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狂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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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狂游戏- 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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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厉声吼道张祁!我受了好久的委屈一下子爆发出来,从徐然到萧峰。
“你叫个P !你除了玩弄那些不入流的东西你还在乎什么?!马艳丽这种女人你也碰你也讨好,别给我说什么政治智慧!我吗的不懂——你这人实在是虚伪到极点!”
“我虚伪?!张祁你好的到哪里去?多大的人了还整天抱着不切实际的幻想无所事事!”萧峰隐忍许久的怒火也被激起来,破口大骂,“我对你好你当驴肝肺,就以为自己是清高的!你能清高到哪去?和吗的一个屁精公然调情!你清高?操!”
我都被骂怔了,好久之后才嗤了一声:“好啊。萧峰。我们既然互相看对方都是如此不堪,那还有什么必要勉强在一起?!”
他的脸色一下子阴沉到极点:“你什么意思?”
“我们本来就不适合——游戏还有什么继续的必要。”我说。
一刹那,如利刃穿胸。
他看着我,眼中的神色是看不清摸不透的阗黑。他走到我面前,突然一个直拳,打在我的面门上:“你去死!张祁!吗的!这种话你都说的出来!”
我鼻子都气歪了,明明是他有错在先,该生气该愤怒的人都应该是我!我吼了一声,毫不留情地反击,挥拳相向:“敢打我?!吗的我废了你!”——我们嘶吼着扭打在一起,伤的对方遍体鳞伤,巷口有人看见了,又哪里敢插手?
到最后,我没力气了,满脸鲜血地跌坐在巷子深处的一个废品堆上,喘息不止。萧峰好不到哪里去也是全身挂彩,他粗喘着看我,眼里象要冒出血光。“起来!”他拖起我的领子,“你不是要废了我吗?
你起来!”
我被他揪的难受,一掌打在他手上:“滚开——”他突然靠近我,狠狠地吻住我的嘴唇!
“阿祁!阿祁!”他痛苦地低吼,“我该拿你怎么办?”
我心里一烫——他把我压向墙壁,一只手不老实地拨靠我在撕打中已经残破的衣服,我喘息着没有阻止,带着一点厌恶的自暴自弃。
我和他注定没有个结果,为什么我还会为他心痛如许!
他一下一下地咬着我的颈动脉,渐渐地,我感到肩窝里有一点点的湿润,我惊讶地支起身子——“阿祁——你这辈子都是我的——我不会分的!永远不会!”他悲切地低喃,带着一点点的颤抖。
我怔住。
他随即扯开我的裤子,把我的下身压成一个近乎恐怖的弧度。
淫荡而耻辱的姿势——在这个随时有人进来的地方!
他疯了我狂了,两个沉浸在疯狂游戏中的人已经无法自拔!!
我一咬牙,自己分开双腿,骂道:“进来!白痴!”
他猛地用劲,我疼地直哆嗦——却把他的头又拉下几分,一口咬在他的耳垂:“萧峰…萧峰!!”
他激动地加速,粗糙的地面把我的后背磨的生疼,却变态地挑起我更深的受虐的欲望,我仰起头,羞耻与快感快将我燃烧殆尽!
“哈啊——峰…萧峰——啊!!!!!!!!!”我手下用力,在他背上拉出五道纵深的血痕!
他沉闷地呻吟一声,象用尽全力地最后冲刺——和你一起我痛的撕心裂肺,可是离开你我却痛的连灵魂都要撕裂!!
萧峰,我究竟是该恨你怨你——还是该继续爱你?!
我和他,象两只饥渴太久的野兽,只能在血腥中彼此噬咬,直至最终消融。
这样的感情,其实必定不能长久。
只是我永远太过天真。
回去之后,萧峰一次一次地问我怎么就忍心和他冷战这么久。烦的我没好气地顶回去说你还有完没完啊!老子心情不好成不成,你反正就知道——我把后半句话隐去了,带着点刻意的回避。萧峰没说话,一把拖住我的手,我斜他一眼,这小子有病是吧,这大街上还有人——他随即把外套覆在我和他交缠的手腕上,汗湿的手心越绞越紧,几乎要把我的掌骨捏碎。
他,毕竟还是在意旁人的目光。
若然有一天我和他真的走到曲终人散的地步,必定是为了他的似锦前程。
我心里一颤,直觉地反握过去,加大力量——刹那间我和他十指缠绕,粗糙的掌心滑过我的——我战栗地闭上眼。
萧峰…我和他并肩走在望不见尽头的夜路上,却难见天日。
大一下学期很快就快过去。我象一根在油锅里泡了一天的油条——怎一个老字了得,越发地混吃等死。
南方的六月已经是热的不行,我白天恨不得裸奔晚上恨不得裸睡,看到街边光着膀子的民工嫉妒地双眼血红。我把第四瓶冰可乐一饮而尽,随后往垃圾桶方向一扔——哐当一声,可乐瓶撞到两只修长的腿上,暗褐的液体顺着白腻的肌肤蜿蜒而下。
糟糕,我正准备道歉,却见吴亭亭站在我面前。
我有些错愕,她已经很久没来找我了。
她平静地弯腰擦去小腿上的污迹,我讪讪一笑:“你找我?”
“我有事和你说。”她把我拉到一个僻静地地方。我纳闷,她有事要找我?
“阿祁。我想了很久,有件事一直想找你帮忙。”她咬着下唇。
我恩了一声,过去的情分早就没有多少了,但是拒绝她的话我却说不出口。依她的性格,没什么难事大事还真不会求到我这来。
“你知道下学期要公派留学的事么?就是上回集会说的要和德国姐妹校交换学生的事?”
我皱眉想了很久,还是没什么印象。集会的时候我一般都和周公花前月下,谁有空去听那些P 事!
“只有两个名额,求不来的好事。如果没有变故下学期萧峰就会正式接任学生会长——那时候,这名单,多半就是捏在他手上了,所以我想——”
我忍不住哼了一声,原来她找我头上,是想我当说客去!“那你自己和他说去啊。我和他不熟。”
她奇异地看我一眼:“阿祁,真不到走投无路我不会来求你,马艳丽占着有人挺着眼看拿下名额不是问题,如果萧峰不帮我我怕连申请都没法通过!”
我一下子腻烦起来。有些不耐地开口:“其他事我还能帮帮你,这事我怎么帮?!你想去你自己求他啊!”
她的脸色一下子胀的通红,若有似无地瞪我一眼:“阿祁这忙你真不帮!”
“我和萧峰真不熟!”
“是么?”她的笑一下子冷了下来,“你是那种不熟会屁颠颠地跟着人家帮他修空调的人?别人不了解你,可我了解——你穿着睡衣出现在萧峰那的时候我就觉得不对劲了——萧峰那蹩脚的解释骗骗其他人还行!”
你什么意思!我的热血一下子全冲到脑子里去了,声色俱厉地吼道。
吴亭亭没有回答,讽刺地看了我一眼:“我现在才知道,你当初为什么死要和我分手了——张祁,你是和萧峰好上了吧?”
我怒极,却反而冷静下来,伸手摸烟却只摸了个空的,半天才掏出那个和萧峰一模一样的打火机出来。
心里一凛,我慢慢地开口:“你丫有病是吧?我和萧峰?亭亭,我以为你不是那种愚蠢的女人。”
“我当然不是。否则怎么看的出来?”她扬起下巴,“之后我才对你真的死了心,我就是再不济也不屑和个男人争!张祁,你帮我这个忙,我帮你保守这个秘密。”
女人,似乎永远喜欢自作聪明。她以为她现在正与我谈条件——更确切的说,她以为自己在要挟我。
我低头,慢慢地把玩手中的打火机,打开再合上,任那簇火苗忽明忽灭地挣扎。“如果我不帮,你就把这事说出去让萧峰和我从此做不了人?”
她扭过头:“你别把我说的那么不堪。我不想的。我只是…只是…不谈感情,我也只能专心于此了。”
我笑了一下,操。原来她还是被我逼的。
我叹息着单手抚上她的秀发,忽而用力一揪:“吴亭亭,你以为——我张祁会在乎这个嘛!你说你尽管说去啊!全天下都知道我也不在乎!我他吗的干吗要在乎那些人怎么想怎么看?那算个P !”
我突然的吼叫让她吓的花容失色,她有些结巴地开口:“你,你不怕萧峰他——你拽你不在乎——我,我不信萧峰他也不在乎!”
我逼近他,啪地打开打火机,火焰摇曳在她有些失措的瞳孔里。
我低沉着声音一字一字地开口:“你尽管去威胁他吧。萧峰要是被你这两三句话就糊弄过去了算他吗的我张祁看走了眼!可你信不信他多的是手段让你以后再没机会威胁他?”
她被我骇住了,过了许久才反应过来:“阿祁,你真忍心不帮我!”
我没说话,冷笑着看她。
“你,你以为萧峰是什么好东西!值得你这么维护?马艳丽现在风头正劲,他就和她绞在一块,什么流言都有,他心里只有他自己!
他这般心计你留的住?!做梦!”
我平静地看了她一眼,转身走开。
“亭亭,你记住我的话就好。别惹我。”
是真是假我已经不想再追究。我不想在我和他之间已经岌岌可危的感情再临门一脚。
回宿舍的时候,我远远看见萧峰从院办出来,身边几个人散去之后,就他和马艳丽还并肩而走,在一个蚊虫肆虐毫无情调地花圃旁肉麻当有趣地流连不去。
我当然知道萧峰不喜欢女人。他只是应付而已,为了这或那的利益,他从不做无用功。
他们又说笑了许久才分手,他往回走,有些惊讶地看见一直矗立在阴影处的我。
“阿祁…”他有些迷惑地看我,看来,吴亭亭还没来找过他。
我突然想到阿黎和谢家晖的故事。
半晌,我笑了:“你们最近走挺近的么。”
“阿祁。”他叹。
我知道他在隐忍在退让。不想再争执。累。
更何况即便争执吵闹,我和他,都不会为了对方而改变自己。
“你要真下手的话,记得带套子,她可不是什么良人,别染的一身病回来。”我的挑衅极其恶毒难听,自己都觉得可笑而可悲,我本不会如此刻薄。
萧峰眉一拧:“别乱说话。你明知道我心里怎么想的。”
“没人知道你心里怎么想的。我又何德何能?”我轻蔑地一笑。
他抿着嘴,沉默很久后开口:“阿祁,今晚AC对国际的比赛快开始了,你不是一直想看么?我们买点啤酒回去,我陪你看通宵。”
我点头,笑而不语,往回就走。
“阿祁,去哪?”
“回宿舍睡觉——比赛,你自己看吧。”
我远远地向他摆摆手,自以为潇洒离去。
不知道谁说过,若是连吵架都懒得吵,这感情就已经穷途末路。
之后照例是水深火热地一番考场厮杀,我也开始不快好歹也光的临阵磨枪,几乎没有见面说上三句。学期最后几天,就有传言说书记要带几个“爱将爱妃”去张家界“考察”,一群人说起来总是一脸义愤填膺,谁都知道那是变相的公款吃喝,他们却好象是只有他们当冤大头出钱一般怨恨,其实心里却恨不得取而代之。
我知道萧峰一定有份,却懒的问他。
收拾行李的时候我突然觉得寂寞,上次回家我有徐然萧峰,可如今,我还有谁?
自嘲一笑,突然记起在萧峰的公寓那还有些琐碎的东西没收拾。
打车过去后,我掏出备用钥匙开了门,只见萧峰就坐在客厅里收拾行李,我暗暗啧了一声,还真不巧。
“来拿东西?”他倒平静。我点头,随便收拾了一下,只听他在我身后又说:“一会送我去火车站好吗?”
他说的堂皇我倒不好拒绝,胡乱点头应了,坐在车上我们一句话没说,各自看着车窗外飞逝的街景。
我觉得别扭,随口问了句还有谁一起去。他闷闷地开口还不就是那些人。
我想叫他小心些,想把亭亭的事告诉他,可我什么也没能出口。
“东站口到了。”那司机说了一句,我们反应过来,不约而同地抢着付钱,两只手不期然叠在一起,烫的吓人。
那司机乐了:“你们想让我拿两份车钱啊。”
我们也笑,直到那的士开的远了,他也没松开我的手。
我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半晌才说道:“天气热,没带外套来。”
“带外套干吗?”他奇怪地看我。
我努努嘴巴:“好象你上回那样遮着手啊免得让人看见,影响不好。”
他怔,然后忍不住笑起来,方才的沉闷一扫而光:“张祁,你真是…”
我和他往月台走,送到剪票处我把他的行李放下:“送到这吧,那些达官贵人怕是已经进去了,我看不惯。”
他知道我说的是什么人,脸一下子又板了起来。
道不同不相为谋,永远是我和他的痛。
“那你等我,我暑假不回家,我,我很快就回来。”他有些急切。
我知道他的等别有他意,抬眼笑了一下:“能等我尽量等。”
他急了,又来拉我的手,我挣开,他几时变的如此婆妈。他看我一眼:“我知道我们之间有很多问题——阿祁——你一定等我回来——”
回来之后又能怎样?你就变的清心寡欲或者我就变的积极上进了。
我没说话,只是推他:“走吧。迟到不好,就要开了。”
他终于提起行李,淹没在汹涌的人潮之中。
我怅然,转身却踢到垃圾桶,自认倒霉。
等,能等到什么时候,又能等出个什么结果。
“开往张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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