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州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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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州太太- 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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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凯靠在卧室中的床帮上,他在电话中想想说:“我很累,今晚就不去了。我改天请你。”

    林慕容呵呵一笑说:“依茹和我在一起你不会不放心吧?”

    “哪里的话。好了,你们玩得开心。”林依茹一直把耳朵贴在手机旁边,她从林慕容的手里接过手机说:“我们也快散了,我过一会儿就回家。”

    徐凯说:“你不要着急回来。我原本也不想给你打电话。可是我在床单上看见了不该看见的东西。我想了一会儿没想通……”

    “什么东西?”林依茹紧张起来,她把眼神飘向张森问。

    徐凯从近前的床单上,拿起了一根男人体毛,他在眼前似乎是在欣赏地看着。他冷冷的笑道:“算了。我不想扫了你的兴。你玩得开心点儿。”他说完便放了电话。

    林依茹无奈的把手机放在餐桌上。她对老同学们说:“哎,我对老公真没办法,他对我总是疑神疑鬼的。他现在的生意做的不是很好,他压力很大。”她想把大家的注意力从自己身上引开。

    林依茹看着秋儿说:“你看嫁给雷飞这样的男人有多好。我现在感觉人活着就要活得轻松愉快。”可她说这句话时,心里越发的沉了下来。

    秋儿听她这样夸赞雷飞,这有些让她心里不悦。秋儿回敬说:“嫁给雷飞有什么好,他一个看守大门的更夫。”她有时也用妈妈常挂在嘴边的话说给他听,用这种话来刺激他。

    她希望他能像广州的许多男人那样去做生意。可雷飞天生对做买卖的事缺乏喜好和兴趣。她有时为钱发愁的时候,就和雷飞吵架说:“雷飞,你能不能长点儿出息?别把功夫都用在老婆的肚皮上!”

    雷飞和张森已经接二连三的喝了几杯酒,他今天的感觉不错。他觉得还是老同学们在一起彼此才没有隔阂,更没有地位上的差距。

    他听秋儿毫无顾忌的挖苦自己,他不介意的笑着说:“别急。我很快就要当上保安队长了。当了保安队长保准儿会加薪水。”

    林依茹笑笑。她想,雷飞在同学中是个顶没出息的。她认为秋儿是太可笑和天真。这都是什么年月了?她还真相信爱情这玩意儿?

    林依茹见时机已经成熟,她便赶紧起身说:“你们大家都别动。我家的那个死鬼回来了,我得先走一步了。我们改天再聚。”

    林依茹见大堂经理过来,她便对大堂经理说:“今晚的帐记在我的帐上。”大堂经理高声的应承着说:“好咧。您这么急着回去?”

    她说道:“我有点别的事儿。他们还在……”

    张森感觉她有些不对劲。他仰起头问我:“怎么,你就走么?”

    林依茹冷冷地看向他说:“我不是说了吗,他突然的回家了。我得马上回去。”她和几位老同学有寒暄了几句便怏怏地离去。她有些做贼心虚乱了方寸。

    张森对林依茹的离去很是气恼。他望着她在拱门中消失的扭动屁股,他在心里骂了一句:这个不值钱的贱货!

    林依茹把张森亮在了餐厅,他们之间似乎什么也没发生过。以至,秋儿和雷飞不知道张森是林依茹带来的还是林慕容约来的。

    秋儿并不想搭讪张森。可雷飞和张森像是有说不完的话,她其实也想知道张森这些年在美国混得如何?所以,她就没急着叫雷飞和也随着林依茹一同离开。她走了以后,秋儿反倒觉得气氛轻松起来。

    谁也没有理由和资本游戏爱情。

    谁游戏了爱情,她就等于在生活中和感情的世界中做某种自残。人,活着追求的不是一味的追求浪漫,起码,秋儿眼前追求的是实实在在的生活内在质量。林慕容也不知道表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秋儿打断雷飞和张森的谈话,她拾起了刚才的话题问:“张森,你说的美国青年都是想你所说的那样生活吗?他们都把社交认为是一种性交的追逐?”

    张森递给雷飞一支香烟。他们各自点着。张森慢慢地吐着烟,他想想说:“天下也没有绝对的事情。我只是说,有相当一部分人是这样认为的。我们的孔圣人还说,食也,性也。在国外很多青年人都把性的开放程度,作为对社会文明程度的评判标准。”

    林慕容看向张森,她感觉张森很陌生。她在回味着他们的谈话。她难道真的落伍了?总之,她感觉世界上的人都是生活在一种和谐的幸福中,只有自己品尝着失去爱人的痛苦。起码,没从这种痛苦之中挣脱出来。她的意志消沉……

    雷飞端起酒杯,同情她说:“我们是老同学。其实,人么应该想开些这也是对的。”

    林慕容望着雷飞淡淡一笑,说:“谢谢。我是在努力的调整自己。”她也端起酒杯和雷飞干了杯中的酒。她看着雷飞强壮有力的手臂,接着说道:“可我总感觉自己有某些方面的障碍,一时难以把自己调整到位。”

    林慕容靠在椅子上叹息,她望向孤寂的夜空。她似乎见到尘世中潇潇洒洒的,在她和苍穹之间有一道迷茫的云影。

    今年,入冬时节。她独自开车去侨乡江门。好在路很近,也就几十分钟的路途。她到了西江的大雁山。大雁山山形似大雁而得名。但她还是看到一行南归的大雁。大雁声声,她也看到了一只在雁影波光中独飞的孤雁。

    她住进了鹤山宾馆的房间,她突然觉得自己就是那只在天上偶尔飞过的孤独的孤雁。其实,入冬是冷寂的。也是她最孤独的时候。现在有人常说,在这冷酷的世界,孤独是用来享受的!

    大雁南飞,它们为了什么?

    为了种族的繁衍,还是在南方筑起它们的爱巢。或是,到温暖的南方来享受天伦之乐?

    她很像一株在山野里的冬梅。在她生命的在寒冬里等着春天的到来……她需要人予以温暖和呵护需要孤雁停歇的脚步。她只要,有一个可以重新绽放的初春和一个能够期待的季节。

    林慕容常为这个没有预期的初春而流泪,她望着星云翻转和绿色渐渐延伸,她无所作为,她只有等待。这种等待使她的思想懒惰起来。

    也许,她今夜误把星光,错看成生命中一簇阳光。
第十二章
    月上树梢头。碧云山庄里张灯结彩,絮絮嚷嚷,一派喜庆的气氛。

    秋儿凝眉看着张森问:“张森,我听你说的话里的意思,似乎在说咱们广州开放的还不够?你在美国对性的问题一定是很开放?”

    张森不以为然的笑笑:“哪里的话,我还是很保守的一个人。”

    秋儿感觉他的笑带些无赖的味道。她望向林慕容指责张森说:“呵呵,林慕容你听听,张森说他是个很保守的人?”

    张森吸着香烟,他反问秋儿道:“你说我在美国应该是个什么样子?”

    秋儿重新望着张森说:“这只有你自己最清楚!”

    林慕容对张森到底是属于那种男人,她不感兴趣。

    她与秋儿和雷飞小两口分手时,她就开始在心里盘算表妹把张森带来是什么意思?她怎样才会尴尬地把张森带回家。她需要尝试自己想要的感觉,她想尝试表妹带给自己的一个机会。她虽然误会了今晚所发生的这一切,也许,没有了这种误会,她不把貌似风流倜傥的男人带回家,这个故事就会逊色很多。

    林慕容对张森表示出女人全部的热情。

    她不是个狡猾的女人。她也不精通男女间的游戏规则。她是用一种纯女人的天性。在女人想要得到异性的时,她不经意间地表现出来。

    她心甘情愿的想让情感的小舟颠覆于对方的情涛骇浪中,她是一条细小的溪流。她想做一次自己想做的尝试,让自己的爱去颠覆内心深处的浮萍。

    月光下,云层在飘荡。

    深夜,爱神终于降临了林慕容的卧室。凉爽的夜风,吹动着窗沙。她的心像夜空中的星一样零乱。张森站在她的面前,他将带着烟味的嘴唇凑向她的嘴唇时,林慕容跷起了双脚。

    她慌乱的心在为自己的放荡击鼓!

    张森把手插进她红棕色头发,她感觉有张森的手,暖暖的带着热流顺着脑后到了腰际。

    她是艳丽的,男人都喜欢艳丽的女人!

    当张森的手继续要一倾而下时,她先是本能的阻止了他。她却放纵他的亲吻,她在和张森狂热的接吻时。她自己主动的脱掉了衣服,张森就势帮她解下了乳罩和内裤。

    她在热吻中脑海里成了一片空白,她需要爱,更需要性……

    她兴奋地呻吟起来。张森先是吻她的唇,接着是乳房,是臀……随后,她摸索着脱去了张森的衣服。他们已经赤诚相见了!他们一丝不挂的拥抱在一起。她不需要再对性幻想了!

    这是一个富有激情的夜。

    林慕容感觉自己像是在做梦。这梦又是如此的清晰可见!张森像一匹恶狼吞噬着口中的猎物。张森阴茎勃起的样子,让她感到可怕。这也让她充分的享受到了性爱……

    他一次次地唤醒了她对爱的记忆。他的阴茎确实很粗大,她坐在上面都隐隐感觉到下身在痛。

    林慕容庆幸能有今夜的聚会。

    她在和秋儿分手时说:“和你们在一起,我真的很高兴。我希望我们经常的聚聚。”

    秋儿也觉得这个想法不错,她过来拥抱了林慕容。这让林慕容很感动。

    雷飞骑上摩托车带着秋儿跑远了。

    在碧云山庄前的大街上,闪动着来往车辆车灯。这些车灯很耀眼,林慕容眯起了眼睛。她望着站在路边孤零零的张森说:“我们也走吧。”她说完才感出自己说了一句废话。

    张森望着她说:“好吧。我打的士走。”

    林慕容陌生生地对他说:“我和你顺路我送你吧。”

    张森就这样坐进她的汽车。在人世间,她到底能找到属于自己的知己吗?她到底有需要有多少个初春的等待。林慕容开着汽车想不出答案,她只好任自己在没有时间限定的期待中索求。

    广州的夜色,城市点缀彩虹。

    城市和农村最大的区别,就在于它们的夜色。她开着汽车在熟悉的街道上行驶。每一处的街道都是一幅迤逦的夜景。她汽车开得很快,她想像自己在飞,她像那只在大雁山独飞的孤雁。她在城市车流的后面,她极力想让这种记忆离她远去。

    她只能是那只孤雁么?

    蔚蓝的天空变成了满目零乱的星空。那只孤雁在她的记忆中,越飞越远,越飞越小,最后融入了天际、融入了她对自己毫无把握的命运中、迷离的夜色里。

    她蓦然回首,看向张森赤裸的身体,他舒展的躺在床上,嘴里叼着一支香烟。她与他构成了一幅放荡的景致……

    是的,她喜欢这样做。

    她现在如愿以偿。她甚至都想象不出在他家楼前,她为何犹豫了片刻。那是选择的最后的一个驿站。终于,她一咬牙,急转了汽车的方向盘。她加大了汽车的油门朝着夜幕冲去。

    张森把头侧向林慕容说:“我到家了。”

    林慕容望着前面说:“我的家还没有到。”她把汽车开出很远,她才对张森说:“我需要男人……”

    而后,她在一路上就再没跟张森说话。

    他们直到上了床,他们的话也是很少。张森是怎样的一个男人并不重要,他重要的是带给了她快乐。这对林慕容来说这是一次刻骨铭心的做爱。

    男人和女人,真是没什么事情可做了。

    男人和女人能够呆在一起的唯一理由就是做爱。她和张森完成了一次,也许是几次的做爱以后,她就是这样想。

    张森把爱注入她的身体以后,焕发了她久违的激情。她也说不清楚到底是爱在起作用,还是可咒的性。她原来一直坚持认为爱与做爱是有本质间的区别。在今夜,她感觉男女间的这种界限是模糊不清的。

    他们不像那些情人间,有说不完喋喋不休的情话。

    她和他使用更多的是肢体语言。这样他们的眼神扮演了重要的角色。人的智慧和情感都在眼睛的光泽中体现出来。它会把自己的需求折射给对方,这是传递信息的窗口!

    它能表述出一首完美的乐章,你的柔情,你的滋润,你的吟唱……都能像一首情深意切的歌,在对方的眼神中飘逸出来。

    爱需要用心,做爱需要体验。

    她看张森胡须有一两天没刮。他很像一个不修边幅男人。他一直呆在女人的家里。他不可能随身携带剃须刀。可是她喜欢胡须刺痒的感觉。

    他的眉宇间有种幽暗的东西,是一种男人的内涵,还是留给她更多的回味?男人和女人一旦进入到做爱的程序,他们绝对没有谈情说爱时的举止优雅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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