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情日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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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情日记- 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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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白哥哥一听,顿时矮了半截身子。

自己的这个妹妹,生性就泼辣,小时候与赵家一个小子订了婚约,虽然一直不见动静,但妹子从来就拒绝说媒的人,闹得厉害了,就以死相抗。

赵半仙要妹妹去做妇女主任,谁都看得明白他的心思,如果把妹妹往狼口里送,做哥哥的良心过不去。

迟迟艾艾不敢表态,闷着头抽老旱烟。赵半仙见他不敢表态,知道这个事还得月白自己做主,就故意对月白说:“你最好赶快帮你嫂子收拾收拾,今日下午就去乡卫生院。”

月白盯着赵半仙老树皮一样的脸,一字一顿地说:“如果我做了妇女主任,其他就一笔购销?”

赵半仙肯定地点头答应。站在门边的赵德亮更是兴奋得鼻子尖都红了。

月白说:“那好,我答应你。”

从那天开始,赵半仙每天就带着月白和赵德亮,穿梭在老鹰嘴村的每一个角落。



55、赵金明和月白嫂的前尘往事(下)

 

月白家来了个乡里干部,消息像水一样就漫过了全村。 

一群老妇人就结伴过来,围在月白家的门口,指指点点着赵金明。

赵金明在城里生活了三年多,学到很多的礼貌,就客气邀请老妇人们进屋坐。老妇人并不买他的账,反而问他说:“听说你是来找月白的啊?”

赵金明忙着点头承认。虽然出去三年多,农村的规矩他还是清楚得很。

“你找她做什么?”老妇人们追根刨底。

“月白是我女朋友,我来看她。”赵金明老实回答说。

“女朋友?”老妇人们一阵哄笑:“自家老婆吧。”

赵金明红了脸,说:“也可以这么说。”

老妇人们一脸的鄙夷,抛了一个白眼说:“你一个乡政府干部,年轻有为,怎么娶这样的浪货?”

月白哥哥听到了,冲出门外吼道:“那个老不死的乱嚼舌根子,看我不撕烂她的**。”

老妇人们并不怕他,挺起瘪瘪的胸脯说:“老娘还怕死?有本事你就来。”说着抖动自己的胯,拍着喊:“有逼养,无逼教的货。来呀!”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赵金明无所适从,他尴尬地站在阶基上,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正闹着,月白风风火火地回来,冲过去照着老妇人就是一嘴巴,打得老妇人的嘴角出现了血沫子,老妇人就地一坐,扯着嗓子哭闹起来:“快来人啊,打死人啦,不要脸的**打死人啦。”

其他老妇人也不去扯她,任他哭闹。

月白打人后看到了赵金明,脸上一红,也不打招呼,勾着头进了屋。

赵金明跟进去,月白坐在床边,看到他进来,泪水扑簌簌地流下来。

“你还记得我。”她无限怨恨地说:“三年了,连封信也不给我。”

赵金明就急忙辩解说:“我写了好多的信,托我爹带给你。你没收到么?”

月白说:“你爹什么时候给过我信了?”

赵金明一笑,安慰月白说:“现在人不是回来了么?”

“回来又怎么样?你没听到这些老女人骂我么?”月白擦干了眼泪,指着凳子说:“你站着干什么?坐呀,你站着我心慌。”

赵金明就在她对面坐下来,诚诚恳恳地说:“我不会相信她们的话。”

“那你相信什么?”

“我相信你。”

月白破涕一笑说:“你真相信我?不后悔?”

赵金明踌躇了一下说:“除了你,我还能相信谁?”

月白就朝他招招手说:“你过来,我看看你,变了多少。”

赵金明迟疑了一下,说:“肯定变了,大了。”

月白抿嘴一笑说:“你都二十岁了,当然大了。”

赵金明一急,脱口而出说:“我是说哪里大了。”

月白就羞红了脸,扑到在被垛子上,笑得花枝乱颤。

赵金明突然明白了她的意思,看了看门,走过去关上,返回来也坐到床边,伸手把月白抱过来。月白微闭着眼睛,她胸前的衬衣扣子张开了,露出里面饱满的胸脯。赵金明心里一热,低下头就要去吻她。

月白微微吐着气说:“金明,你要想好哦。”

赵金明奇怪地问:“我什么没想好?”

“你是吃国家粮的,我还是农民呀。”月白坐起来,揽过他的手,握在手心里说。

“有什么不一样的啊,国家粮就了不起?”赵金明抽出手来,揽过月白的腰:“要我说,国家粮哪能跟农村粮比?现在还好,看目前的形式,今后肯定会取消。”

“毕竟还没取消啊。”月白叹口气说:“你知道你爹为啥不把信给我吗?”

赵金明摇摇头。

“我知道。”月白恨恨地说:“不就是嫌弃我是个农村粮么!”

“我不嫌啊。”赵金明恳切地说:“我养得起你。”

屋外的老妇人哭闹得更厉害,像伴奏一样合着他们的谈话,搞得人心烦意乱。

月白哥哥劝慰了几句,不见丝毫的效果,也就不再劝,反而拿条凳子坐在老妇人面前,看她呼天抢地的表演。

赵金明坐不住了,三年第一次来,就遇到这样的尴尬,尽管他知道月白泼辣,行事不拘小节,但老妇人的哭诉,字字句句都钻进他的耳朵,直往心里刺。

赵金明就试探地问:“月白,你现在是妇女主任啊?”

月白苦笑着说:“是啊,我是被逼上架的鸭子。”

“你一个没结婚的姑娘,怎么做妇女主任呢?”赵金明不解。在农村做村妇女主任的,哪一个不是结婚生子的女人?没结婚的姑娘,如何开口给别人讲避孕和结扎的事?

“已经做了,还能怎么着。”月白不屑地说:“老娘不但现在做,今后还要继续做。就要气死这帮老娘们,该扎的扎,该环的环。就不含糊。”

“你听她们骂得多难听啊。要不,我们不做了?”赵金明紧了紧手,手指如弹钢琴一样在她的腰眼跳跃。

月白不做声,良久,看了一眼赵金明,说:“你是不是相信她们了?”

赵金明苦笑着说:“我不是相信,我是不想影响太坏。”

月白说:“你要是真有这心,你出去让她闭嘴啊。”

赵金明不敢去,他嗫嚅着说:“她们乱说,就让她们说,我们不听就是了。”

月白鄙夷地看了他一眼,呵呵笑了起来,站起来指着赵金明说:“赵金明,你不是个男人。”

还没等赵金明鼓足干劲,下定决心,月白就打开门走了出去,赵金明紧跟着出来,就看到赵德亮气端吁吁的过来,黑着脸冲着老妇人就是一脚,嘴里骂道:“你个老不死的**,骂街也不找个地方,想死是不?”

老妇人一看他这个架势,就是个要命的样子,赶紧收声从地上爬起,看也不敢看他一眼,灰溜溜地走了。

赵德亮冲着老妇人的背影喊:“下次我要再看到你来月白家闹事,你们最好准备好棺材来。”

转眼看到赵金明,脸上马上堆满笑,伸出手来握住赵金明的手说:“金明老弟,来啦。”

赵金明并不认识赵德亮,赵德亮明显比自己大几岁,小学没毕业就跟着赵半仙闯江湖了,最拿手的就是做得一手好猎具,随便在山上支开一个夹子,就能捕到想要的野物。

月白的嫂子还在忙着杀鸡杀鱼,看到赵德亮,笑着说:“德亮兄弟,去抓个兔子来红烧着吃啊。”

赵德亮哈哈一笑说:“嫂子,好久没上山了呢。”

握住赵金明的手稍微用了一下力,痛得赵金明嘴一咧,随即放开手说:“我们去喝酒,不醉不休啊。”

赵金明是聪明人,看出了赵德亮来者不善。好汉不吃眼前亏,他眉头一锁,好像突然想起什么事来,拍着额头说:“哎呀,今天是发工资的日子,乡政府干部都在等我呀。”

说完抱歉地冲赵德亮一笑说:“改日我们喝。”又扭过头问月白:“你去乡政府吗?”

月白嘴一别说:“我去乡政府干啥?不去。”回转身进了屋,扔给赵金明一个背影。赵金明无可奈何地苦笑,一个人回转身走了。

从此以后,老鹰嘴村再也没看到赵金明的身影。

56、舟桥部队进了山

 

县武装部带着姨父的舟桥部队进山了。 

接到这个消息,我正在为老鹰嘴那段路的拓宽工程伤脑筋。中午吃过月白嫂做的饭,本来想躺在凉椅上小寐一会,还没躺下去,就接到姨的电话,说我的姨父带着一个营的装备来了。

老鹰嘴这块地方,人力永远也做不到继续拓宽路面的可能,放炮炸山的可能性也不存在,万一炸不好,落下的石头砸坏了老百姓的屋,是吃不了还得兜着走的事。我不会冒这个险,赵金明更加不敢,他只会带着一群人拿着铁钎锄头,像给大地挠痒一样破坏着几块小小的石头。

姨父部队的到来,给我黑暗的工程增添了无限的希望。

姨父一到县里,就问武装部找我。武装部根本不知道我这个人,只好一个电话打到县政府。县政府听说来了一个营的兵,要去农古乡搞演习,先是惊讶得张着嘴说不出话,接下来就问是不是搞错了,农古乡虽然山势险要,三国时期也是走过兵的,但解放后,农古乡每年连穿个军装的人都很少看到。突然有部队要去哪里搞演习,演习什么?

又听说来的是舟桥部队,不是打枪开炮的营生,越发百思不得其解。

事情汇报到刘启蒙县长哪里,刘县长稍一思忖,拍着桌子叫好。当即安排政府办联系我,说无论如何要第一时间赶到县里去。

等我赶到县里,姨父的部队已经安营扎寨了,正在生火做饭。

县政府办主任和武装部长带着我去见我姨父,看到姨父站在一辆挖掘机的履带上,看到我们过来,他跳下来,与主任和部长一一握手,问我:“你是小风?”

我的这个姨父我只在照片上见过。我姨恋爱、结婚等所有大事我都没有参加过。姨父一年就一次探亲假,来我家也不多。关键是我姨,总是不想让我见这个姨父,也不知道究竟为什么。

“你阿姨叫我给你带了些吃的东西。”他挥手叫通讯员去帐篷里拿东西。

“张营长,郁秘书是你外甥啊?”武装部长打量着我说:“真不知道啊。”

我姨父张营长笑眯眯地说:“不算个事。这次来演习啊,上头是有任务的。我作为一个刚提拔起来的营长,带领部队备战,是职责所为。打扰你们啦,见谅见谅。”

原来我的姨父现在已经从连长升到了营长,这么大的喜讯,姨却从来也没露过半点口风。

政府办主任哈哈笑着说:“张营长,军民一家亲,就不说客套话了。”

倒是武装部长,疑惑地问:“张营长啊,你们要去的农古乡那个地方,道路不通,连个电都还没装上。现在他们在修路架线,怕是不好走啊。”

我姨父张营长豪气地说:“我们是干什么的?舟桥部队,就是干架桥修路的事。这不,撞到了枪口?”

他指着身后排列整齐的辎重车辆说:“你们看,开山的,架桥的,辗压的,我什么机械没有?”又指着远处的一辆旁边站着两个士兵执勤的车说:“那是什么?一整车的**!”他哄的一声,比划了一个大动作,吓得政府办主任退了几步:“一座山,也就是几秒钟的事。”

姨父的话让政府办主任明白了,他立即满脸堆笑,拉着姨父的手使劲握了握,说:“刘县长请张营长今晚一起就餐,郁秘书、李部长作陪,张营长你看看怎么样?”

姨父说:“不合适吧?”

政府办主任说:“有啥不合适的?你们部队来地方了,我们地方就应该要拥军。我们是什么关系,鱼水关系啊,就不要见外了啊。”

姨父大手一挥说:“好,一定拜见县长。”

还是在县委招待所,刘县长早已等在哪里,花白的头低着在看报纸,旁边站着一个年轻人,仔细一看,居然是黄奇善。

刘县长老远就伸出手来,陪着姨父入座。

寒暄一阵,刘县长指着黄奇善说:“小郁啊,小黄现在来我们春山县工作了,你们是一个工作组出来的,要多多交流啊。”

我陪着笑脸说:“奇善胸进步快,我要多学习。”

黄奇善看我一眼,使了个眼色,被刘县长看到了,他哈哈笑着说:“小黄啊,打暗号?”黄奇善尴尬地笑,说:“刘县长,我们有半年多没见了。”

“等下你们再慢慢聊啊。”刘县长吩咐上菜,服务员流水般上来,转眼一桌丰盛的菜就摆满了整张桌子。

按级别来说,刘县长是正团级,我姨父是正营级。如果姨父下到地方,级别还得低一级,最多就是个正连级待遇。现在刘县长亲自做东,显示出此事他是非常重视的。

抽了个空,我问黄奇善,现在春山县做啥?

黄奇善低声说:“县团委书记,还没任命。”

我心里一痛,他妈的个奶奶,朝廷有人好做官啊!他是县团委书记,属县级领导,我呢?

黄奇善微微一笑,自负地说:“我不想来啊,可是微微他爸说,年轻人要到基层锻炼,没办法啊。”

黄微微她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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