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情日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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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情日记- 第1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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疑云迅速升起,所有人都噤口不语,气氛凝重起来。

专家眉头紧锁,围着石棺转起了圈。

空棺让所有人都失望起来,一阵沉默后,大家开始交头接耳。

老鹰嘴下什么人埋了一具空棺?意欲何为?

专家在转了几个圈后,手一挥说:“开其他的棺。”

一阵忙乱,从水潭底下请出来的第一具石棺被打开,棺盖一开,所有人又被惊得大叫一声,个个瞪着牛卵般的眼,死也不肯离开半分。

这具石棺里整整齐齐摆着几件兵器,一副铠甲压在兵器上面,顿然间,似乎闻到空气里刀兵交战的声音。

里面还是没有人,半块骨头也没有。这具石棺,也不是埋人。

“再开。”专家激动起来,语气微微发抖。

第三具石棺被打开,这具石棺里摆着竹简,穿在竹简间的绳子在棺盖被打开的一瞬间,哗啦一声断成粉末,竹简如水一样倾泻开来,耳朵里听到一阵稀里哗啦的声音。

专家心痛得似乎要哭出来,赶紧喊:“盖上,快盖上。”

三具打开的石棺又重新被盖上,十八具石棺如同一部活生生的历史,摆在空旷的野地里,萧萧秋风乍起,几片枯叶飘飘扬扬落下来,触目一片萧条——



215、别无选择

 

春山县出土了大文物,十八具石棺就是十八本历史,每一具石棺都是一个传奇。中部省直接下命令,十八具石棺统一运到省里保存。

县委派来十台车,每台车配两个荷枪实弹的武警,县公安局局长亲自开路,市公安局经侦支队长压阵,车队前后十几台,气势浩大,警笛齐鸣,呜呀呜呀走了。

县市文物干部都鸟兽散了,县公安局的干警也走了,整个工地就剩下我和郝强,还有两个小警察,一个几个人深的大坑。

赵德全像鬼魅一样钻出来,嬉笑着脸对我说:“郁领导,你怎么不随省里干部一起走啊?我还以为你要升官到省里去了呢。动不动就抓人,架子大嘛。”

我瞪着牛卵一样的眼吼道:“赵德全,闭上你的臭嘴。我是维护国家财产财产,你知道个屁啊。”

赵德全并不怕我的吼,依旧嬉皮笑脸:“我怎么不懂哩?连人都是国家的,何况地底下的东西。郁领导,你以为我们老鹰嘴是看中金银财宝啊?我们看的是自己祖宗,尽孝呢。”

“滚你娘的蛋!”我骂道:“少给我胡咧咧,该干嘛干嘛去。”

赵德全并不走,看着我迟疑一下问:“郁领导,这地,你们还要不要?”

“怎么不要了?”

“坟地啊,不吉利。要不,我们换块地?”

“换哪里?”

“随便你挑啊。”赵德全伸出手来:“不过,要钱了啊。”

“要什么钱?”我疑惑不解。

“这块地,你拿不中用的户口换走了,换块地,你不拿钱,说不过去哩。”他狡黠地笑,手在我面前晃了晃,背转身,摇摇摆摆走了。

我看着他的背影,朝地上恨恨地吐了口唾沫,大喊道:“你凭什么说户口不中用?”

赵德全回转身,轻蔑地朝我笑:“别人不知道,我还不明白么?”

工地上又寂静无声了,郝强凑过来说:“要不,抓了他,关几天黑屋子,看他还狂不狂。”

我捶了一下腰眼,白了他一眼说:“你觉得能抓,你就去抓,不关我事。”

郝强讪讪地笑:“我不是想给你出口气吗。”

“早着呢。这点气受不了,早晚会气死。后面还有更多的气等着受,等着吧。”我说,看着停在路边的车,问他:“会不会开车啊?”

郝强顺着我的眼光看过去,嬉笑着说:“车里有美女在,我可不想去做电灯泡。”

我吃一惊,丢下他,朝车子走过去。

车里坐着黄微微,看到我过来,微微一笑,打开车门,轻声问道:“忙完了?”

我还在吃惊中,赶紧问:“陈萌呢?你没走啊。”

“我不想走。车让陈萌开回去了,我陪陪你,你看你,一脸胡子,憔悴死了。”她心疼地拉起我的手,柔声说:“晚上我给你炖锅汤吧,补一补身子。”

我摸一把脸,胡子扎得我手心生疼,借着车后视镜看一眼,镜子里仿佛是个山顶洞人,两只布满血丝的眼,一头蓬乱的头发,满脸稀里哗啦的胡子。

“我拿什么给你炖汤呀?”我双手一摊说:“我自己没开火,没工具呀。”

“我有。”黄微微拉着我欢跳地走到后备箱,打开一看,里面一只炖锅,几包食材,一个尿素袋子里居然还装着一只老母鸡。

“我带来的。”她满足地笑:“这锅汤,绝对好喝,我可是找林隐酒楼的大厨学的,独家配方。”

我想象着一个娇娇的小姐,不耻下问找人学厨艺,双手提着一个尿素袋子,里面一只咕咕叫的母鸡,走在大街上,形同家庭妇女,不由感动起来,说:“微微,辛苦你了。”

她嘴一噘,故作生气道:“肉麻死了。”

我笑了笑,拉着她的手,揉了揉说:“怎么要想到给我来炖汤呢?”

“有人说,要抓住男人的心,先要抓住男人的胃。”她脸一红,拉开车门哧溜溜了进去,吃吃地笑。

我心里一激灵,在农古这块地方,还有一个女子等着朗朗书声里。我这样带着一个如花似玉的美人回去,不亚于在老乡政府的上空扔下一个炸弹。

我从另一边车门上去,仰靠在座椅背上,长叹口气说:“微微,你还是回去吧。农古乡那地方,鸟都不拉屎。我怕委屈你。”

“不!”她倔强地回答我:“我不怕,何况,我在乡下生活过,什么没见过啊。”

“要不,我们去县里宾馆,晚上找奇善一起来,一起享受你的手艺?”我试探着她。

“不。”她还是很坚决,斜着眼看着我说:“你什么东西都愿意拿出去分享么?”

我点点头。

她脸一寒,说:“包括老婆?”

我刚想分辨,窗外传来突突的摩托车声,郝强载着两个小警察,在我们车边停住,问我:“领导,我们先走了?”

我挥挥手说:“回去吧,没事。”

等到郝强的摩托车走远了,黄微微寒着脸说:“你还没回答我的话呢。”

我故意装傻,问道:“什么话?”

她沉吟一下,咬牙切齿地说:“你是不是在农古乡有人?怕我去?”

我心虚地笑,摇着手说:“没有的事。谁会看上我啊。乡下姑娘现实着呢。”

“鬼信你的话。要是没有,我们回农古,要是有,我就不去了。”她莹莹欲滴的样子,让我的心一阵阵痉挛。

“好,我们回农古。”我像要去堵抢眼一样,壮怀激烈——



216、左边是女人,右边是爱情

 

被冰雹砸得一沓糊涂的车刚开进老乡政府大坪,盘小芹就像兔子一样蹦蹦跳跳过来,一眼看到开车的黄微微,惊得张大了嘴。

黄微微矜持地冲盘小芹微笑,示意我打开后备箱。

老母鸡在后备箱打开的一刹那,居然打出了公鸡的鸣,这叫声吓了我一跳,赶紧一把提出来,扔在脚边。

“哥,这是嫂子吗?”盘小芹乖巧地叫了一声:“我是盘小芹,瑶乡村的,这个超市是我开的。”

她指着身后的超市,热情地邀请黄微微:“先去家里坐坐吧,喝杯水。”

黄微微拒绝了,抬眼看一眼超市,脸上露出一丝微笑。

“不错啊,小芹,这么年轻,就开了这么大的一个超市。”她言不由衷地赞叹着盘小芹,从后备箱里拿出炖锅,揶揄着嘴角说:“我想给你哥炖一锅汤,方便吗?”

“方便,太方便了。”盘小芹忙不迭地从她手里接过炖锅,自言自语地说:“要喝汤,说一声就是了,还要麻烦嫂子过来啊。”

黄微微对她一口一个嫂子叫得不好意思起来,但她显然不想在这个小女孩面前失了身份,她伸出手来,握着盘小芹的手说:“我叫黄微微,以后叫我微微姐就好了。”

盘小芹自然听出了她话里的意思,大惊小怪地说:“哪怎么行?你是我哥的女朋友,按理说,就该叫你嫂子,我虽然是农村人,但还晓得一些礼仪,不可乱了辈分。”

黄微微就不再说了,转过头对我说:“还不带我回家去坐坐么?”

我如梦方醒,把手里的东西一股脑儿塞给盘小芹,带着黄微微就走。

“哥,等下饭好了我叫你啊。”她在我背后喊,喊声引得办公室里探出几个头来,我看到月白手里端着一个茶杯,靠在走廊上的柱子上,笑吟吟地与我打着招呼。

“回来啦。”她说,看一眼俏生生站在我身边的黄微微,迟疑一下,欲言又止。

“我女朋友,黄微微。”我主动介绍。眼前的这个女人曾经给过我无数的欢乐,她是我生命中的一颗流星。

月白伸出手来,她已经完全脱去了农村女人的粗俗,不论是身体,还是精神。

两个女人的手握在一起,轻轻晃了晃,各自放开,都嫣然一笑。

“叫我月白就行。”她自我介绍说:“农古乡,不,现在叫农古镇了,农古镇企业办的。”她上下打量着黄微微,眼里里露出赞许的神色。

黄微微被她看得有些紧张,这就是成熟女人与无知少女的区别。成熟女人敢大胆打量自己感兴趣的东西,无知少女只能微睁着眼睛,偷偷渺视与自己相关的事情。

“真漂亮。”月白赞叹着,看我一眼:“郁镇长,真有眼光。”

她围着黄微微转了一圈,再次赞叹说:“别说男人,就是我们女人,看到这样漂亮的女子,心里都爱得不行啊。”

黄微微被她打量得脸红到脖子根,这样露骨挑逗性的话,在她二十多年的生命里,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个仅仅与我有过浅浅的肌肤之亲的女子,在月白这个风情万种的成熟女人面前,逐渐显出她的青涩和娇羞来。

“老钱过两天要来,这次来,是要签合同的,我们要准备什么?”月白话音一转,撇开黄微微,直接谈到了工作。

“你跟郭书记汇报了没有?”我问,看一眼郭伟的办公室。

“没有。这事我跟他说不清。”

“他是一把手,很多事还是要他拍板。”

月白不说话了,看了一眼我们,轻笑着说:“你们先去休息休息吧,郁镇长怕是几天没洗过澡了吧?”

我被她说得尴尬起来,摸了一把脸说:“等下我去找郭书记汇报,你一起去吧。”

“好,我等你。”她回答得很干脆。

沿着木板楼梯,我和黄微微一前一后走在吱吱呀呀木楼梯上,我拉着她,她小心地移动着脚步,似乎怕掉下去。

“你住这里?”站在我的房门前,黄微微看我从裤口袋里掏钥匙,惊异地问我。

“乡里就这个条件。”我说,推开门,一阵灰尘扑面而来,呛得我的鼻子发痒,噗的打了一个响亮的喷嚏。

她迟疑着不敢进来,直到我过去拉着她的手,一步一步进到屋里,我反脚踢上了门。

屋里桌子上已经蒙上了一层灰尘,屋顶上倒吊着一只蝙蝠,张牙舞爪地露出尖利的牙齿。

黄微微一惊,扑倒在我怀里,颤颤兢兢地不敢做声。

我搂着她如温玉一样的身体,闻着她发梢上的香味,情不自禁地低下头来,吻住她颤抖的嘴唇。

“我怕。”她挣脱屋顶怀抱,指着屋顶的蝙蝠:“真恶心。”

“它是丑了点,但它吃蚊子,是好鸟。”我说,吃吃地笑。

“它不是鸟。”她纠正我说:“别以为会飞的都是鸟。”

我含着笑回敬她一句说:“就是啊,骑白马的就不一定的唐僧。”

“风,去洗洗吧。月白说得没错,你看你现在这个样子,多丑啊。”她逃避着我,在屋子里转起了圈子。

“嫌弃我呀。”我故意在身上闻了闻,皱着眉头说:“不臭呀?”

“男人都臭。不然,怎么都叫臭男人。”她扔给我一条毛巾,柔情万种地说:“不过,我就爱你这个臭男人。”

我心里一阵激荡,扑过去,搂着她的腰,深情款款地看着她的眼睛,慢慢地吻了下去——



217、另辟蹊径

 

黄微微刻意地回避着我的亲吻,舌尖在我的嘴里惊鸿一瞥逃开。她现在已经深谙亲吻的技巧,撩拨得我意乱神迷,热血沸腾。

我的吻终于终止在她的用力一咬,她裹住我舌尖的一刹那,牙齿合上去,在我的舌头上留下一道血痕。

“快去洗洗,脏死了。”她杵着眉头,娇柔妩媚地看着我。

我只好找出衣服,从床底下踢出拖鞋,踢踢踏踏往公共澡堂走。

公共澡堂在公共厕所隔壁,没有热水,一根冷水管高悬在头顶,扭开龙头,就有冰凉的水兜头淋下来。

在农古乡几年里,无论春夏秋冬,寒冬酷暑,一律用冷水冲澡,这是我的习惯了。环境造就习惯,我实在是没耐心去食堂的大铁锅里舀上半桶热水,踢踢踏踏提着去澡堂。

冷水冲澡,在某个方面来说,锻炼了我的意志。比如郭伟在阻止矿泉水厂进驻的问题上,我就是站在冰凉的澡堂里,唱着歌想通了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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