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情日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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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情日记- 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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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安慰他说:“放心。船到桥头自然直!柳暗花明又一村。这事让关书记知道不见得是坏事,一来让他知道你钱老板不是拿钱跑路不干事,二是让他明白你钱老板不但要投资,而且有明确的投资方向。就算县里对补偿款要开刀,像我们要建厂开发的事,这刀即使要下,也不会那么陡了。”

钱有余沉思半响,无奈地说:“我也知道这是个规矩,上面补来一块钱,能有五毛到手,就谢天谢地了。”

“你明白就好。”我说:“不过,你这次要拿这笔钱来办厂,按政策规定,县里还要予以扶持。我估计这次补偿款,县里不会动了。”

钱有余叹口气说:“走一步算一步吧。”

我纠正他说:“不能走一步算一步。现在是这步必须走下去,而且要走稳。否则不但你钱老板让人看笑话,我郁风也会死你手里。”

钱有余咧嘴一笑说:“我怕个鸟毛,别人要笑就去笑,老子还能堵住他的嘴不笑呀。老弟你说会死我手里,太抬举我了吧。我老钱可没这个本事。”

“你本事大着呢。”我打趣说:“你老钱几天功夫,就把我们月白嫂搞定了。我看你老钱长得也就这个样子,还是个农民,就是手里有几块钱。月白嫂可是国家干部。”

钱有余脸上喜滋滋地笑,赶紧辩白说:“我是农民不假。农民都是勤劳的,有颗善良的心。女人要求男人什么?就希望男人对自己好。我是一颗真心,不敢有花花肠子。我老钱老婆死了几年了,我一直单身,不是我找不到,说实话,十七八的黄花大闺女排着队等我呢。我不动心是为什么?不就是想找着一个能陪我过完下辈子的人么!”

我不想继续与他讨论人生哲理,更不想与他讨论月白的事。我岔开话题说:“现在一切风平浪静了,事情也浮上水面了。全春山县的人都知道你要在农古乡办矿泉水厂了。所以啊,下一步,就该正式着手干事了吧?”

“当然。”钱有余朝我竖起大拇指说:“老弟,你高明!你这一搞,我老钱算是上了你的贼船了。说实话,原来老子还打算走着看看,现在是骑虎难下。我不搞,别说邓涵宇不放过我,关书记怕也会不放过我。”

“我也不会放过你。”我笑着说:“钱老板你现在可是个香饽饽,全春山县的人都在看着你。牛叉!”

“牛叉个屁!”钱有余骂道,一副破釜沉舟的样子:“就算老子死在农古乡,也要搞下去。大不了,我带着我月塘村的父老乡亲,继续做我们的泥水工。”

“不过,我有个要求,不答应我不出钱。”他说,神情庄重无比。

“说。”

“我要先签合同。”

“什么合同?” “我不能不明不白拿钱出来投资。这厂一建,土地谁负责,厂房谁负责,设备谁负责。厂子建好后,谁来负责管理,利润如何分成,一句话,厂子里的事,谁说了算。都要在合同里写明。”

“你出钱建厂,你想谁来负责?”

“我出钱不假,原先可是说好的,土地你们负责,我们是合资建厂。你们出了土地,不会不派人来管吧?”

“当然要管。就算我们不出土地,只要企业在我们的管辖范围内,我们也要管啊。”

“谁管?”

“现在还不到这个地步吧?”我笑着说:“八字还没一撇,谁管的事,乡政府还没决定。”

“我有个建议,如果你们答应,我马上去省里设计院,请专家来开工。”他步步紧逼,似乎急于要从我这里得到一个肯定的结果。

“你说说看。”我说,扔给他一支烟。

“你们干脆就让月白来负责这事。她对建厂、设备、今后的营销都熟悉了,除了她,你们乡政府找不出第二个我敢相信的人了。”

“这事还得乡党委会决定。”我说,给他又打了一针强心针:“应该会满足你的要求。”

钱有余顿时就高兴起来,拍着手说:“郁老弟,我知道跟你干事,老哥我不担心。不过,这事你不答应老哥,别怪我不认你。生意场上的事,我得稳一些。你也知道,我月塘村还有千多号人马等我喂食。”

“放心!”我决定地说,从椅子上起身,绕到他身边,再次搂着他的肩膀说:“我们一起去郭书记办公室坐坐,随便汇报一下你的想法。”

他跟着我,在走廊里迎面碰到月白,两个人都站住,我看到月白的眼里浮上来一层水雾,定定地看着皱巴着衣服的钱有余。

钱有余一看到月白,脸上顿时笑开了花,拉起月白的手摇着,像个少年般不顾及旁边还站着我,开口就说:“我想你了啊。”

月白脸一红,嗔怪地说:“老大的男人了,说话乱来。”

钱有余揉着月白的手说:“老子说真心话,管别人屁事。”

月白抽出手来,瞟我一眼说:“你没事吧?”

钱有余笑呵呵地说:“没事。好着呢!这不,跟郁乡长去找郭书记汇报工作去。”

我只好说:“月白嫂,你放心,老钱不会有事。我们农古乡都是老钱的后盾。”

月白轻轻一笑说:“没事就好。我有事先走,你们去忙吧。”

“中午一起吃饭啊,就去超市饭店吃。”钱有余指着盘小芹的超市说:“我们庆祝庆祝合作愉快。”

月白拒绝说:“我不去了,中午我还有事。”

“我怎么找你?”钱有余急道:“又不带个手机。”

“我可没钱买。”

“我买。”

月白扭转身子说:“以后再说吧。”

“还有个事,就是矿泉水厂的事。我要求你作为乡政府的代表。”钱有余得意地说:“他们不答应,我就不投资。”

月白轻声说:“这样不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我接过话说:“就算你们开个夫妻店,你的身份还是农古乡的干部。我看就很好。”

月白脸红得像熟透的樱桃,让人忍不住想去亲一口。她低声说:“我是服从组织安排。好了,我走了。”

说完施施然转身走开,剩下钱有余盯着她哦娜多姿的背影发呆。

我扯了他一下说:“走吧,等下郭书记出去,怕找不到人。”



46、薛冰老妈找上门

 

郭伟越来越忙,几乎可以用脚不沾地来形容。

迁址乡政府是他主政以来最大的事,为之,他精心组织了一份报告,报告一出炉,连夜就跑到县里。春山县他搞过三年的社教,各局委办非常熟悉。按郭伟自己的说法,三年的时间,他把春山县各局委办的屁股都摸到了。

迁址非小事,乡政府再小,也是一级行政机关。国家就好像一架机器,乡政府就是这架机器的一个零件,装的地方有讲究。也许乡政府的这个零件不重要,但缺少了这个零件,这架机器或许就不转了,即使勉强转起来,也可能会突然停机。因此,动一个乡政府,就好比是把零件换个地方安装。

郭伟的宏伟目标终于在县委的常委会上通过。关培山对迁址表示了浓厚的兴趣,会上亲自布置迁址的各项工作,并发出“有破才立”的感概。

郭伟对这些不敢兴趣,他的重点在迁址的资金落实上。农古乡财政境况一直不好,根本没办法拿出一笔大钱来做完这件事。列席常委会的郭伟终于等到了他发言的机会,开门见山就表示资金的缺口很大,需要县委支持。

关培山沉吟半响,终于开口说:“农古乡修路的时候,各乡镇局委办已经出钱出力了,现在不到两年,又要求他们来帮助,怕是大家有怨气。各家的钱各家爱,都来之不易。农古的问题也是个实际问题,解决问题我们要有新思路,不能再停留在七十年代,就快到二十一世纪了,跨世纪的干部,应该要有跨世纪的思想。迁址的资金问题,大家都提提意见,关键还请刘县长考虑。”

他一脚就把皮球踢到刘启蒙的脚边,让他不起脚都不行。

谁都知道财政局是书记掌管,财政局长都是书记的贴心人。县长的批示在财政局长的眼里,就是一张擦屁股的纸。刘启蒙做了几年的县长,真正由他批示解决资金的事,屈指可数。

刘启蒙一接球,吭吭哧哧半天才说:“资金的事,我建议还是县委牵头,农古乡迁址,是件历史性的大事,各方面都要大力支持。我个人的想法,能不能请示市委解决一点,县里筹措一点,乡里自己想办法解决一点。这样压力就分散了,便于更快更好完成迁址任务。”

郭伟一听,当即表示乡里筹措资金可以,但需要县里给政策。

关培山笑眯眯地问:“小郭要什么政策啊?”

郭伟就说:“土地政策。只要县里给我们乡里的土地决定权,资金我们完全可以自己想办法。”

郭伟的话一出口,大家都明白了他原来就是想讨个政策回去。心里都想着这个人小年青城府可不浅。要知道土地政策一放开,可能会乱起来,全县各乡镇都来参照做,县里以后想控制就很难。

“具体说说。”关培山淡淡地说。

“其实很简单。”郭伟舔一下嘴角说:“我想啊,乡政府迁址,不再搞一个单纯的行政机关,如果我们配套市场,发展一个新城镇的模式,资金的问题就能迎刃而解。”

话说到此,傻子都能明白了郭伟的想法了,无非就是拿地换钱。

委员们都默不作声,没人敢带头表态。

关培山扫一眼大家说:“想法不错。不过,县里有要求,这次迁址,县里给你们一千亩的土地权,不收费,不插手,行不行?”

郭伟心里一喜,来之前他就只想要三百亩,现在给一千亩,几乎是原来的三倍。一千亩土地,能换多少钱?别说建个乡政府,就是建半个县城也足够了。

当即高兴地表态:“感谢县委县政府的支持。农古乡一定不辜负领导的期望。”

最后举手表决,常委里只有刘启蒙保留意见未举手,其他一致同意通过。

会上的精神会后不到两天就以正式文件下发到全县,郭伟捧着这柄尚方宝剑,意气风发地紧锣密鼓要开工。

土地拿到手了,要换成钱,还需要一个过程。

郭伟就要找我,商量把土地换钱。

刚好我带着钱有余过去,他一眼看到我,笑哈哈地说:“郁乡长,大事搞定。”

我莫名其妙地看着他,说:“什么好事?书记笑得那么开心。”

郭伟看一眼我身后的钱有余,欲言又止。

我赶紧介绍说:“钱有余老板,来我们乡搞开发的。”

郭伟哈哈一笑说:“大名早就听说了。”转而奇怪地问:“钱老板有个电子鼻子?怎么就那么快闻到了香味了啊?”

钱有余一呆,不自觉地摸摸鼻子说:“没有啊?”

郭伟笑得更畅快了,挥着手里的文件说:“县里刚批给我们一千亩地,文件我还没领会透,你就闻到气味来了,还说没电子鼻?”

我朝他使个眼色说:“郭书记,钱老板来我们农古乡投资开发矿泉水厂,这事我跟你汇报过。”

郭伟呆了一下,半天哦了一声说:“招商引资有效果了?”

我点头,面露喜色地说:“在你的领导下,没有做不好的事。”

郭伟笑道:“好好好,敢工作就要这样。”

我就把钱老板要跟乡政府签合同的意思说了一遍,郭伟想也没想就说:“这事你做主,我支持。一定要让投资人享受到政策的优惠。”

从郭伟办公室一出来,迎面遇到一个面目姣好的女人过来,大约五十来岁,看着我半天,欲言又止。

我微笑着说:“您找谁?”

“我是薛冰的娘。”她说:“找你。”

我心里一惊,薛冰的娘我是第一次见,虽然之前说过年拜年去,结果因为其他的事拖着没脱开身。

我赶紧说:“是伯母啊,请到办公室坐坐。”

钱有余跟着走了几步,说:“我不去了,我去找下小柳,起草合同。”

送走钱有余,我带着薛冰的老娘回办公室。

薛冰的娘神态举止根本就不像一个农村老太婆,难怪能养出薛冰这样的女儿。

“您找我有事?”

“是有事。”她平静地说:“薛冰一直在念叨着你,家里也想你过去坐坐。可是你忙,我也理解。不过,小郁啊,再忙,也不能丢了家吧?”

我面红耳赤,实话说,又是几个月没与薛冰在一起了。自从知道她私自去找过表舅后,我就没再想起过她。

“冰儿说,你们要在市里买房子?”

我摇摇手说:“没这事啊。”

“小郁,做男人要有责任,明人不需重话,我也不多说。冰儿这段时间看着不对劲,我知道肯定是你们之间有什么问题了。所以我今天来,就是要你一句话,你准备把这事怎么办?”薛冰的娘一字一句,犹如重锤一般敲打着我的神经。

“等我忙完这段时间。我会给您交待的。”我说,敷衍着她。

“男人都有忙不完的事。”她说:“我想啊,再忙,也是一个结果。男人再厉害,也得有个家。”

我点头称是,给她倒了一杯水。

“还有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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