下,他清晰地看着她那简直是天的杰作的妖娆胴体上遍处留下他的吻痕,发着微红的颜色,酥脆醉人的感觉,竟令他心中又是一疼。
湿淋的布温柔地插过她的身体,她微微一振,他敏锐地感觉到,她的眼角滑下一滴清泪,滑过她的脸颊,滴在他肩头。心再一次狠狠地抽痛了一下,他握紧了拳头,恨不得杀了自己!
他重新为她穿好已经有些残破的衣服,将自己的披风裹在她身上,吻着她的额头将她抱得更紧,从来没敢想过,会有这么一天,他对一个女子如此地爱和在乎。
“紫芙,芙儿……”他试着开口,轻轻呼唤着她的名字,“对不起。”
他将她重新安回床上,望着窗外邻近的黎明,站起身拿起掣傲剑,出门将茅屋轻轻拉上,向森林中走去。
“步倾涯……别走……你怎么能……就这么丢下我……”姬蝶舞紧闭着眼,梦魇中断断续续地呓语,随即突然从梦中惊醒,霍然从床上坐起,“别走!”
是梦么?谢天谢地,这只是个梦。她低下头,闭上眼,绷紧的心跳稍微平缓了一些。她挪挪身子,感觉女性最娇嫩的私处微微疼痛,昨夜的一幕幕刹时涌上心头——昨夜,他对她,对她……
她脸儿微红,却又想起他的连番恶语,就像有无数根针,一根根地扎向她的心。羞辱和愤怒一股脑儿涌上心头。
不,不是梦!她突然抬起头,直觉地偏头扫视四周——没有,真的没有!没有他半点影子!
他走了,真的走了!他怎么可以……走了……在要了她所有并狠狠地将她羞辱后……就这么扬长而去!
她瞪大了眼,茫然地看着茅屋空空如也的孤独与寂寥,羞辱和愤怒被莫名的绞痛所取代,满腔的惆怅化作泪水不住地往下落。
步倾涯……
忆起昨夜的意外,他的粗暴就令她懊丧。她并不是没想过这些,也并不是把身体看得多么多么地重。但这身子只能是给她所愿意的人的。而步倾涯虽是她愿意的人,她却不想如昨夜般就这么草率地将身子给了他。她要证实他对她的感情,她希望那是在他亲口承认爱她后,才温柔地诱惑着她,将她占为几有。但他昨晚的一切,却是那么被动——“我同是吸入了‘雪娘’和‘风草’!”
他的话依稀在耳边,怎不叫她更加断肠?善于用药用毒的她自然对这两种药材混合在一起会产生什么后果在清楚不过。也就是说——昨晚的一切都是因他制不住药性才发生的,他真的对她毫无感觉,甚至昨晚那些伤人的话语,是出自他真正的心声?
他就是这么看待她?然后,就这么弃她而去?……
忽然一条纯白的披风自她身上滑落。她拿起它,隐约嗅来淡淡他的味道。看样子他的良心还不是全被狗吃了,还将披风留下怕她着凉么?
她可笑地看着手中的布绸,自讽自嘲地想着,喉头抽噎,难受得呼吸困难。
她狠狠地将披风摔在地上,倚着墙拱起双脚,双手环抱着腿儿卷缩成一团坐在床上,把头埋在膝间,终于抵不住心痛如割,痛心疾首地放声大哭。
正在回茅屋途中的步倾涯单手持着玉箫,只手提着一只死兔子,在离茅屋不远处便听到了哭声。他心中一紧,用最快的速度瞬步冲进茅屋,见姬蝶舞安然无恙地坐在床上,算是送了口气。但看到她第一次在人前哭出声来,他心头一痛,不由地走上前柔声问道:“怎么了?”
话方出口,他突然停下脚步,低头向下看——他的脚下,踩着他给她盖上的披风……
他顿时尴尬万分,进退两难地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好呆望着她。
姬蝶舞听闻声音又惊又喜——他没走!他并没有就这么离开!
她欢喜地想破涕大笑,却又想起他昨晚对她的所作所为及他未曾对她有过任何感觉的推论,又令她实在笑不出来。情绪的大起大跌使她没有理会声音的主人,甚至连头都没有抬,仍是断断续续地抽泣着。
步倾涯既不善于言辞,更不善于安慰。如此情形下最是不知如何是好。想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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