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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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歌- 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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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着他的激动,勾勒出来的陌生形状,向山怔了一下,以为很鲜明的记忆,有些恍惚,躺着看着他,什么时候,也曾在这样的姿势、角度,看着他?

    会有什么不同吗?

    雪梨也只是想要一个人吧?

    无尽的权势和金钱之中,父母兄弟姐妹亲戚朋友青梅竹马什么都无法给予的,名为“爱”而命名的另一个人的怀抱,人,为什么一定要拥有爱呢?

    因为寂寞啊,孤独啊,还有就是过去的伤痛吧?

    可是,不要爱啊,爱了就伤了啊!

    不,不知道!

    这些矛盾的中心如同飓风一样席卷而来,麻卡帕因所想要获得的肉体,给予他了又会怎样?被爱还是爱人?

    啊,选择被爱,是不是会好一些?

    打乱了思维的是麻卡帕因的温度。

    活生生的,温暖的肌肤,勃勃的心跳,那一双神色可怕的眼睛——是可怕……想要伸出魔力将人拉下去的深渊一般,那么清浅的颜色的眼睛毫不掩饰的纠缠而来,伸出的手,被拥抱的不由自主的沉沦……

    “呼……”

    有多么久,性这件事完全被抛在脑後呢?

    不想贴近谁,每个女人都引起截然不同的两种复杂的情绪,男人——除了现在拥抱在一起的男人,完全没有想过还能跟男人发生些什么。这个男人有些奇妙,能感觉到彼此在想什么,用动作用抚摸来缓解紧张的思维,吻,很奇妙,什么都不用想,他会吻过来,用唇片告诉自己应该张开嘴,应该闭起眼,应该搂住他的脖子……

    身体跟着本能和刺激在反应,肌肉瑟瑟的被毒品袭击一样发着寒颤,细致的触摸着,麻卡帕因一点也不急的掌握着他,舌已经麻木,唾液在无意识中流出去,脸到颈子到胸口都有他一一舔吻的痕迹,缩紧了腰,在他舌和手的双重进攻里,深呼吸已经压抑不住燥乱崩溃的感觉,低吟出声,虽然想用手去堵塞住嘴巴,但是两只手抓搔著覆在小腹上的麻卡帕因的头发,没有再多余的手了。

    空间里飘荡着耳朵已经听不到的呻吟喘息,小腿收缩着弓起来,麻卡帕因却将手和嘴同时放开他,填塞而进的他——将近高潮的躯体冒着点点汗水,向山四肢都更加敞开了一点,抬起他的腿,用垫子填补在他身下,浅浅亚麻色而敞开的部分在一个收缩之后,麻卡帕因趁势缓慢但是坚决的挺入进去……

    “嗯……”

    咬紧了牙齿在一瞬间的撕裂感中紧绷起来,前端在进入松弛过的部分之后,继续向内部进发,那猛然的剧烈扩张带来的沉重压力把所有压抑住的呼喊和呻吟都从肺里压迫出来了!

    “……啊!”

    沉重而尖锐,绵绵不绝持续增加的压力在瞬间增大到最大部分,只想深呼吸的,却不由自主发出了明确的呻吟。

    向山仰着头,就着痛苦的姿势想抬起上半身,整个胯骨在这种压力里只想后退!从腰被抓住了,被图钉钉住一样被他按在那又大又厚的垫子上,他退回去了,却再次缓慢地进入,试探一下,再后退,麻卡帕因异常专注的神情盯着那里,被死死的盯着那羞耻的部位,撕裂和紧缚感一点都没有减弱——还不如昏迷了让他随便做呢!

    腰被翻过去,麻卡帕因将那抖动的夜叉容纳入怀,弯起的腰骨是轻易的体位,扭过他的脸来亲吻,再一次一点一点的深入,一点一点的刺痛,一次一次习惯的重量和压力,反复的,动作逐渐加大,也越来越深入,向山控制不住的呻吟从胸口和颈子里一点一点的散发着……

    被冲撞的扩张至极的肌肉,刺麻而潮湿,腿没有力气撑起身体,被抓在他手心的挺立也没办法完全趴下,脖颈被扭过来,舌头被咬噬着,从颈子舔到胸口——不知道什么时候又被翻转过来,麻卡帕因张开了双臂将他抱在怀里,交错的手臂叠在背后,弓起的腰,他的整个身体压榨过来……

    一种,可怕的,要疯狂掉的眩晕!

    “停、停下……”

    摇着头,在他的吻和胸膛之间,向山仿佛孩子一样慌乱的说著拒绝的话语,拒绝快感,拒绝被磨擦的将要爆发的剧烈,被撕开的部分在抽搐着,从体内渗流出的液体引出的肉体撞击的潮湿声响,他的手重重的抓索着快感的开关却不允许他拒绝!

    想要发泄,想要高潮,想要逃开!

    从小腹以下崩溃的快感,不是自己主动追求而是别人强硬的给予——这种倒错的剧烈,无法掌控自己肉体的恐惧,向山盲目的想推开他,但双腿却疲软的怎么也合不起来,肌肉在自动跟随着快感而去,手臂在抽搐而贪婪的抓着麻卡帕因的手臂,又疼又麻的入口无数次的强烈收缩……

    这就是SEX……

    从嘴里渗出的唾液,交错的舌头纠缠的热气,身体撞击的疼痛和胸口压抑着的疯狂的高潮……

    这就是,这个所谓口口声声嘶吼着“爱”的男人的SEX……

    睁大眼睛,看不清灯光还是日光,已经这么老了,曾经抱过的女人也有几十、上百,但从来不知道高潮会令人失去意识,头脑一片空白之后,瞳孔涣散了,拼尽了全力追求快感的躯体仍旧颤抖不停,不知道抓哪里,不知道如何凭依,空白中,唯一存在的,是麻卡帕因的脸和唇和怀抱……

    嘴唇发麻,彼此都是,相贴的唇都没有动作,仿佛天经地义生长在一起般含着彼此,舌头相偎,呼出来的气息不停地交换,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轻轻的蠕动,他仍旧停留在体内,根本没有消失硬度的部分再度顺滑的开始动作——股间潮湿淋漓着含义不明的液体,顺滑的内部让刺痛在麻木中被隔阂,无法控制的收缩感一波波加强,甚至胃都被倒转了一般的压迫感连绵不绝……

    低下头,垂下眼,却被他的拥抱紧紧捞起,缠倦的四肢里热量从骨髓中进发,喘息着,让热,渐渐冷下去。

    一直被抱着,被麻卡帕因拥抱得太紧,向山的手也缓缓的抱着他,雨夜哗哗的时光很漫长,弥漫了淫糜空气的室内幽暗而静蕴,另个人心跳的声音在迷蒙之间有力而强劲的跳动着,被拉得太近,贴着那个温暖的心跳,身体虽然哪里还是异样的痛麻着,向山却睡了个甜香无梦的好觉。

    “是,我们在这边,晚饭再过去吧。”

    几点了?天花板上乳白色的光芒有点刺眼,中午了?

    感觉到震动,背对着他坐在床边的麻卡帕因弯著腰在打电话,还没有从疲倦中完全清醒,不过已经猜到了那端肯定是雪梨吧?

    背骨在疼,腿沉重的抬不起来,那一次,是因为流血和毒品而发烧了两天,这一次似乎没有什么异常,打完了电话的麻卡帕因转过身,将手移到他额头上试探温度,紧接着连唇也靠过来。

    皮肤上干干爽爽,被擦拭去了那些体液和汗水,肚子不是很舒服,想用手肘撑起来,麻卡帕因征询的眼光:“嗯?”

    “厕所……”

    很轻易的,把向山整个人连带毯子一起横著抱起来——也不是第一次被这样抱,向山摇晃的眼睛掠过失去平衡及冷静的慌乱,但还是老实的抓住了麻卡帕因的脖子。

    突然激动了……

    麻卡帕因没有动,手臂收紧了,不是抱而是用手臂和身体一起构造的牢笼将他搂抱——因为这就好像是梦,不紧紧地抱住他,实在没有什么真实感啊!只有这样贴近了他禁锢了他才能感受到确定。

    确定,无疑,朝思暮想的这个人,就在怀里!

    “呼……”

    向山叹了口气,被搂的肋骨都挤压在一起,敲他的背让他放松——两个人心里都是没有确定感的恍惚,视线一碰,互相黏着,有一些情事过后特别的亲近,还有部分别扭,麻卡帕因泛满了整张脸的喜悦,向山则带着点点困惑的茫然。

    “雪梨说什么?”向山低声的问。

    麻卡帕因抱着他走向浴室,一边回答:“雪梨让我们明天坐船一起回罗马,午饭的话,这边安静,我想我们就在这里吃吧。”

    这种身体状态的确不方便去坐着吃午饭,也不知道怎样去面对经过昨夜的雪梨。恍惚中被放下来,毛毯掉在地面上,赤裸的脚碰到地面非常冷,麻卡帕因转身到外面拿了拖鞋和浴袍,蹲在地上,举起了自己脚的男人——从上看着他,脚上的冷冽他用手搓去,如果说冷,他会放到胸口去暖吧?

    可他却踢他一脚——“出去,我要上厕所。”

    精明强悍的参议员突然变成了一个没常识的,连别人上厕所也要守在旁边的男人。

    感到好笑,身体松弛下来,下意识忽略的身体内侧肿胀部分渗出含义不明的液体——感觉很不舒服,试了一下,能站起来,也能走动,把浴袍丢在一边,扭开了热水龙头,淋上整个下半身,不想躺下去,看着脚下打著转的热水中沾染了一些粉红色。

    凝视著,恍惚的感觉到自己曾经也看过这样的画面——在简陋的白瓷浴缸里站着,看着从身上流下去的热水在脚下盘旋,变成一片刺目的鲜红色……

    过去的岁月,背叛和心伤,从这片粉色的水里悄悄升起。

    用干净的浴衣再度包住他,陡然蹙起的眉头,望着水发呆的神色,过去吗?从他的眉和眼就能感觉到他的心是为了现在还是过去而起伏晴晦,沉默着。

    麻卡帕因掀起浴袍下摆,在他不悦的扭动中看了看入口那边细微的伤口,没有再增加破口,再度抹上药膏,向管家要来的治疗普通伤口的白色膏体,看起来对那里的伤口有同样的疗效。

    笼罩在向山蹙起眉头上的头发有些湿,拨开它,露出著他的额头——亲吻一下,斜瞪过来的眼睛因为刺痛而显得眼白居多。

    已经不会被他的冰冷所吓退,依旧抱着他到沙发上,仆人奉命送过来的饭菜摆在长方型的茶几上,主菜仍旧是这里海中盛产的海鲜,都很新鲜美味,但向山还是用一只叉子在盘子里划来划去、挑挑拣拣,好像那个冬天之后,他吃饭总是这样不痛快。饭后也不喝咖啡,他一句说想喝红茶,麻卡帕因跟佣人忙碌了半天,从主屋那边找出伯爵红茶再送来。

    看着向山用勺子搅动着看著白色的牛奶旋转消失,靠累了就趴在垫子上的动作,没有锋芒,散发的,是一种让心底里都温暖起来的“温柔”……

    没有什么不同。

    了解了这一点的两个人略带放松的,让视线和手指彼此缠绕。

    只是,依偎逐渐变得理所当然,超出界限。

    是不是被他一拥抱,就会失去一点自我意识?

    只是很随意的,放弃自己肉体一般让他拥抱,意识吼叫着说无所谓、无所谓,但是他的热量却能带来一些些意料之外的刺入感,因为他太热。

    ——被他的肌肤挨近着,从皮肤外面刺入内里一股温暖的热力,那唇移动到嘴上,舌尖带着强烈的要求掠过,摩擦,似乎还有个向山弘义在高处冷冷的观看着这种亲昵但在他怀抱里的向山弘义却张开了唇让他的热力融化、流入。

    “我爱你……”

    对着这句话,麻卡帕因似乎征询一般期待着他回答。

    向山摇了摇头,从他的怀抱里坐起来,靠在沙发的另一端,空气的距离异常冰冷。

    他垂着的发丝在前额上覆盖,他虽然摇头,却并不再露出对这句话的嘲讽——他的眼睛非常空洞的望在高处,独自的时候,向山总是仿佛凝结了一般不笑也不说话,剥去了那种虚伪的表面的温和微笑,甚至连伪装也根本无所谓了。

    上次,曾经谈到过爱情的问题,向山也曾提到了一些过去——妻子,丽裳,死亡,日本的背叛与现在的伤痛——其实想说,那些伤口,你还想让它继续伤害你多少年呢?那些死去的人……其实并不是没有意义啊!

    向山近在咫尺的眼睛,静寂中,他轻轻侧着头,从自己的肩膀扭回头,那么澄清的看著麻卡帕因——没有什么话想要用语言来表达,麻卡帕因抱住了他的肩膀将他搂着拉入了怀里,仿佛依旧是那冰冷冬夜里疲惫病废的残缺身躯,将他收拢到自己的手臂之中来,连他的脸他的眼睛都笼罩到自己怀抱里,顺着他的发梢,只能用整个人的热量来回答这个问题——我的爱,是你现在能感受到的温度啊!

    近在咫尺的对视着,他的唇亮著亲吻的水光,发垂落着,只是逐渐的接近,仿佛他的硬壳在视线中被击碎了,轻轻接触的唇,互相抚慰一般反覆的碰触——不是拒绝的,也不是抗拒的,甚至可以有一种彼此已经堕落在这样的甜的接触中的错觉……

    咬食的唇与舌,向山已经放弃视线而只用他的唇来感觉——热量在那唇上泛滥成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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