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人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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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人有问题-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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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着她蒙眼默数三下才张开,没想到他……他……已站在她面前。

    昏啊,昏倒不就一了百了?许幼薇在心里犯嘀咕。偏偏脑袋瓜子从没这般清醒过,眼前耿忻的鬼影还是如此真切。

    “你真的不要怕我,我要是想害你何需等到现在,请你相信我,我亦是一介文弱的男子,我不认为我有杀人放火的本事,让我们两个‘文弱’的人做个好朋友。”他朝她伸出友谊的手。

    “和你做……‘好’朋友?”许幼薇提高音阶。

    她不得不承认,以做鬼面貌来论,他的长相简直比大多数活着的男性还要俊朗数倍,她都耐不住想套句广告词同他。“‘那边’的鬼魂长得都像你这么帅吗?”

    而他幽默的口吻、澄澈的笑靥、倜傥的模样,更加令人无法将他和“恶鬼”中间连上等号,虽然他较常人苍白了许多,但那双会放电的愁瞳,与偶尔外露的活泼稚气,益发增添他的万钧魅力,激发女性的母爱光辉,使人禁不住想搂住他来疼一疼……

    白痴!都什么时候了,她还在想这个!

    “我也希望自己是在作梦。”他似乎能感受到她内心的改变,他很高兴地粲然一笑。

    “天哪,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不可能是他,你是幻影对不对?”真令人匪夷所思,许幼薇依旧不能面对现实,矗来覆去尽是同样的念头。

    “我不是幻影,我是灵魂。”他对她给的称谓很不满意。

    “灵……灵魂?”轰下数道青天霹雳,她又栽到哪—部科幻片里?

    “是呀!”他盘腿坐到她的对面。

    感应?喔,剧情越来越复杂,她的头又开始痛喽。不过话说回来,乍看之际,她压根儿分辨不出他是人是鬼。

    “可是我第一次见到你后,醒来明明还是睡在床上啊!”她愕然。

    “那一回抬你上床耗掉我不少能量哩,害我休养了好些天,后来你朋友一直黏着你……”他粲笑地截断她的疑窦。

    “难怪你后来不见踪影。”怪哉,她又不怕他了,是因为他浑若耿欣那早已深植在她心嵌的笑颜?

    “不过熟能生巧,下次我有信心能做得更好。”他俏皮地挤挤眼,这会儿他又亲切得像邻家的大哥哥,全无“活着”的耿欣的那股冷傲。

    “你还想有下次?呵呵,不必了。”她敬谢不敏。“慢着,你该不会跟了我很久了?”

    “也没有,大概才三个礼拜,我想。”他支着下巴。

    “‘才’三个礼拜?原来虾米真没骗我。”许幼薇不悦地指责。

    “撞见你时便很自然的跟着你罗,不过你最初很难察觉我的存在,因为我那时的气息相当弱。”他耸耸肩。

    “撞见?气息?”她鸡皮疙瘩又起了。“妈呀,难不成那次我在义卖会场碰到的你就……就已经是……鬼?”

    “嘿,我不是鬼,我先前不是告诉你了嘛!至于我是在哪里遇见你的,我还没有想起来。”他直觉这点对他而言很重要。

    “你真的丧失记忆了?”她在说什么鬼话啊?灵魂,也会有记忆吗?

    “嗯!不过托你的福,我能想到的已经越来越多,能出来活动的时间也越来越长。”他谈笑自若。

    “嘎!”她才不想让他托福喔,如同虾米说的,他会吸她的阳气来充实他的能量?那她不就……噢,她有美好的未来,她可不要英年早逝,她赶紧起身找出神链戴上。

    “这条项链是专门对付妖魔鬼怪的神器,但我并不是那种在魔界里最下等的类级,我是灵魂,属于中层阶级,所以它对我是没啥作用的。”他哗笑。

    “死虾米,竟骗我它很好用。”她轻骂道。“真好笑”他们’也分等级?”

    她细若蚊蚋的声音仍是钻进他的顺风耳,他不禁发起牢骚。“别把我想得那么低俗,我不过是灵魂出窍。我未死的躯体还在某个地方等我回去。”

    “未死的躯体?”说得她不寒而栗,记得虾米说‘他们’是有事未了,才会停留人间的。

    “没错,我需要你的帮忙。”他诚恳地想握住她的柔芙,但轻飘飘的两只手却穿过她的。

    “帮……忙?”她吓得退了一步,差点又要叫出来。

    “嗯,请你帮我找到我的身体,让我‘回去’。”

    “回去?”她不晓得该作何回答。

    “对,我不回去是不行的,印象中有某种阴谋正在进行,至于是什么我还未能想起,但我必须去阻止。”

    “就算没有阴谋,你也要回去,我才不要身后永远跟着一个鬼咧……奇怪,我的头好昏、好想睡喔……”她的眼皮愈来愈沉重,旋即便不支地倒在沙发上。

    “我也该休息了。”耿欣伸着腰,能量耗去一半的形体,随着他的呵欠声,渐渐与空气融合为一。

    仍在睡梦里的许幼薇懒洋洋地翻着身,不料旁边一空,她顿成自由落体坠地,紧接而来的撞击让她霎时惊醒,她惶惑地跳坐起来张望四周喊着。

    接着,细胞和神经苏活,她才开始觉得疼痛。

    “你怎么又摔跤啦?”清凉的冷风吹来一缕轻笑,转瞬间“那个”耿欣就这么平空冒出来了。

    “赫!”她知道她该习惯他的“来无影”可是仍不免被吓了一跳。

    “你胆子真小。”他闲适地坐上椅,优雅的仪表无疑是凡世女性同胞崇仰的肖马王子和“养眼止渴”的极品,这种“人”若是消失了,实在教人扼腕。

    “我胆子小?”她没让他骇毙已经很厉害了。

    “这个简单。”他笑,然后敲锣打鼓地要她洗耳恭听。“你不是作梦。”

    “啊——”她让他逗得啼笑皆非,幸好她天性乐观,懂得苦中作乐,否则早去“龙发堂”登记注册了。

    “你见到我似乎并不高兴。”他有些难过。

    “喔,我好饿。”许幼薇避重就轻地将话题带开,她不信有人见到鬼会高兴的。

    老天,她问的是啥鬼话?她刷地闭上嘴。

    耿忻却未查有何不妥,他兴致勃勃地与她讨论食物。“川菜、广东菜、澳洲菜……嗯,来点意大利菜如何?我的大厨是义大利人,他常常——”他戛然止住,盯着她,面色很是迷惘恍惚。

    “你是不是想到什么了?”许幼薇喜颜地问。

    “对不起,我没办法想起更多的事来,刚才不过是突然有个念头晃过……”耿欣努力地思索,脑袋里仍是一片空白。

    瞧他丧气的可怜相,她反而不忍催促。

    “试试也好。”他说着便随她进入厨房,不过他走的不是们。

    “嘎——”许幼薇骇叫地将手平放在胸前,以镇压随时有可能跳出来的心脏。

    “这样方便嘛,我又不是故意的。”他觉得冤枉。

    “你若想要我活着帮助你‘回去’,就不许再耍这种特技。”看来她被吓死是迟早的问题。

    “我尽量啦。”耿欣不敢打包票。

    许幼薇翻翻白眼,开始洗手做羹汤。

    “你那位讨人厌的朋友终于滚蛋啦?”

    “喂,鬼先生……”她用手中的锅铲比向他。

    “我不是鬼,我是灵魂。”他纠正她。

    “我不管你是鬼是灵魂。我不允许你那样说我的朋友,何况她只是去南部出差一星期。”她有些不悦。

    “她离开越久越好、”他硬是看虾米不顺眼。

    “鬼先生你……”

    “叫我哥哥或耿忻。”他插话。

    “哥哥?”那她不是矮了他一截?

    “喊我一声哥哥,绝不会辱没你的身家。”他对她的嗤之以鼻颇难苟同,纵然他是灵魂,但与生俱来的自信仍在。

    “凭什么?”她干么让他占便宜?

    “第一,我比你大。第二,我比你大,第三依旧是我比你大。”他的回答根本不成理由。

    “什么比我大?是屁股还是胸部?”许幼薇理当不服,一时气盛,她两手撑着腰后,挺出胸脯瞪着他挑衅。

    “不说你不服,我的年龄、身高、体型样样都比你大,再者……”他邪笑膘着她信心十足的上围,他拍拍他的说:“我这儿绝对宽到能够容纳你的‘大’。”

    “你……下流!”纵使他是灵魂,却难掩他是男性的事实,尤其他那火的带笑的墨瞳,令她不由得收臂护胸,面颊羞红成道道地地的红苹果。

    真是天理何在,她竞被鬼调戏了!一许幼薇气得跺脚,但又不解无端错了节奏的心跳所为何来,蓦然她不知该如何面对他,只好夺门落荒而逃。

    许幼薇漫无目的地晃进附近的公园,坐在绿荫下,望着树影婆娑,耿欣那张叫人悸动的五官,再度浮上她紊乱的心绪,她挥挥空气,企图将那团纷扰她的身形赶走。

    “有蚊子咬你吗?”说鬼鬼到,耿欣的鬼影从地面钻出。

    “嘎——”许幼薇咚地撞到后头的树干,抚着痛得半死的脑勺,她瞪向他。

    “一次。”他咕哝。

    “什么?”许幼薇不明白地吼着。

    “一次,你只跟我讲过一次。”他含冤受屈地说。

    她真是哭笑不得。

    “我又不是刻意的,我是身不由己。”他两手插在裤腰上,潇洒自若的模样帅得不得了。

    “是我身不由己才对耶!”她吹气球似的鼓着颊,看起来更像一颗红苹果。“你存心气我是吧?”

    “我哪有?你突然跑掉,炉火也不记得要关,万一发生火灾,房间烧毁了要怎么办?救火的事可不是我的专长喔!”他反过来怪她。

    “啊对,火……”她忙不迭地跳起,便要往家的方向冲去。

    “我早就关掉了啦!”他气定神闲地哼道。

    接着一道夕阳余晖从叶缝中倾泻在他身上,将他的形体照成半透明状,她大惊,急忙慌手慌脚地为他挡住光线。“糟糕,现在仍是白天,你不是会消失吗?快躲起来呀,你……”

    “你会关心我,我好高兴。”他喜形于色。

    “我……”两块红圈染上她的苹果脸,她腼腆嗔叱:

    “又生气啦?你肝火太旺,要多喝些芦笋汁退火。”他煞有介事地摸着下巴建议。

    “喝你的大头鬼!”她又鼓起腮帮子咆哮,不到一秒钟便觉得后悔,她明知道他不喜欢她提到那个“鬼”字。

    驮欣果然没有说话,他受伤地瞅着她,仿佛过了良久,他轻叹。“我想我‘实体’的修养一定很好。”

    “又没人留你,你回去呀!”许幼薇其实想道歉,但她向来随和的个性在面对他时,偏偏见鬼地变得别扭和暴躁,连她自己都不清楚原因。

    叹,瞧她是被他吓糊涂了,她本来就是见到鬼嘛。

    “不会那么小气吧?我刚才不过是求你叫我一声哥哥,你不仅拂袖而去,还”直不爽到现在?”他嘻皮赖脸地拉下身段逗她。

    见她鼓颜未消,他砌着俊美眩目的笑容侧头望着她,语调颇为委曲求全地嚷着。

    “叫忻哥多肉麻呀,我暂时就叫你耿忻吧,何况忻哥跟哥哥有啥差别?”她不禁噗哧笑出,要对他那双净亮如童稚般的眸子发怒并非易事呢!

    “有差耶——”他一派正经地说。

    “哪有那么夸张?宛若我一肩挑着中华民国的兴盛”衰亡……咦,你怎知我是外交官的女儿?”她的樱桃小口抿起一线。

    “你自己说的,我可没偷听。”

    “好小子,你竟敢偷听我讲话?你老实招来,你还偷听到什么?”想她日后说话得当心点,他这只“耳”是连墙都隔不了。

    “我又没偷听,只是刚好在场罢了。”他拚命摇着两手否认。

    “刚好在场?”她因隐私权被侵犯而忿恼。

    “你不要动怒啦,别人都在看你了。”他怯怯地指着四周。

    许幼薇用眼角扫了一下,赫然察觉路经的人皆狐疑地瞄着她。她不为所动的抱着胸道:

    耿忻用指尖爬梳着头发,然后吞吞吐吐地说:

    “什么?你的意思是别人看不见你?”她大喝,结果引来更多怪异的眼光。

    猜着她会发飙,他呐呐地点着头。

    “你一定要这样神出鬼没吗?”她喝下满满的一杯水之后甫能言语。

    “你如何要求一个灵魂不‘神’出‘鬼’没?”他相当为难地叹着气。

    “打个商量吧,以后请你‘尽量’用较平易近人的方式出场?OK?”就算他说的有理,但她天性胆小,长久下来。减寿或暴毙怕是迟早的事。

    “我尽量。”似乎感受到她周身的高热已降,他笑逐颜开地点头。

    “谢谢,小女子我铭感五内。”她苦笑。

    “太好了,我以为你再也不睬我了。”他手舞足蹈地坐到她旁边。

    见他笑得那么开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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