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伤的森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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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伤的森林-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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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狼先瞪了我一眼,说:“那丫头挺好哄的。每天聊半个小时天,谈谈关于美国乡村音乐,或者是英国电子音乐此类的话题就能把她咋呼的一楞一楞的。”

    “完了,又一个清纯少女被摧残了”我说。

    “屁,到现在连手还没拉过呢!”

    我愕然看着老狼开始骂骂咧咧地来
第七章
    西直门地铁站口,有一群人在贩卖着窃听器,价格便宜,十块钱。每次路过,都会看到一些人围在周围,向摊主询问着关于窃听质量,以及可窃听范围等专业性问题。生意不错,这点可以肯定。我瞅了半天,想买没买,主要是想关心一下邻居们的性生活和谐不和谐。但没付出行动,怕淼骂我精神不正常。

    其实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人类自古就有的劣根性,甭往我一个人身上怪。

    我一男同事快三张了还天天在网上荡毛片,下载明星走光照片呢!有一天他很兴奋的遮住了电脑屏幕的上半部,让我看一张露着内裤的下半身。“猜猜,这是谁?”“法国妓女!”我说。“莫文蔚!”这哥们跟得了疯牛病一样兴奋的大喊。

    终于结束了一天喝悠闲的工作,只要是没有采访的任务,我基本就在办公室里喝茶水,上网。我怀疑自己再这么下去会不会被炒了鱿鱼,我手里的三流大学毕业证是不是可以在被炒后马上就找个赚钱虽少,但轻松至极的活。

    想归想,自己回家了。淼公司今天加班,操,真挺郁闷的。外企加班拿那么多钱,国企、私企妈的一个是拿的少,一个跟本没有钱拿。心态极度不平衡!!!

    在这种郁闷的心态下上了BBS,和人打起来了。

    伊拉克那边消停了,我这网上又乱了。

    用文字打架是最让人着急的事情。论战双方见不到摸不着,鸡说鸡有理,鸭说鸭有理,搞的不明不白。这种网上的论战在北京是最常见的。听说在沈阳的网吧,如果两个人在九聊(一个供人骂人和被骂的聊天室)骂的兴起,会直接挑地方敲砖头,(北京话讲叫拍板砖)直接用武力来解决思想上的分歧。

    这种事情在北京应该不会出现。110警车那么多,大家都是成年人,又那么小资,发发牢骚,骂骂街也就罢了。最多象我这样想当小资的土鳖跟着起哄,做个总结发言什么的。

    但我还是在上面吵的很凶,咋啦?怕啥?你有种顺电话线爬我家来把我脑袋揍放屁!

    事情的起因是哥哥(张国荣)的死,有个白痴说些这这那那的话。

    反正心情不好,就上去开喷!哥哥死和你有关?人都走了N久了,咋还攻击人家?小白脸?操,你还没长那脸型呢,别逼我骂你像猪腰子!性取向?怎么了?谁规定男的不能搞男的?你要搞人家,人家不告你就怪了。起码哥哥在我眼里是挺完美的,大陆的红豆和毛宁要早点承认自己有那个喜欢搞小男孩鸡鸡的毛病,他们现在就是内地的哥哥了。也不怕现在自己半红不白飘在空中了。

    骂完闪人关机,点上一根红双喜(前段时间一朋友结婚,婚礼上随份子觉的我和淼两人吃不回来,就顺手牵了几盒烟。)。看着夜幕降临,华灯初上的北京,心里有一种暖暖的感觉。

    黑夜属于我,我属于黑夜。
第八章
    一个十五岁的男孩子说,如果上帝发慈悲,实现他一个愿望。他会选择每天和一个美丽的姑娘疯狂的做爱。你认为象这样把自己的理想建立在生殖器官上的男孩子会有远大前途吗?我相信很多人的回答是无耻,下流,无可救药之类的辱骂之词。令大家失望的是,这个男孩子的理想实现了,他从十五岁开始,每天晚上更换一个性伴侣,直到六十三岁。而且,他选择的职业不是做妓男,而是跑去打篮球。为了能实现自己每天晚上抱一个陌生的姑娘睡觉的理想,他拼命的训练,打球,最后竟然成为NBA历史上得分最多的男人。他有一个很中国的名字:张伯伦。一个把性爱作为理想并且很好的实现了它的男人。

    我每当发表这样的感慨的时候,我亲爱的她便会在我身边温柔的往我耳朵眼里吹气。

    “后悔了?现在还没结婚,还来得及实现你的理想。”

    我哈哈一笑,反手搂着她:“别的女孩在我眼里全部都是粪土”

    “鬼才信”

    结婚和不结婚很多人的概念中只是领不领一张登记单的问题,有人更直接:“为那一张破纸咱哥们不能毁了自己下半生幸福。”对于这种纯粹吹牛逼不犯罪的人,我反驳:“那是你没遇见合适的!换我就结婚!”但是要是真的说这种问题到了我的身上,我怀疑自己是否会言行一致。

    我和淼都是快奔三张的人了,照理说,该玩的都玩过了,该吃该喝的也都试过了。但我们不约而同都在逃避怀疑这个问题:“能不能和对方睡上三十年,或者更久?”

    身边的朋友们一个接一个的结婚,大多选择了开春。我和淼在一个月里随出的份子有七份之多,经常是她跑一边,我跑一边。要是我们共同的朋友婚礼撞了车,那我们还要随两份,我挺心疼钱的。

    淼的工资是年薪,一年二十万。我的工资是一月五千。淼有车有房,我没车没房(房子是老头的)。朋友都羡慕我的运气好,我想反驳,一想想人家说的也对。没词了,只能总结出三字——狗屎运!

    老爸老妈想抱孙子挺久了,听说我交了个女朋友特地从温哥华赶了回来。淼在二老面前表现的大方得体,特淑女样子。看的二老赞不绝口。操,这是装像!你儿子现在大腿内侧还有她的几排牙印呢!!!

    老爸老妈临回去的时候,对来机场送行的我千叮咛,万嘱咐。不要欺负人家,要是两人都觉的合适,早点登记算了。要是结婚了的话,他们给我们发邀请函,一家都甭在国内呆着了。我挺不以为然的,北京不错啊。

    从小到大,旅行足迹遍步整个国家省市,国外也去过几次,还是北京有亲切感。怎么说北京也是我从小长大的地方,故土难离。但却听的淼小脸绯红,小手挽着我,下面却兴奋在用无名指使劲挠我的手腕。痛啊!

    我们的感情第一次出现危机。

    淼以前的男朋友出现了。
第九章
    工人体育馆对面的栗正酒吧,在北京音乐圈里小有名气。很多歌手曾经在那里谋生过,包括现在正当红的羽泉。北京闹非碘之前我去过一次栗正酒吧。一个歌手正在唱汪峰的《晚安,北京》。听了一会我怀疑他在假唱,因为他唱的太好了。整个晚上,我都陶醉在虚幻的世界里。每一个歌手的声音都让我惊喜。一些原创的作品,更让自己感动。

    今天自己独自躲在这里喝着闷酒,原因是和总编吵了一架。具体为什么我不想多说,只是我不想出卖自己的人格来换取那一篇独家访问。总编和我的态度截然不同,几乎跳着对我声嘶力竭的骂。我勉强压抑住自己马上要往他脑袋上扔花盆的情绪,转回我的办公桌。把记者证放在上面,淡淡的说:“我不干了!”

    看着同事们幸灾乐祸的表情,还有几个文秘小姐对我怜悯的目光,我飞也似的逃出了写字楼。丢下总编一人张大了能吞下鸡蛋的嘴。操,要不是看他今年都他妈的六十多岁了,换谁都一点炮过去了!他可就真的不敢打,打一下人家下半生就粘你身上了。

    喝着清淡的超爽,心情却怎么也爽不起来。

    我没工作了,我怎么办?想起同事们那些幸灾乐祸的目光,我深深为中国人的落井下石、路见不平,再踩几脚的劣根性而悲哀。我走的时候,就象征性的喊我几声别冲动,有鸡巴用!妈的,头像中邪一样疼了起来。

    出酒吧的时候,已经是深夜十点多,这正是我一天精力最旺盛的时间段。但我全然没了平日里潇洒的心态。酒我没喝多,清醒的很,我在外面很少喝多。教训是来自一个铁哥们在酒醉后大马路上让几个学生抢劫还暴踢一顿,何苦来由!

    我打开了手机,没喝够,想再约几个人出来回家喝,但看到了一条短信:“老公,我晚上有点事,晚点回去,嘴个!”

    我往家走的一路上都在想,怎么对她解释今天的事。如果我拿不起笔来写那些小道文章,我已经怀疑我的生存价值。

    我的脑海里仿佛又听见年少时候那个丑男人用吼喊出来歌:“生存和面子那个更重要?”

    我看见她的车停在自家楼下,昏暗的小区楼灯把它虚幌成一个巨大的钢铁怪兽。我慢慢走上楼,还在纳闷:“不是说有事么?怎么回来这么早?”

    推开了门,我看见淼正用力推开一个男人。那个男人正使劲的往怀里搂她。

    我简直怀疑自己是不是走进一个梦境中,我径直走进了厨房拿起一把西瓜刀。淼已经反应了过来,在我照那个男人当头一刀的时候。使劲的拽住了我的胳膊,使我没有砍个正着。憋了一天的怨气再加上适当的酒精刺激终于使我的身体不再受头脑的支配,看着鲜血顺着那个男人用来挡刀的右手呈放射状弧型喷溅出来。我的心里有种变态的快感。

    那个男人终于反应出我并不是做样子要吓他后第一个动作就是“啊”的一声尖叫出来,然后拼了命从我的没有关上的大门窜了出去。估计练百米的哥们都没有他的速度快。声音使事后的邻居报告上了居委会,居委会赵大妈一脸严肃状问我:“小王,楼里不让养猪啊?你怎么还杀猪呢?”我想笑,只是牵了牵嘴角,笑不出来。
第十章
    如果你的小手臂上有条大约半尺长的刀疤,做为新一代社会主义文明青年的你会不会还会在夏天穿着休闲短袖衫并怡然自得的悠闲逛在马路上?如果你回答是的话,那你只能算个痞子。只有打过劳改或者是那一代认陈浩南为父的不懂事事的中学生才会恬不知耻的炫耀自己身上的伤疤(包括烟头烫伤,我认为那是一种典型头脑发热下的产物。)和刺青。

    我认识一女孩,家庭成分挺好,人长的也蛮漂亮。在每次出门前手腕处都要戴一块宽大的运动型手表,因为年少时候,为感情割了一次腕。现在谈起来,觉的那时候挺傻的。身体是自己的,没必要要糟蹋。

    从淼后来告诉我的消息中得知,那个男的,这辈子如果还想混在属于上流的圈子里。那就永远不能够再穿短袖了。

    我其实不怕他去报案,我怕的是他不报案。我都有种冲动想去自首了,看看他在得知闯入别人家里非礼并且带有强奸未遂的证词后会有怎么样的反应。

    事发的当晚,在砍伤人后,淼和已经半冷静下来的我大吵一架。哭着喊着要死要活的骂我冤枉她,要是偷人的话。不会去开房,还非得回我家做什么。这里我没有提起她的那处房子,因为她的房子已经出租给了一套新婚燕而的夫妇。我吱吱唔唔也没说出了一个四五六,心里却已经承认了自己的冲动行为。但我敢确定的是,没有任何一种男人在看到自己女朋友被人抱着的情况下还能保持冷静并且客客气气的问明事实真相。如果真的要像我所说的这样的话,我有权利怀疑那还是不是个男人,有没有资格被人称之为‘爷们’二字。

    大吵一架合好最好的方式是在床上,我抱着她。她已经能从容说出那个男人叫曹正涛,西安的一家公司小经理。认识的时候是她和几个女性朋友在西双版纳旅游时遇见的,彼此感觉印象都不错,以后就有了来往。但曹姓人为人比较小器,后来便由于各种原因分开。这次他出差来北京上自己的公司找了自己,淼说了他们不可能了还是缠住不休。淼没有办法,便把他领到了家里,正打算让他和我见一面死了心,我却没在家。后来那个曹某人便以为淼是存心欺骗,正欲非礼,我正好在这当口撞破好事,一刀过去。

    我问淼:“那你给我发短信说什么晚上晚点回来?”

    淼:“我当时没下班呢,于娜她们要找我出去嗨去,都说不带你,纯女生聚会,那知他就跑来公司了。”

    我从鼻孔中‘哼’了声,没回答。

    淼把手搂在我的脖子上,半撒娇的说:“嘿,真生气了呢,我们女孩聚会。不带你,你还有脾气啊?这么小器呢?”

    “切,我要是晚回来点,我明天出门真得学王八戴帽子了!”

    “没听过吗?要想生活好,头上就得顶点绿。唉呦!”

    我一口咬在双峰之上。

    一场风波就这样风平浪静的过了去,我不知道自己以后的人生还会经的起几次这样的考验。

    当我把辞职的过程婉转的向淼说了,出乎我意料的是她对这事的反应。低着头:“原来你不是爱我才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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