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儿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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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儿姑娘- 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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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就好。”他露出迷人的笑容,轻吻了吻她的鼻尖。“咱们回家。”他拉着她直往门口走。

    为免被武浩天捷足先登,只有将贝儿绑在身旁,才能教他放一千两百个心。

    “千万别离开我!”他要求她,“在未成亲前,你回家都得先知会我一声,我陪你一起回来。”

    “可是……”贝儿又犹豫了。

    “又怎么了?”齐任驹不悦地瞪着她。

    “你……”贝儿欲言又止。

    “说!”再让她“你”下去,他会濒临疯狂。

    “你确定……真的要娶我?”她狐疑地看着他。

    “那当然。”

    “不后悔?”

    “绝不后悔!”他赶紧加了句,“不过是指你沈贝,可不是跟你长得一模一样的沈宝。”

    “好!不后悔!真的不后悔!”她放心地点着脑袋一直重复这句话。

    可是她愈想愈不放心,要是万一哪天他发现她写字错字连篇、吟诗作对押不成韵,气得猛跳脚,找她算帐的时候怎么办?

    “你得先立张字据给我!”有了字据,她就什么都不用怕。

    “啊?”齐任驹一愣,“你在搞什么名堂?”哪有人成亲前要立字据的?

    一会儿“不后悔、不后悔”喊个老半天,一会儿突然开口要他立字据,她在搞什么名堂?

    贝儿扬起漂亮的脸蛋,轻轻吐出几句话。

    “皇天在上,我齐任驹真心真意愿娶沈贝为妻!日后不论发生多大的事,都本着天荒地老、此情不渝的真心誓言,‘绝不’——”她特别加重这两个字,“与沈贝一般见识。”

    “如何?”她侧脸瞅着他,眼神却在问:你敢不敢这么做?

    “好!”齐任驹想也没想地说了声好。

    “回去马上写给我。”让她揣在怀里她才放心。

    “没问题,咱们回府后马上写给你。”要他写几张都没问题。

    “谢谢。”

    “啊?”齐任驹愣愣地望着她。

    “我说谢谢。”贝儿一笑。“呆瓜!”

    ·精彩内容载入中·
第九章
    ·精彩内容载入中·“你爱兵器?”被齐任驹揽在怀里的贝儿,看着满室的兵器,讶异地瞪大了眼睛。

    “你不是很喜欢读书吗?怎么会收藏这些东西?”

    “上一回我带你姊姊来看过,不过我以为那是你,现在你看了如何?”

    “好惊讶!”他怎么会喜欢这种东西呢?

    墙上除了挂着各种宝剑和兵器外,书架上琳琅满目的兵书更教贝儿咋舌,其中一本“孙子兵法”,更是快被翻烂了,看得出主人对这本书的偏爱。

    “你喜欢这本书?”贝儿随手翻了翻。

    “嗯。”齐任驹应了声。“我认为孙子兵法是集人类智慧的作品。”他迷人一笑,一直盯着贝儿水嫩的脸蛋。

    “所以你每天晚上睡觉前都一定读它?”真是难以相信。

    “就像武浩天喜欢古文、字画,每晚睡前一定研读诗文一样。”

    “啊?”贝儿倒抽了一口气。“真的假的?”那她若嫁给他,岂不完蛋了!

    看来爹的如意算盘是打错了。

    齐任驹只是神秘的勾起唇角。他当然不能告诉贝儿,打从他知道有武浩天这个“情敌”开始,他便仔细调查过武浩天了。

    “你……”贝儿愣愣地看着他,无法从震惊中回神。好险,她差点就嫁给武浩天了。

    一个酷爱读书的男人!

    恶!

    “贝儿。”齐任驹哄着她,打算套出一些话来。“如果以后我遇着了你姊姊,又把她当成是你,那岂不是糗大了?”

    “嗯。”贝儿傻傻地点着脑袋。

    “我该如何分辨你们姊妹?”他柔柔一笑,状似虚心请教。

    “这简单!”贝儿拉张椅子坐在他面前,开始仔细地教。“我跟我姊姊长得一模一样,单凭外表绝对分辨不出来。所以我们胡涂的爹和娘,养了我们十六年了,到现在还分辨不出我们谁是谁。”

    嘎?齐任驹的下巴差点掉下来。十六年啊!天哪!十六年竟然还分不出谁是谁,那他得花几年?

    “所以要从个性上着手。”

    贝儿胡里胡涂的招供,一点都没有想到,其实自己并没有比胡涂的爹娘精明多少,否则怎么会乖乖地被套出话来。

    “要从个性上着手?”有点土灰的俊脸终于出现了点血色。“怎么分辨?”

    “姊姊在观念上,跟我不一样的地方很多。”

    “喔?”他眼睛一亮。

    “比如说,姊姊是个凡事喜欢按部就班的人,而我比较随性。”

    “喔!”这哪能分辨得出谁是谁啊?

    “姊姊的计划表可以从年初排到年尾,每达成一件就用朱砂笔打一个勾,而我——”贝儿把差点脱口的话咽回去。“我没她那么古板!”恶!说得连她自己都怪不好意思的,其实她是嫌麻烦。

    事实上她连自己拟妥的读书计划执行表都做不到,更甭提从年初排到年尾的各项计划表。

    所以姊姊珍惜光阴,年少有成,而她浑浑噩噩地一天过一天,依然一事无成。

    齐任驹听完了,仍是一头雾水。这——这教他从何着手?她们两人站在他面前,他还是一样搞不清楚谁才是他妻子。

    “还有、还有。”贝儿没注意到他的面有难色,继续亲切地教导。“性格上,我们也有明显不同。”

    “喔?”能有多不同?

    “我姊姊有一个小毛病。”

    “喔?”他眼睛又亮了起来。

    “她不读完书,是不睡觉,不吃饭的。”

    “噢。”齐任驹的双肩垮了下来。

    这能教人分辨得出谁是谁吗?唉!

    “那你呢?”他忍不住地问了声。

    “我……”贝儿不好意思地干笑了声,“我没她那么固执。”

    事实上,她看了书就想睡,盯着书本就好饿。

    齐任驹突然觉得头大,他还是回房好好研究属下送过来关于姊妹差异处的报告还有用些。

    “等等,还有,”贝儿拉住他的身子。她还没说完呢。

    “还有?”他不觉地扬高了嗓音。

    “嗯。”她认真地点了点脑袋,拉着他又坐回原位。“在对谈上,我们的个性也很明显地不同。”

    “喔?”这点他倒有兴趣听了。

    “我姊姊讲话咬文嚼字,动不动就会用上几句成语。”挺优雅的。

    “那你呢?”他忍不住地又问道。

    唉,他就知道,这哪是什么不同呢?

    用词文雅谁不会?他自己不也是常引经据典。

    他一点也不知道有话直说的贝儿根本不用什么典雅词语,她一向心直口快,想什么说什么,而且识字不多。倘若仔细观察,从言词对谈间很快便能分辨出谁是宝儿,谁是贝儿。

    不过,如果聪明的宝儿蓄意掩护,故意不说那么文的话,众人还是拿她们两姊妹没辙。

    “我?”贝儿尴尬地直笑。“我才没她那么唆!”

    她到现在连“滟潋”还是“潋滟”都搞不清,波光“”还是波光“粼粼”哪个词才是正确?她有可能说话时突然蹦出成语吗?

    “好,我懂了。”齐任驹比着手势阻止她继续发言。他已经听得脑袋昏花,四肢无力了。“我送你回房。”

    “嗯。”贝儿笑容满面地任他拉着,一面还不放心地问:“这样你搞清楚我们两个谁是谁了吧?”

    反正凡事按部就班,说一不二、脾气挺壤,性子特急、说话喜欢咬文嚼字的,就不是贝儿,这挺容易分辨得嘛。

    “搞清楚了。”事实上他是愈听愈胡涂。

    “喔,对了。”贝儿站在房门口,唤往亟欲离去的齐任驹。“我还有一件事忘了说。”

    “好,你说。”他已有充分的心理准备,知道她接下去说的,大概对他没什么帮助可言。

    “我姊姊最怕丢脸。”不像她。“如果不小心做了让她觉得丢脸的事情,她会很生气地卷起袖子,凶悍地拧着人家的耳朵不放,才不管你是谁。”真把姊姊惹毛了,可不是普通的死法就能让她气消的。“所以要小心,千万别惹她!”贝儿不放心地叮咛着。

    她自己就被拧了好几次,每次都痛得哇哇叫。

    可恶的姊姊只允许别人出错,绝不允许自己丢脸。

    她自己打着“贝儿”的名号在外头做了许多糗事,败坏她的名声,却绝不允许她在任何人面前丢宝儿的脸。

    所以每次她扛着宝儿的招牌在外头胡搞瞎搞,只要被姊姊抓个正着,通常都被她修理得很凄惨。

    “要小心!”她不放心地又叮咛一声。

    “我会的。”任驹无力地点着脑袋,真的很头大。

    “早点睡。”他啄了下她的小嘴,在差点忍不住拥她入怀时,赶紧转身离开。

    贝儿双颊烧红地将门掩上,背靠着门,轻掩着小嘴吃吃地笑个不停。刚才好甜蜜,她有点舍不得刚才刹那的亲昵。

    好好喔!她一脸的迷醉。

    早点睡,明天才可以早点起来看到任驹。

    “你就是贝儿!”婉仪讶异道,“而你是宝儿?”她转向另一个俏丽人儿询问。

    “是的。”宝儿乖巧的露出了笑容。

    婉仪和齐誉对看了一眼,难以相信这世上竟有如此肖似的人儿。

    武浩天和齐任驹全神戒备地紧守在两姊妹身旁,深恐一个不小心,又让她们有制造混乱的机会,那他们两个就有苦头吃了。

    “呵呵呵……”相国一脸笑意地步入大厅。“我就知道会这样!”他当初说媒时,故意什么都不说,就是要让两个宝贝有出手整人的机会。

    “原来相国是……”婉仪恍然大悟,也跟着失笑出声。

    “这两个丫头可是我从小疼到大的,她们两个平常是怎么整沈拓和他夫人的,我可是一清二楚。”相国笑容满面的端起杯子嗅了嗅,佯叹了一口气。“好久没喝到宝儿亲手泡的茶。”

    “没问题。”宝儿招手要仆人端上茶具,动作熟练的泡起茶来。

    齐誉讶异的接过宝儿捧上的茶杯,她自信从容的态度与站在一旁猛绞手指,不知在穷紧张什么的贝儿,简直判若两人。

    嗯,好香。“贝儿不会泡茶吗?”齐誉问道。怎么两姊妹差那么多?

    “会啊!”宝儿瞪了妹妹一眼。

    每当贝儿心虚地频冒冷汗、猛绞手指的时候,八成又是做了什么欠揍的事。

    “会?”齐誉狐疑地与婉仪对看了一眼。

    “会啊!”杨秀也说话了。两个女儿都会泡茶呀!

    “贝儿。”沈拓隐约猜出贝儿心虚的原因了。

    “我……”贝儿挨近齐任驹身边,想寻求庇护。“早八百年前我就忘光茶是怎么泡的了。”那么复杂的方法,她会记得才怪。

    “所以你扮宝儿到我们家的第一天就频出丑,你泡茶的‘杂技’当场把我的仆人吓坏了。”齐任驹好笑地将当日的情形说了一遍,惹得大伙哄堂大笑。

    他的话却惹毛了一个人。

    “好啊,贝儿!”宝儿不知什么时候已卷起袖子,生气地拧着贝儿的耳朵,“你竟敢当众丢我的脸啊!”

    齐誉和婉仪当场吓得目瞪口呆。

    “姊……姊,你放手,这样不好看!”贝儿小声地求饶。

    “你也知道什么叫不好看!”宝儿生气地吼道:“说!你还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统统说出来!”天哪!她的名声不知道被贝儿糟蹋到什么地步了?

    “没有了,我只瞒你这一件。”贝儿怕宝儿比怕玉皇大帝更甚。

    “宝儿!”杨秀赶紧过去劝架。

    沈拓则一副“不会有事”的从容模样,悄悄地朝众人眨了眨眼,要他们别放在心上。

    而齐任驹和武浩天两个大男人看得一愣一愣的。

    “这……这……”齐任驹的嘴巴张了又合,合了又张,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想不到我的宝儿这么凶。”武浩天真的被吓了一跳。

    “快说!你还有什么还没说出来的?快说!”宝儿还在教训贝儿。

    “你不去救你妻子?”武浩天用手肘撞了同样目瞪口呆的齐任驹。

    “这个时候去……”他想起了贝儿的警告。“大概只有找死的份。”

    于是两个俊男就愣愣地看着凶悍的姊姊教训着可怜的妹妹。

    “好痛……”贝儿含着两泡泪,乖乖地坐在凉亭里任由齐任驹拿着冰凉的药膏涂抹在泛红的耳朵上。

    “姊姊好坏!”她大声咆哮。

    “是啊。”怎么那时候你没胆跟她这么吼呢?

    “怪不得她会嫁给武浩天那种臭男人!”活该!

    齐任驹突然失笑出声。

    “还疼不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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