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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使劲地吸了一口，完全地吸到肺里，吐出来的时候，已经是很淡很淡的白色烟雾了。
他拿出手机，手机是今天早上才开机的，有很多短信接踵而来，大多数是相识的女子，这些可不能让素素看到的。
他一条条翻阅，一条条删除，看着那些短信，他时而微笑，时而皱眉。当他看到若婷发的那些短信的时候，脸上的表情变得很复杂，他犹豫着是不是要给她打个电话，毕竟快一个月了，他都没有跟若婷联系，未免有些太无情了。
他将烟屁股扔到地上，踩灭。深洗了口气拨通了若婷的电话，电话响了几下，没有人接听，戈宇一直打，等到第五次的时候，却被挂断了！
“难道她生气了？”戈宇心里想着，又继续拨了回去，响了很长时间，若婷才接了电话。
“喂……”若婷喘息着说，似乎刚刚做了什么运动，电话里除了她的声音没有其它的了，很安静。
戈宇皱了皱眉头问：“你在干什么？”
“什么在干什么？”若婷的声音平静了些，不过似乎依然有些紧张。
“你怎么喘的那么厉害？”戈宇在猜测若婷做了些什么。
“什么……什么意思？”若婷一下子没听明白。
“……没什么意思。”戈宇淡淡地说。
“你！”若婷才明白过来，原来戈宇是怀疑自己做了些什么“你怎么这样？！”
“我怎么了？”戈宇反问。
“没什么……你觉得我在干什么，我就干什么了吧。”若婷尽管非常盼望戈宇打电话来，可是在一打来电话的时候就被戈宇怀疑的味道，真的很不舒服。
“你怎么说话的！”戈宇有些生气。
若婷冷笑着说：“什么我怎么说话的？该问你自己吧！”
“我怎么了？”戈宇继续反问。
“你怎么了你自己明白！你心里想什么你也自己明白！而我呢，我也明白！”
“你明白什么啦？”戈宇有些难堪，暗中怪自己太多心。
“哼，你在想我刚刚干吗了，而且一定是想我是不是在和别的男人亲热甚至上床，所以才气喘吁吁的，对吗？”若婷一口气说完之后继续冷冷地笑着。
“神经病啊你。”戈宇无力反驳。
“别否认，两年了，我还能不了解你吗？！”
“……不说这些了。”戈宇不想再说，算是认输了等于前面的话也都默认了。
“知道为什么你总是疑神疑鬼吗？”若婷却不想就这样了结“就是因为你自己是那样的人，所以你就觉得其他的人也跟你一样！”
“……”戈宇不说话。
“没话说了？”若婷有些得意。
“不是那样的……”辩驳有些无力。
“那是怎么样的？你走了一个月连个电话都没打！谁知道你干什么去了？！”若婷这些日子一直觉得很委屈，今天总算可以发泄了。
“若婷……”戈宇想了想之后说“我出了车祸……”“啊？！什么时候！”若婷吃惊不邪要紧吗？”
“没事，都已经好了。”戈宇淡淡的说，心理想着：出车祸是事实吧，我没骗她。
“为什么不告诉我？”若婷的声音有些哽咽“我可以去照顾你。”
“我怕你担心……”戈宇的声音尽量温柔。
“你……”若婷难过地说“宇，对不起，我不该那样气你的。刚刚我在开会，一看是你的电话，就跑到没人的地方接……所以……”“呵呵，别说了，傻瓜。”
“你现在好些了吗？”
“嗯，好多了。”戈宇松了口气“你呢，最近好吗？”
“都还好了，就是想你……”
“我也是，宝贝……”说着说着，戈宇觉得有些难受，他觉得自己在犯罪。
“你来看我。”若婷撒娇“我要你……”“嗯……若婷。”戈宇可以抗拒Tina却无法抗拒若婷的诱惑，Tina的诱惑仅仅是肉体，而若婷却是肉体而感情，感情而肉体的“我会去的……”“现在吗？”若婷的声音很遥远又好象就在他心里。
“呵，傻瓜，现在在上班，晚上我陪你好吗？”戈宇还有理智。
“好，你答应了的，要说话算数。”
“一定的。”
“那我进去开会了，拜拜。”
“拜拜。”
“亲我。”若婷最后地撒娇。
“呵，嗯哪，去吧宝贝。”
“拜拜。”
“拜拜。”
“拜拜。”
“呵呵，好了，再拜，下去我们就该下班了。”戈宇很无奈。
“好，我挂了。”
“好。”戈宇不再纠缠，挂断了电话。
他拿着手机，走到洗手间走廊的尽头的落地窗子旁边，站在窗边看着外面。办公室在26楼，外面的世界如同一副照片，镶嵌在窗子里面。上海的繁华，上海的妖异，上海的妩媚无处不在，白天一个样，夜晚一个样，城市也是如此嬗变。戈宇内心的矛盾是无法形容的，但却是想象的出来的。今天的天气乌云密布，没有什么风。
“看来要下大雨了”戈宇心里想着，转身走回了办公室。
（３）
戈宇提前一个小时下班，坐在去若婷家的出租车上，凝视着司机旁边记费器的跳动出神，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自己也知道自己为什么明明知道有些事情是错的，却偏偏要去做，更不知道自己做了这些事情之后自己会有什么样的结果。他就这样看得入神了，突然间一声沉闷的轰隆声传来，吓了戈宇一跳，他抬头看了看窗户外面，已经是乌云压顶了，不远处天空的云彩里还时不时地迸射出一条条如蛇似龙的闪电，伴随着那些闪光的精灵是一声声的炸雷。
“好久没有这么打过雷喽”司机自言自语地说，戈宇没去理会，又继续看着窗户外面开始减少的行人和急驰的车辆。
“先生，先生？”司机叫着戈宇。
“干吗？”戈宇不耐烦地说。
“您的电话响了……”司机有种好心没好报的感觉。
“……”戈宇摸出手机一看，果然是自己的电话不好意思地说了一句“谢谢。”
电话号码显示是戈宇住处的，是素素。
“素素，怎么了？”戈宇的声音尽量地温柔。
“你，你在哪里？”素素的声音有些慌张。
“我在公司啊，怎么了宝贝儿？”戈宇随口说着。
“我，你快点回来……”素素声音哽咽“好不好，快点！”
“啊？怎么了。”
“你快回来，快啊！”素素说完就挂了电话。
怎么了？戈宇想不出原因，但是听声音她似乎是有很重要的事情，很紧急。当下戈宇想也不想对司机说“调头。”
司机在下一个路口转了弯。戈宇拿出手机想了想之后，拨通了若婷的电话。
“喂，你来了？”若婷声音温柔。
“没，在下大雨，可能去不了……”戈宇有些歉意。
“……”若婷不说话。
“我改天去好么？”
“你说话不算数……你是坏人！”若婷大声说着，一定很生气。
“宝贝……我刚刚出院，不能淋雨的，而且现在打雷闪电的，我难受的厉害。”戈宇边想边说，说的很慢。
电话那端没了声音，戈宇以为若婷把电话丢到了一边，于是就大声说：“若婷？若婷！”
“我在听。”若婷幽幽地说。
“我改天一定去的，今天确实不舒服。”
“好吧”若婷声音平静了许多，也不知道她有没有好好地想想戈宇的话，因为戈宇的谎言确实是经不起推敲的，但是人在恋爱的时候会变的很傻，谁都不例外“那你回去吧，你要照顾好自己。”
“我知道的。”戈宇嘴角挂着一丝笑意。
“你改天要来看我的，我等你。”若婷如同一个盼望丈夫归家的少妇。
“一定的，宝贝。”戈宇说完就挂了电话，并且在快要到家的时候关了机。他家里的座机只有几个要好的朋友和公司的上司知道，所以他不担心若婷会打电话过来。
停车的时候，雨还是没有下下来，可是雷声却更放肆了。
戈宇匆忙地给了车费，急急忙忙地冲下了车。出租车司机看着远去的戈宇摇了摇头，自言自语道：“现在的年轻人啊，哎。”
戈宇一进屋子就大声地叫：“素素，素素？你在哪里？”
素素听到戈宇的叫声，立即从被子里面钻出来，满脸泪水使劲地冲到戈宇的怀里，似乎要钻到戈宇的心里一样。
“怎么了？怎么了素素？谁欺负你了？！”
“呜……打雷了！好吓人！你又不在家……这屋子里就我一个人，碍…”素素哭的很厉害，看来真的是害怕的厉害了“我……我把门关了起来，窗子也关了起来，可是，可是它怎么还是那么响啊？哇！”
戈宇总算听明白了是什么事情，用力地抱着这个可爱的让人心疼精灵，用下巴在他的头发上摩擦着，说道：“好了宝贝，宝贝儿，不哭了，不用怕了，我在这里，我在陪着你的。是我不好，我不该在打雷的时候出门的，以后不会了。别哭好。”
素素在戈宇的怀里总算是平静了许多，可是每次有雷响起，她又会浑身颤抖被吓的哭起来。戈宇坐在床上，让素素坐在自己的双腿上把她搂在怀里，抱的很紧，不停地安慰她或者给她将着各种各样的笑话，希望她可以不去想那些雷声，可是似乎都没有用。
就这样折腾了好久，总算下起了大雨，雷声也就没有了。素素不再大声地哭了，只是在戈宇怀里哽咽着，好象一个刚刚被教训过的孩子，又好象是一只受了惊吓的猫。戈宇抚摩着她的手臂安慰他，两个人谁都没说话。
素素是哭的累了，眼睛也不想睁开，时不时地还要哽咽一阵，让戈宇觉得自己有责任保护这个小女子。他轻轻拍打着素素的身体，象是在哄一个孩子睡觉。
“宇。”素素开口了。
“什么？”
“答应我。”
“好。”
“你都没听我说什么呢就答应。”素素被她逗笑了，脸上挂着泪水的笑容更让人爱怜。
“你说什么我都答应。”戈宇很认真地说着，这么些年了，除了对沫海誓山盟的时候如此认真过之外，他还真没对谁这样认真过。
“你真好。”素素无力地说着“我要你答应我以后打雷的时候都陪在我身边。”
“呵，傻瓜。我刚刚不是说过了么？以后我不会让你在这样一个人担惊受怕的了。我要照顾你一辈子。”
“先不要说一辈子，太遥远了，我要你在你和我在一起的每一天里都对我好，都忠于我，只爱我一个人。”
“嗯，我答应你。”戈宇想也没想就答应了。
“别那么快答应。”素素的声音突然变得有些坚强淡淡地说“想好了，如果有一天你背叛了我，你会后悔的。”
“……”戈宇听到这些话竟然打了个冷战不过旋即就说“放心吧，我不会背叛你的，只要你是爱我的……”“呵，傻瓜”素素将脸在戈宇的怀里蹭来蹭去如同一只猫“记着，我爱你，是因为你是爱我的，如果有一天我不爱你了，那也是因为你不爱我了。明白了么？”
“哦……”戈宇思索着这句话。
“外面的雨下的好大！”素素突然象发现了新大陆一样冲窗子外面喊，又变成了一个可爱的小女孩。
“呵呵，你才知道啊？”戈宇也不在去理会刚刚的话了。
“雨。”素素叫着。
“怎么了？”戈宇应声道。
“少臭美了，人家又没有叫你！”素素奸计得逞后坏坏地笑着，可惜她忘记了自己正在戈宇的怀里。
“哼哼！”戈宇也坏笑了一声，一下子将素素抛在床上，扑在素素的身上，使劲地搔着素素的痒，素素扭动着身体一边躲避，一边忍不住大笑起来。
可是戈宇却突然不动了，深情地望着素素的眼睛。
“素素。”戈宇深情地说
“怎么？”素素歪着头看他。
“我爱你……”
“……”素素没回答，将双手放在胸前说“你的眼睛好色哦。”
戈宇差点没有背过气去！头也一下子垂了下来，一副“被你打败了”的沮丧，但是很快又振作了起来，继续深情地看着素素，很认真地说：“我是认真的，我真的很爱你。”
素素眨着大眼睛，盯着戈宇的看了很长的时间，眼睛里渐渐地出现了一丝柔情一丝爱意，她将双手搭在戈宇的肩膀上，环抱着他的脖子，温柔的说：“宇，我知道的。”
戈宇慢慢地垂下脸去，在素素的额头上吻了一下，素素闭上了眼睛，似乎在期盼着什么。戈宇的嘴唇向下移动，亲吻素素的脸蛋、鼻子、下巴，然后落在了她的嘴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