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奋斗在新明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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奋斗在新明朝- 第1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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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文也饥不择食了。。uou。首发

而太后和千岁根据历史教训,严防内监献恶书教唆天子却没想到女官手里也有了跨越时代的作品。

李估可以断定了,用春闺出题并非天子有意不端正,而是一个逐渐发育的少年对相关事情非常好奇的表现唐诗宋词里写闺情的还少了?

大概这就是天子受到的最大尺度xìng教育。

可怜陛下这点乐趣在今天被李大人误以为是出言戏弄,为了自身形象义正言辞驳斥掉了。

眼看走到会极门这边,朱放鹤要出去临别想起什么道:“近月不见林驸马甚是怪异,我多方打探,却听说入住长公主府不曾外出。其中内情,李大人可曾知晓么?据说之前你曾夜入驸马府。”李估暗道这驸马八成是被软禁了罢,归德千岁当然不会傻到将事情真相传扬出去不然平白给人口实,自寻烦恼。

该怎么与朱部郎说?在其中充当了不光彩角sè的李估也很为难。

最后言简意垓的说:“驸马委托我敲登闻鼓状告长公主状文在我手中………”话这么说倒是没错,就是省去了李大人引yòu驸马上钩的前戏。

朱放鹤大惊失sè道:“他竟要如此决绝?”

李估看了看朱放鹤表情,继续道:“我却不知如何是好,但思量自身实在承受不起敲登闻鼓的后果,若皇家脸面dàng然无存,都是在下之过。便将状文交给了长公主。、,朱放鹤叹口气离开了“虽属无奈,那你可将驸马害苦了。”李估回到内阁,已是午时,到了用饭时间。

内阁有制,为了防火灾,不许在阁中造饭就食,所有人吃饭必须出阁,大学士也概莫例外。

内阁庭院的角落里,有个月门,穿过月门是单独一排饭舍,与其他建筑互不相连,据说是为了防止做饭生火一不小心烧到中枢重地。

李估站在饭舍门外,见里面正有二十来同僚用饭,便琢磨起自己该坐哪里。

正当此时又见一眼熟内监匆匆步入院中,叫道:“李大人!归德主千岁有请!”

饭舍中顿时鸦各无声,众人心里的惊异不消说了。

他们之中年纪老的已经在内阁办事二十余年,虽然身在大内却从未被大了、长公主、太后之类的皇家贵人单独召见过。

而这李估何德何能,据说只是依赖于天官力荐的外方小子,正经出身都没有,居然在上任半日内接连有恩遇?尤其那位在宫中威名仅次于圣母太后的归德千岁,很少听说她单独召见外臣。

此人不寻常啊,看来需要重新认识了,众人不约而同想道。

李估只好再次随着内监出了阁门。这位来请他的内监姓吴,确实已经有些熟了,三番两次的被长公主派来,能不熟么。

却见吴公公在前头引路,从东面绕过文华殿继续向北而去。

李估之前对大内格局稍微打听过的,知道文华殿之北是号称太子东宫的端本宫,当然现在没有太子。便忍不住发问道:“要去何处?”

吴公公答道:“去端本宫偏殿,乃是归德千岁在宫中治事小憩之所。”

李估佩服到无语,长公主千岁真乃一代猛女,端本宫这么有特殊含义的地方也敢去用。

吴公公猜到李估所想,轻笑道:“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先皇临终前,还yù将端本宫改了名赐予归德千岁居住。千岁固辞不受,仅领了偏殿。先皇御赐,谁敢说三道四?盖因此处距离东华门很近,千岁出入便利。”

殿名昭凤,台基低小,殿体规制不大,李估看了后心道这千岁也不是没顾忌。

不知为何,归德长公主正坐在椅上发怔,甚至没有觉察到李估被领了进来。

有左右宫女提醒,长公主才猛然醒神,先前的淡淡忧愁一扫而光,顷刻间恢复了神采奕kuāng,开口对李估褒奖道:“李大人今日面圣,谏言得体,万望日后多多扶助幼主,不可心生懈怠,朝廷必不负贤良。”

李估微微一躬身,算是谢过。这几句开门话绝对不是主题,且候着。

“距母后万寿仅有数日,李大人应承的代制贺诗可曾拟就?”

李估瞬间出现一脑门汗,自从任职敕命下达,他天天吃酒应酬,

倒真把这事给抛之脑后了。幸亏如今时间还来得及,实在不行胡乱抄一首交差算了。于是答道:“已有腹稿,这两日便奉上。”

好罢,这依旧不是长公主接见李估的主题。

归德千岁屏退了左右到远处,又让李估上前几步。距离甚至近到使李大人鼻中钻入了幽甜的香气,一时居然有点小小的心猿意马。

“太后万寿盛事,我夫妻不可缺位仪礼,但驸马如今十分不妥当………”长公主低声说道。

怎么个不妥当法?李估不闻不问的低头数砖块。

“还得烦请李大人去劝一劝驸马。“长公主终于挑明了传唤李估的用意。

话说上回李估干脆利落的出卖了林驸马,状文到了长公主手中被展开后,简直要把千岁气炸了,二话不说将驸马抓到公主府软禁了,省的再出妖蛾子。

后来归德千岁yù与林驸马推心置腹认真谈谈,消除自家后院隐患。

但似乎多年被压迫的林驸马仿佛找到了救命稻草似的,或者说被李大人洗脑洗的很成功,认准了登闻鼓三个字,口口声声要大闹求解脱,长公主疲惫不堪的与之吵了数场均无果而终,林驸马也就继续被软禁着。其实没什么影响,平常朝会可以替驸马告病,来往的狐朋狗友见驸马失踪后谁又敢找长公主要人?

但眼看着太后寿诞,长公主与驸马两人身为太后的唯一女儿和女婿,总不能不去应景。不过以林驸马这愤jī样子,归德千岁怎么敢放心?真要在母后大寿上出了意外,她这千岁脸面何存?真是愁杀人也。

长公主对钻了牛角尖的林骆马说不服、打不服,无可奈何时便想着叫李估来劝劝。

无论是从驸马告状本身,还是状文内容,都不好张扬出去,容易引发不可控的连锁反应。在找别人帮助容易泄密的情况(武动乾坤最新章节)下,归德千岁也就只能请深明内情的李估去了。

皇家的家务事不想在其中越陷越深的李估连忙推脱几句。

归德千岁柳眉紧蹙,玉手拍案道:“李估!此事究其源头,却是因你而起,我念在你及时相告,不与你计较。但堂堂八尺男儿身,敢做不敢当乎?”

“并非在下不愿相助,实在是因在下无辞可说,不能劝得驸马。

归德千岁xiōng有成竹道:“说辞我已替你备好,借你之口而已。你去照本宣科即可。”

慑于长公主连迫带请,李估最终不得不去。不过做梦也没想到的是,这一去又给他的人生添了无数sè彩,原本清晰可见的路线图似乎都乱了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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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二百二十六章 狂悖之语

(的)(的)见过归德千岁,被迫应承了当说客后,李估又回到内阁。其实也不完全是被迫,李大人还盘算着请长公主出面免掉自己的苦差事。

内廷入直的规矩是辰时入、申时出,李估初来乍到真不好随意提前走人。何况长公主也有一堆宫中事务要处理,只能约定好日头偏西时出宫。

此时饭舍空空再无他人,饥肠辘辘的李估胡乱寻了几碗饭吃,随后便去东阁北庑自家的小屋内消食打盹。

今天是他首日上任,倒不用理事。怎么也得先熟悉一二日情况(武动乾坤最新章节),mō一mō水深水浅,不必行那急不可耐之举。

“李大人不去拜一拜阁老们?”忽然有人在门外廊下问道。

李估抬眼看去,却是早晨那个领他进来的引路人,似乎姓秦,同为中书舍人。便笑了笑道:“多谢秦兄挂念。在下区区末进,微不足道,焉敢搅扰当国诸公,唯有勤于王事以报君恩而已。”

那秦舍人此番也是卖好来了,却不料得出如此一个回答,这新来的同事似乎并没有攀结阁老的意思,是目中无人还是艺高人胆大?

现今文渊阁里坐着四个大学士,李估深思熟虑后,并不打算去主动拜见。因为随着见识开阔,他这些时间又有了些新感悟,对自己的所处位置认识更深入。

虽然朝堂内外有太后、天子、内廷、外朝等彼此交缠而错综复杂的局面,这一两年随着天子长成,确实也到了权力分配的关键点,情势混沌的谁也看不透彻。以至于区区诣阙监生毙命案到现在也没能彻底查清。

但在增设分票中书这个分支情节里,若还看不清楚脉络,那李大人还是趁早回虚江县当不问世事的乡下土豪罢。

近年阁臣受先帝遗诏辅政一因天子年幼二因太后秉政名不正言不顺,内阁权势渐张。此次内宫外朝一致同意设立分票中书,先有太后下诏,后有吏部以最快速度选官焉知不是暗有制约阁臣之意?

许尚书和长公主抢位置,不过是在这个大方向下争夺主导权的小小

细节而已。若不是李估对林驸马使了点类似于钓鱼执法的小手段,又轻轻而恰到好处的mō了mō归德千岁的七寸,现在怕是还在僵持之中。

有这个背景因素存在深明自己为何能顺利上位的李大人有理由认为自己就是特殊的一个,须得显出几分不同气象来。直诰敕〖房〗中书舍人兼理分票岂可等同于那些名为官身、实际却演化为阁老属吏随员的中书舍人?

虽然阁臣在人们口中近乎宰相,但至少在大明职官制度里,内阁仅是办事地点而并非正式衙门换句话说是个地理词汇而不是政治词汇。

所以名义上大学士阁老只能算天子辅臣,并非一方主官,所谓有宰相之实却无宰相之名而且很多时候都依赖于个人威望和政治形势。

如果李估自视高一点也可以自吹,殿阁大学士们是入直文渊阁,他李估则是入直诰敕房。名头上都是辅助天子的shì从之臣地位有高低差别但之间并无从属关系。

除去来历,从出路这个方面讲,普通两房舍人按惯例是由阁老荐举升迁的,所以才会演化为属吏一般,但李估可以不用依赖于此。

再说难听点就算李大人拉下脸皮卖身求荣投奔归德长公主去都比巴结这几个正在争夺头把交椅的阁老靠谱。

刚送走秦舍人,又见司礼监文书房内监捧着一些章本到廊下请示李估忍住行驶权力的yù望,问道:“之前如何处理的?”

内监回道:“送文渊阁大堂圣人像下的木柜中,四阁老不看柜中情形轮番抽取,直至抽完为止。”

闻言李估很无语,这不就是抽签的办法么,真是极品。听说当年吏部选官被各方势力逼得没办法,一段时间里也采取过抽签的办法,待选官员抽到哪算哪,这样被嘲笑了几十年,没想到伞天他也遇到这种啼笑皆非的事。

“今日照例,明日再议。”李估吩咐道。

之后一下午再无别事,李大人清清静静的。

自从日头微微西斜,内阁舍人陆陆续续的散班出阁门,间或夹杂着一两个大学士。但长公主没有使人传话,李估只好继续坐于屋中等待消息。

渐渐地人都走完了,整个内阁里只剩了两个人。一个是李估,另一个没认错的话应该是四个大学士之一,太子太保、户部尚书兼东阁大学士杨阁老,在文华殿日讲后,朱放鹤向李估指点过的。

身材中等,相貌也中等的杨阁老慢慢踱至东阁北庑的门外廊下,敲了敲门框,将正在打盹的李估惊醒了。

虽然李矢人并没想着去如何巴结阁老,但有阁老主动上门,该有的礼节还是要有他连忙起身,就要跪见。

杨阁老阻止了李估,问道:“今后要常相见的,不须繁文缛节。

今日无事,李舍人何故滞留不去?”

李估答道:“与他人有约,yù多等候片刻,不想惊动了阁老。”

杨阁老笑着打趣道:“称不走,老夫也走不得,只能陪着你一齐等。”

原来内阁乃中枢机密之地,每晚阁门必须上锁,诸大学士人手一把钥匙,谁晚上要有紧急公务就过来开门办理。

在日常里大学士们轮值锁门重任,每天保证有一个最后离开内阁并上锁的,今天便轮到了杨阁老。所以李估不走,杨阁老也只能一起等着。李大人初来乍到,一时没想到这个规矩,不然断不会如此没有眼sè。

“下官一时不察,延误阁老行程,这都是下官的大罪过了。”搞清楚了状况,李估连连长揖致歉。

“无妨,老夫也没有别的事。”

阁老这般说,李估当然不能这般听,回身关了房间门,陪着杨阁老一同步行离开内阁。

杨阁老杨阁老李估忽然觉得这个人很耳熟,仿佛有一种很久前就认识的感觉。

不停地左思右想,走到阁门时,李估猛的记起,昔日他在虚江县当差时,经常无所事事的阅览各种邸报。看到的那个奏请将天下巡检由世袭武官改为杂职的杨大人,先是杨尚书、后来成了杨阁老的,可不正是眼前这一位?

那时候杨老大人在李典史眼中只是抄报上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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