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豆蔻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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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豆蔻情人- 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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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尽管被我用最恶毒的语言问候了无数遍,老头子的丑脸上依然洋溢着如同向日葵般灿烂的笑容,我真是服了老头的涵养功夫。要不人家说姜是还是老的辣,这装聋作哑那也是一流。其实只有我知道,他笑的越灿烂就说明今天折腾的我越狠,可我就是忍不住要骂他,反正他不会因为这个暴揍我,图个嘴上痛快死了也不冤枉。

    更让我感到惊奇的是长久没有和我们一起晨运的琥珀再次加入了进来,五月则不知道哪根神经搭错了线居然放弃了她最中意的懒觉,骑着老妈的电车跟了出来。说起电车我就别扭,那天晨运后我背着她回家的路上我就宣布再也不带着她出来,原因就是她总是拖社会主义飞速发展的后腿,五月一气之下哭着喊着的要去买辆摩托车骑,结果我和盟哥好说歹说才求她放弃了这个疯狂的念头,并向她许诺只要她愿意早上出行时可以骑老妈的电动自行车。不过后来老头就来了,这个诺言也没有兑现。

    为了不让他们看到我垂头丧气的可怜相,我始终都保持着雄赳赳气昂昂的精神状态。不管老头怎么折腾我,爷们都任劳任怨决无二话。路上琥珀告诉我昨天是她驾驶着野鬼参加比赛的。于是我就迫不及待的问她结果,五月撇撇嘴,道:“切,一点悬念都没有,轻松搞惦。”本来我以为她这就没话说了,结果她又非常激动的道:“你没有看见乌龟风看琥珀姐姐的模样,眼睛睁那么大,哈哈,口水都差点流出来。”

    “盟哥呢?!”不知道为什么听到这我的心猛的跳了起来,一股邪火顶上来。但我仍旧装做不经心的问道:“难道他就咽的下这口气去?”

    “当然没有了。本来他怒气冲冲的想要过去和乌龟风打架的,谁知道秦宝姐姐也在旁边看着呢,然后也不知道他们说了些什么盟哥就没脾气了,好象还非常难过。”五月耸耸肩,做出一副很同情而无奈的表情。

    “他们说了些什么?”

    “我怎么知道?!野鬼的破发动机声吵的要死,我又不会读唇,怎么会知道他们说了些什么?”五月没好气的噎了我一句,然后又笑嘻嘻的帮我出主意:“你不会直接去问盟哥吗,关心自己的兄弟又不是什么错事。”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有种即将受骗上当的预感。

    “其实盟哥没有象你们想象的那样,他只是过去和你们说的那个秦宝简单的聊了两句。假如不是他在旁阻拦的话,我早就把赵可风杀了!”末了的一句话,琥珀基本是咬牙切齿一字一顿的说出口来的,听在耳朵里那叫一寒气森森。她怎么就不想想这样做会给我们家带来多么大的麻烦。

    “琥珀,你的性子应该改一改了。”一直没有说话的老头森然道:“不懂得控制情绪是优秀刺客的致命弱点,况且你现在的身份和在台湾时已经截然不同了。从今往后你的一举一动都应该求得宗主的首肯,否则皆可视为违抗上命,刺门的门规如何你应该很清楚。”刺门的门规不多,但凡出现于其上的下场都不会太好,挖眼摘心那都算是小菜。当时听老头讲述时,我明显就体会到了中国五千年的刑罚文化何其壮哉!但也真的是鲜血淋漓,令人毛骨悚然。

    “依刺门门规:违抗上命、其罪当诛。”琥珀冰冷的声音悠远的宛如来自天外:“琥珀知道错了,请宗主降罪。”说着浅蓝色的深眸看着我,等我发话。

    “得,得,得。”虽然我心里也怪她这种不顾后果的想法,可真要我操刀子把个如花似玉的冰山美人割成肉片,我既不舍得也没有那胆量,于是笑嘻嘻的和稀泥道:“没有那么严重,以后顾忌一下我的处境就可以了,下不为例,哈哈。”老头当然也没有真要惩罚她的意思,至多就是给她个警告,而我陡然间意识到自己已经是掌握了生杀大权的宗主了。人家都说绝对的权利等于绝对的腐败,真不知道我的将来会怎样。

    “我要离开你们了……。”几天后的一个晚上,老头第N次把我打倒在地后气喘吁吁又有些伤感的道:“今晚上就得走。”

    “为什么?!!”我惊呼,似乎忘记了剧斗后铺天盖地的疲惫,忽略了披在身上一百多公斤的铅袍腾的站了起来,扯着嗓子追问。05。3。24
第六章 死别
    “因为我的时日已经不多,我不想死在琥珀的面前!”老头无力的坐在地上,象个做错事的小孩一样低着头道:“很多年以前我就被检查出患了癌症,现在已经是晚期了。”

    “那为什么不治呢!?”我歇斯底里的喊道。眼泪混杂了汗水不受控制的沿着脸颊一滴滴溅落下来。我好似回到了很多年以前,当我决绝陪着最疼爱我的姥爷走完生命的最后一段路时,奄奄一息的他躺在病床上艰难而绝望的神情。在心底积攒了很多年的泪水就这样肆无忌惮的涌了出来。

    “傻孩子别哭,听我说。”老头伸出砂纸一样粗糙的大手拭去我脸上的眼泪,无限怜爱而又极度不舍的道:“因为和琥珀的妈妈失去了联系,我的身边又无儿无女,了无生趣之下就想这样慢慢的死去,也算是向那些跟随着我走南闯北,最终死在日本忍者刀下的兄弟们赔罪了。”听到这里我已经是泣不成声了。我是学医的,比任何人都明白任由癌症发展扩散意味着什么。

    “本以为能够安安静静的自生自灭也是人生一大快事,谁料想天意弄人,偏偏叫叫你醉酒后喊了我两声外公,让我有了将金宗交给你的念头。”老头轻轻叹了一声,宛如瞬间衰老了很多:“本来我打算拼着老命将强化了你的体质,再把天机和信条托付给你以后就远走高飞,可最终还是放心不下你又转了回来,也算是苍天有眼,让我临死之前得享天伦之乐。”说到这里老头的声音也有些哽咽了。

    我泪流满面的抱起老头魁梧却似乎没有分量的身体来,口口声声的叫他外公。他欣慰的轻轻的应了两声,道:“别怪外公对你严厉,这全是为了你好,即便其他死宗不找你的麻烦,也难保日本人不会来夺你手里的信条,毕竟宝库里藏着刺门十多年辛苦积攒下的金银财宝,这群贪婪成性的人渣是不会轻易松口的。”说着向空中挥挥手,刺刀、猛将和灵狐却都悄无声息的出现在房间里,跪倒在地,恭敬的等着老头的吩咐。

    “灵狐。”老头象对自己孩子似的摸着灵狐已经有些花白的发顶道:“你们三人之中数你最过足智多谋,跟随我的时间也最长,小光的身边有你帮忙出谋划策我放心了许多。”然后又缓步走到刺刀的身边,拍拍他的肩膀道:“刺刀,你样样都好,只是性情忒憨直了一些,我真怕你将来会在别人手里吃亏。”又摸摸猛将的头顶道:“猛将呀!”老头叹了口气道:“你的性情太过刚烈而暴躁,将来跟在新宗主身边要时刻谨记制怒。”说到这陡然将声音提高了一倍道:“从此刻起,你们就跟着我为你们选的新宗主,而且唯他一人之命是从。”

    当三个人齐声答应后老头让他们散去,又语重心长的道:“年轻人恃才傲物原本不是什么坏事,但万事总该有个分寸。树茂其林、风必摧之,你应该学着韬光养晦,否则只会给你父母家人带来无穷的祸端。”说到这里老头或许是想起了往事,神色有点暗淡:“我这一去原本是个解脱,你不必为我挂怀,更不要哭哭啼啼的效那小女儿姿态。只是外公却对琥珀放心不下,台湾的那个金宗必定要纠缠不休,你作为她的宗主也只好多费心了。”说到这老头脸上露出一得意而诡异的笑容。

    “这是留给琥珀的信件,她看过自然会明白我的心意。”老头把一个牛皮纸的信封塞到我的手里。老头又告诉我琥珀的父母在她很小时就去世了,假如让她得知刚相认的外公也将不久于人世,怕她会承受不住而崩溃。我现在多少明白为什么琥珀对任何人那样冷冰冰的,急忙点点头答应了老头。他又告诉我“天机”上雕刻的花纹其实是开启宝库的密码,遗憾的是上代门主死的突然,没有来得及留下破解的方法,而他更花费了半辈子的时光也没有研究出内中隐藏的玄机来。

    等这些交代完毕后,老头神色郑重的道:“日后倘若和日本忍者交手的话,绝对不准留下活口,因为他们身上背着你外婆和咱们金宗五十七条兄弟的命债。”当我点头答应了他之后,他摸摸我的脑袋欣慰的笑了起来,随后就人事不醒。

    直到第二天早上被琥珀把我叫醒,逼供似的问我他外公去了哪里。操,我一听这话就来气,那也是我外公,又不是就你他妈的一人着急。但想起她的悲惨的家世,我到嘴巴边上的粗口也硬声声的咽了回去,把捏在手里的信扔给她就自顾自的洗脸刷牙去了。可还没有等我把嘴里的牙膏沫子吐出来,就看见琥珀快步奔到我的面前跪倒在地,说:“拜见宗主。”

    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她从地上拽起来,问了问才知道老头把她“发配”到我的身边当贴身保镖,并且要她对我要以宗主之礼相待。操,这不是明摆给我添麻烦吗,有个五月在我眼巴前晃悠就已经快要我的老命了,现在又多了个琥珀。你还让不让我活了,本来我还在为老头的离去悲伤不已,现在一切全免,我恨不得他快点死。

    经过了我长达一个小时的说服教育和以宗主身份的严词逼迫后,固执的琥珀还是死活不肯放弃老头交给她的破任务,并且真的开始尽职尽责的扮演起保镖的角色来。平常影子似的跟着我在房间、大院里晃悠也就算了,最要命的是我上厕所、洗澡换衣服时,她也寸步不离的守在我的身边,赶都赶不走。弄的我那叫一火大,却一点办法都没有。郁闷的想要撞死在难墙根上。

    同样起的很早的五月听到了我的抱怨之后,目不转睛的盯着我看了半分钟之后,吧唧扔过来一句话,我脑子里立马就有点缺氧,好悬没有当场晕死过去。她说:“今天我要过去跟你一起睡,没有你我这两天总是失眠。”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呀,本来想抒发一下情绪的,结果又招来了一位,我能够拒绝吗,想起五月在我老妈面前绘声绘色告状的情景,我只好忍辱负重的答应了她的要求。得偿所愿的五月有手指点着左腮问我什么时候跟她一起回广东去。

    我这才想起答应过她要去参加她的生日宴会,算算日子已经是4月11日,时间仓促的很了,连早饭也没有吃就拽着五月去找盟哥商量,当然身边少不了影子一样的琥珀。

    听到伯母说盟哥昨天晚上醉醺醺的回来后一直睡到现在。当我单独进屋将满身酒气的盟哥从床上拽起来,他英俊的面孔上露出尴尬、羞愧而羞愧的神情来,道:“光,我对不起你。昨天晚上赵可风用宝宝手机往我家打电话,问我敢不敢再去跟他赛一场车,赌金一万。那小子嚣张的要命,我一气之下也没有跟你们商量,就拿着上次赢回来的钱去他赌了一局。”

    “结果是不是你输给了他!?”我忐忑不安的问道,看到他这副萎靡不振的模样我就已经猜出了个七七八八,但总还抱有一些侥幸的心理,当盟哥点头承认时,我的身心如同被寒冷彻骨的冰水浇过一样,身体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战,脸却热辣辣的火烧火燎的难受:“野鬼是不是输的很惨?!”我失魂落魄的追问盟哥。

    比当到手的金钱瞬间化为乌有更让我痛心疾首的是我和盟哥惨淡经营了多年才得以实现的梦想——野鬼,居然会在比赛时输给别人,尽管我明白赵可风开的那辆法拉利612Scaglietti性能绝对是野鬼骑马也赶不上的,但内心里却总不愿意接受这样的一个即定事实。

    “没有你想象的那样糟糕。”盟哥掏出烟来,点燃了狠狠的嘬了一口然后努力的吐出来,似乎这样做才会祛除掉所有的晦气:“开始时野鬼还可以和他并驾齐驱,但跑出五里地以后马力就明显不如以前了,速度根本提升不上去,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王八蛋在我前面猖狂。操他奶奶的!”想来盟哥在赵可风那里吃了瘪,怒气冲天。

    “过去就过去了,将来总会有机会翻本的。”我拍拍他的肩膀站起来,在他狭窄的卧室里走了两步,见他还没有要起床的意思扯着嗓子骂道:“你他妈的是不是欠干呀,快滚起来。我和五月找你有事商量。”

    “A,我就是欠干,有本事你来呀!”盟哥这时候也来了精神,撇开粗壮的大腿扭着屁股摆出淫荡的姿势,挑衅道:“老头等着呢!”结果我抡圆了膀子要抽他时,他立马举手投降并且涎着脸很谄媚的道:“不管什么事情,只要你们吩咐下来,我是赴汤蹈火在所不辞。”胸脯时拍的啪啪响,可听我说是关于去广东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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