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真非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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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真非真-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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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贤弟,你别误会……」眉心皱起,司徒信陵伸出手搭上他的肩头,柔声安抚。「家慈寿辰将至,我可能是有点着急,所以……」
  一提起他的母亲,白兰芳倏地扬起眉头。「你嫌我阻碍了你,不是吗?本公子才不要你
  陪!你快点给我滚上去!」瞬间,新仇旧恨全被挑了起来。
  这几天来的忐忑紊乱全是一场玩笑,这人由始至终都是虚情假意,带着假面具的坏蛋!
  「快滚上去!」恨恨地拂开司徒信陵的手,白兰芳忍着热了的眼眶,转身疾奔而去。
  他对司徒信陵的心思本来就是复杂莫明,既是心怀怨恨又眷念留恋,这几天相处下来,更忆念起稚子时的依偎情深。
  他甚至以为他可以忘记过去,淡忘那一道深刻的伤痕……但是,司徒信陵根本不是真心要疼他、爱他,只不过是想利用他排遗在崖下的寂寞时光!
  他根本和以前一样没有改变,再真挚诚恳的都只是皮相,而事实上却是个随时会变脸的无情人。
  气愤填腔的白兰芳在茂密的树林内横冲直撞,起初还可以听到身后传来几声司徒信陵的呼喊,他以双手掩着耳朵,尽力奔跑,纤柔乌亮的长发在空中飘扬,身影在交错的树干间不断穿插。
  得他跑得累了,脚再也提不起来,才踉呛地跌坐在一棵大树下,喘吁吁的同时,眸子向四周张望,才知自己在盛怒下,跑进了从未踏足过的绿林深处。
  无数高树横斜的树枝在空中掩映,令四周昏暗一片,只有微弱的阳光由枝叶的空隙投下一点又一点的光亮,幽岫无声,情景昏暗,观之令人隐觉不安。
  白兰芳蹙眉:心生怯意,手掌摸着树干支起身子,欲寻回首之路,却见四方皆是高树丛生,那还能分得出东西南北?
  惶然不安地左右顾盼,司徒信陵呢?他没有跟在后面,难道真是丢下他一个人,攀上悬崖去了吗?
  思潮混乱,抱肩在昏暗的森林中,四处乱闯,毫无分别的景致令白兰芳越走越怕,要是司徒信陵不找他,他又找不到出路,不就要成为林中的孤魂了吗?
  本已薄色的唇办更加发白,五指不知所措地抓紧粗糙的树干,正在胡思乱想之际,身后倏地响起凛冽风声。
  白兰芳只觉一股腥风扑鼻而来,疾风如刀将背后削得火辣生痛:心中大骇,不知从何生出一股力气,奋力一跃,将身子向旁滚了开去。
  跌坐泥地,向上仰望,眼前竟是一只花纹斑斓的大老虎,一双虎眼精光熠熠,锐利的爪牙在地上刨挖,不时高声吼叫出刺耳声音。
  白兰芳缩了起来,背心贴在粗糙的大树上,只觉凉飒飒一片,转眸看去,只见虎爪上还留有身上衣料的碎层,登时失控地颤抖起来。
  老虎大吼一声,又再扑将过去,看着迫近的血盆大口,白兰芳瞪圆了眼眸,瞳仁紧紧收缩,脸色刷地血色尽退,喉头一阵发涩,想叫也叫不出来。
  在巨大的惊恐中,修长的手脚彷佛被绑住了,连一个指头也无法栘动,胸口如被大石紧紧压住,剧痛得无法喘息,如俎上之肉静待宰割之时,突然,身旁一道的影子闪过。
  青白的袍摆在半空飘扬,白兰芳一眼认出来者,即使胸口生痛,心中亦不由一动。
  在千钧一发之际赶至的司徒信陵口中呼喝两声,左右鸳鸯连环腿重重踢在虎腰之上。『喀啪!』两声,老虎被他踢得向后翻倒,摇晃不定。
  老虎吃痛地怒吼起来,猛地翻身,姿态若狂地扬起虎爪向司徒信陵的雄躯疾扑,司徒信陵不急不忙地跃在半空,扬掌朝它当头砍将而去。
  「吼……」一头畜生那当受得了他掌下的千斤之力,痛吼起来,司徒信陵以左手聚力将猛虎紧紧压在地上,沉着脸色,足尖利落地挑起一块尖石,抄在右手中,狠狠地朝着虎头打去。
  老虎起初还可以挣扎咆哮,但他下手极狠,不一会就将老虎打得七孔流血,奄奄一息,他压着那黄黑相间的柔软毛皮,掌下流动着垂死的生命,俊脸上依然毫不动容,藏在深刻眼线下的一双深蓝眼瞳,流转的是近乎冷酷的色彩。
  直至掌下的气息完全死寂,司徒信陵眉头也不挑一下,信手抓起它的毛皮远远掷开后,便向一直呆坐在树下的白兰芳走去。
  「兰贤弟,受惊了。」平缓的步伐,在看清楚白兰芳雪也似的脸色时加快。「贤弟?」
  倏然间,白兰芳垫高身子,双手紧紧地环着他的宽背,突如其来的安心令忍了很久的泪水,终于滚出眼眶。
  「乖……别怕!我打死它了,乖……」司徒信陵柔声安抚,一手在他背上轻拍,一手探进膝下将他抱了起来。
  怀中人因受惊而明显紊乱的气息,还有冰冷的手脚,令他微微压下眉,施展轻功抱着他回到山洞去。
  解开精致的盘钮,褪去被冷汗湿透的衣裳,用披风包裹瘦削的身躯,将一切打点好后,司徒信陵正想走开将洞中火堆加旺,却被白兰芳紧紧拉住。
  莹白的脸埋在柔软的貂毛中,惊魂未定的心情令尖细的指头犹在颤抖,特别当湿润的眸子瞄到衣裳上被老虎抓破的大幅破碎时,洁白的喉头中吐出的嗓音更成了细细的啜泣。
  「别留下我……别留下我……大哥……」
  两人皆是一愕,看着司徒信陵的脸色,白兰芳霎时慌张起来。「我……我的意思是……我是说……司徒大哥……」他心中害怕得很,抖着唇努力地为自己的失言解释。
  幸奸,司徒信陵反应过来后,只微笑着伸出指头点一点他的额角。「终于肯叫我一声大哥了吗?好贤弟!」
  白兰芳松一口气,顺势点点头,「对!司对!徒大哥……司徒大哥,别……别丢下我一个……」
  坐在旁边,小心握住他冰冷的指尖,司徒信陵轻轻地抚摸他红了的眼角。「可怜的小东西,一定是吓坏了。」
  掌下的人儿惧冷地颤颤抖抖,素白如玉的手始终拉着他不放,司徒信陵无法推开他去生火,沉吟片刻,他解开衣襟,伸手掀起披风的一角,健壮的身躯钻进去,将白兰芳微冷的修长身躯拥在胸前。
  白兰芳微微一愣,接着,便落入了温暖的胸膛。雪白的耳朵贴着贲起的肌肉,耳边响起充满生命力的心跳声,端丽的脸孔上霎时泛起红晕,才想挣扎,却听司徒信陵沉稳的嗓音说道:「两个人一起比较温暖,也不用害怕了吧?」
  在柔和的嗓音中,不知怎的他的手脚就软了下来,顺从地贴在温热的胸前,炽烈的温度由他身上传过来令冰冷的身子渐渐热暖:心脏在他的心跳声引导下跳得特别快,特别用力。
  因练武而长着厚茧的大掌在光裸的背上来回安抚轻扫,凝脂柔滑的触戚令本来冷静的蓝眼渗透出几分热情火焰。
  单纯的抚慰变得暧昧起来,掌心沿着玉背中央的弧线一直滑下,不动声色地采入亵裤之中。
  在令人安心的暖意中,只感昏昏欲睡的白兰芳眯着眸子,舒适地依偎结实的肌肉上,半点也没有察觉到一双手已滑下他的臀上。
  厚实的手在两团白玉上轻轻揉搓,柔软又弹性的奇妙触感令凸起的喉结上下咽动一下,发出干涩的声音,手亦不自觉地用力收紧起来。
  「嗯……」柔软的臀办传来痛楚,白兰芳这才发现司徒信陵的一双手正停在什幺地方,霎时红透了脸颊。
  「你快放开……啊……」抖着声音抗议的同时,那双手又是用力捏弄起来,扬眸盼兮,只见眼前人素来沉稳冷静的俊脸上展现出灼灼欲火。
  「嗯嗯……」两团嫩肉被搓揉把玩,不时被拉开窄缝露出的秘处传来怪异的感觉,令薄红的唇办亮起浓艳的色彩,身子不安地蠕动扭曲。
  怀中柔软如蛇扭动不已的身躯,更加诱发出司徒信陵剧烈的欲望,头俯前,厚唇贴上在雪白肌肤上的一朵红梅,炙热的气息吞咽含苞的嫣红,白齿拢紧,轻轻一吸。
  「啊——」白兰芳惊喘一声,腰肢倏地向前弓起,乌丝飞扬半空划出漂亮弧线,唇舌追逐着不放,在胸口紧紧吸吮。
  舌尖在娇嫩的乳珠顶端来回扫动,将一粒珠子弄得硬挺肿胀,炙热的疼痛与快感令白兰芳酥了手脚,颤抖的十指插入司徒信陵浓密的发际,喘息着呻吟着抱住他的头。
  待司徒信陵终于松开厚唇,吐出红肿的珠子,舌尖犹牵延银丝藕断丝连,银涎在红白分明的胸口上闪闪光耀,很是诱人。
  拥着纤削的腰肢利落翻身,将白兰芳压在身下,利眼扫视白里透红的修长身体,吐出低沉如被火灼过的嗓音。「我可以……更进一步吗?」
  在快感的余韵中抖着身子,水光迷离的杏眸光芒散涣,除了娇喘,一时间什幺也说不出来。
  宽大的手再次在情潮下温热的身躯游栘,点起另一把情火,司徒信陵俯首,亲吻喘息的红唇。
  丰厚的唇令他想起小时候装睡时,大哥落在他唇上的温暖,只是这次的感觉更加令人心颤,灵巧的舌头钻人唇办内,舔遍细白的贝齿,再勾起丁香轻轻吸吮。
  香甜的唾液在相连的唇中来回交融,白兰芳的神智更加迷蒙,他根本没有想到要拒绝,盈盈水光的眼瞳凝聚在司徒信陵的眼睛上,柔和交错的蓝光令他忘记了一切……
  无关仇恨,遗忘过去,只想就这样依偎着他,永远永远……
第七章
    半睁的眸子缓缓闭上,小腹上的欲望屹立起来,在单薄的亵裤上留下湿润的水印。司徒信陵赤红了眼睛,深吻纠缠,就在两人情动之时,山洞外,突然响起扰人的呼声。
  「兰公子!……兰公子,司徒大少爷!你们在不在?」
  「大少爷!你在吗?……韩兄,那边有个山洞,我们过去看看……」
  渐渐迫近的声音回响幽谷,如好梦惊醒,白兰芳登时从醺醉的情潮中清醒过来,慌了手脚地抓起散落在地上的衣裳,
  不悦地压下浓眉,司徒信陵的反应更是敏捷,大手一挥,就以披风将白兰芳裸裎的雪白身躯包裹得密不透气。
  「不用急,我去阻拦他们,你穿戴好再出来。」凑在红透了的耳尖轻轻一亲,司徒信陵信手拉好衣襟后,便走了出去。
  在洞外的正是韩重与他的仆人小五。小五一见司徒信陵立即脸露喜色。「大少爷!你没事太好了。」
  或者是气恼他阻碍了自己的好事,司徒信陵仅沉着脸点点头,没有作声。见他只孤身一人,韩重踏前一步,着急地问。
  「兰公子在哪儿?有否受伤?」他探长脖子向司徒信陵身后的洞穴张望,心中想的全是白兰芳的安危,若白兰芳有何差池,着他怎回龙腾堡向堡主交代?
  「韩兄弟放心。」司徒信陵将腰背挺得更直,挡去韩重窥探的目光,并淡淡地说。「方才我俩遇到猛兽,兰贤弟受了点惊吓,正在山洞内休息。」
  闻言,韩重急急提起脚步。「啊!那我进去看看。」
  扬起手,司徒信陵未及出声阻止,身后已响起微带沙哑的清幽嗓音:「韩大哥,我在这儿。」正是已经梳理好衣装,披上黑貂披风的白兰芳。
  「兰公子。」韩重喜出望外地走过去,正想携起他的手细细打量,却被司徒信陵有意无意地扬手挡住。
  司徒信陵亲自走过去,轻轻挽起青葱手臂,白兰芳咬着唇,慌乱地挥开他的手,他笑着将纤幼的手臂拉得紧一点,凑近吹弹可破的脸颊,轻轻吹气。
  「身子没事了吗?」暧昧不清的问候,令白兰芳的脸儿瞬间红得像个熟透的苹果,端丽艳色令人恨不得重重咬上一口。
  阴骛有神的眸子轻轻眯起,凝着在俊美的脸孔上细细览赏,可惜韩重这栗悍的东北汉子无心欣赏,只蹙眉担心地问。「兰公子?你的脸很红,不舒服吗?」
  「我……我……」白兰芳更加羞赧,垂下头,舌头像打了结似的说不出话来。
  看他羞涩醺红的脸孔,司徒信陵勾唇轻笑,令余人皆惑然不解,只知道这两人的感情对比坠崖前像是亲近多了。
  看他俩毫不着急的态度,小五上前催促:「大少爷,表小姐担心得很,正在崖上等我们上去。」
  牵起白兰芳的手向当日坠崖之地走去,司徒信陵冷眼瞟看小五一眼。「我正想问你为什幺用了这幺长的时间才下崖来?」
  小五立即紧张地解释起来:「崖壁峭拔,我们无法爬下来,也找不到其它路径,只得请人揉了长绳,准备用具下崖。」
  「嗯!」司徒信陵脸无表情地颔首,这时一行人已走近崖壁,上面果然垂着一条儿臂粗的大麻绳,还有四条幼绳。
  「我手下的侍卫都在上面待着,只要将绳绑好,再发出讯号,他们就会绞动滑轮将人拉上去。」
  向解释的韩重点点头,司徒信陵当先将白兰芳带了过去。「贤弟,你先上去吧!」
  白兰芳咬着唇,不情不愿地走过去,双手抓紧粗绳,看着司徒信陵小心地将幼绳绑在他身上一一结好。
  司徒信陵不放心地捡视绳结,又拉一拉麻绳,才放心地向韩重点点头。他一示意,韩重便朝天空放出烟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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