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月妙女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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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月妙女郎- 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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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明白这点。”

    “就算她明白又能如何?她毕竟是迷月国人,她打不破迷月国世俗的规范与限制,依迷月国的习例,她是必须要嫁给盟炎的。”

    “她恨我。”冰冥恻然的指出这点,这是他最不能忍受的,虽然她平静得没有任何的表情,但他清楚的感觉得到她对他的恨意,在她冷静的表象下,她的心是恨他的!他不明白这是为什么?她恨他!这教他心如刀剜。

    “她恨你?”古磊有些愕然,“你怎知道?是她以前曾说过吗?”他倒没有这种感觉。

    “不,是我感觉到的。”冰冥痛苦的闭上眼,“我不明白她为何用恨来回报我对她的心?”

    “是因为你在婚礼中劫走了她?”古磊思索着道。

    “不,那时她是生气,但她对我没有恨意……”树洞外传来一阵小骚动,隐然传来有关迷月国的字眼,冰冥立即奔了出去,见到的是仰儿与迷儿被引娆她们围住了,她们一脸的惊悸,见到冰冥求援的望着他,因为这几名女子中有一人正凶神恶煞般的盯视她们,语气截然不善的道:“唷,是迷月国的人呢。”她一双眼睛骨碌碌的瞪在她们身上,“快说,你们来这做什么?盟炎派你们来探查我们的行踪吗?”

    “不是的,我们只是来采花而已。”迷儿有些惊怕的道。

    “采花?别的地方就不能采吗?非要来打扰我们。”其实引娆是故意要刁难她们的,她明知这附近就只这一处山头,她们除了来此还能到,哪去?是她现在对迷月国的人非常的反感,存心不给她们好脸色看,还撮口哨来几条蛇吓她们。

    见她们吓得花容失色,她仍冷着脸瞪她们,半点也没打算就此放过她们,哼,她们迷月国人敢欺负到她们蛇星国头上,怎能不给他们一点教训,尤其是虚迷昨日的态度最教她气不过,冥哥如此对她,她竟然这么对他!太不知好歹了。

    “这里就只有此山有花,我们只能来此采花,你……把蛇驱走好吗?”仰儿好言的道,惊悸的瞪着不停向她们吐着舌信的浑身通绿的青蛇。

    引娆瞪着她们沉声道:“回去叫虚迷来见我们少主,听清楚没?”

    见她们一脸骇然却没点头答应的意思,引娆见引娇并没有阻止她,她更进一步道:“若你们没叫虚迷来,这些蛇可是会如影随形的跟着你们,你们休想能摆脱掉它们,你们到哪,它们便跟到哪,直到虚迷来见我们少主。”她恫吓的道。

    “不,别……我们不能这么做的,少祭司再过几日便要嫁给少主,她是不可能来见你们的,求你别再为难我们了。”仰儿再次望向冰冥求救,但冰冥不为所动的立在一旁。

    “好,你们做不到,那就一直在这与这些蛇耗吧,看它们的样子好似挺喜欢你们呢,你们就在此与它们做伴吧。”引娆丢下话便与引娇、丽蛇、秀蛇走到不远处优闲的半躺着,好似真打算让她们与那些困住她们的青蛇耗着。

    “这段日子迷儿她好吗?”虽然面无表情,但冰冥眼中难掩的是对她的关心。

    知道他口中的迷儿不是自己,迷儿有些失落的点头道:“少祭司她很好。”

    “她为什么要无恨花?”他再问。她迷丧心智时,口口声声只唤着无恨花,无恨花到底对她有多重要?

    迷儿摇首,这点她就不知道了。仰儿却一脸思索的模样道:“我想这可能与少祭司的父亲有关吧。”

    “她父亲怎么了?”他迫切的问,虚迷似乎曾提过她父亲。

    “少祭司的父亲十年前在天心国中了瘴毒,结果因延误医治而中毒太深,只能靠迷转丹维持生命,我曾听说天心国有一种花可以彻底根治她父亲所中的瘴毒,好像就是你说的无恨花,不过听说这花很难得到。”

    不只冰冥震愕住了,其他几人也都惊住了。

    “为什么她不早点告诉我这件事?或许就不会来不及了。”冰冥悔恨的道。

    “你们有无恨花?”仰儿讶异的道。

    古磊叹道:“曾经有过,只是现在已经没了。”

    “啊!太可惜了。”她不知道前因后果,但也不禁为少祭司惋惜,她多年来费尽心机想尽办法的想医好她父亲,忽然有了机会却又落空了,想来她一定很难过。难道迷儿就是因为这件事而恨他吗?但如果她肯早告诉他这件事,也不至于来不及呀!

    丽蛇忽道:“少主,您还记得那名魔星国人与仙星国人的事吗?”

    “你的意思是……”

    “紫晶圣珠呀,传闻紫晶圣珠能治疗一切的毒与病,也许可以向他求助,医治好迷儿小姐的父亲。”

    仰儿怀疑的问:“你们说的可是那一男一女的魔星国人。”

    “不错,就是迷儿带回的那两人,他们现在在哪里?”他急问。

    “在上次的婚礼后,他们就离开了。”

    “他们该是回魔星国了。”冰冥喜形于色的道,“你们要迷儿来见我,明日此时我在这里等她,告诉她我有重要的事要告诉她,是关于她父亲的,叫她务必要来。”然后他撤去蛇阵让她们离去。

    “大哥,你是想让魔星国那人用紫晶圣珠救虚迷她父亲吗?”古磊怀疑的问。

    “不错。”

    “他会答应吗?”

    “他一定会答应的,不止我救过他们,迷儿也曾救过他们,看在这份恩情,他不会拒绝的。”

    见他说得肯定,他只但愿虚迷明日真的会来见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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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夜未眠,清晨的曙光透进了房里,但虚迷却仍毫无睡意,仰儿昨夜对她说的话不住在她心中激荡着。

    此时只有她自己知道自己的思潮是如何澎湃、激荡着,而尽管心中思潮起伏,但她身上的幽香却并没有改变浓淡的气味,依然淡淡雅雅的,这是她这两个月来努力修习的成果,她已能随心所欲的控制自己的体香,不让情绪左右。这是身为祭司必要修习的,但要修到随心所欲改变体香,向来必须要修习五十年以上才能做到,据闻大祭司修了将近六十年才修成,而她却在此时已然修成。

    她该去见他吗?如果真能对父亲有所帮助,或许她该去见他,此时她的心已静如止水,去见他一面对她应该不会有任何影响的,是的,她相信再没有任何的事能动摇她的心志,见他一面又何妨。

    才决定就有人来改变她的初衷。盟炎踏进她的房里,温情的看着她。“我在廊下看见你站在窗前,怎么这么一早便起来了呢?”

    “被雨声惊醒了。”她看向窗外,下了一夜的雨似乎仍没停止的迹象。

    “怎么不多加件衣裳?当心着凉了。”他顺手取来一件衣裳为她披上,也乘机由后抱搂住她的腰。她没挣扎、抗拒,任由他抱着,心底明白她若是愈反抗他,他的举止便会愈放肆,她不想在此时惹恼他。

    “迷儿告诉我,你要我取消后天的祷祭仪式?”她凝望着窗外的雨,轻轻地发问。

    “嗯,你上次不是已经祭过了吗,这次没必要再重做一次。”

    “那不一样,上次是和呼炎的婚礼,而这次是……”

    他打断她的话:“祷祭是为了祈求婚礼的顺利,上次你的祷祭显然没有应验,所以做与不做并没有任何差别,上天不会因为你所做的祷祭而特别降福给我们,我相信也不会因为你没有做祷祭而赐下灾祸,否则耶些从不曾做过祷祭的人,岂不早已灾祸连连?”

    虚迷温婉一笑。“我相信你将来会是个好君王。”

    迷月国不成文的习俗太多了,造成了人民诸多的不便,不管做任何的事都需先考虑到是否有碍习俗,盟炎他能率先摒除这些习俗,是一件好事。

    “我也会是个好丈夫。”他笑道。

    她静默一笑没说话。

    “你不相信?”他追问。

    “我没有不相信,比起呼炎,无疑的,你的确是好得太多。”

    “别拿我与呼炎比,任何人都比他来得好。”他微恼的缩紧手臂,“告诉我,在你心中我可有比他好?”

    “他?你指的是谁?”她明知故问。

    “你知道的。”将她转向自己,盟炎灼然的盯视她,“还要我说破吗?”

    “若你真认为我心中还有其他人,我也无话可说,但你不妨说出你怀疑的那人是谁?”虚迷平静的道,不畏惧他审讯的目光定定地看着他。

    盟炎忽地大笑。“你深沉得教我佩服,显然你修习得很成功,你已能完全操纵身上的异香了。”

    她身上的幽香由他进来到此时全然不曾改变过气味,他叹道:“比起大祭司,显然你的天赋更甚于她呀。”

    她淡笑没接话。

    与她一起用了早膳,盟炎陪了她一整日,令她不得不改变初衷没去赴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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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为她一定会来,但是他等到日落西山,依然不见伊人身影。

    “大哥,我看她不会来了,你别再痴等了。”古磊不忍他如石像般痴痴的伫立在雨中遥望山口。他心疼大哥早巳被大雨淋得浑身湿透,却不肯移步树下暂时避雨,大哥的倔强执着,令他气得不知该说什么,大哥为什么就这么不肯看开呢?

    冰冥不听,依然如磐石般立着,眼睛锁住了山口,眨也不眨一眼,任风雨无情的打落在他身上。

    古磊忍不住激动的叫道:“大哥,你死心吧,她个会来了,你还不懂吗?她不想再见你,她对你根本无情无义,你何苦呢?”

    对他的话冰冥丝无动于衷。

    “算了,让他等吧,除非他自己肯死心,否则你是劝不动他的。”引娇拉开古磊,与引娆在一株大树下躲雨。丽蛇与秀蛇已先一步往魔星国而去,去打探当日他们曾救起的那两人。

    直到夜幕笼罩,日夜交替,在雷声作响中,他们才一分神,冰冥的身影已消失于暮色中。

    “该死!他一定是去了迷月国的驿站。”古磊叫道,与引娇、引娆立即追去。

    下了一整日的雨,此时雷雨交作,丝毫没有停歇的迹象,直至方才,她才摆脱了盟炎得以一人静静独处,才踏进房里,地上的一滩水渍令她抬头,身上的异香微微的震荡了下,些微的改变了浓度,但只片刻,让人难以觉察就又恢复了。

    “为什么不来?仰儿没告诉你吗?”灼热的眼神望了她许久,冰冥诘问道,身上淋透了的雨水不住的滴落。

    虚迷无言的递了条毛巾给他。他没接过,执着的问着:“为什么没来?”

    虚迷冷漠的道:“你走吧,现在守卫很严,你会被人发现的。”见他没准备离开的意思,她不容置疑的再道:“请离开,我不希望引起不必要的纷争。”

    他鸶猛的抓住她的肩,她的肩上倏地湿了一片。“为什么这样对我?是因为无恨花吗?是的,无恨花没了,但是那不表示就没有其他法子可以救你父亲呀。”

    “放手。”虚迷冷然的瞪视他。

    “迷儿,别这么对我,你每一句冰冷的话都深深的刺痛我的心,你知道吗?”

    他痛苦的纠着面容,将她拥进怀中,“别这么对我,若你恨我,至少要让我明白我到底是做错了什么?”

    “我没有恨你,你走,我不想再见到你。”虚迷强力的推开他,以为不会再起波涛的心,竟不受她控制的震荡着,看来她的自制力并没有她想像中的强。

    他闻言心碎的笑着:“你不想治好你父亲吗?”

    “他的事不用你操心,我自会另想法子的。”虚迷冷冷的道。

    冰冥难忍激动的紧紧抓住她咆哮:“不要这么对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求你告诉我,我再也不能忍受你的冷漠对待!”

    虚迷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往这而来。

    “你满意了?”在脚步声接近时,她急道:“你快走。”

    冰冥默然的摇首,然后出其不意的箍住她,在她惊呼声中窜出窗外。

    他狂乱得不顾一切的拉着虚迷在雨中急奔,任她连声阻止都无法令他停下脚步,直到到了山林中的那处树洞,他拉她进去,自己挡住了洞口处。

    “你不能再这么对我!”

    虚迷身上早已湿透,发根与衣裳不住滴着水珠,灵美的面庞濡染了一层水雾。

    “我只想明白你到底为什么恨我?”冰冥的身上比她更湿,发上、身上的水珠大滴的滴落,他站着的地方已成一摊水渍,他望着她的眸里有昔深刻的伤痛。

    “我为什么要恨你?我们唯一的牵连在蛇星国时已断了,我们早巳不再有任何的瓜葛。”她冷笑,“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还来打扰我,是不希望我有安宁的日子吗?非要破坏我宁静的生活你才满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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