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爱不斯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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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爱不斯文- 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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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这就对了。好了,今晚见。”
“晚上见。”
挂断了电话,我感到这事特别有意思,不过我倒真的挺感激这位朋友的,我们只不过是见过两次面,互相谈了一些话,并不算是有什么深交,但是,他有事能够想到我,可以说人家还真是把我放在心上的,相比这下,我对人家可就没有这么关心了。所以,不管怎么说,今天晚上我也得去出席施所说的聚会,不管是平常的聚会也好,还是他所说的什么招聘会也好,反正我是非去不可了。
当然,施的话说的也不错,先有个事干着,把生存问题解决了,以后的事,一步一步来,而且,我想,只要我自己对自己要求得紧一点,所有的计划仍然可以照常进行,互不影响,这又何乐而不为呢?
这样想着,我感觉到这好像又是上帝在看顾我。因为不管怎么说,这好像都是一个机会。所有在北京混着的人都清楚,在北京的最大困难莫过于生存,如果能够解决了生存的问题,那么所有问题就都可以解决了。我虽然有一些自己的积蓄,什么也不干也可以在北京生活一年而没有任何忧虑,但是,如果真是那样的话,又何必要在北京呢?来北京的目的,说到底只有一个,那就是发展,所以任何人都不可能只满足于生存的。所以,我想今晚上的聚会,也许会让我认识更多的文学界的朋友,如果真的能在这个华侨投资的公司里干一份差事的话,以后还会接触到各种各样的人,很明显的,这里面肯定有许多对自己以后在北京的发展有所帮助的人,这样的机会,又到哪里去找呢?
当然,这还只是我自己的想象,具体如何,只能等晚上到了现场看了才能知道,也许那位朋友是过分夸张了也未可知。
在准备前去赴约的这段时间里,我的头脑里思维非常活跃,方方面面的事情和后果几乎都想到了,所以,我觉得自己有了充分的准备可以应付晚上所能遇到的一切可能发生的事情,用一个成语比喻那就叫做胸有成竹。
是的,我是胸有成竹的,我感觉到自己可以胸有成竹地应付晚上所能遇到的一切事情,胸有成竹地应付所能遇到的一切人,胸有成竹地跟所有今晚到场的文学朋友交谈甚至周旋,胸有成竹地把自己介绍给一些必要介绍的人,胸有成竹地会给今天到场的大部分人留下一个印象。
于是,我就这么胸有成竹地出发了。
走在路上的时候,我突然想:如果这个聚会是在昨天那该多好呀,如果是在昨天,我就可以再留棠棠多过一天,那么我也就可以带她来参加这次聚会了。
可是任何事情都是没有如果的,而且我相信一切好像都是冥冥中早已注定了的,该怎么样就怎么样,该来的,总会在它该来的时候来,不该来的,永远都不会有该来的时候。所以棠棠现在还不应该介入北京城的文学圈。
这么想着,我自己都忍不住失笑了。
我这是怎么了,什么事都想到棠棠,这么一个文学朋友聚会,与棠棠又有什么关系?
可是我却不能不想,就算我不让自己想,我的思维也不受我的约束,它好像在与我本人较劲儿,你不让它想,它却偏偏就是要想。
唉,想就让它想吧。
棠棠,你一定不会想到,你刚走,我就会参加这么一个聚会,也许,这就是我在北京的一次转机呢。如果果然谈得顺利,果然我能够干一份工作的话,那么,生活有了保障,我就可以轻松地写自己的作品,那么,用不了多长时间,我就可以完成自己的第一步计划了。
对了,我的第一步计划我怎么没有跟棠棠说呢?在一起一个星期,我居然没有跟棠棠提起过我的计划,真是不可思议,是没有想到,还是故意想暂时瞒着她,好在将来给她一个惊喜呢?好像都不是。
那么,是什么原因使我没有向棠棠提起我在北京的计划的呢?
也许,是跟棠棠在一起,压根就想不到其它的事情了吧。对,这倒算是个理由,而且,这个理由十分的充足,并且有据可依。
对,就是这样,是压根儿就想不到。
那么,“想不到”与“没有想到”有区别吗?
嘿嘿,我觉得自己似乎太滑稽了,思维也好像有些乱了,有些前后矛盾,是思维的矛盾。我怀疑自己是不是把今晚的聚会想得太美妙了,是不是有些利意忘形。可是,又有什么值得我得意的呢?
别高兴得太早了,以防乐极生悲!
我这么提醒自己,努力地让自己平静了下来。等到我走进聚会地点的时候,我已经完全平静了,头脑里也不再去想那些乱糟糟的东西,除了棠棠的影子还存在于脑中外,其它的一切都是那么的淡泊。
一切,随遇而安吧。我这样对自己说。
一个小时后,我提前十分钟走进了聚会现场。
聚会在晚上七点三十分正式开始,男男女女一共大约二十多个人。在他们中间我熟悉的人很少,不熟悉的人居多,当然根本不认识的人是绝对的大多数,因为我毕竟还不能算是真正涉足进京城的文学圈中了,只不过还在擦边儿。如果不是偶然的机会认识了施,今天晚上的这种聚会,恐怕我连想都想不到。这些文学朋友中间显得活跃的有那么几个人,他们坐在那里向着周围的人天南海北地大吹特吹,胡侃乱侃,说什么话都是一脸不负责任的样子。那几个吹得最厉害的,就是在北京已经混了有几个年头的人,他们所吹的也就是他们在北京的经历,自然都是一些经过夸张了的经历了。不过他们所吹的内容中我却听出了一个共同点,那就是自吹自擂。
我不知道为什么人们都喜欢把自己标榜成一个英雄,或者是一个无所不能的人,其实作为文学创作界的朋友,每个人到底如何,底子有多厚,身手有多强,拿出作品来一看便知,所以根本用不着自己在那里大吹大擂的。可是,也许是我的思想落后了吧,现在的人就需要吹嘘吧,现在什么东西都搞得广告满天飞,而且大多数名不符实,也许这就是社会风气所使然,所以写文章的人也要自吹自擂一番方能显出自己的“能耐”来。只不过,听着他们的吹嘘,我感到浑身的不自在。因为他们如果仅仅是在事实的基础上加以适当的夸张也就罢了,可他们所吹内容的大部分都是属于那种虚假广告,连伪劣产品都算不上,但瞧他们吹的时候一点儿都不脸红,这太让我这个少见的人感到奇怪了。
如果搞创作的人都这样,那这文学也就没有什么发展前途了。
我突然就明白了一个道理,我们的文学现在之所以如此的萧条,如此的不景气,恐怕与这类“作家”或“作者”们如此地搞假大吹不无关系。如果真的让我和这些人为伍的话,那我情愿还是自己回到我那孤独的套房里,按步就班地去写我自己的作品去。
我既不会吹,又不会侃,所以只好出着两只耳朵,去听这些近乎聒不知耻的自我吹捧,同时出两只眼睛,去看那些眉飞色舞的文人百态。
就在我出神地观察着眼前的“百态图”的时候,主持今晚这个聚会的施却站起来让大家安静。
“各位朋友,首先我很感谢大家今天晚上能够光临这次聚会,现在,我向大家介绍一位朋友。”施说着,便把手指向了我,“章仁,江苏人,典型的江南才子。”
在场的人都礼貌地鼓了会掌。
我也只好礼貌地站起来向大家点头致意。
说实话,我并不知道施今晚会特别地把我介绍给大家,这是出乎意料的,我在跟施通过电话之后想了那么多,但是却根本就没有想到这一点。
“各位,章兄的文采我是见过的,说句不怕得罪各位的话,今天在场的文学朋友之中,谈到文采恐怕就得数章兄为冠了。”施口没遮拦地说。
我感到有些脸红了,常言道“文无第一”,又道是“文人相轻”,还有“同行是冤家”等等之类的教训,施怎么能如此这般地把我抬得这么高呢?这不明摆着要得罪人了吗?
果然,施的话音刚落,便有人问:“请问章兄,出过什么书吗?”
我确实有些尴尬,所以只好摇了摇头。
可是施却接着说:“问得好,我告诉各位,章兄是刚刚进入咱们文学圈的朋友,他的一部长篇小说已经在运作之中,不久各位就会在市场上见到。章兄的这部作品施某虽然只拜读了一部分,但是,却已经深为章兄的文笔所震撼。说老实话,在北京混了这么多年,认识了许多文学朋友,也见到过不少好作品,包括今天在座的各位的作品。但是,还是老实话,像章兄的作品那样能够让我有震憾感的,却并不多见。所以,各位朋友,今天这个聚会我特意力邀章兄前来参加,让大家认识章兄,算是为咱们文学圈又增加了一份力量。各位,让我们对章兄的到来表示欢迎。”
施带头鼓起了掌。
其他人也都拍着手,但是我却看得出来,其中有几个人却一脸的不以为然,拍手只不过是应酬。
我再一次站起来向大家致意,表白般地说道:“大家别听施兄的吹嘘,我可没他说得那么厉害,只不过想在北京靠写点东西混口饭吃,还请各位关照。”
我觉得我这几句话说得很谦虚,我的想法是,在大家还都不太熟悉的情况下,尽可能地别让别人误会你,所以我不愿意表现得锋芒毕露,当然,不管到什么时候,我也不可能锋芒毕露的。
接着,施又向我一一介绍在座的文学朋友们,并简单介绍了他们各人都有什么作品。当然了,我只能一一地向他们点头致意,说一句“请多指教”或者“请多关照”。
介绍完了,我收了一把名片,却只能向人家道歉说自己还没有准备名片,把自己的呼机号留给了几个看样子是真愿意与我交往的朋友,然后便坐下来闲谈了一会。
时间不大,一位身着豪华服饰,打扮娇美,一副贵妇人模样的年轻女人来到了聚会现场。
施马上向大家介绍说:“各位朋友,这位就是从美国回来的华侨瞿媛女士,大家欢迎!”
所有人都起立鼓掌,对瞿媛女士表示热烈的欢迎。
可是,我,我却独自一个人坐在那里,既没有起立,也没有鼓掌,只是有些发呆地看着款款走到大家面前一边听着施介绍各人的名字、一边与大家一一握手的瞿媛。
旁边的一位女性朋友见我发呆,还以为是没见过这样的大场面呢,她笑着悄悄地拉了我一把,并低声说:“站起来呀。”
我看了她一眼,心想不错,我是应该站起来的,不管怎么样,在今天这样的场合,我都不应该失态。
于是我慢慢地站了起来。
瞿媛慢慢地来到了我的面前。
她伸着手,眼睛看向我了的脸。
我也看着她的脸。
四目一对。
瞿媛愣住了。
“章仁?”瞿媛不觉叫出了我的名字。
瞿媛叫我名字的声音并不高,而且算是很低,但是在场的人都听到了,所以,一时之间,大家都诧异地看着我和瞿媛,我想谁都不会想到,一位从美国回来的年轻女华侨,会认识我这么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吧,这,也就是大家感到惊诧的原因。
当然,他们谁又能知道,我与瞿媛不仅仅是中学同学,我们之间还有过一段往事呢?
还是施反应得快,见我们都在看着对方发愣,他便哈哈笑着道:“原来你们认识呀,哎呀,那太好了,我还正想把章兄的情况向瞿女士详细介绍呢,现在不用了。”
施这么一说,我马上反应了过来,虽然我提醒过了自己不能失态,但是现在还是失态了,于是我忙伸出手,一边轻轻地握了一下瞿媛的手,一边笑着说:“真没想到是你。你好吗?”
瞿媛也恢复了常态,又现出了她那一脸的微笑,款款地说:“我也没想到是你,你现在怎么样?”
“还好。”我简单地说。
“等会儿咱们好好聊聊,好吗?”瞿媛目光流转着。
我点点头:“好的。”
瞿媛也点了点头,松开手,便接着去“认识”后面的人。
第二十章
    到底是上帝的安排,还是命运的捉弄,让我在北京城又遇上了瞿媛?坦白地讲,遇上瞿媛我是感到非常尴尬的,我不知道接下来还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更不知道我将如何面对她。
当聚会结束后,我想拒绝瞿媛要我去她包住的宾馆去好好聊聊的建议,但是我却找不到更好的理由。我说了我得早点往回赶,迟了就没有车了,可是瞿媛说迟了她就在宾馆里为我开个房间,留我住一晚。我知道这样不合适,但是我的种种借口都显得那么微弱,最后只好听从于她的安排。
说真的我有些后悔今天来参加这次聚会,如果我事先知道所谓的女华侨就是瞿媛的话,说什么我也不会参加的。当然这也怪我自己一时大意,没有多问一句。我想如果我在与施通电话的时候多问一句女华侨的名字,也许这一切都不会发生了。
但是事已至此,我只好抱着一种既来之则安之的态度,看看瞿媛到底想干什么。
瞿媛的房间富丽堂皇,处处体现着一个年轻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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