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逗贵千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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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逗贵千金- 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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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海豚?”他不放心的回眸望着她,她的脸色有些不太好看。

    “该死的,你是笨蛋呀,听不懂人话吗?不要再叫我那个名字!也不许再看我!”她张开眼嗔道。

    被她连番无理的怒骂惹火了,他沉着脸怒道:“妳以为我喜欢看妳吗?如果不是因为海豚,我不会多看妳一眼,妳知道自己泼辣骄纵的个性有多讨人厌吗?连鬼看了恐怕都要退避三舍。”

    闻言,荷丽火大的咆哮,“你不要开口闭口就是海豚,如果真的有她这个人,那么在我苏醒过来的那一刻,她就已经死了,你永远不会再见到她了,死心的滚回去吧!”

    “妳住口!”明明是一模一样的脸庞,却说出这样令人生气的话,胡曜感到前所未有的震怒,脱口便厉斥,“妳才是该死的人!”

    那怒斥彷佛一道闷雷劈向她,她脸色遽然一变,“你才该死!你去死啦,滚,我不要再见到你!”

    瞥见她脸上一闪而过的受伤眼神,他顿时后悔了,他不该对她说出这么重的话,再怎么说她跟海豚根本就是同一个人,只是性情不同而已。

    性情不同?他为这念头而讶然的震住。

    仔细想想,在她失忆前他根本未曾好好的看过她,更不曾关心过她,他对她所有的好印象都是来自失忆后的她。

    而当他们都恢复了记忆,他又只顾着找回可爱娇傻的海豚,完全忽略了她跟海豚根本就是同一个人,海豚拥有的特质,其实全部源自于荷丽本身。

    就像她在失忆时,会脱口说出大傻二傻的名字一样,那本就是荷丽所拥有的记忆。

    换言之海豚就是荷丽,荷丽就是海豚,他毋需费心想找回海豚,因为她从来没有消失过。

    领悟这层道理后,眉眼间的失落陡然消散一空,胡曜朗笑出声。

    “我好蠢,这么简单的道理居然现在才想通。”

    他在笑什么?他温柔的笑颜映入荷丽的眼帘,让她顿时看痴了眼。好美!她听到她的心,突然间鼓动得好激烈。

    想、想起来了……第一次看到他这么温柔的笑容,是在海上他抢了海盗的快艇时……啊--

    她全部都记起来了,她傻呼呼的自称海豚,还缠着他要他抓鱼……她愕然的瞪住他。

    来到她旁边的椅子落坐,交迭起硕长的双腿,只手撑在扶椅上,胡曜凝睇着她。

    “没错,一直在身边的人,我竟然以为她不见了,苦苦想要找回来。所幸我现在及时发现了,才不至于一直错下去。”

    荷丽捣住脸,不想见人。“听不懂你在胡说什么?”她不想让他知道她记起一切了。

    “妳听不懂无所谓,我懂就好了。”他要将她潜藏着的另一面挖掘出来。

    “懒得理你,我要休息,你不要再吵我。”呜,她真的是海豚,想到自己所做的那些蠢事,她只觉得很想杀了自己。

    ·精彩内容载入中·
第八章
    ·精彩内容载入中·英国蓝斯登城堡--

    “太好了,荷丽,平安回来就好,妳不知道这一个多月来我有多担心妳。”卡尔·韦斯多普伯爵英俊的脸上流露出关切和欣慰。

    “担心我?我还以为父亲巴不得我早点死掉,最好就那样死在那场海难里呢。”荷丽用充满忿怒的语气回应着。

    闻言,蓝斯登城堡的新任女主人莫妮卡,责备的开口,“荷丽,妳在胡说什么?妳爸爸怎么可能这么想,一得知北极星号触礁沉没的消息,妳爸爸焦急的立刻取消蜜月旅行,匆匆赶赴邮轮出事的海域,还花钱雇来一支专业的搜救队想寻找妳的下落,可是一直找不到妳,急都急坏了,妳没看到他都憔悴了这么多吗?”

    “我不是在跟妳说话,妳给我闭嘴!”这女人以为她是谁,凭什么用这种口气训斥她?

    “荷丽,不准这么无礼,莫妮卡已经是妳的母亲了。”卡尔斥道。

    “母亲”这字眼刺痛她,她无法原谅父亲的欺瞒,更无法接受取代了母亲地位的女人,她憎恨的咆哮,“我不承认,我的母亲只有一个,谁也休想取代,她只是一个低贱的情妇,别奢望我会承认她,我更不会原谅你欺骗我的事!你把我送上那艘邮轮就是希望我死对不对,可惜我活着回来了,你们休想有安宁的一天。”忿忿的吼完,她旋身往外而走。

    胡曜也跟着她离开。

    冷眼旁观着一切,他察觉到她流不出的眼泪和心痛,她不懂得怎么纡发心中的悲恸,才会以忿怒的态度对待每一个人。

    “你不要跟着我,走开。”发现他跟了过来,荷丽回头怒嗔。

    “谁在跟着妳,我只是刚好跟妳走同一条路而已。”

    “好,那这条让给你走,我换一条可以了吧。”她转了个方向,打算往森林小径而去,听到身后又传来的脚步声,她阴沉着脸怒斥,“滚啦,你干么还跟着我?”

    摘来一朵花,胡曜的手轻轻的一弹,花儿落在她的鬓边。

    “想哭就哭吧,一直忍着,对身体和心灵都不好。”

    气恼的拨掉头上的花,她倔强的道:“谁想哭了?你不要自以为是!”暗暗吸了吸鼻子,既然甩不掉这只跟屁虫,她索性不理他,径自走往森林小径。

    她无法原谅,父亲真的让那个女人住了进来,夺走原本属于母亲的地位,他怎么可以这样?怎么能?

    她忿忿的踢着一颗又一颗的小石子,思及方才父亲对那女人的袒护,她的心就觉得揪痛,有了那个女人,父亲更不会再关心她了。

    来到一处小湖,湖中有几只戏水的天鹅,她坐在湖边,屈起脚,将脸埋在两膝之间。

    妈咪,爹地他不要我了!她在心中哀泣。

    十岁以前,她是个天真活泼的孩子,尽管严厉的祖母始终不喜欢她,但那时她拥有父母全心呵疼,她不曾想过有朝一日,她的世界会因为母亲罹患癌症而崩解。

    随着病情日益加剧,母亲被病魇折磨得形销骨立、不成人形,父亲也渐渐不再出现,最后的日子里,他甚至连来看母亲一面都不曾。

    祖母残酷的说,父亲不爱母亲了,他有了别的情妇,那才是他正确的选择,因为唯有正统的英国女人,才能为他生下血统纯良的继承人。

    像她这种混杂了低等外族血统的人,根本不配成为韦斯多普家族的一份子。

    有严重种族歧视的祖母一直蔑视着来自台湾的母亲,自她出生后也屡遭到她的嫌弃,祖母不曾关心过她,尤其在母亲过世后,更是处处刁难苛待她。

    她若不让自己变得强悍,一定会在祖母冷言厉语和种种苛待下,被逼得发疯的。

    只要受到不合理的对待,她便开始反击,她用尖锐的言语来武装自己,绝不让任何人欺负自己,对父亲更是如此,她无法谅解在母亲生病时父亲的冷漠。

    每一次见到他,她就好生气、好生气,后来父亲便愈来愈少待在城堡里,这令她更忿怒了。

    祖母在今年过世,她以为不会再有人欺凌她,岂料父亲竟然瞒着她将情妇娶进门。

    父亲再也不会像她十岁以前那样疼她了。

    那个女人抢走她唯一的亲人。

    不原谅,不原谅!她绝不原谅那个可恶的女人!

    荷丽咬着唇,忍住交织在胸臆间的悲忿,拿起一颗石子无意识的投向湖里,惊起优闲戏水的天鹅。

    洁白美丽的身子鼓动着羽翅飞向天际。

    “唉。”叹息轻轻的响起,胡曜缓缓道:“忿恨是解决不了事情的,让自己像全身竖起刺的刺猬,不会使妳得到任何的好处,如果妳真的想对付谁,更不该用忿怒来表现,那样成不了任何的事,只会使妳陷入孤立无援的境况,让每一个人都讨厌妳。”

    “我不需要别人喜欢我,我的事你少管!”她扬眉怒瞪着他。

    双臂环胸,胡曜的唇瓣勾勒着浅浅笑痕。“妳不是想让妳父亲和那个女人不得安宁吗?我可以帮妳。”

    那若有似无的笑意令荷丽心头狂跳一下。

    “你为什么要帮我?”瞪着他的怀抱,她发现自己竟然有一股冲动,想要窝进那宽敞的胸膛里,大声的痛哭一场,但理智让她克制住了,她提醒自己,她不是那个愚蠢的海豚,她是荷丽。

    他莫测高深的盯着她,“如果说我只是想看妳开心呢,妳相不相信?”

    她撇嘴,“我才不相信,你不可能无缘无故想帮我。”

    “好吧,那这么说吧,妳父亲请我陪妳三个月,此刻离合约尚有一个多月的期限,闲着也是闲着,所以想找些事情来打发时间。”

    定定的注视着他,她属于海豚的记忆倾向于相信他是善意的,犹豫半晌,她才颔首,“你既然这么闲,就让你帮吧,你有什么办法?”虽然嘴上说不原谅他们,可她心中并没有实际报复的做法。

    他探手将一片飘落至她发上的落叶拨落,浅笑道:“海豚,如果妳真的想让他们不好过,要完全照我说的去做才行。”

    好讨厌,干么又笑得那么温柔,害她的心又咚地跳快了一拍。

    “我怎么知道你的办法行不行得通?”

    咦?“只要妳完全依照我说的话去做,我保证一定成功。”

    “是吗?那要怎么做?”她仰起乌亮的瞳眸看着他。

    “海豚,妳先说说妳想得到怎样的结果?”

    荷丽毫不犹豫回答说:“我要赶走那个女人。”

    果然没反应,秀魅的眸盯住她。“海豚,妳是不是想起什么了?”

    “哪、哪有,我怎么可能想起什么!”打死都不承认。

    没有?叫她海豚她却不再排斥,甚至还回应他的话?

    胡曜沉吟的蹙眉。

    她催促道:“你快点说呀,要怎么做?”糟糕,他是不是发现她想起来自己是海豚的事了?

    “如果妳只是想赶走莫妮卡,很简单,只要摆出温和的态度,笼络人心,同时对妳父亲和莫妮卡主动示好亲近,松懈他们的防备,再伺机制造莫妮卡与城堡里其他人的对立,让妳父亲对她产生误会,自然就能离间他们,赶走莫妮卡了。”

    闻言,她激动的拒绝,“要我主动亲近莫妮卡?我办不到。”

    “妳听过句践卧薪尝胆的故事吗?”

    “没有。总之,我绝不会向莫妮卡示好的。”

    胡曜徐徐开口,“以前中国古代有个叫句践的国王,他的国家被一个叫夫差的国王给灭了,为了复国,他晚上睡在木柴上,用舌头去尝最苦的胆汁,藉此来警惕自己要忍辱负重。面对着灭国的仇人,他甚至还卑微的去尝他的粪便,舔味道。”

    听到这里,荷丽吃惊的问:“啊,什么?!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好恶心!

    “那是因为夫差生病了,医生必须知道他粪便的味道才能对症下药,句践知道了这件事,便自告奋勇表示愿意帮他尝味道,也因此让医生医好了夫差,夫差从此就对他很信任。”

    “那后来呢?他们是不是变成了好朋友?”

    “当然不是,句践利用夫差对他的信任,最后终于打败了夫差,复国成功。”望住她黑亮的眸,他问:“知道我为什么要告诉妳这个故事吗?”

    荷丽凝眉思索了须臾,“你是要我学句践一样,面对仇人时低声下气的示好?”

    “没错,这个办法可以让妳赶走莫妮卡,怕的是妳无法像句践一样,忍住一时之气。”

    垂眸想了良久,她抬起眼看着他,“那我要怎么做?”

    胡曜揉着她的发丝,深睇着她,说道:“我会教妳,只要妳依照我所教的去做,我保证妳能如愿的赶走莫妮卡。”同时也能达到他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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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记得我告诉妳的话要怎么说吗?”

    “记得。”

    “好,那过去吧。”瞥见荷丽脸上的表情,胡曜连忙再唤住她。“等一下,要面带微笑。”

    她勉强的挤出笑容。

    他看得拧眉摇头,“回来。”取走她手中托盘,“今天不用过去了,反正就算过去,妳手里的茶也没人敢喝。”

    “为什么?”她不悦的问。

    “因为妳笑得太难看了,不会有人想喝妳端出去的茶。”

    “怎么可能?我就算笑得再不好看,跟这茶有什么关系?”

    “妳认为没有关系吗?好,那妳仔细看着我的表情。”接过托盘,胡曜牵动唇角,秀逸的脸上挤出一抹不自然的笑容,就宛如戴了层面具似的,僵硬死沉。他倒了一杯茶递给她,“请喝茶。”

    “我……不想喝。”

    “为什么?”

    “因为……”盯着他脸上那令人发毛的阴沉冷笑,荷丽感到有点毛骨悚然。“你的表情让我觉得这茶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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