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情日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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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情日记- 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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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士珍张口结舌起来,一时真不知道任何开口。

财政局局长提示他说:“朱乡长啊,你就说你现在还差什么,需要县里解决什么嘛。”

朱士珍恍然大悟般笑了一下,说:“各位领导,农古乡的实际情况大家都清楚,我们现在只需要县里给政策就好。其他的我们都能想办法克服。”

刘启蒙就莫测高深地笑起来,转过头对财政局长说:“看来是我们担忧过头了。农古乡在朱乡长的领导下,一切都能解决。”

朱士珍一急,赶紧说:“其实还是有很多困难,比如我们这条公路,毛坯是有了,如果能铺上柏油,那就更好了。”

刘启蒙笑眯眯地说:“朱乡长啊,铺柏油路这个建议很好嘛。钱这个事,你们能解决?”

朱士珍摸摸脑袋,一脸为难的样子。

“还有你们的中学,我刚才来的时候啊,看到了。你们看,孩子们多欢乐,多活泼,多健康。他们读书的学校情况怎么样?朱乡长没考虑要改建一下?”

“这个……。”

“你也不要这个那个了。今天教育局的领导没来,回去后县政府办牵头,把这个事落实一下。”

这简直就是天上掉下了个馅饼。中学校长差点就高兴得要哭起来。

“这样吧,朱乡长,我们也不听你的汇报了。你就带我们四处转一转,看看吧。”

刘启蒙突然来的这一招打乱了朱士珍的安排。财政局长坐不住了,关书记在他来之前有交代,必要的时候要拒绝刘启蒙的一些要求。

财政局长说:“刘县长,我看啊,农古乡也就几千人口,地方却很大。我们走走也看不到什么。不如就在这里听下汇报。”

刘启蒙眼一瞪说:“我们下来是干什么?就是来解决问题的。不出去转转,怎么知道哪里会存在问题?回去拿什么给关书记汇报?”

他这一将直接就把财政局长将死了。

安局长和我一句话都没说,但我们都明白,这其实就是刘启蒙县长与关培山书记在直接交锋。农古乡通电修路工程现在是全省皆知,据说省委领导开会的时候都提到过这件事。市委陈书记还说过等到正式通电通路的那一天,他一定要来看看。关培山书记现在是个明星书记,他改变农古乡面貌的先进事迹曾经上过内参。

刘启蒙觉得冤啊,这件事本来由他挑头干起来,现在连个尾巴都没捞着,眼看着一切都要成功了,他必须要在尾巴上抓一把,哪怕抓下一根毛,也比什么都得不到要强。

他来农古乡视察,还有一个更大的计划埋在心里,这个计划只有安局长知道。

朱士珍是关培山提起来的,谁都知道。党委书记柳汉不明不白以一个挪用公款的罪名发配到农业局养老,让他的手脚被捆了起来,这朱士珍听不听自己的话,刘启蒙半点把握也没有,过了年,乡里开个人大会,去掉他头上的代理帽子,朱士珍就能在关培山的照应下飞起来,那样一来,刘启蒙的计划就会全盘泡汤。好在农古乡还有一个更重要的位子空着——党委书记。这个位子谁来坐,目前在县委也是个忌讳的话题。

原来农古乡书记的位子像狗屎一样,谁都不愿意捡。现在不一样了,也许很多人不知道春山县,但一定知道农古乡。这就是明星效应,在这个地方当官,今后的仕途绝对不会比城关镇的书记要差,在某些场合,可能会更胜一筹。

》刘启蒙为这事特地去拜访了黄山,黄山部长表示乡党委书记原则上由县委任命,他不好直接插手。最后他说了一句非常时期另当别论的话,让刘启蒙重燃希望。但什么是非常时期,他把握不了。刘启蒙严格来说,是个专家型的官员,他对于政治这一套本来就不感兴趣,现在他不感兴趣都不行,任何一个人,当自己的果实被别人摘走了后,压在心里的反抗就会自热而然爆发出来。因此就要与关陪山斗一斗,哪怕死无葬身之地。

县常委会上关培山提出要尽快安排书记,并且提了几个人名,其中就有城关镇的镇长和县委办的一个干事。刘启蒙对这两个人都熟悉,他们都是关培山的人。如果他们来农古乡任书记,刘启蒙在农古乡的地盘就几乎全盘失守。全县二十四个乡镇,刘启蒙自己的地盘本来就不到十个,再失守一个,今后他在县里就会处处受节制,甚至一败涂地。

关培山的建议他坚决反对,发改局安局长站在他这一边,其他几个副县长乐得坐山观虎斗,都不发表意见,最后还是拖了下来。关培山愿意拖,是因为朱士珍掌管着农古,他拖得起。刘启蒙也愿意拖,他的希望寄托在黄山那里,希望市里直接派一个党委书记下来,关培山的势力就会收敛一点。

他这次来农古,名义是工作考察,实际就是来探探虚实,顺便给关培山提个醒,农古乡还不是你关培山一个人说了算。

15、盘小芹的超市

 

盘小芹把农古乡供销社来了个全面改造,原来的老女人乐得退休,刚好在南方混的老公带回了一个女人,在春山县给她买了一套房,又给了她几万块钱,两个人作了个彻底了断。

月白嫂天天追着我办移交,她现在一天到晚穿着一件宽大的黑衣服,强行掩盖着曲线玲珑的身体。唯一不变的是她洁白如磁的面庞,脸上总是浮着一层淡淡的忧伤。她像猎犬一样的紧跟着我,一天到晚就是一句话:“我们什么时候办移交。”

没人的时候我开玩笑说:“月白嫂,你这样跟着我,别人会说闲话的呀。”

她两眼一翻,说:“我是烈属,谁敢乱嚼舌头,想找事么?”

月白嫂的话让我本来想暧昧的冲动生生被压下去。她是烈属,一个女人,如果谁敢动她,无异于在太岁头上动土。

月白嫂自然明白我的意思,她会柔着声音安慰我说:“过去的事,我都不记得了。你也别记着,我现在就一个任务,什么时候办好了移交,你想做什么都可以。”

我的心里一阵酸。本来天性活泼开朗的月白嫂,又正当虎狼之年,如今把自己包裹在灰色的生活里,压抑的不仅仅是精神,更多的是身体的愉悦。

我说:“月白嫂,你看盘小芹啊,原来在公司干的,现在要出来单干,肯定是觉得公司情况不好啊。”

她冷冷地说:“我不管这些。乡里要我找你,我不能去找别人。”

我说:“你有没有想过与盘小芹一起来开这个店?”

月白嫂白我一眼说:“她是个体户,我是乡政府企业办的干部,身份都不一样。怎么开?”

她的话让我很不舒服,才洗脚上岸的人,就瞧不起农民身份,难道她会是这样的一个人?突然想起她曾经说过要尝尝吃国家粮的人味道,原来在她心底,身份一直是纠结她的最大障碍。我怀疑她跟我的暧昧,难道仅仅就因为我是吃国家粮的么?

现在她也吃上了国家粮,而且还是个政策特别保护的烈属,发现国家粮与农村粮并没有太多的区别,唯一的区别就是在太阳毒的日子里可以坐在屋里喝茶而且心安理得。

见我不说话,她说:“我在企业办,还是做生意。盘小芹自己开店,钱是你出的,店其实就是你的。你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再在企业办开,两个鸡蛋放在两个篮子里,摔了一个你还有一个。”

她的话让我想了半天,月白嫂再指点我说:“企业办是政府的机构,也要与人做生意才可以赚钱,反正是做生意,跟盘小芹做,难道会不一样?”

我恍然大悟起来,感激地看着她说:“谢谢你,月白嫂。”

她嫣然一笑,扯了扯身上黑色宽大的衣服说:“嫂子不是个烂女人,后山塘的事会一辈子记着。”

我的血一热,伸手拥住她的双肩,下身紧贴着她。

月白嫂抚摸着我的脸说:“我知道你在乡政府这个公司花了好多心血,舍不得。但你要明白现在的情况,舍不得也要舍得,何况,并不见得就一定舍了不要了,不是还有嫂子我吗?只要我还在企业办,公司就会姓你的郁。不会姓朱。”

我刚想去摸她的乳,她扭身走开了,说:“赵德亮在看着我。”

我就感觉脚底一凉,仿佛看到赵德亮瞪着一双牛卵般的眼睛在怒视我。本来高昂的身体突然像被浇了一盘冷水,霎时软榻了下来。月白嫂上下看我一眼,柔声说:“我算是你的人了,总会有一天,嫂子会让你满足。”

说完轻飘飘走了,我呆站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心里下了决心,回一趟城里,跟企业办办移交。

盘小芹兴高采烈跑来找我,说找了个装修工,在城里转悠了一天看别人的门店设计,现在要开始动工装修,要我陪着她一起去确定。

供销社的门被她改造成了全敞开式的,不用木板,改用了拉闸式。里面摆着几列货架,都是族新的铁制品,门口摆着一张台子,上面放着一块牌子,写着:结账台。

我说:“你这是做什么?”

盘小芹笑眯眯地说:“我要开超市,开农古乡第一家超市。”

“开超市?”

“是啊,开超市。你没看城里啊,超市买东西,多方便。”

“你一个人?”

“放心,我自有安排。”

盘小芹好像大了,做事都不跟我商量了。可是她现在的资金都是我的,按她的话说,我是股东,而且是大股东。既然我是大股东,我就有发言权,所以我说:“现在电都没通,你怎么开?”

“等电通了,就不只是超市了。我还要开卡拉OK,还要开宾馆。”她兴致勃勃地指着大门上方说:“我想做一块超大的牌子,叫‘农古超市’,你看怎么样?” 我只好点头说好。现在如果我不同意,按她的脾气,立马就会跟我翻脸。

盘小芹笑眯眯地憧憬着说:“到时候啊,郁哥哥你就是农古乡第一个大老板了。”

我苦笑了一下,说了月白嫂要跟我办移交的事。

小芹爽快地说:“办啊,没事,去办吧,枚竹都处理好了。”

我大惑不解,枚竹怎么处理好了?她是怎么处理的?怎么没见她们跟我说半句,我难道被蒙在了鼓里。

“你呀,还记得多久没回城了吗?你还知道城里情况怎么样了吗?”她数落着我说:“就记得天天跟薛老师谈恋爱,还会记得我们?”

我被她数落得差点抬不起头来,我说:“你们都在,我放心啊。”

“等你不放心的时候啊,就晚了。”盘小芹捡起脚边的一块木板,在地上画着圈子说:“你阿姨去了几次,还有白灵姐也去了,她们已经帮枚竹办了个个体经营执照。”

我大惊,气急败坏地说:“你们什么意思?这么大的事也不告诉我。”

小芹老气横秋地说:“你知道会是好事?有些事,你不知道更好。”

我哑口无言。

“我现在告诉你,我回农古乡办超市,也不是我的主意。”

“谁的主意?”

“我们大家的主意。”她快活地笑起来,说:“郁大老板,也不知道你前生修来了什么福,这么多的女人愿意帮你。”

我傻傻一笑,问:“谁帮我了?”

“你阿姨、白灵姐、奚枚竹,小妹姐、还有我。”她板着手指头数着,突然害羞起来:“我不算的,我只做事,主意都是她们拿。”

我的心里涌上来一阵感动,是啊,这些与我生命有着丝丝缕缕关系的人,她们站在我的背后,默默地为我做着一切。我拿什么来报答她们?

盘小芹大概看出了我的心思,她微微一笑说:“你别想那么多,有些人的付出是不需要回报的。”她笑嘻嘻地指着自己说:“比如我就是。”

我说:“我打算明天就回城里,我想带薛老师回一趟家。”

“好啊。”她拍手叫好:“是应该要带薛老师回去了。也好断了某些人的念头呀。”

我知道她这话的意思,我装作没听见,我说:“顺便跟乡企业办把公司办下移交。”

16、薛冰上门

 

我找朱士珍请假,说要带着月白嫂去城里办移交。

朱士珍无比爽快答应,并且安排乡企业办多去几个人,嘱咐我安心办移交,乡里的事,他顶着。

从朱士珍办公室出来,我直接去了中学。我捐建的篮球场上一个班的学生在上体育课,看到我,都朝我摇手打招呼。体育老师露出一口被烟熏黄的牙齿冲我笑,说:“郁秘书,来找薛老师啊!”

我点点头,我和薛冰谈恋爱,已经不是秘密。

体育老师告诉我,薛冰在上课,要不要叫个学生去喊一声。

我拒绝了他的好意,自己去了薛冰的住房等她。

下课铃声一响,薛冰就急匆匆地跑来,问我找她有什么事。我平常很少来学校,薛冰对我的到访感到很意外,以为出了什么大事。

我说:“我明天回衡岳市。”

她见我没其他事,松了口气说:“你回去就是了,还来告诉我?”

我说:“你跟我一起回去吧,我爹他们想见你。”

薛冰的脸就红了,扭捏了半天说:“你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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