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第六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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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第六感-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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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聂青紧盯着他,此刻他斜倚在会议桌边,双臂抱胸,满脸的不耐烦。她注意到他左手中指戴了枚戒指,他……结婚了?一阵无来由的刺痛淹没了她。
    “过了两分钟。”他冷冷的提醒。
    差点忘了正事,聂青强抑住心痛,缓缓开口:“我想简主任应该告诉过你,我们美安已在昨天下午与贵饭店签了约,至于你预订会议室一事,并未事先知会简主任,我想每件事总有先来后到,你贵为总裁,相信不致于破坏自己饭店的规矩……”
    “我有权退回不合利润的case。”他漠然接口。
    “难道你授权给员工时都没有教育清楚吗?”聂青嘲讽道。“如果他搞不清楚状况接了case,那也是你的责任,毕竟他是负责对外,今天他已经答应了我的case在先,你们就必须负起全责。”
    “不必咬死我。”他冷笑道。“我有契约在手上,一清二楚,我不批过,一切就无效。”
    聂青一楞。
    “你不怕饭店的商誉受损?我可以说你们任意毁约。”她冲口而出。
    “我可以告你毁谤。”他冷然睥睨着她说道:“在法律上我站得脚。”
    他更冷酷犀利!她丝毫找不到漏洞及弱点。
    聂青终于颓然放弃。
    “好,那要多少钱你才肯退让?”
    靖远唇角逸出一丝冷笑————冷酷而绝情。
    “不租。”
    聂青呆楞了好半晌。突然,她的脸色在瞬间刷白!
    “原来你是故意的!”她终于明白,根本没有人租那间会议室,是他不愿意租给她而编的谎言。
    他……这么恨她?这个事实痛击着聂青。
    这不就是她当初要的结果?让他远离她,看她做得多么成功!七年了,他依然恨她,她应该高兴的替自己的演技精湛鼓掌叫好,而不是心痛得想要抱头痛哭。
    她怎么能对他还有有感情!
    靖远漠然的注视她,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但是她的一举一动及她痛楚的神色,全不动声色地收进他的眼里。
    她……痛楚?一丝惊讶闪过他眼底,不过随即被一抹冷酷取代。当然,她的大型课程即将面临开大窗,她当然会痛!
    他就是要她痛苦!尝尝他当年的滋味!靖远残酷地想道。
    聂青看着眼前冷绝无情的男人。也好,他恨她会让事情更简单,不会再牵扯出更多是非。
    “没想到几年不见,你现在不仅行事孬种,还是个心胸狭小、没有度量的混蛋。”
    聂青冷眼讽刺道:“还好我跑得快,否则落在你这种人身上,不是糟蹋我一辈子。”
    “你再说一次。”他身形迅速,一下子便窜到她面前用力抓住她的肩膀,力道之大,令聂青痛得差一点叫了出来。但她仍忍住了疼痛,给了他一个嘲弄的冷笑。
    “怎么,想打我吗?”她挑衅轻蔑的打量他。“你这种混蛋会打女人,我一点也不怀疑。”
    有一刻,他铁青震怒的脸色让她以为他真会揍她。
    风暴席卷他俩之间。
    毫无预兆地,他猛然吻住了她。
    不!那根本不是吻,那只是唇与唇的碰撞。
    靖远猛力蹂躏她的双唇,无情的磨擦看,聂青感受到双唇无比疼痛,她奋力想挣脱,却被他有力的箝制住,动弹不得。
    就在她力气全用尽瘫软在他怀里时,他的双唇却放软了力道,轻吮着她,仿佛柔云,仿佛轻风,不断摩挲着她的唇。
    她醉了,再也无力招架他的似水温柔,心跳正迅速加快节拍。当他的舌探进她口中时,时间的巨轮迅速倒转,退回了七年前,他曾是她深爱的男人呵!她终于再也克制不住情潮翻涌,热情的回吻了他,而他更搂紧了她,两人唇舌火热交战……
    靖远猛然推开了她。
    “果真是个婊子。”他冷哼道,还以手背用力擦嘴。
    血色倏然自聂青脸上消失,她踉跄得几乎站不住脚,迅速抓紧了沙发椅背,才不致于跌倒。
    “我从不打女人,尤其是婊子。”他冷酷绝然的讥讽道:“那会脏了我的手。”
    羞愤及屈辱令聂青止不住的颤抖,突然涌上的泪酸,她硬生生的吞了下去,她死也不在他面前掉泪。
    用了极大的自制力,聂青才不致于在他面前崩溃。
    “原来,你不打婊子,是怕脏了你的手。难怪你的嘴这么臭,因为你只弄脏嘴。”
    她冷冷地给了他一记回马枪。靖远楞了一下,突然不怒反笑。
    “你的尖牙利嘴还是没变。”他淡淡说道。眼光却紧盯着她肿胀的红唇。
    “面对尖酸刻薄之人,才会需要我使用这些利器防身。”她犀利地反驳回去。
    他若有所思的盯着她好一会儿。
    “我改变主意了。”他突然冒出了一句。
    聂青不动声色的凝睇他,并未开口。
    “我可以将会议窒租用给你,一样八折,而且不收清洁费。”他的表情莫测高深,声音中更听不出情绪。
    聂青打量他好一会儿,猜不出他奇怪复杂的心思。
    “什么代价?”她心头有股不好的预感。
    靖远眼中多了一抹赞赏,不过瞬间即逝。
    “陪我一夜。”他淡然得仿佛说着天气一般。
    再也没有什么事比这更令她震惊!聂青瞪目结舌的瞪着他,仿如他是怪物一般。
    “为……为什么?”她结巴地问道。
    他嘲弄的看了她一眼。
    “男人的生理发泄需要理由吗?”靖远讥诮的冷笑。
    “可是……你不是结婚了?”聂青困难的开了口,难以置信他竟然会背叛婚姻,而且是这么理直气壮。
    他的脸色更加冷然。
    “我老婆现在人在美国,远水救不了近渴啊。”他邪恶一笑,撇起唇角说道:“而且她允许我适度的召妓……”
    召妓?!
    聂青倒抽一口气,脸上再度失去血色。
    “甯靖远!你该死!你混蛋!”
    她终于崩溃了,屈辱愤怒的泪水哗然落下,聂青挥着拳拼命捶向靖远哭喊:“你这个冷血的杂种!你居然敢把我当妓女……”
    靖远双手猛然抓住了她,俯下头残酷的低声冷笑:“是谁先把自己当妓女的?别忘了我曾付给你的开苞费。°然后将她用力甩开。
    他的话像鞭子般狠狠的抽在她身上,抽得她心口渗出一条条血痕……
    接下来他的话更让她仿如在伤口洒了盐般痛彻心扉。
    “我一向只找高级妓女,这次我愿意要你,你应该感到高兴。”靖远极尽嘲讽之能事。“希望你这几年来的练习会让你的技巧稍有进步,如果你的表现让我满意,或许我会考虑延长你的服务时间,价钱自然比照一般价位,这种收入绝对比作传销好多了,而且……简单。”
    沸腾的怒气让聂青抬手欲赏他耳光……
    靖远迅速截住她的手,冷冷的警告着:“别用你的脏手碰我的脸。”
    此刻,只剩浓烈的恨意包围她。
    “我恨你!”
    聂青握紧拳头尖声喊道。
    靖远却满意的大笑。
    “很好,现在我们的感觉是一样了。”他眼中含冰,笑声毫无温度。
    聂青突然觉得全身虚脱、体力不支!这样的男人她已疲于应付,他几乎是刀枪不入,她的反击却将自己刺伤得更重、伤痕累累……
    “看在我们以前是老相好的份上,”他仍毫不留情的在她伤口上抹盐。
    “我给你三个小时考虑,一夜性交或者……立刻滚蛋。”
    靖远刻意说得低级下流,就是要她————立刻滚出他的视线,滚出他的生命!
    正当聂青准备头也不回地走出去时,不妥协的个性却立刻激出一股报复的念头。
    她痛苦了七年守住的秘密,也要让他尝尝看这种滋味!而且在他们交欢一夜之后再揭晓,聂青已经迫不及待想看到他惊愕的嘴脸。反正他们早已乱伦过一次,她也不在乎再来第二次。拿掉孩子时她早已发誓要一辈子为它赎罪,永不结婚。
    “不必考虑了。”聂青噙着一抹诡谲的冷笑。“我答应————陪你一夜。”
    靖远有片刻的错愕,不过他很快恢复镇定。
    “你确定————和我一整夜的性交,答应我的任何要求?”他故意再次强调。仍难以置信她会立刻爽快答应这个近似羞辱的条件。
    “当然,随你高兴,我完全配合。”反正不管他作出什么不合理的要求,最后极度后悔的会是他自己。那天她会像只柔顺的小猫一般任他宰割“还有其他问题吗?”y她已能恢复好心惰。他瞪着她不吭声,脸色有几秒钟相当难看。
    “那我们先签约,合约签定好,我们的'交易'就成立,时间你挑选,挑定后通知我。”
    重新赢回主导权的感觉真不错,聂青露出一丝笑意。
    “看来,你已经准备好随时可以上床。”靖远冷冷的讥讽道。看着她唇边的笑意,他竟像腹部被人狠狠揍了一拳般痛苦难抑。这些年她的床伴可能都没停过吧?她才能把上床当吃饭一般轻松。她————果真如他想像般淫荡!
    这个事情刺痛了他,令他更想尽快甩掉她,将她永远踢出他的生活,及他的脑袋。
    “只要你准备好签约,我也会准备好……一切。”她淡淡地说道。靖远一言不发拿起了电话。
    “莉莉,麻烦你将我桌上美安的合约书拿下来,我在一楼接待室。”
    挂断电话后他不再开口,直到五分钟后莉莉将合约书拿了进来,又迅速离开。
    靖远看也没看,便在上面签了名。
    聂青看了眼合约书,冷静的开了口:“你刚才答应清洁费全免……”
    靖远漠然的拿回合约书,在清洁费的字样上画了两杠,然后签上他的名字以示负责。
    “这个名字还真好用。”聂青嘲弄道。“一写上去马上省了贰万伍千元。”
    “希望今晚你值得这个价码。”他冷冷地扯着唇角。
    “今晚?”她惊讶道。
    “你不是也迫不及待?择日不如撞日,就今晚。”
    他一天都不想多等。今晚让他发泄完,明早就送她走人。
    “几点?”她干脆地问道。
    “8点正,我住2810号房。”
    交代完,靖远便径自走向门口,连招呼再见都懒得说,迅速推开门大步离去。
    他走后,聂青盯着他龙飞风舞的签名不禁怔仲起来。
    从28楼俯瞰下去,人如蝼蚁般渺小,流动的车阵像是一条光点输送带,缓缓移动。
    靖远站在窗边凝睇着前方无所阻拦的夜空。
    他一向不爱看夜景,自从正式与聂青分手后,他不再仰望星空,那总是会让他想起在她家楼下等待的无眠夜晚,也是他们情变的开始。在她们校园门口外正式决裂后,他变得自闭漠然而且……脆弱。举凡他俩去过的地为、买过的东西、任何他俩在一起分享过的事物,他皆会“睹物思人”————不是思念,而是痛恨狂乱!尤其是他家!就在他的床上,她的第一次给了他。他只要一躺在床上,欢爱的画面便如潮水般涌来,令他彻夜难眠,且————痛彻心扉。
    即使他搬到父母的房间,也无法改变一切,因为屋里早已布满她滞留的气息。
    三个月后,他终于再也受不了她无所不在的魅影,办了休学,拜别外公外婆后直飞美国。
    听了父母的建议,他到纽约康乃尔大学念了旅馆管理,毕业后接掌父母已略有小成的旅馆业,在日以继夜的卖命工作下,才有了现今略具规模的饭店集团。
    身边从不缺女人,但是他再也无法心动。下意识他清楚自己的爱,早在儿年前就给光了。只怪他的忠诚度太高,明明恨她却忘不了她。为了彻底断自己的念头,也为了让周围那些烦人的莺莺燕燕彻底死心,他娶了太一集团的掌上明珠明艳卿。他们也是美国华人圈中相当具有权势的家族财团。他之所以娶她,是因为她的“性趣”不问她是玻璃圈中之人。他俩对于父母的催婚都很厌烦,而他是少数知道她秘密的男性好友,所以当她提出假结婚的提议时,他毫不犹豫一口答应。而他们的离婚协议书早已拟妥签好字,只要其中一人后悔,随时可以离婚。
    两年多来,他很安于这样的已婚身份,一枚戒指竟然可避掉无数的纠缠。当然还是有女人玩火,不过他的身份让他很容易打发掉她们。
    下午,不就深深的刺激到了聂青?
    重回台湾建立事业据点,一直是他爸爸及爷爷的心愿,他考虑了好几年才首肯。
    从选购土地、评定设计图及饭店开始施工及监工,全由他妹夫雷伊负责,他则从美国以电话及传真摇控。直到饭店开幕,他按照惯例,预计待三个月便离开。
    回来才一星期便被他高中同学耿致光钉上,连续一星期的紧迫钉人加上以前不恶的交情,他抽了空去听致光所谓对人生及事业有帮助的演讲,没想到竟然让他见到了聂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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