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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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狮-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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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要看他讨不讨人厌啊?”鼻端充斥着他的男人味,那把漂亮的落腮胡在她眼前张牙舞爪,她却没直视他眼睛的勇气。“讨厌、讨厌的话,再缠都没用,一样被三振出局!”

“喔。”那他得小心,别当个让她讨厌的男人。“我呢?你讨厌我吗?”

“不……呃,不是,我们现在讨论的是你的问题,怎会问到我这里来了?”她甩甩头,努力让自己的理智回到脑袋,上一瞬间她差点控制不住麻痒的双手,直想抚上他毛茸性感的落腮胡。

太不可思议!太惊险了!她一定得冷静点,才不会做出让自己都觉得丢脸的事。

“因为我觉得先确认对方对我的讨厌度,对我较为有利。”他咧开嘴,状似认真地答道。

“什、什么?!”他去确定他的,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除非……除非他拿自己当对象,不过,那根本是不可能的事!“请你别乱开玩笑!”

“我很认真。”对于感情的事,他从不开玩笑,对她也一样。

“为什么是我?”她的声音变得尖细,间杂着尖锐的抽气。

“为什么不是你?”他顽皮地回问一句。

从来不曾认真思考过伴侣的问题,有趣的是,因为工作的关系,他接触的女人也不少,但能让他不致感到不耐烦的,到目前为止,却只有傅雁南能让他忍受这么久,而且相处愉快,这样的女人断没有放弃的道理。

“我……”施呈勋的问题问倒她了。

对啊,为什么不会是她?虽然她的工作特殊了点,也不像一般女孩子那么秀气,但她自认自己是个货真价实的好女人,所以施呈勋会看上她也不是不可能的事吧?

她扬起嘴角,突然觉得那也不是太难接受的事实。

“所以,你觉得怎样?”他润润干燥的唇,从不知道自己也会有如此窘迫的时刻。

“什么怎样?”她拉回思绪,瞪他。

“我让你讨厌了吗?”他再靠近一寸,发现她没再后退——事实上她也无路可退,而他满意这个距离,若能再靠近点更好。

沉默两秒,她坦言。“不讨厌。”

“那,就这样喽?”额角沁出些许汗水,他忍住将车内冷气调大的冲动,执意得到她的回覆。

“……喔。”

他挑起眉,当她答应了,缓缓将脸凑靠过去,陡地察觉她瑟缩了下。

“怎了?”他以为她答应让两人有进一步交往的机会,问题是,她现在的逃躲是怎么回事?

“你的胡子……”她低着头,肩膀微微颤动。

“胡子弄疼你了?”头一回,他发现蓄着胡子是这般麻烦的事,嗓音透着再明显不过的沮丧。“该死!早该剃了它!”

“噗~~”傅雁南被他懊恼的神情逗得忍不住喷笑出声。

“靠!我以为你在哭,结果你竟然在笑?!”他攒起眉心,相对于她的愉悦,他的心情很“Blue”。“我发誓,明天你就看不到它们了。”

“哇哈哈~~”记得刚才还有人说她别扭,现在看来,到底是谁在别扭?实在太好笑了,她极不给面子地大笑出声。

“还笑?!”搔搔扎人的胡子,他好心地给她一次反省的机会。“收起你的笑,不然我保证,待会儿让你笑不出来。”他佯装凶很地瞠大眼眸,足以媲美古图里的钟馗。

“别以为你瞪大眼睛,我就会怕你。”实在太让人心情愉快了,他绝对是个制造生活乐趣的活宝。

瞪着她嚣张的狂笑,施呈勋的自制力绷断了,该是让她体验他的权威——他可不是说笑的,绝对要让她笑不出来!

伸手攫住她因笑而颤动的下巴,他不由分说地凑上那把像毛刷般的胡子——

他吻了她,并且扎得她哀声四起,太快人心!

第四章

一大早,施呈勋就贡献给所有工作伙伴最大的娱乐和笑点,因为他终于将那把鬃毛刷似的落腮胡给剃了,露出他刚毅的下巴,让整个人看起来更有精神,却也足足让大伙儿笑了三十分钟,直到他忍不住出声低咒。

“靠!不过是剃个胡子,有这么好笑吗?”或许大家认为他蓄落腮胡较有个性吧?不然怎会笑得这么夸张?

“不止好笑,还很吓人。”在接送过程就已经笑到不行的傅雁南忍不住调侃他。

“吓人是不至于啦,只是不太习惯。”康A讪笑,在预备钉制书桌的木板上,仔细画上丈量好的尺寸,等会儿要刨锯开来组装,半点马虎不得。

“哪是?我爸早上看到他,一张嘴张得老大,半句话都说不出口,嘴巴也合不起来,不是被他吓到是什么?”将厨具摆到正确位置,傅雁南拿起“硅利康”,准备黏合厨具与墙面的缝隙。

小蔡夸张地抱着肚子狂笑,异想天开地举出另一个可能。“是喔?那你老爸万一看到大狮穿裙子,不就给他疯……痛!”

“这里不是苏格兰,男人不穿裙子。”施呈勋没好气地赏他一记爆栗,结实地发出一声“扣”,让他抱头鼠窜兼哀嚎。“别闹了,进度上掌握得还不错,不过接下来还有好几个工地要做,所以大家多加把劲。

“好!”

“没问题!”

马达答答声轰得人头昏脑胀,间杂着刨削木板的嘎吱声,装潢中的屋子里,很快便进入“热闹非凡”的状态。

傅雁南刚完成厨房部分,才转到主卧房准备帮忙施呈勋装置衣柜,腰间的手机便响了起来。

“喂,哪位?”傅雁南手上举着铁锤,毫不客气地敲打在半成品的衣柜上,耳边的杂音让她听不清电话那头陈子扬传来的声音,但她一点都不以为意。“我不是跟你说了吗?要帮我们介绍客户是很欢迎,但其他的我就没兴趣了。”

‘那还不简单,我多的是朋友随时准备整修住家,你出来跟我吃顿饭,保证三、五件Case马上到你手上。’陈子扬似乎是个不懂“放弃”两字怎么写的男人,打从那日见过傅雁南之后,三天两头便拨电话给她。

“那可就谢谢啦!不过生意上的事,还是找我们家大狮谈才是,他是老板嘛,你说是不是?”虽然她的心头在低咒,声调却不曾泄漏半点情绪;她朝施呈勋勾勾手,待他走过来时将电话塞给他。“找你的!”

“哪位?”施呈勋莫名其妙地睐她一眼,拿起手机贴靠耳边,等半天对方却没回应。“谁啊?又不讲话。”

“陈子扬啊!”她蹙起双眉,接回手机听了下,发现陈子扬已经将电话挂了,她不以为意地将手机收回口袋。“神经兮兮的,说要给我们介绍客户,我把电话转给你,他偏又把电话挂了,真不晓得他在想什么,简直是神经病!”

“他该不会真的想追你吧?”他的声音闷闷的,奸像嘴里含了颗卤蛋。

“干么?”干么阴阳怪气的?她又没做什么。

“可能、应该、大概吧?”小蔡是这么说的啊,不过那是他单方面的感觉,和她一点关系都没有,扯上她又有什么用?傅雁南回给他一句很不确定的答案。

“什么叫做可能、应该、大概吧?你好歹也尊重人家的感觉。”施呈勋又好气又好笑,不知该拿她怎么办。

“要我尊重他喔?”傅雁南睐他一眼,嘴角泛起可疑的诡笑。“那有什么问题,改天他要是打电话给我,约我去哪我就去,约我做啥我就配合,这样总可以了吧 ?”

“……你没原则的吗?”他快疯了,拿起铁锤准备将衣柜的门把装上,却让她恼得失去准头,一榔头全没防备地往大拇指上使劲一敲。“啊~~”痛啊!

“大狮!”傅雁南跳了起来,火速抓起他的拇指检视。“天啊!你搞屁啊?肿起来了耶!”还以很快的速度变红、转紫,看来伤得不轻。

“废话!敲下去当然会肿啊!不然你自己敲敲看!”仙人打鼓有时错,这时他总算知道,当自个儿出了糗,还让人念的懊恼滋味;他的眼泛起红雾,强忍着不可轻弹的男儿泪。“靠!痛死了!”

“怎么了?”

“夭寿!叫这么大声是安抓啦?”

“大狮,我们有要去卡拉0K吗?不然你干么要吊嗓子?”

所有伙伴像逃难似的,这会儿全挤到主卧室门口探头探脑,一见施呈勋那肿得像馒头的大拇指,全都忍不住抱着肚子笑了。

“厚!都成精的人了还会敲到手喔?大狮,我要是你师傅,一定会从棺材里爬起来砍人!”

施呈勋狠瞪他们一眼。“我师傅还没死!”

“喔,那要不要我通知他来为你‘哀悼’一下?”啧啧啧……那根拇指没肿个十天也要八天,可怜喏!

“我看是阿南在他旁边,他才不专心的啦,男人咩,看到女人就不专心。”

“屁啦!阿南她是女人吗?我看到她就不会有特别的反应啊!”

“啊不然你是瞎了喔?有男人长她那个样子吗?前凸后翘,你长来给我看哪!”

几个瞎起哄的伙伴们笑闹起来,没来由地扯上杵在一旁没事的傅雁南。

“你们……你们别黑白讲啦!”擦了擦额上的汗,傅雁南不晓得是因为闷热还是害臊,小脸漾起好看的红晕。

“靠!你们是唯恐天下不乱喔!”施呈勋咬牙切齿地低咒着。

“大狮,我看你还是赶快去医院看看,检查有没有伤到骨头比较要紧。”康A不似其他小伙子那般毛躁、爱看热闹,忙建议道。

“我、我陪他去。”傅雁南毛遂自荐地扶着他的臂膀。

“我只是伤了大拇指,没那么严重。”施呈勋没好气地翻翻白眼,却没将她推开,甚至心里小小给它感动了下。

阿南关心他耶!

这种感觉真他妈的好!要不是这一锤太痛了,不然多来几下也无妨,如果阿南每回都可以这么紧张他的话……

“去啦去啦,难得有美女陪伴捏,要是我没病都得装一下,才不枉美女盛情。”蓄着小马尾的阿民调侃道。

“死阿民,你不开口没人当你是哑巴!”傅雁南睐他一眼,颊侧更显娇红。

“油~~原来阿南也会啪势捏!”小蔡像发现新大陆似地嚷嚷起来。

“Shit!”傅雁南和施呈勋同时瞠眼低咒。

“哈!真有默契!”

“就是说嘛!不错啦大狮,阿南也算漂亮,和你又有同样的工作和兴趣,不如你们俩就凑合凑合吧。”几个人又开始起哄了。

眼见局势难以收拾,施呈勋和傅雁南逃难似的,连忙逃出工作空间。

“他们今天是怎么搞的?干么像吃了摇头丸一样兴奋?”乘着电梯到了楼下中庭,施呈勋握着拇指摇头轻叹。

“你吃过摇头丸喏?”傅雁南惊讶地瞪着他。

“……那只是一种比喻好吗?”她就是这么一板一眼,偶尔让人产生深层的无力感,却又不免感到些许好笑,或许这也算是她个人式的幽默,傅式幽默。

傅雁南耸耸肩,霍地发现鞋带松了,她不假思索地顿住脚步,蹲下来绑鞋带。

不料才一蹲下,猛地一声“砰咚”,一个花瓶正中她原本该踩下的那块地砖,若她没有突然停下来绑鞋带的话,恐怕已经直接砸中她的头。

“靠!是谁不要命了?!”施呈勋即刻抬起头,企图由高耸的大楼墙面寻找这陌生花瓶的降落点,可惜,除了蓝天向他招手之外,什么都没有看到。

“你要不要紧?”他连忙将傅雁南拉起,陡地发现她的右脚脚踝被迸射的花瓶碎片割伤。“该死!”

“我已经很痛了,别再诅咒我。”傅雁南瞪他一眼,没好气地翘起右脚并拭去脚踝的血渍和花瓶碎片。

“我上去看看到底是谁搞的鬼!”他气愤得想往大楼里冲。

“等等!”她抓着施呈勋的大掌奋力站起,平静的脸上看不出任何波动。“这里有二十四层,你要到哪一楼去找?一楼一楼找吗?等你上了楼,人早就跑了。”

“可是就这样算了吗?谁晓得会不会有下一次?”他快抓狂了,忙拿出手帕蹲下,帮她受伤的脚踝绑上。

“不然咧?新大楼连警卫都还没聘请,管理委员会也还没成立,我们只能自认倒楣。”很好,这下两人都得挂伤号了。“我们先到医院把你的手跟我的脚处理一下,回头再去一趟警察局备案。”

施呈勋浅叹一口。“也只有这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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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雁南料想不到的是,除了警察局,施呈勋竟还有另一条“申诉”管道——在警察局完成报案程序之后,当天晚上,施呈勋便召开“私人申诉庭”,每一个和该社区稍有牵扯的“单位”都无法遁逃。

除了施呈勋,与会者皆与他的工作有密切关联,包括那个新社区的建设公司少东吕宗翰、地产龙头田汉威、房产经纪代表屈允尧及保全公司代表项岳军。

“靠!你这老板怎么当的?就算管理委员会来不及成立,你好歹也给我弄批警卫来啊!不然像今天出这种事,我一个人能力又有限,哪有办法逮人?”在格调颇高的酒吧里,施呈勋啜了口白兰地,一张嘴像老太婆似地碎碎念。

“我只能说你太幸运。”身着藏青色西装的吕宗翰不太在意地耸耸肩,皮笑肉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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