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靓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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靓痴- 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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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坐在昙妙灵左边的袁猿开始声东击西,佯装是讲给孟猛的,而实际上是让昙妙灵听的。孟猛故意打马糊眼说:“你得注意影响呵!”

    袁猿说:“我是讲给你听的,谁不想听捂上耳朵就是了,不能干涉公民的言论自由,是吗?”

    道了开场白后,他点题说要讲一个名叫“画符”的红色笑话。孟猛听后,故意问:“你的这段红色幽默是自谄的,还是下载的?”

    “也不是自谄的,也不是下载的,而是听爷爷讲的。”

    袁猿向孟猛使个鬼脸,对视一下坐在他们中间低头写作文的昙妙灵,开始了书归正传。他说:“这是发生在上世纪的六十年代的故事,一个坏坏的男人在光天化日之下强奸一个好好的女孩。”

    说到这儿,袁猿停下来,以观昙妙灵被搔挠后的反应,昙妙灵用左手捂着左边的耳朵,以示抗议。右手还在不断的写。孟猛就以右边发起进攻,故意问:

    “什么体位着的?”

    “自然是男上女下了。”袁猿继续说:“这时候,来了一拨造反派红卫兵,前来捉奸。”
第五部
    G遭遇性骚扰

    昙妙灵出院后,到教室就被夹在两个聪明痞的中间,也算男色左右逢源了。一遇到自习课,他们便左右开弓,一个来段红色笑话,一个来段黑色幽默。段子内容万变不离其宗,就是用语言对坐在他们中间的昙美人进行性骚挠。

    “孟猛,趁老班不在,我给你来一段红色笑话吧。”

    坐在昙妙灵左边的袁猿开始声东击西,佯装是讲给孟猛的,而实际上是让昙妙灵听的。孟猛故意打马糊眼说:“你得注意影响呵!”

    袁猿说:“我是讲给你听的,谁不想听捂上耳朵就是了,不能干涉公民的言论自由,是吗?”

    道了开场白后,他点题说要讲一个名叫“画符”的红色笑话。孟猛听后,故意问:“你的这段红色幽默是自谄的,还是下载的?”

    “也不是自谄的,也不是下载的,而是听爷爷讲的。”

    袁猿向孟猛使个鬼脸,对视一下坐在他们中间低头写作文的昙妙灵,开始了书归正传。他说:“这是发生在上世纪的六十年代的故事,一个坏坏的男人在光天化日之下强奸一个好好的女孩。”

    说到这儿,袁猿停下来,以观昙妙灵被搔挠后的反应,昙妙灵用左手捂着左边的耳朵,以示抗议。右手还在不断的写。孟猛就以右边发起进攻,故意问:

    “什么体位着的?”

    “自然是男上女下了。”袁猿继续说:“这时候,来了一拨造反派红卫兵,前来捉奸。”
G 遭遇性骚扰2
    G遭遇性骚扰2

    孟猛打断他的话,插嘴道:“你别讲了,这故事平淡无奇,我猜都能猜出来。肯定是那拨红卫兵推翻了那位骑在女孩身上作威作福的坏男人,再让翻了身的好女孩踏他一脚,然后高呼‘阶级斗争万岁!’什么来着。”

    “错,”袁猿说:“正当那拨红卫兵要推翻那个坐在女孩身上的坏男人时,那坏男人以迅备不及掩耳之势,右手在女孩身上的贴上一张画符:“资产阶级小姐。”左手在自己身上贴上一张画符:“无产阶级战士。”

    那拨爱憎分明的阶级斗争观念极强的红卫兵一看便知道:“这是无产阶级战士在镇压资产阶级小姐。”立即便由捉奸改为助战,他们高呼着“造反有理”的口号,在上面用力压那男人向身下的女孩施力,一会儿,那位女孩便嗷嗷直叫,不知是痛了?还是美了?

    说完,他与孟猛对视一下,来了一个不出声的坏笑,两人的眼神谁也没忘记掠过在中间忍着的昙妙灵,然后,孟猛接过话茬再爆炒一下:

    “自然是痛并着美啦。你讲的是红色笑话让我听,一来一往,我要讲个黑色幽默给你听。”昙妙灵感到上一个段子搔得她的难受劲还没有过去,下一个段子可又来了。又本能地用右手捂着右耳,以示无声的抗议,左手翻着语文课本,想把知觉转移到课文上。

    袁猿问:“你讲的黑色幽默叫什么名子呢?”

    孟猛说:“和你讲的差一个字,叫画皮。是我自诌的。说是从前一个懒男人想娶一个大美人,大美人告诉他,他要把她娶回家,他肯定得变得勤快一点。他解释说,她大美人得吃饭,这就需要他日出而做,日落而息为她下地种粮食,为她烧锅做饭。她吃了粮饭还要排便,大便、小便的,还得他为她倒便。懒男人一听急了,就问,有什么办法能让他娶回家的她不吃不喝、不屙不尿。大美人说,办法是有的,看你施不施了。懒男人说,只要能得到你大美人,又不让他为美人种地、做饭、倒便。什么办法他都愿一试。大美人说,办法是,你照着我画张美人皮,贴在稻草上,你就拥有一个不吃不喝、不屙不尿的大美人,并且身体的弹性不会因岁月的流逝而变得干瘪。懒男人一听觉得这办法施得,就照着大美人画了一张美人皮,然后裹在一个稻草上,把不吃不喝、不屙不尿的永恒的大美人。娶到家的第一个晚上,他又亲又爱的,还用唾液作润滑油在美人身体的线条上进行湿吻,吻得啧啧作响。到了第二天早上,他照着镜子一看,哈哈,自己的脸成了一个花狗屁股啦。”

    听到这里,昙妙灵忍不住笑了一下,但马上就恢复怒态。孟、袁二位对视了一下这一过程后,袁猿问孟猛:“那们大美人笑了吗?”孟猛回答说:“笑了。”

    如此有针对性,如此明目张胆,使昙妙灵忍无可忍。她霍地站起来,冲出教室,来到班主任办公室。

    “老师,我不能再坐在孟猛、袁猿中间了。”

    “为什么?”

    “他俩一有时间就合伙讲黄色段子搔挠我。”

    “这不可能,他俩一有时间就讲黄色段子搔挠你,他俩为什么能考一名、二名呢?恐怕是,不是他们再讲,而是你自己在讲。不是他们搔挠你,而是你自己在搔挠你自己吧!”班主任老师站起来又说:“你想挑坐位,挑同桌,就创造条件吗,别这样诽谤优秀生吗,他们可是为我校、为我班争了光的人,是重点保护对象!”

    “我创造什么条件才有资格挑坐位、挑同桌?”昙妙灵问。

    “考试第一名,象在小学时你的考试成绩那样。”

    “可是老师,我的心被他们搔挠得整天乱糟糟,就学不好!”

    “你又来了,我刚才说过,不是他们让你的心乱,而使你自己的心乱了。”

    退出了老师的办公室,昙妙灵独坐在校园花径旁的石椅上。她总是产生幻觉,自己变成了那位资产阶级小姐,被那位无产阶级战士镇压着,表面上她在反抗、挣扎,而内里在接纳、在受用。她还幻觉自己就是那个披着美人皮的稻草人,被那位懒男人用唾液当润滑油湿吻着。为什么对于这些乱七八糟的黄段子,她总是在厌听中产生一些莫名其妙的快感。这是不是应了老师的话,不是别人在搔挠自己,而是自己的心在搔挠自己。想到这儿,昙妙灵就对自己进行心理预警:下次在听到这些黄段子,就要不让它入耳变为不让它入心。

    她的心可怜地反抗因她的美而招来的搔挠。

    校园里的“吞世族”们个个鲜活得象从海里捞出的海鲜。染着五颜六色的头发、饕餮着麦当劳、肯德基、客必胜,在虚幻的网上倾情,在真实的人间酷毙,在机上发着短信,遥控着家庭的经济命脉。后现代的高科技已把他们带到了鸟一般自由的世界,但前现代时代留下的教育制度却限制着他们。使他们越发苦不堪言。

    昙妙灵是“吞世族”里最标致的一个。虽然她已经想好了对付同族们性搔挠的良方妙法,但她仍然坐在那儿,大风站河岸,看浪儿。

    “咔嚓,”从她背后的竹林里传来了拍照声,她循声回望,什么也没有。

    “奇怪,莫不是赖蛤蟆们的窥视,说不准。”

    昙妙灵的脑子这么混了一下,将她脑间的信息给稀里糊涂编码在一起。一个是,拍照;一个是《世都佳丽》的封面。两个信息编码在一起,使她来了劲,站起来,回到宿舍,靠着被子,半躺在床上,仔细欣赏封面上的自己。

    “不吃饭,看自己,你自食自呀!”室友们京巴狗般围上来,与她哈啦。

    “起轰什么?有眼无珠呀,没看出来这期登在封面上的根本来说,不是我的像,而是别人画。”

    昙妙灵象天文学家从物质世界发现反物质一样,惊奇而又不愿接受。

    “不会吧,《世都佳丽》是个时尚杂志,上封面的都是照片,为什么单单你的是绘画呢?”文雯推着理质疑。

    “这很好说啦,是尚力老师认识这里的美编,人情使然呗。”尤优从人情关系上论道。

    “这不可能,美术编辑怎能会因为与尚力老师是哥们儿就改变自己一贯坚持的编辑风格呢,这多让读者感到,凤凰群里落只鸡。”兰烂捎带着狼咒一下昙妙灵,以解忌意。

    “去你的吧,你才是妓呢!”昙妙灵用偷换概念的办法,以毒攻毒。

    “我们吵什么呢!要想知道个中因由,向编辑部打个电话问一下,不就行了吗?”曼蔓高人一着。

    “也是。”

    大家从昙妙灵手里夺过《世都佳丽》,从封面翻到封底,才找到编辑部的电话。

    曼蔓捺一下坐机的免提,点了八个号。

    “嘟…”。接电话的是一位携带雄性激素的编辑。

    “喂,《世都佳丽》。”

    “你是美编吗?”

    “是。”

    “请问,本期封面,为什么登了昙妙灵的画像,而不是照像呢?”

    “哦,是这样的,我们的杂志是一个时尚杂志,是供成人看的,尚力笔下的昙小姐,成熟得象十八岁的姑娘,这是一个什么样的概念呢?你不是昙小姐本人吧?”

    “当然不是。”兰烂把美嘴送到电话上。

    “那你是她什么人?或者说是什么关系?”

    “情敌。”

    昙妙灵欲发作,被兰烂捂着嘴,要她不要吱声,注意听。

    “那就没关系啦,我就可以实感实说啦,我们之所以选尚力笔下的昙小姐,是因为,画上的昙小姐眼情含情得流欲,胸脯丰满得流乳,三围凸凹得生猛鲜活,形如S,艳如虹。如此性感的尤物,上了封面就自然让我们的读者眼缘啦。象比之下,昙小姐的那张艺术照就逊色多了,她照片上的岁数要小画像上的岁数最少三岁。这是一个什么概念呢?就是说,照片上的昙小姐只是一个发育着的,但还未解风情的羞涩女,适合上幼稚园画报、卡通画之类,只多能上小狗小猫逗乐儿的中学生刊物,凭她的照片,想上我们……”。

    昙妙灵忍无可忍,挣脱兰烂,伸手抓起电话机,扬起甩下,“叭。”电话碎了,昙妙灵气飞了,大家笑了。

    “刚好,我们春节骗来的春游款还够买一部电话。”

    “哈哈。”

    昙妙灵转转气,由震怒变为爆笑了。

    笑毕,她站起来在房内渡几步,突然宣战:

    “你们听着,本小姐从今个儿起,要变个活法,由等时间变为抢时间。我要把未来抢到现在,把明天抢到今天,超前享用。”

    说完最后四个字时,她抬起的一只美足已落到门槛外,跚跚去矣。室内的MM4骤然起轰:“蛋白质。”

    昙妙灵出来是觅食的。她知道校食堂早已关门了,就径直到校外食街食。校门口的旁边有一个包子店,她就走过去,卖包子的是一个五十来岁的带雄性激素的人,秃顶络腮胡。听见昙妙灵问有没有包子,就坏坏地一笑,从叼着烟蒂的嘴角上吐出几个字:

    “有,包二奶包子……”。

    说着掀开笼盖,用猩爪般的毛手抓出一个仿女人胸部做成的双包包子。每个包点上还滴着一滴牛奶。昙妙灵一看,便被刺激得昏了头。

    “不要。”扭头就朝校园跑,跑到无人的路段,她放慢脚步,本能地低下头,用手拉开自己的“V”型裙领内视一下,生怕是自己的胸被别人偷了去,做成那包二奶包子。她的脑波以每秒三四周波放射着,冲得心里一片空白,亢奋早已驱走了饿感,不再覓食吃了,提前到了教室。

    坐在她左边的孟猛,伏在桌上,象是老虎在猎物没有出现之前的小歇。昙妙灵跳着心,蹑着脚坐不来,平静一下,想让一片空白的大脑出现一点画面,最好是关于对过去所学知识的回忆,以便把它们唤醒,与今天下午老师要讲的新知识来一个建构,编码出新的意义,以培养自己的学习兴趣。不然她真的会在对学习的厌倦中,患上对学习的恐惧症。她坐下不到三分钟,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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