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情日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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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情日记- 第1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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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怀孕的事,也就和打麻将一样,一手牌听和了,左等不来,右等不来,偏偏在你不注意的时候,它就来了,还要自摸。”

“她是不是吓我的?要不,给点钱打发算了。”

“要是钱能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我冷笑着说:“雪莱这个女孩子,看来是很有心计的人,怕是钱解决不了。”

“难道还要我娶她?”何家潇一口唾沫吐在地上,懊恼地捶了一下头:“就算我肯,我妈打死也不会同意。连陈萌逗拒绝,何况她只是一个酒店的服务员。”

“是经理。”我纠正他。

“什么经理,都是自己封的,封个董事长也没人说。不管怎么说,她就是个风尘女子嘛。”何家潇坐立不安,在屋子里走来走去,晃得我头晕。

“不管她是什么人,现在人家已经瞄上了你。你是黄泥掉在裤裆里了,不是屎也是屎。”我不是在吓他,事实如此。

“我操,倒霉!”何家潇恨恨地骂:“雪莱怎么这样啊?”

“你想要她哪样?”我扔给他一支烟:“这事,看来还得你妈出面解决。我是男人,不好谈,黄微微千万不能让她知道,她知道了,等于陈萌也知道了。”

“不行!”何家潇断然拒绝我的建议:“我妈知道了,与我爸知道没本质的区别。我妈是不会活埋我,但她会叫我爸活埋我。”

他沮丧地低垂着头,一口口地狠抽着烟。

突然他抬起头,两眼放着精光说:“我们怎么能忘记一个人呢?”

“谁?”

“小姨呀。”何家潇哈哈笑起来,为自己想到这么个人感到无比的兴奋。

“小姨能处理好?”我犹疑不决。

“不要小姨处理,只要小姨帮我拖一拖就好了。”何家潇兴奋地起身,压低声音对我说:“哥,我给你说个秘密,你要保密,要不我就不说了。”

他诚恳地盯着我的眼睛,抑制不住满脸的兴奋。

我点点头表示答应。

何家潇不依,伸出小指过来,要跟我拉钩发誓。

我哑然失笑,他的这个举动无疑证明他还真是一个孩子。

“说吧!”拉完勾,我压住心里的笑,要他痛快说出他的秘密。

“我们准备去国外留学!”他像下了决心一样:“不出去,我跟陈萌永远不可能在一起。”

“就是想跟陈萌在一起,你就准备去留学?”

“是。哥,我实话实说,我何家潇这辈子是与几个女人交往过,但没有一个人能让我如此动心。你不知道,我现在只要一闭眼,就好像看到小萌站在我面前。没有她,我的生命不知道是什么颜色,只有她,才能唤起我对生命的追求,对爱的向往。”

他像念诗一样朗朗而来,把我轰得心烦意乱。

“你们认识才几天呢?”我实在不理解他的疯狂。

“爱情是不需要时间来衡量的。只要爱存在,一秒钟与一万年,并没有本质的区别。”

“你舍得你爸妈?”

“舍不得也要舍。爱情来了,亲情先靠边站吧。”他无可奈何地苦笑:“当爱情与亲情发生碰撞到时候,亲情一般都会给爱情让路!”

“陈萌的意见呢?”

“留学是她提出来的。哥,你不知道,我妈在我读高中的时候就希望我出去留学,是我自己不愿意去,整天跟一群茹毛饮血的外国杂毛混,我怕自己以后也会跟着不记得祖宗。中国那么大,一个省比外国一个国家还大,他们能有什么让我学的?不过现在不同了,我得出去,不出去,我没法保卫自己的爱情。”何家潇喋喋不休,伶牙俐齿。

“我要是提出去留学,还不会把我妈高兴死!她早就盼着我出去了。好像人在国外转一圈回来,身上就真的镀了一层金一样。”他无限神往地憧憬着未来:“等到我们出国了,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到时候生米煮成熟饭,看他们还认不认自己的孙子。”

“看来你作了长远的打算啊。”我揶揄着他。

“短则三五年,长则无定期了。国外如果真如说的那么好,我还回来干嘛?”何家潇像突然想起了什么似得,走到书橱边,翻出一本书来,指着其中的几行字说:“哥,上次在你那工地上我是随口一说的,回来这几天找了不少资料,发现那块地方,原来是个古战场。哥,你若有空,看看这本书,有好处。”

他把书递给我,脸上回过红润的神色出来,叮嘱我说:“哥,你去找小姨,一定要帮我。你是我哥,你不帮我,就没人帮我了。”

何家潇把希望全部寄托在我身上,让我感觉背上负着千斤重担,喘气不过来。



228、调令

 

黄微微对我拒绝去见他爸很不高兴,我打了她一天的电话,她要么不接,要么接了不说话,搞得我心烦意乱。

何家潇的事又压在心里,雪莱一天打我几个电话,说自己肚子要显形了,何家潇再不给个交代,她就要独闯市委机关。

这么破的一件小事让她去市委机关一闹,表舅的颜面何存?表舅没面子,我还会有面子吗?

天大的事没有表舅的面子事大。我权衡了半天,决定去找小姨。

小姨听完这个故事后,一点也不惊讶,轻描淡写地说:“这事你交给我去办就行了。一个外来的小女人,能翻得了天?”

我告诫小姨说:“雪莱看样子不是个善茬,不大好对付。”

小姨轻蔑地一笑:“既然不是善茬,就用对付无赖的手法来对付。就一次,还能怀了孕?想讹诈吧。”

“她可是个女孩子,又是外地人。”我迟疑着说,小姨的所谓无赖办法让我心里一点底都没有。

“女孩子怎么啦?外地人怎么啦?不是猛龙不过江!她雪莱能在新林隐做个经理,自然不是等闲之人,如果让她赢了,我们衡岳市的女人面子都要丢光了。”小姨愤愤不平,指挥着我姨夫给她端杯水来,她喉咙刚才一激动,要冒烟了。

喝了水的小姨精神抖擞,拿起身边的电话就打给白灵:“白董事长,忙吧?我是你姐,嗯,找你有事。”

我傻傻地坐在一边,小姨把白灵抬出来,她究竟要搞什么?

放了电话,小姨从沙发上拿起包对我说:“走,我们去见白灵,老树咖啡厅。”

我支吾着,不肯起身。

“怎么?不想解决这事了?”

“没有啊。”

“哪还不走?”

“去见白灵?”我犹疑地说:“她能解决?”

“解决一个小经理,还不是小菜一碟?”小姨嘴角一扬:“新林隐还欠着白大老板上千万的材料款。明白不?”

“你是想断雪莱后路?”

“小风,你的话有些难听啊!什么断后路呀,也不知道你这些年的干部是怎么当的。做事婆婆妈妈,处理这样的事,就要爽快,不能拖泥带水。如果她在衡岳市连个住的地方都没有了,她还能怎样?”小姨白了我一眼,甩了甩头发出了门。

小姨在姨夫注册了路桥公司后,就在单位办理了停薪留职的手续,一心一意要帮姨夫把公司搞起来。

我跟在小姨的屁股后,屁颠颠的帮她提着包。

白灵笑吟吟地坐在大厅边的卡座里,看到我,稍微惊讶了一下,礼貌地跟我打着招呼。

白灵现在是衡岳市最大的建材老板,她手底下有一个专门的建材市场,垄断了衡岳地区周边八县五区的所有建材生意。

“伶俐姐,你找我有什么事?”白灵对我微微一笑后,转头去问小姨,亲热地拥着小姨的腰,两个人并排坐在我对面,互相打量着,相视一笑。

小姨慢条斯理喝了一口咖啡,从桌子上拿起一张洁白的纸巾,优雅地擦了一下嘴角,轻轻一笑说:“也不是什么大事。这事,只要你出马,就能手到擒来。”

白灵惊讶地看着小姨,嗔怪地嚷道:“姐,你还跟我卖关子呀。什么事,你说,只要我能办到的,绝对第一时间搞定。”

“我就是相信你嘛。”小姨指着我说:“小风有个兄弟,跟新林隐的一个小经理好过一次,现在人家说怀孕了,要找上门来,你说怎么办?”

“怀孕是好事啊,奉子成婚,现在社会都流行这个呀。”白灵慢慢搅动杯子里的咖啡,并不看我。

“问题是他的这个兄弟不想成婚。”小姨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说:“不但不想成婚,而且不想再看到她。”

“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你想啊,这男人与女人,天天在一起都不见得能怀上,他们就那么一次,怎么就中彩了呢?你说蹊跷不蹊跷?”小姨疑惑地说。

“姐,这男男女女的事,谁能说得清?这样的事,只能说在恰当的时候,一颗恰当的种子,种在一块恰当的田里,这不就生根发芽了。”

白灵笑嘻嘻地说,指着自己的肚子:“你看我啊,老实不见萌芽。”突然想起对面还坐着一个我,脸就没来由地红了,呵斥着我说:“郁风,你都交些什么朋友啊,搞这些破事。新林隐的人能惹吗?”

我正想辩解,小姨递给我一个眼色,我只好起身走到远处的一个角落,找了个卡座想坐下。

屁股还没挨到凳,电话就响了。

一看,是黄奇善打来的,问我在哪里?

我告诉他说在市里,黄奇善叹口气说:“还是你命好!三日两头可以回市里。小子额,你高升了。”

我莫名其妙,捏着话筒问:“什么意思?”

“还装傻是吧?”黄奇善似乎在敲打着办公桌:“调令都下来了,调你去高速公路指挥部,属市管干部了。请客吧!”

我如坠五里云雾里:“什么调令?没听说过,真的。”

“市委组织部任命你为衡海高速公路衡岳项目段指挥部副组长,高配副处。小子,你是一年连升三级啊,命好!”黄奇善以为我不相信,特地强调说:“红头文件下到县里了,刚才县常委开了会,研究你调走后,农古镇的工作交接呢。”

“真有这事?”我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又惊又喜。

地方干部的行政级别,从科级到处级是一道鸿沟,有多少干部干到死,也就混个副处级待遇退休,我还不到三十岁,就混了个副处,而且在职,这暗示着我前程远大,前途光明,一片春光明媚啊!

“准备请客吧!”黄奇善嘀咕着:“我占着县团委书记的位置,也才是个副处。郭伟还是个正科呢。我们三个人,看样子你以后要罩着兄弟们啊。”

我自负地打着哈哈说:“什么话呀?我们是什么关系?一个战壕里爬出来的兄弟,兄弟是手足嘛。”

挂了他的电话,我心潮澎湃啊!这么好的消息,我要告诉谁呢?

蓦然一惊,才发现心里没有一个人能分享我的喜悦!唯有薛冰的影子在脑海里一闪而过,但是我能告诉她吗?告诉她又有什么意义呢?

一个人的喜悦没有人分享,是最痛苦的事!

我看了一眼远处的小姨和白灵,她们两个正勾头说着什么,偶尔看到白灵笑得花枝乱颤。

颓然跌坐下来,拿着手机一顿乱按,居然就打到了月白的手机上。

月白在电话里轻轻柔柔地问我:“你什么时候回来?老钱急着要开工呢。”

我心里一动,如果我现在调走了,钱有余的矿泉水厂会不会夭折?

想到这里,我安慰着月白说:“最迟明天下午到家,你告诉老钱,项目尽快上马是对的!”

月白没有从我的话里听出意思,还是轻轻柔柔地说:“我挂了啊。”

天大的喜事没有告诉月白,却毫无意识把第一个电话打到她的手机上,难道我心里爱着她?

我被自己的想法吓出了一身冷汗!

小姨在招手要我过去,到了她们身边,小姨说:“小风,解决了啊。还不感谢白灵?”

我真诚地说:“对不起啊,麻烦你了。”

白灵被我的感谢弄得不好意思起来,红着脸说:“是你的事,伶俐姐又打招呼,我不办好,还有什么资格做你们的合伙人啊。”

“什么合伙人?”我惊奇地问。

“没什么。”小姨打断我们说话:“白董事长忙,去忙吧。这事你放在心上,帮姐处理好。我们先走了。”

说着拉着我的手,慌慌张张地下楼出门。



229、小阁楼的风月

 

何家潇的破事我交给小姨,小姨交给白灵,白灵会想什么办法处理,已经不关我的事。但我心里有底的是,事情到了小姨手里,我就基本不用再操什么心。

连续来往衡岳市,每次都是小车接送,坐多了几次,人就金贵起来,再也不想去挤大客车。尽管现在衡岳市到春山方便了很多,不仅车多,车内环境和路况也比以前好了许多。

可是我自己不会开车,也没有车,又不想麻烦黄微微。

黄微微对我的气还没消,昨夜温存半夜,她始终黑着脸没给我半点笑容,即使我吻在她的唇上,也感觉像是吻着一块木头,僵硬而毫无生气。

回家告别我娘,看到枚竹坐在院子里洗衣服,一副典型的小媳妇形态,低垂着的一缕头发遮住光洁的额头,看到我,抬起满是泡沫的手,用手腕撩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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