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奋斗在新明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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奋斗在新明朝- 第1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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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拙劣!”李大人点评道“不过都是天官老大人头疼的事情了,你我只管喝酒。

朱副郎似笑非笑“好像你也会头疼。我还听说,李中书与左文选、潘考功号称天官手下三大最得力人物。如今那两个都住在衙mén里,为了避嫌不见人,只有你在仍奔走在外,所以想过京察的必须要来巴结你。”什么?还有这种传言?李估一时哑然无语,顿生躺着也中箭的感觉,京察与他有什么关系啊。

其实他知道自己与左、潘两人是有区别的。那二位都是正途科班出身的左膀右臂,许天官一手提拔的亲信。

而他自己,说难听点当初也只是天官临时找来的成本低廉的探路石,出身什么的都是野路子。只不过自己敢打敢拼外加运气好、同时对长公主出卖sè相、又沾了点与太后同乡便宜才搏出眼下这个江湖地位。

他李估发展到今天,虽然不可否认借了天官的势,但却称不上是许天官亲手栽培。这里头的差别太大了,李估自己对此还是tǐng在意的。

李大人又愣了半的,理清思路才道:“我怎的没有听过?”“别人当然不会当面对你说这些。”

心事重重的李估记下朱副郎所托付的人名,出了酒楼看看天sè已晚,带着酒意径自回家去。不过到了胡同口,却吓了一跳。只见得从自家mén前一直到胡同口,列满了十几顶轿子这肯定都是听谣信谣的蠢货上mén来了!

李大人或许在做白日梦时,想象过自己出将入相、mén庭若市的风光气派,但绝对不会是目前可以有的。如此招摇,并非是福!

难道朱放鹤所言不虚不是玩笑?京察的紧要关头,nòng了这么一出,是偶然的还是有心人推bō助澜?大概后一种可能xìng最大。

本是抱着打酱油心态的李大人对于被卷入风bō很无奈,这就是党附大tuǐ的代价啊。一旦首领有事,底下人再无辜也是yù求一酱油而不得。

估计是某些别有用心的人想从他身上打开突破口,一是往他身上泼脏水,二是bī他自luàn阵脚lù出破绽。如今许尚书等关键人物均深居吏部、内外隔绝,只有他这个别人眼里公认的天官亲信还在正常出入lù面,不来折腾他折腾谁?

过来拜访的这些人,大都是犯有错误担心官位不保的。虽然被追捧很有虚荣感,但李估心里很清醒的判断出。无形中不知有多少双眼睛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所以对这些人见都不能见,见了就说不清了,就要麻烦上身。

还在发呆时,站在胡同口的李估却已经被发现了。不知谁家的家奴认出了李估,高呼道:“李大人回来了!”此地不可久留!李估慌慌张张的拔tuǐ就走,狼奔豚突不辨东南西北,胡luàn找了方向只管埋头前行,却又不知道究竟去哪里好。

胡luàn找个地方藏起来当然可以瞒住一时,但李估终究还得入直内廷办么,不可能始终藏着不lù面。只要一lù面,不难被有心人顺藤mō瓜找到藏身地方。落脚之处被发现后,只怕别有用心之人就会闻讯而来!

换成其他官员遇到类似情境,自然可以卷铺盖去衙mén里去住,大不了躲着不出来。但李估不可以,宫禁之中每夜落锁,岂是能让他无缘无故过夜住宿的?

以京师之大,李大人竟然一时间无家可归、无处容身!幸亏为了与朱副郎吃酒方便,此时李估身穿日常便服。不至于让京城百姓目睹六品朝臣流落街头的喜剧。

无论怎样,眼下脏水还没完全泼到身上,李估这个深谙此道的老手自然懂得此时最佳策略就是不接触不理睬。反正主持京察的人又不是他,有点关于他的离奇谣言也影响不了大局,只要没有实际动作,忍到京察结束都不是问题。

“说得对!老爷不能学苏州府的石大参!”长随张三大声对李估打气道。当初那个石参政正是因为忍耐不住流言蜚语,非要出头才崩了盘。

话音刚落,便听见两人身后传来悠悠的声音:“背后议论他人短长,非君子所为罢。”李估转头细瞧,登时心神差点失守,便见一张年近五旬形貌端正的老脸。许久不见了,前分守苏松道石大人石参政。

大明如今没有两三亿人也有一亿,人海茫茫,嘴里刚提了一句就能遇到,这得是多大的缘分?

震惊之下,李估下意识问道:“你怎的在此?”“老夫méng朝廷重恩,起复为太学祭酒,年后刚刚到任。”

李估这才记起来,当初也听说过这件事,不过没放心上。面对一身正气却曾被他斗垮的石大参,有点不自在和尴尬。

他习惯成自然的拱手道:“恭喜!告辞!”

“慢着!”石大人叫住了李估:“去年秋天的国子监血案,听说你经历了?”

李估一听这个,连忙撇清道:“算不上经历,偶然遇见几个监生产生些误会而已。”

开玩笑,国子监血案深不见底,到现在仍是mí雾一般,只罢掉两个官员了事。李估好不容易才将自己从泥潭中拔出来,怎么会再想去沾惹此事。这石大人也太负责了罢,难道还想揭开此段黑幕?

石纶抚须道:“老夫上任便见监中学子士气低mí,浮躁莫名无心向学,辜负国家育才之心,盖因去年同窗暴亡不得雪冤之故。堂堂京师,天子脚下,国之太学,焉能容纳……”

不等他说完,李估再次拱拱手,什么也不说就走了,远离此人为妙。

“老爷,我们去哪里?”张三问道。

李估想了又想,终于想起一个好地方“去归德驸马府住几天。”林驸马是宗室勋贵,不属于文官圈子,那帮官员总不好死缠烂打来这不熟的驸马府拉关系罢?其次,驸马身份尊贵,也不是别人可以肆无忌惮sāo扰的,挡箭牌效果不错。

所以李大人思来想去,还是去驸马府委屈借住几天最合适,林驸马应该会给这个面子罢?

话说林驸马正在家中与一帮闲散清客帮闲说笑。见李估登mén拜访,本来他是不奇怪的,李估来“拜访,…的次数多了。但他突然又想到,长公主眼下并不在驸马府里,于是就对李估的来意感到奇怪了。

“本官无家可归,yù向驸马爷求助,暂且收容几天。”李大人很熟络的说。

林驸马眼带嘲讽的看着李估,做人不能这样无耻罢?不与你计较归德千岁的事情也就罢了,难道你还想来一个鸠占鸠巢?说什么无家可归,编出这么幼稚的谎话是欺负他没脑子么?

还有,全京师的人都笑话他小气,误会他连一个婢nv都舍不得送,让李大人写了一mén板的拟古木兰辞闹绝jiāo……,

刚想冷酷的拒绝,但林驸马突然想起看守在府里的程家父nv,又改了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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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二百七十三章 入驻国子监

(的)(的)林驸马叫来家中管事的,令他遣人去东侧院打扫客房,安顿李估住下。目送客人背影消失,驸马爷忍不住jiān笑几声。其实以林驸马的智谋水平,也就如此如此而已……,

夜间驸马府甬道上,有一男一女向东侧院走去,边走边说着话。

“程小娘,你在府里闲住这许久,不能白费米粮养你,总要做点事。如今有贵客来府中借宿几天,但府里抽不出婢女服shi,驸马命你委屈一下去照应他起居。”“可是千岁殿下吩咐迂,叫奴家只须安心候着,不必听从别人。”“千岁这几日不在,就要听驸马的!又不是叫你做什么大事。”

“可是……,但奴家也不懂照籼人。”

“有什么懂不懂的,只不过铺chuáng叠被,穿衣戴帽,斟茶倒水,这都不会么?”

“可是……”

“不要可是了!在府里吃饭就要听府里使唤!这里是堂堂驸马府,进来了就休要端什么外间大小姐架子。,…

却说李估坐在屋中,慢慢品着热茶,茶是什么味道,完全没顾得。

只拿眼睛随着临时充作婢女的程小娘子转来转去,渐渐地感到呼吸紧促心热如火,ji情〖勃〗发。

安置好洗漱用具,程美人又走áng前,背对李估弯腰抬tun铺chuáng叠被。随着双手动作在粉sè衣裙的贴身掩护下,纤细腰肢带动两瓣浑圆摇来摇去,映在了身后这双目光mi离的瞳孔里。

李估忍不住站起来,娶走上前去……,

不对!李估突然有所警醒自己固然不是正人君子,但今天这状态委实有些奇怪。

huā开两朵各表一枝,林驸马坐在堂上,算着时间。却听到门官飞报千岁驾到了!

哈!林驸马差点笑出声,来的太巧了,老天都不站在李估那边了抓现行哪。

他出去迎接名义妻子并禀报道:“李估今日不知为何跑过来借宿,而且强行索要程家小姐服shi,现在他们两个都东院客房里。”

归德千岁这次过来正是准备召见李估到驸马府见面却听到名义丈夫仿佛添油加醋的汇报,心里疑huo。便将随从停在东院外,只有自己与林驸马两人进了院落走到屋前。

驻足细听里面动静,有女子“呜呜呜”的哭泣声音传入耳朵。长公主脸sè渐渐冷下来,再推屋门居然连闩都不闩,直接被推开了。

归德千岁与林驸马穿过外堂直接进入里屋。入眼只见程小娘子衣衫凌『乱』的坐在chuáng上,低头哭泣泪雨滂沱,再看她身下锦被被面上沾得片红点点,十分醒目。而李估则是满面春情,sèmimi的立在旁边。

长公主再也按捺不住,用隐隐带有几分尖厉的嗓音斥骂道:“李估!我原以为你不过是生xing风流,孰料乃是如此下作之人!强行坏人名节的事也亏得你能做出来,可恨我有眼无珠!”

林驸马幸灾乐祸叫道:“我好心使程小娘子这个相识的服shi你,不想你如此禽兽不如!”

李估茫然的问道:“殿下与驸马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事实俱在,还yu狡辩乎?”林驸马指着血迹道。

“程小娘子突然来了月事,流血很多沾到了外头,正觉得害臊失面子而哭泣,称们便进来了。”

这…归德长公主丰分尴尬,狠狠瞪了林驸马一眼。

林驸马暗骂几句,那人吹嘘这『药』吃下去可使人姬兴高张、mi失本xing、丑态尽lu的,是个母猪也要强上。怎么放到茶水里被李估吃了后,他只是有些脸红?虚假广告忒可恶了。

千岁整理情绪,对李估道:“『绿『色』』。”

等到左右无人,便又开口道:“今日母后召见了太学石祭酒。”李估心里一惊,自己今天也见过石纶,这位老大人脑子正想什么也算是知道的。难道太后召见石大人也是为了那件事情?

归德长公主瞥见李估表情,心有灵犀的知道李估已经猜出几分“不错,正是关于去年的国子监血案。石大人以密疏得召,又在圣前以头抢地死谏道:此案涉及国本,一日不清便中外惊疑、si相揣测,其言不堪入耳,有污圣母之名。”

虽然千岁说的平淡,但李估听得捏一把汗。不愧是石大人,真敢说敢言,他那话等于当面挤兑太后:你老人家不去积极查案,大家都要猜测是你恼羞成恨、杀鸡骇猴的灭了六个监生,你自己掂量掂量这个后果罢。

虽然她老人家不像狠人,但人不可貌相。如果国子监血案真是太后发很干的,还敢这样说话,不怕被一起灭口吗?

从这个角度看,真的是不要命的死谏啊,居然还说动了太后。

对于此案,当初李估确实mihuo不解,想不出是什么人能做下此事。那个时候,他还不认识某公主。

但自从深入了解了这位大明三百年独一无二的长公主,再回想起血案,便好像mo到了几分线索。觉察出真相的冰山一角。

只不过他一直将这种想法埋在心里,从不外lu,但今天却有点忍不住了。李估叹口气,痛心疾首的摇摇头,言辞恳切对归德千岁道:“你慌了?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啊。”

长公主对这句话感到莫名其妙,什么“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等她醒悟过来,秀脸泛红的大怒道:“混蛋!你这是什么意思?

说清楚了!”

“你不会平白无故的与我说起太后召见石大人的事情,可这与我又没有关系,那么只能说是和你有关系了。所以……”

归德千岁忍不住拍案“谁说与你没有关系?石大人在太后面前力荐你协助查案,他的道理有四个,一是你去年亲历此事,许多人物场面都是亲眼目睹,自然比他人有优势:二是你做过理刑断案官,听说做的还不错,在有这方面经验:三是你秉xing聪敏多思,较为适合查案的差事:四是石大人在京中熟人不多,你算是他比较熟悉的。”

这个老不死为贼的当初许天官想找个严厉大臣整顿国子监,早知道自己也该死谏不要让石大人当祭酒的!李估连忙问道:“圣母应了他没有?”

“暂且应下了,母后还是比较信重你。如果不出意外,两曰内必有诏谕到阁,遣你去国子监查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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