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飞机- 第17部分

作为二战中著名的将领，蒙特对尼米兹的事迹耳熟能详，在自己原来所在的时代，就读军事学院时蒙特曾详细阅读研究过二战时期的各场海空大战。心里期望能亲自见一见这个传奇人物。

在这段空闲的时间里，蒙特还大量收集了各种自己能得到的关于世界各地的资料。由于偷袭珍珠港成功，日本以台湾和中国大陆沿海为跳板，大举发动南下侵略，日本凭借其海空优势半个月内横扫东南亚各国，整个战局呈现一面倒的危险局面。中国的情况更加恶劣，海上航线被完全封锁，外国的援助只能靠滇缅公路运送，大量空运将是必然选择。只有欧陆战线传来了令人振奋的消息，1941年底苏联红军在莫斯科保卫战中取得了伟大的胜利，希特勒“闪电战”的计划遭到彻底破产。随着英美对日宣战，德美也互相宣战。从此美国正式参加了第二次世界大战，美国的其他盟国也相继对日宣战，中国也向德、意、日宣战。战争席卷和波及了世界4/5的人口。

这时的蒙特心里可说得上是思潮起伏，又矛盾重重。既想毅然回归中国，为国尽一分绵力，又想利用自己现在的身份，赤膊上阵亲自干掉小日本的飞机航母。那种感受不是亲身经历的人是很难理解的。最后几经斟酌，蒙特还是理性地作出了抉择，有必要继续扮演蒙特这个角色，但必须不断壮大自己的实力，身在国外曲线救国不失为上上之策。趁战火蔓延，左右逢源，大捞金钱，再购买物资以各种渠道源源不断援助中国才是有效方法。中国人少自己一个不少，多自己一个不多，需要的是面包药物，飞机大炮，枪械子弹。

半个月来一直困扰蒙特的心病一下解除，仿佛有种海阔天空，任我鱼跃鹰翔的快感。

蒙特给仍住在夏威夷大酒店的宋子兴挂了个电话，在电话中询问了药物采购的情况。哈里森的办事能力还不错，坐飞机回到美国本土后，&；nbsp；几天来已经采购了超过1/3的数量。蒙特籍此提出希望能同宋子兴长期合作下去，成为他在美国的代理人，以后如有什么物资需要采购的，无论军火、药物、民用品，甚至是中国黑帮洗黑钱，只要能赚钱的买卖他都接了。请他回国后帮自己多宣传宣传，不论是白道黑道，共军国军，自己都有求必应。

作为一个在中国有巨大背景的精明商人，宋子兴虽然不太了解蒙特，但凭直觉感到对方不是个简单的人物，这从采购药物的事情中能看得出。要是对方真的是个能手脚通天的人物，自己可就捡了宝了，能在美国有个固定的代理人，对自己有百利无一害。对于蒙特能说一口地道的国语，更是有种难言的亲切感，遂满口应承互留长期联系方法。

也战也商，曲线救国。

第三十一章　新舵手

1941年12月25日，这是一个冬日的黎明，晨雾弥漫，寒气逼人，夏威夷海岛笼罩在一片朦胧之中。圣诞节的钟声刚刚响过，但在这片被炸弹摧毁的瓦砾、废墟上，没有人传唱圣诞夜的欢快歌曲，一切都显出与节日极不相称的沉寂。

今天珍珠港太平洋舰队终于迎来了它的新舵手，尼米兹及其随行人员乘坐的黑漆色水上飞机从低低的雨云中俯冲而下，降落在珍珠港飘满油污的海面上，缓缓滑行一段之后，停泊下来。

接到军令，一早便赶到码头的蒙特站在欢迎的人群队列中，抬头举目向前看去。一艘捕鲸船驶近水上飞机，载着新任太平洋舰队司令向码头方向驶来。讽刺的是沉没的“亚利桑那”号只剩下三根桅杆斜插在海面上，“俄克拉荷马”号船底朝天活象一条冲上沙滩搁浅的巨鲸的景象，也同时映入了蒙特的眼内。这样的一个烂摊子，需要一个具有无比魄力的人才能尽快收拾重建，希望尼米兹真是这样的人物。蒙特的心里不无担忧。

没有欢迎乐曲，没有欢迎啦啦队，十来个相关人员组成的迎接队伍静静地站立在码头上，等待着他们的新上司的到来。一个身穿便服，头发花白，身材高瘦，看上去六十岁上下的人首先从船上登上了码头。

“立正！敬礼！”随着弗朗西斯上校一声响亮的口号声，划破了黎明的寂静，迎接人员整齐划一地向来人行了个军礼。“尼米兹上将，我谨代表珍珠港基地及太平洋舰队全体官兵，对你的到来表示热烈欢迎，报告人弗朗西斯上校，请指示。”

“礼毕！稍息。”虽然连续坐了几个小时的飞机，尼米兹面上显得有些疲倦，但声音依然洪亮而沉稳，闪闪的眼光逐一扫过在场的众人。当蒙特对上尼米兹的目光时，双方都停顿对视了两秒。

“好冷酷老练的眼神。”蒙特在心里暗自说到。

“好炽热的眼神，仿佛要燃烧整个世界。”尼米兹目光顿了顿后又继续向其他人看去。两人此时彼此的感受，直到日后在一次闲聊中才互相倾吐了出来，这是后话。

“各位同僚们，在此危难之际我不想说些场面话。我来到这里只有一个目的，就是带领大家走向胜利。如果不想被我解除你们的职务，请随时随地表现出你们的能力和干劲，以证明你们存在的价值。当然我会以身作则，欢迎大家随时指出和批评我的不足之处和做得不对的地方。”尼米兹简短有力的码头演讲赢得了所有迎接者的掌声，蒙特也第一次亲身见识到二战将帅的雄风。（从这里开始，本书所写的将与历史有所不同，虚构的描写请大家只作茶余饭后的笑谈之资。）

尼米兹没有另起炉灶，而是继续留用上任参谋人员和主要官兵的做法，既出人意料又深得人心。这一招确实管用，一下子就团结了所有的人，并取得了他们的信任。冷眼旁观的蒙特也不禁为尼米兹喝彩，果然是大将风范，有两把刷子，看来自己要学习的东西还很多。

新官上任三把火，尼米兹一到达太平洋舰队司令部大楼，便下达了第一道命令，重组扩编情报小组。知己知彼，百战不怠。丽莎麦道中尉和约瑟夫罗奇福特少校（大家还记得那个在酒店喝醉酒的谍报员吗）赫然上了重组扩编名单。第二件事就是巡视整个基地和舰队的情况，掌握第一手资料。第三件事便是召开参谋会议，制定重建太平洋舰队的计划和时间表。

好不容易等到午后，尼米兹才接见了蒙特等为代表的几个基层官兵，自是少不了说几句鼓励打气的话语，请大家为重建舰队各尽其力。接见过后，蒙特被单独留下谈话。

“蒙特少校，对于你在战斗中英勇的表现，我十分佩服，希望你能在新的岗位上再立新功。”尼米兹一边说一边从随身公文包内取出一份文件，递给了蒙特。“这是临离开华盛顿前，海军部长亲自交给我的关于你的调动命令，我已经在上面签署了同意调动的意见和署名。”

“有劳上将先生了，我的小事给您添麻烦了。”蒙特从尼米兹手中接过调令文件，连声称谢。

“不必客气，我们以后见面的机会还多着呢，希望你能成为真正的皇牌飞行员，杀敌于战场之上。”此时的尼米兹给人一种平易近人、和蔼可亲的感觉。

“为正义而战，我将竭尽所能，明天我就启程回国报到，接受新的任命新的挑战。”蒙特向尼米兹上将敬了个军礼后，便告别离开。

调动命令的具体内容是这样的，蒙特申请调往航空母舰上的请求已获得海军部批准，但必须前往美国佛罗里达洲埃格林军用机场进行为期一个月的舰载机训练，训练完成后将按情况派往出缺的航空母舰上。并在此期间担任新招募的预备役陆军航空兵飞行员的教官。从这份调令中，蒙特看得出海军部长对自己的另眼相看和费煞苦心。这是一举两得的好事，既能让自己顺利过渡到舰载机飞行员，又能让自己这个具有实战经验的优秀飞行员，为那些连新兵蛋子都还算不上的预备役美国青年上好第一堂课。（美国是募兵制，而不是征兵制，很多适龄青年都不愿意从军，找各种办法逃避兵役。这种情况尤其在富家子弟身上最常见。）

拿了调令，离开尼米兹的办公室后，蒙特顺路到海军参谋办公室去了一趟，想在离开前向弗朗西斯上校道别一声，然后再去同杜立特中校道别。

“怎么，弗朗西斯上校也要离开这里吗？”刚走进参谋办公室，蒙特便看到弗朗西斯正在自己的办公桌前，用一个大纸箱收拾自己的物品。“不会是被解职了吧？”蒙特又小声的问到。

“非也非也，是升职才对。”弗朗西斯见蒙特走过来，放下了手中的物品，笑了笑说到。“我刚接到调令，回美国本土出任美国舰队总司令欧内斯特吉金上将的作战参谋，明天就要动身回国。”

“真是无巧不成书，我也接到了回美国接受训练和担任预备役陆军航空兵飞行员的教官。”蒙特拍了拍弗朗西斯的肩膀笑着说“本来我是准备同你道别的，但现在我们正好可以一起回去，路上就不怕孤单了。”　

新的开始，人生又会走向何方。是一帆风顺，还是命途崎岖？

第三十二章　前往美国本土

弗朗西斯收拾好物品后，便和蒙特两人一起前往临时停机场旁的临建铁皮房找杜立特中校。由于种种原因，杜立特半个月来一直滞留在珍珠港。

“看来我们还真是志同道合啊，竟然都在今天卷铺盖打背包啦。”两人刚走进杜立特临时住的铁皮房，看到杜立特也在收拾行李。

“本来早就该离开夏威夷的了，为了完善轰炸东京的计划和改造飞机的方案，一直滞留在这里。”杜立特摊了摊手说。

“据我所知，今晚将有一架Ｃ━47运输机从圣迭戈飞抵珍珠港，在它返航时，我们可以一起乘搭便机返回美国本土。”弗朗西斯拿出了一包卷烟，向蒙特和杜立特各递了一支后，拿出火柴一边点烟一边说到。

“是啊，我也是收到消息才收拾行李的，也该是我回陆军航空司令部报到的时候了。”杜立特深吸了口卷烟，慢慢吐出烟丝。（杜立特的身份比较特殊，既是学者也是军人。是美国陆军航空兵司令阿诺德将军的参谋官。）

“那我们还真是有缘啊，我刚接到调令，也要到佛罗里达洲埃格林军用机场去待上一个月。”蒙特的烟瘾并不大，美国的烟草味道十分浓。（那时还没有过滤嘴香烟，很多人还是用烟斗抽烟的，卷烟的制作还不多。）　

“到华盛顿美国海军司令部后，我准备找个时间，向海军总司令金上将提交轰炸东京的作战计划。要是能获得批准，我将提议让你们来实行这个计划。”弗朗西斯点了点头说。

“现在就差搞两部轰炸机来做试验了，蒙特你那改良发动机有回音了没有？”杜立特向蒙特问到。

“己经派人同军火商联系了，估计我们到了美国本土便能有确定的消息。”蒙特昨天才接到哈里森打来的越洋电报，他正同波音公司和北美公司讨价还价。

“不如这样吧，大家先到我和丽莎在檀香山市区的住所去坐坐，今晚再回基地搭飞机吧。”蒙特向他们提出了邀请。两人都接受了蒙特的提议，一起到丽莎在檀香山市区的别墅去作客。

丽莎由于接到了调往情报专责小组的命令，已经交接了临时救援中心的工作，放假半天。

“没想到你们还真是同路人啊，一下子就都要走了。”早一步回到别墅的丽莎热情地招呼大家。

“人生际遇各不同，虽然在不同的地方，但我们的目标是一致的。”蒙特端起手中盛着威士忌的酒杯，提议大家一起干一杯。

“幸亏你只是去训练一个月，希望这个月不要太漫长。”丽莎幽幽地说。

“曾听丽莎说过，你想搞个公司，不知道蒙特你准备做那方面的生意？”弗朗西斯放下手中的酒杯，向蒙特问到。

“是有这方面的打算，但具体要搞什么生意我现在还拿不准。已物色了一个合伙人，准备先搞一个贸易公司，利用回美国本土训练的一个月时间，多了解了解各方面的情况再确定。”蒙特一边给大家加酒，一边缓缓地说。　

“讲到做生意，蒙特你有空还是去底特律或者华盛顿见见我父亲吧。我虽然很不满他整天钻钱眼的性格，但他一定能给你中肯的意见。”可能是麦道先生太注重自己的事业了，对丽莎缺少父爱的关怀，直到如今丽莎还是对自己的父亲耿耿于怀。丽莎拿出一张自己父亲的名片递给了蒙特，还取来了一张印有夏威夷风景的名信片，在上面写了几行问候和祝福的话，证明蒙特是自己的未婚夫，希望父亲给予他一些帮助。写好后，也把名信片一并交给了蒙特收好。

圣诞之夜，星光满天，夏威夷檀香山市虽然失去了往日的繁华，但街头巷尾依然传颂着古老的《圣经》诗歌的颂唱声，给这劫难后的城市温馨的祝福。

蒙特、弗朗西斯、杜立特三人在吃过晚饭后，于晚上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