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情日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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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情日记- 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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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了一会没油没盐的话,我对付科长说:“我们想先到税务局去一趟,把税务手续办一下。”

付科长问我:“税务有熟人吗?”

我笑着说:“我只有付科长你一个熟人!我们乡里人来城里办事,完全是一抹黑。”

付科长挥挥手说:“老弟别这么说。我小时候也在乡里长大的,我还不知道乡里的事?我父亲当年被打倒的时候,我刚出生,等我回城时,已经读到初中了。你说,我知道的乡里比你知道的要多些吧?”

我依旧很谦虚地说:“那是那是。付科长是前辈。”

“这税务局你就不要急,我先打个电话问问。”付科长拨了几个号码,他在电话里嘻嘻哈哈地说了一通,回过头对我说:“你们去办就是啦!办好后过来,我等你们。中午我请客,请伶俐姐,白灵她们都过来聚聚。”

我忙着说:“我请我请!那里能让你破费呢!”

付科长笑着说:“先去办事吧,办好后就回来。”

我带着枚竹出了工商局大门。税务局就在工商局对面,是栋更漂亮的楼。

还没进门,姨打来了电话,问我事情办得怎么样。我把情况说了一遍,姨在电话里说:“小付还不错啊!”

这是句典型的没头没脑的话,姨难道在暗示我什么?百思不得其解!

税务局办事更简单,我几乎就是坐在那里没动,付科长交代的那个朋友就把所有手续送到了我手里。

出了税务局,我拨通了付科长电话,告诉他我在林隐酒楼定了个包厢。

付科长笑呵呵地说:“好好,下班我就过来。”

林隐酒楼是城里最豪华的酒楼。一个包厢的最低消费是一千。上次我带枚竹她们来的时候想进没进去,结果就在大排挡里面对付了几顿。这次要不是请客,我还是舍不得花这样的巨资来吃顿饭的。

  姨和白灵一起来的。付科长把他们局办证的小女孩子,税务局的朋友叫来了四个,加上我们几个,满满的一桌。

酒桌上付科长介绍了我,我一直很谦恭地给他们倒酒。今天喝的绝对是好酒,象晕头大曲一类的,是不可能上桌的。酒到半酣,付科长提议说些段子,要求带彩的。他的提议得到税务局的几个人的附和,白灵却不干了,慢声细气地说要文明喝酒吃饭,在座的未成年人太多,她说这话还看了我一眼。我低眉顺眼的说:“没关系没关系!”

段子不讲了,空气就有些沉闷。我提议大家边喝酒边唱卡拉OK,结果大家都举手赞同。趁着乱哄哄的,我出来到服务台一结帐,脚底下就冒出来一股凉气。这顿饭吃了我两千三百多,我觉得牙缝里都在冒丝丝凉气。

姨跟着我出来了,要我去外面买几条烟来。

我想着,事情都办得这么顺利,人家就是想请吃还找不到门,我能有这个机会,本来就是给了个大面子了,以后还有好多事要麻烦人家。也就乐颠颠出去买烟了。

回到包厢里,一人一条芙蓉王烟,付科长把我拉到一边对我说:“你就不要这样客气了,我们兄弟的,不见外呵。”

我很豪爽地拍着胸口说:“既然是兄弟,你还见外呀?”大家哈哈笑起来,白灵转头对税务局的朋友说:“你们家不是在河西市场有个门面吗?租了没有啊?”

税务局的说:“有啊,没租,空着的。”

白灵说:“空着多可惜啊,都不生钱的。”

税务局的就笑着说:“嫂子你打什么主意?是不是看上我家那门面了?直说嘛。”

白灵指着我说:“我倒不要。只是人家郁经理现在公司注册了,总得找个地方开张吧。反正租谁的都是租,何不租自己熟人的呀,好说话嘛。”

税务局的说:“我那门面还带着仓库,他们要租就要一起租。要不,我宁愿空着也算了。”

税务局的兄弟说完后突然奇怪起来,问道:“郁大经理连个经营场地都没有,工商注册怎么办下来了?”

付科长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说:“特事特办,材料后补。今天如果落实了你的门面,不就有了?”

税务兄弟意味深长地对我说:“郁老板啊,你是遇到贵人啦。”

我忙点头称是。

我说:“不知道你那门面有多大,仓库有多大。”

税务局的很响亮地打了个鼻涕:“你要多大我就能给你多大!”

我们就约好下午一起去看看,如果满意,就把合同签下来。

吃完出了酒店,付科长他们自己有车,上了车,摇下玻璃,逍遥去了。送走了下午要上班的姨和忙着生意的白灵,我和枚竹站在路边,突然觉得自己醉了,心里翻江倒海的,却又呕不出来,只好蹲在路边,闭着眼睛长长地吐气纳气。

枚竹拦了辆的士,央求着司机,两人把我象条死狗一样扔进了车里。

31、党委考察

 

熟人好办事!

我筹备办事处几乎没花什么力气。 与税务局的兄弟签好合同,我叫了几个民工把门面装修了一下,特别隔出了一间小小的卧室,尽管不大,但足够可以睡上三个人。

放了几挂鞭炮,摆了几个花蓝,我的公司算是正式在城里落了脚。粮食局的那位也来贺喜,送了我一块镜子,我把镜子挂在很当眼的地方,让人一进来就首先看见自己。看见自己总是很愉快的事,看见自己能把自己放松。

我的公司主营食用油,都是上好的农古茶油。农古茶油前段时间托粮食局的福,已经在城里少有了名气。这些是我始料不及的,我应该要感谢粮食局的兄弟们。现在我自己出来独干,这也是他们没想到的事,所以,他们在送我镜子的时候唧唧歪歪,开玩笑说要收我们的市场开拓费。我对于这些天方夜谭的话一律哈哈一笑。我的公司可是有着政府背景的,尽管不是大政府,却也是一级政府。

公司开张前我把已经收购上来的茶油全部运到门面,把小芹调了上来。乡里就安排小妹负主要责任。金凤因为生孩子,不可能上班,我让小妹另外找了一个人帮忙,据说也是乡里领导的家属,五十来岁了,很精干。

放了鞭炮,喝了开张酒,打开大门,就有生意上门了。

来的是林隐酒楼的采购部经理,进门就要见经理。我听见他在门面里大呼小叫的,很有财大气粗的气势。我让枚竹出去,说是经理不在,有什么事直接找她就是。

枚竹这段时间一直跟着我跑,小姑娘积累了不少的经验。见我吩咐,优雅地转身就出去了。

我坐在办公室兼卧室的小房子里抽着我的精白沙,听着他们在外面说话。

“我要五百斤茶油!”林隐酒楼的看见枚竹,以为就是经理了,忙着递过来一张名片。枚竹应付自如地微笑,招呼小芹带他去仓库,看好货后来交钱。

酒楼的经理走了后,枚竹进了屋,伸手很夸张地摆着说:“你就不能少抽一支么?”

这小丫头近来跟我说话的口气有些不对。特别是在小芹面前,她总是很有意识的故意指挥着我。我想,我是有必要找个机会让她清醒一下了。

我说:“我抽烟你也管啊?伤的是我身体,与你没什么关系吧!”

枚竹显得很不高兴,她拿眼梭了我一下:“你是与我没关系,可房子这么小,你看,满屋子都是烟了。”

我是吞云吐雾的老手,对空气的要求自然不高,还真不感觉房间里已经是烟雾弥漫。

掐灭烟,我说:“你明天回一趟乡里,主要办好两件事,一是加大收购力度,绝对保证我们有充足的货源。另外就是告诉柳书记,我们公司请乡里领导来城里视察,你负责安排。”

枚竹瞪大眼看着我,眼睛透出的信息就是,你是怎么了?

我装作没看见,走到门边我回过头说:“你把门市部的事跟小盘小芹交代一下,这段时间由她负责。”

枚竹咬着嘴唇没说话。似乎委屈得有泪要流出来。我慌慌张张地走了出去,我不敢看她的眼睛了。这小妮子的眼睛好像会说话,我有几次差点没掉进去。

枚竹在回去后的第八天就回来了,带来了柳书记和几个乡党委成员。郝乡长因病没来,郝强离不开也没来,小妹要收购,也没来。

我让枚竹把柳书记都安排到宾馆住下。

晚上我带着小芹来到宾馆,先是陪柳书记到林隐酒楼吃饭,现在我在林隐吃饭是不要现钱的,我只要签个单就是。

吃完饭我安排枚竹带柳书记去看节目。城里现在很流行到歌厅看节目,这种文化在我们这个地方是非常流行的。一台晚会,七七八八个节目,唱歌跳舞,小品相声,杂技魔术,凑在一起,嬉笑怒骂,倒也逍遥自在。

看完节目吃夜宵。柳书记已经完全晕了头,任我安排,再也没有自己的意见。只是在嘴里念叨,这又要花多少钱啊!

我安慰着他说:“放心!这些钱都不从公司出,我自己掏腰包!”

乡党委几个就有点不高兴了,说他们来是因为公司是乡里的,他们具有指导工作的成分才来,如果由我个人出钱,他们就马上要回去。

我好说歹说,他们还是不放心。还是枚竹出了面。几句话就帮我解了围!

枚竹说,公司是国家的,郁经理是国家干部。大家是郁经理的领导,所以大家都是国家的,既然都是国家的,就没必要分你的我的,说到底,都是大家的!



32、洗脚按摩

 

我没有创业的经验。

我只是个很普通的平凡人,我从学校出来就一直在机关混。虽然混得不好,倒也没出什么大错误。我以为我一生就要平凡地过,象个小市民一般无欲无求。可是命运一次次把我推向风尖浪口,我好像不能把握自己的命运了,我以为我会终老在浩如烟海的机关里,谁曾想一夜之间我下乡搞社教,谁曾想我一边做干部,一边做生意?

难道是老天在眷顾我?

我们同一时间毕业的同学,大都混得人模狗样,绝大多数在教育战线奋战成为了骨干,像我一样在机关混的,都是前途光明的未来政治之星。

人都有劣根性,一个人只要与铜臭沾上了关系,其灵魂也会变得丑陋不堪。

我现在是一个政府老板,但我想要独占!可是我现在的机会还不够,我必须等待。我要拿着政府的招牌做我自己的事。至于子虚乌有的第三梯队,我从来就没有放在心里。我是个没有根基的人,我的老父亲没有给我任何的人脉资源,我想做大官,比登天还难!

只有在生意场里混,我的灵魂才会得带些许的安慰,我看着乡党委的几个人大快朵颐的时候,我就想,吃吧,吃吧,只有你吃了,老子才会吃得更安心。

残汤剩饭不是给我自己预备的,是给没有思想准备的,和不思上进的人准备的。

我联系过几次郭伟、黄奇善和黄微微,他们三个现在修炼得炉火纯青了,与我打着哈哈,只有黄微微透露过一个信息,春山县在年底换届要从社教干部中选拔县团委书记。我记得黄微微还问过我有不有兴趣,如果有,她可能会帮我。

黄微微的话我相信是完全真实的。她不会留在春山县,她的组织部长的父亲早就为她的前途铺下了光明大道。

乡党委的几个人坚信花自己的钱心安理得。他们在衡岳市的几天里指使我鞍前马后,就是因为他们认为在花自己的钱。

可事实是他们花的每一分钱都是我自己的,没有在公司的账目上走过一分。世界上的事,都不说无缘无故的。我能让他们痛快地花我的钱,我自然有我所求。

枚竹这个冰雪聪明的女孩已经估摸出了我的心思,所以她慢条斯理地说的几句话,把我的行为上升到了一个高度。党委们再也无话可说,开始狭义地享受城市物质文明的虚幻。

城里开始流行洗脚。年轻漂亮的女孩子抱着从不同鞋子里拔出来的散发着异味的脚,用芊芊双手抚弄,神情如痴如醉,低开的胸有意无意露出起伏的山峦,双手扪弄,莺声燕语,久居乡下的党委们何尝消受?

我们一字排开在包间里洗脚,有人居然哼哼出声来。我坐在一边,让一个最年轻的,也是最漂亮的小女孩子洗,这个小女孩我见过几回,一直没机会让她为我服务。今天机缘凑巧,也合该是我的福分。

洗了脚我建议按个摩。党委们已经意乱情迷了,对我的安排只有附和。我知道这是家很正规的洗脚地方,最多的繁华也就是让他们过足眼瘾。

都是漂亮的女孩按摩,对于这些年老的党委们来说,好像天堂一般的迷离。

大家躺在按摩床上闭着眼开始享受。我和柳汉特别安排到另一个包间,柳汉磨磨蹭蹭的不肯换衣服。在我的鼓励下,按摩小姐冲了上去,三下五除二搞定他。

我躺在床上,眯着眼睛说:“柳书记,你看我们公司下步该怎么办啊?”

柳汉从床上坐了起来,挥了一下手让小姐走开,他说:“我这次来也是为这个事来的。乡里办个公司,不光是要解决农民的问题,我们总得给乡干部,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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