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暴君颜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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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暴君颜良- 第3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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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王累倒是慷慨激昂,半点没有惧色。

多少使者在颜良面前,都不得不低头,颜良已经很久没有碰上这么一个敢公然责备自己的使者。

颜良倒也不觉意外,他知历史上的王累,为了劝刘璋拒绝请刘备入川,甚至不惜从城门下跳下自杀以阻止,可见此人完全就是个不怕死的主。

“士元军师,孤不想与他废话,告诉他孤为何要发兵进攻?”颜良拂袖转身。

这时,旁边的庞统板着脸道:“事实是这样的,我主抵达巴东未久,本欲举兵北攻上庸,岂料你们的巴东太守黄权,却疑心我主要攻他的白帝城,竟然夜中率军偷袭我大营,结果却为我军所败。”

听得此言,王累神色微微一变,那原本义正严辞的气势,也不禁收敛了几分。

王累并不知道,黄权乃是中了法正的计,才会偷袭颜营,但王累却知道,黄权确实是先动手失利,才会为颜良所请,最终兵败不说,还失了白帝城。

而王累也知道,黄权素来疑心颜良,便想黄权若是发现颜良有歹心,以其性格,抢先发动进攻也是有可能。

只是无凭无据的,谁能证明人家颜良有歹心,而你黄权先动手偷袭,却是明摆在那里。

如此一来,王累顿时便觉理亏了几分。

“我主一心想助你家刘使君攻取张鲁,谁想一番好心,却遭你们如此背信弃义的对待,故我主盛怒之下,才会发兵攻入蜀地,为的就是杀到成都,找那刘璋讨一个公道!”

背身而立的颜良,此时此刻,心中不禁在感叹,庞统不仅智谋绝世,这口才也不是盖地。

洋洋洒洒一番话,庞统便把己方酝酿已久的“伐蜀阴谋”,变成了向刘璋讨说法的大义凛然之举。

王累这下就被问住了,尴尬在那里,一时不知如何以应。

本欲来兴师问罪的王累,这时竟憋屈的发现,损兵失地的己方,反倒成了责任的那一方。

而且,更让王累憋屈的是,他竟然无法反驳,谁让黄权确实是先出手偷袭人家大营的呢。

而此时,张松的嘴角却掠过一丝诡笑,他已然猜到了颜良的七八分意图。

念及于此,张松忙道:“颜大司马息怒,看来这完全是一场误会,说实话,黄公衡这个人,素来对大司马是抱有几分敌意,他这次自作主张的偷袭,完全是他个人的所为,我主根本就不曾知晓,还请大司马胸怀大量才是。”

背身而立的颜良,嘴角也掠过一丝笑意,心想这张松到底是聪明人,不用事先串通,就已经领悟到了自己的用意。

猛然转身,颜良已是一脸肃厉。

他瞪着案前那二人,厉声道:“尔等说得倒是轻巧,孤纵横天下,谁人敢不畏惧,今却给你益州人无故欺凌,孤若不荡平益州,岂非叫天下人笑孤无能。”

那肃杀之气,只令尴尬的王累心中大恐,嘴拙的他忙是看向张松。

张松却一脸无奈,表现得不知所措。

“主公,今听永年这么一解释,看来此事全是那黄权一人之罪,与刘使君并无关系,主公胸怀四海,既是如此,不妨就此原谅了刘使君吧。”

这时,庞统黑脸变红脸,又开始帮着王累劝说起了颜良。

颜良却冷哼了一声:“你说得到容易,孤这四万大军,无故被他们拖累在此,不知要耗费多少钱粮,这些损失,又有谁来偿还。”

张松忙道:“大司马言之有理,这样吧,只要大司马能息怒,与我主重修旧好,退兵而去,我益州愿双倍补偿这些日来所耗钱粮,以作为向大司马道歉之礼。”

颜良就不说话了,讨价还价之事,自用不着他来开口。

庞统便算了一算,说道:“这样吧,只要你们补偿我方二十万斛粮草,我主就考虑息兵退军,与你们重归于好。”

二十万斛粮草,对于富到流油的刘璋来说,简直是九牛一毛,以这点粮食免除一场迫在眉睫的战争,简直再划算不过。

“没问题,二十万斛就二十万斛。”张松想也不想,一口就答应。

那王累虽然心中不爽,但也无可奈何,只得默不作声。

这时,颜良的表情方才缓和了几分,却又道:“你们益州人最是言而无信,光凭你一面之词,孤岂能轻信。”

顿了顿,颜良指着王累道:“孤就留张松做人质,你速回成都告诉刘璋,六日之内他若不送上二十万斛的粮草,孤就杀了张松,挥军直取成都,夺了他的基业。”

颜良这是要留张松,助他金蝉脱壳,张松听之自是暗喜,但把个王累听得却是心中一寒。

暗喜的张松,却作一副苦逼状,向王累道:“事已此至,松唯有留下来,才能表明主公的诚意。王从事,就劳你速还成都,向主公禀明粮草之事吧。”

“张别驾,那你自己保重,王某即刻就赶回成都。”

王累原还对张松怀有猜疑,这个时候不仅对张松深信不疑,更对张松甘陷颜营,所表现出来的勇气暗自赞叹。

中计的王累,也不敢多逗留,当即告辞而去。

王累匆匆而去,大帐中,除了一众刀斧手外,就只余下颜良和庞统。

“永年兄,没想到你的演技,已是达到了如此炉火纯青的境地,实令我等佩服呀。”

笑声之中,一人从内帐中转出,正是法正。

方才的那一出戏,法正身份可疑,便没有出场,但内帐中的他,却对外面的对话听得清清楚楚。

此时的颜良,肃杀卸去,已是一脸的笑意,摆手将刀斧手们喝退。

张松摇头一笑,感慨道:“主公这一计当真是妙,既能助松金蝉脱壳,又能顺势骗取刘璋二十万斛粮草,实在是妙极啊。”

张松虽然聪明,但却仍未能想通庞统这一计的真正目的。

三人对视一眼,颜良笑道:“永年,孤这一计的妙处可不光如此,孤还要靠此计破阳关,取江州。”

破阳关,取江州!

张松神色一振,满面惊奇,忙询其中奥妙。

颜良便向庞统示意一眼,庞统便他所献这一计的真正用意,全盘告知了张松。

知晓了内情的张松,这时方才恍然大悟,不禁感叹庞统智谋之妙。

“万事已毕,咱们就等着刘璋送粮草之时,再给刘璋回一个意外的惊喜吧。”负手而立的颜良,一身的豪然。

帐中主臣几人,兴致皆盛,彼此对视一眼,皆是放声大笑起来。

……当大营中的颜良,正兴致勃勃的设宴,为脱身而来的张松接风时,成都城中的刘璋,面对着满案的美味,却是食之无味。

恐惧,无情的剥夺了刘璋的食欲。

他心中实怕张松和王累此去无果,那颜良硬要攻他的益州,而连张鲁都对付不了的他,又如何能有信心去抵挡威震天下的颜良。

正自苦恼的刘璋,忽闻亲军来报,言是王累从江州颜营出使而归。

刘璋精神大作,忙是叫将宣入,但令他奇到狐疑的时,去时是张松和王累两人,回来的,却只有王累一人。

“张永年呢?他怎没和你一道回来,那颜良又是如何说的?”满腹狐疑的刘璋,迫不及待的问道。

风尘仆仆的王累,连气也不及歇几口,忙将出使中发生之事,如实的道了出来。

听过了这一番话后,刘璋紧绷的神经,才总算是松了一下来。

放松下来的刘璋,咬牙切齿的把黄权大骂了一通,骂这个愚蠢之徒,险些为益州惹祸上身。

骂过之后,刘璋忙道:“速速传给严老将军,命他即刻从江州军粮中拨出二十万斛,立刻送往颜营,以求颜大司马息怒。”

第五百三十七章血祭战旗,威震蜀将

六日时间转眼即逝,这六天的时间里,颜良并没有坐等刘璋的二十万斛粮草。

大批诸如霹雳车、弩车等重型武器,趁着这个时机,正从后方源源不断的穿越三峡,运往江州前线。

颜良很清楚,江州只是攻取成都道路上的一座障碍而已,其后还有诸道坚城,每战智取是不现实的,,只怕非得几次血腥的强攻才行。

第六天将近时,风尘仆仆的王累,终于又从成都,重新回到了阳关以东的颜军大营。

王累带来了刘璋的回复:二十万斛粮草,即刻从江州城中送到,敬请颜良大司马接收。

果不其然,王累前脚一到,后脚已有千余士卒从阳关城中出来,押送着几百车的粮草,向着颜营徐徐而来。

阳关城头,老将严颜看着那一辆辆徐徐而出的粮车,苍老的脸上,皆是遗憾与愤慨。

“我益州有雄兵十万,今却要靠送粮来求得敌人退兵,实在有损于我蜀人的尊严,亏得主公竟然会答应,唉——”

严颜良愤慨也没有用,咬牙半晌,只能是无可奈何的连连叹息。

千余蜀兵,几百辆粮车,在严颜无奈的注视下,徐徐的抵达了十里外的颜军大营。

在那里,颜良正驻马营门,欣然接着刘璋送上的大礼。

眼见着所有的粮车,皆已运入了大营,颜良当即下令营门关闭,并向周仓使了个眼色。

周仓会意,拨马而去,颜良则闲庭停步的回往了中军大帐。

方一入帐,那王累已巴巴的跟了进来,拱手道:“颜大司马,二十万斛粮草已然送到,不知大司马打算何时退兵?”

颜良没的回答应,只是低头闲品一杯小酒。

周围处,庞统在捋须而笑,笑容诡秘。

张松也在笑,笑容之中,颇有几分嘲讽的意味。

身处其间的王累,只觉周围的气氛有些不对劲,似乎一股阴冷的杀气,正疯狂的侵蚀向他。

禁不住,王累打了个寒战。

颜良酒已饮尽,反问道:“孤什么时候答应过要退兵了?”

王累先是怔了一下,随即形容惊变,急道:“数日之前,大司马明明说过,只要我主奉上二十万斛粮草,大司马就会撤兵,当时永年也在场的,永年,你快说句话呀。”

王累目光转向了张松,示意他别干愣着,赶紧说话呀。

“咳咳。”张松干咳了几声,不紧不慢道:“王从事,我想你是听错了,我可记得,当时大司马只是答应考虑考虑,考虑你懂吧,就是说可能答应,也可能不答应。”

“张永年,你怎能——”

王累彻底震惊了,他无论如何也没想到,张松竟然会不为自家主公争取利益,反而在帮着颜良来敷衍。

惊恐的王累,脑袋一时还未转过弯来,惊得竟是不知如何以应。

正当这时,一身是血的周仓,大步而入,拱手道:“禀主公,那一千蜀兵已皆拿下,凡有不从者,皆已被诛杀。”

王累身形又是剧震,惊恐瞬间变成了惊怖。

而颜良却已站起身来,那巍然的身躯上,慑人的杀意,已如潮水般滚滚而出。

看着杀意凛然的颜良,再看看形容诡秘的张松,惊怖的王累思绪飞转,猛然之间,他的脑海中迸出了三个斗大的血字:

上当了!

想明白了真相的王累,猛的扫向张松,满脸惊怒,厉声斥道:“张松,没想到你果然背叛了主公,投靠了这姓颜的,你这厚颜无耻之徒,你对得起主公对你的厚恩吗?”

面对着王累大义凛然的斥责,张松却笑的更坦然,浑然没有一丝不适。

“王累,你还不明白吗,对于你这种资质平庸之徒,刘璋只需给你们荣华富贵,你们自然就知足了。”

张松语气愈发肃厉。

“可我张松却不稀罕什么荣华富贵,我要的是扬名天下,名垂青史,能给我这些的,唯有颜大司马这样的英雄,他刘璋不过是个懦弱的自守之贼罢了,他给得了我吗!”

当着所有人的面,张松道出了他的志向。

其实一直以来,尽管张松暗中投靠颜良,献出了西川,但在颜良的心底,潜意识还是对张松的行径,颇有几分不耻。

毕竟,张松不似法正,既没受到刘璋的冷遇,又没有被刘璋猜忌,按常理来讲,刘璋对张松不仅信任,而且待之颇厚。

但是现在,颜良明白了,似张松这样的人杰,仅仅高官厚禄,根本就无法满足他们,他们所求的,乃是轰轰烈烈的干一场大事业。

唯有颜良这般神武雄略之主,才能让他们实现梦想。

这样的人,正对颜良的胃口。

王累却惊呆了,茫然了,此时此刻,他仿佛和张松是来自于两个世界的人一般,完全就理解不了张松脑子里在想些什么。

王累也不想理解,不解之余,王累剩下的只有愤慨。

“张松,你这背主之贼,你不得好死!姓颜的,我益州有雄兵十万,猛将如云,你就算诡诈多端,也绝不会得逞——”

固执、无礼,再加上没什么突出的才华,王累的这一番破口大骂,已是将他自己推上了绝路。

颜良赖得听他泼妇骂街,摆手喝道:“来人啊,将这顽逆之徒推出去斩了,为孤伐蜀之战祭旗!”

号令下,数名凶凶的亲军,几下将大骂不休的王累拖了出去。

解决掉王累,颜良将目光转向周仓:“子丰,时机已到,按孤之前的吩咐去做吧。”

“末将遵令。”周仓慨然应命,大步而去。

接着,颜良又传令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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