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若嫣的意思，还是不愿谈找工作的事，我也不愿多说，免得大家都不高兴。但她怎么和她妈说呢？想和我在一起又不愿在这里工作，矛盾。
下午考完试，老爸忽然打电话过来，二姐的女儿办满月酒（小外甥女是我去深圳后第二天出生的），让我和若嫣去。打了若嫣N个电话都没接，打通后她已经到了街上。一时间头晕不止，心理生理都有。
晚上她给她妈打电话，结果她妈害怕深圳刮台风，又把火车票退了，母女俩都是一样变幻无常。我对若嫣说：“该不会你妈想给你个惊喜，故意这么说，等回头给你打电话说，闺女，俺在深圳，你来接我吧。”
7、看谁比谁憨
若嫣回来三天了，我没有向若嫣主动提起她工作的事情，她一会像是乐得当家庭主妇，一会像是很不满现在的状况，嚷着要去深圳。
忽然想起一个故事，两个懒汉在一起生活，谁都不愿做饭，两个人就比谁先饿的受不了，谁就去做饭。
是大人活得辛苦还是小孩活得辛苦？当然是大人，大人有责任压在身上，有很多事情要他去想、去考虑、去做。但如果是一个什么也不想的憨巴呢？那当然活得轻松了。
我觉得自己就是在试图向懒汉、憨巴靠拢，不去想，就不会有烦恼；不去做，就不会很辛苦。
若嫣既然不愿考虑将来，不愿面对现实，不愿对自己的未来负责，甚至不愿和我谈论将来，那我也只能让自己变得懒变得憨，只有这样才不会替她干着急、上火。
也许是若嫣那次欺骗的缘故，我居然能够做到比她更憨！我可以不为她的将来着想啦！是不是说明我对她的情感已经变了呢？觉得有点像最初和若嫣在一起的时候，一切无所谓。
8、决不还手
若嫣一共真正打了我两次，两次都是来例假的时候，不管是什么理由，只要不是正当防卫的打人，就是自控能力级差的表现。
她第一次打我的时候，我忍了几个巴掌后终于还是还手连给了她五个巴掌，打得她愣在那里。事后我把事情简单地整理了一下，写出《女人哪，为什么非要我打你？》发在网上，结果被不少人臭骂。
这一次她打我，比上次更凶狠，又是扇耳光又是踢下阴，而且下手很重。我不想像上次那样还她五记耳光，搞得好像是我欺负她一样。
既不能让她继续打我，又不想还手。我把她压在床上，按住双手，希望她平静下来后再放开，可她像是发了狂的母狮子。我一松手她又扑上来打我。
我累了，心也累了，扑在床上任她打，她连打了我十几记耳光。
我的泪水止不住地流了出来，不明白这是为什么，我真的很想抓着她的头发往墙上猛撞，可又觉得毫无意义。
她打完我之后收拾东西，说是要回深圳，向我要100块车钱，我窝着心中的火不理她，如果这时候她再动手，我不会不还手了，我很可能会把她从四楼扔下去。
想想网上那些人在《女人啊，为什么非要我打你！》一文中的留言，觉得真是好笑，女人打男人就可以，男人还手就不对？
第二天和老爸通话，问他我可以不可以还手，老爸说：“绝对不能还手。”
“为什么？难道就让她这么打？”
“唉，人家一个17岁的小女孩，再打能打成什么样？”
“她下手很重。”
“再重能重到哪去，她还小，不懂事。既然她要回去，你也不要做得太绝，钱不够问妈妈要。”
“不是我绝，她打了我一顿，我还拿钱给她，我觉得太窝囊了。”
“算了，她太小了，做不成夫妻还可以做朋友嘛。”
又过了一天，大姐打电话来，她道：“那天老爸和你通电话我全听到了，算了，你就让她回去吧，我早就说过你们不合适的。”
我还在半睡半醒之间，忽然听到犹如炸雷，大姐嘴巴最长，她知道等于全世界的人都知道，看着还在睡眼朦胧的若嫣，不由苦笑。
若嫣问我什么事，我说没事，她又抚着我温存起来。
9、来去如风
这几天她又嚷着要回去，要我给她回深圳的车钱。我把所有的问题都问了，比如你来是干什么？到底谁重要？你到底有什么打算？
她说：“你只是我生命中的一个过客，那边的工作比你更重要，只是因为特别想你，我才过来看你。”
我道：“你只不过是因为在那边挨打受气才过来的。”
她说：“是啊，一时冲动，现在后悔了。”
“就算你回去也会后悔的。而且你将永远都生活在后悔当中。”
心情在麻木与麻乱间蔓延。
送若嫣去火车站的路上，忽然想明白了老爸要我绝对不还手的原因。在他看来，若嫣并不是因为深仇大恨而打我，所以我的生命不会有危险，而我作为一个成年男子，要应付一个未成年女孩的攻击是绰绰有余的。但反过来说，一但我真的被激怒而还手，不说把若嫣打成残疾，重伤是跑不掉的。老爸担心我把若嫣打伤不好向她及家人交待。
我把这个推理告诉若嫣，若嫣听后也是点头。
我不想继续说下去，只希望若嫣能明白我的暗示，不要借着无法控制经期时的情绪再去打自己的男朋友，否则倒霉的是自己。
10、恋爱是享受，是奢侈品
我在24日上午10点半打电话给她上班的地方，她已经到了深圳。她来我这里8天，我什么事情都没做成，包括看书。到现在才有心情整理一下这些天的感受。
谈恋爱真的很耗费时间、精力、金钱。其中任何一项超支了都会让人受不了，而我则全线超支。
甜蜜的相容已经成为记忆，虽然也有偶尔的欢娱，可对我而言，大都是疲惫。疲于四处借钱、劳于琐碎家务、忙于陪她无聊。
有人说，为什么在刚开始接触的时候没有看清别人？现在把女孩的身体弄到手之后就发现这么多问题，这是什么心态？
天地良心哪，哪个人在刚开始和人接触时就刻意暴露自己的缺点？还不都是尽量显现自己的优点。
谁都不是神，有时连自己的优缺点都不是很清楚，更何况看别人。
再者我也并不是不负责任的人，而是面对一个已经成为女朋友的17岁女孩，恍然明白我无法改变她的不成熟。
她嘴上说，希望今年年底回来，回来就和我订婚，问我同不同意。我笑笑，嘴上当然是好好好。
也许她现在是真心这么想，可对我而言没什么意义。半年后的事情谁也说不到，我不会抱着这样的承诺羁绊自己。
我已经适应了她不在身边，并且放下心中所谓的责任，如果有机会，我一定会去认识新的女孩。这半年时间对我未来的发展太重要了。60万字的科幻小说正修改到中叶，还有第三部的后半截没写，考公务员需要扎实的基础知识，这些都是需要时间和精力。如果她在身边我肯定一事无成，根本就没时间和精力去做这些事情。
恋爱需要时间、精力、金钱。事业也同样需要时间、精力、金钱。
恋爱是人生的享受，尝试过了就可以了。事业是人生的发展，有事业才能有一切。
若嫣临上火车时，我老生常谈教她如何用钱。消费可以分三个层次，生存、发展、享受。满足了生存后，发展是最重要的，决不能把享受摆在第一位，只能根据自己的经济条件适当的改善生活。
若嫣说：“都是我姐姐教的。”
“什么？你姐姐也这么教你？”
“不，她教我买东西该买什么牌子的，吃东西要吃哪个店里的。”
我哑然失笑。
11、深圳的朋友
今天无忧回来了，他要在30号结婚，想想过得也真快，以前还是初中时益友，数着星空谈古论今，如今都成了有家室的人了。
无忧说他在深圳发展得一般，但信心很足。他建议我出去闯一闯，住的问题他可以解决。
无忧现在作医院的策划，他可以把我的小说推荐给一个总编，也许那个总编不见得会认同小说的故事情节，但只要认同我的文字功底就可以了。医院明年年初可能会招聘文案，如果我的文字功底被认可，就可以直接过去上班，而若嫣也可以调到那家医院去。
说得我心痒痒的，这是再好不过的计划了。
明年年初考公务员，如果考上了，就要求若嫣去D医院上班。如果没考上就去深圳尝试一下，这边的工作凭老爸的关系弄个病假条，休它个一年半载。
无忧问我为什么选择深圳，是因为若嫣吧？
我说哪里，那不是深圳有你在嘛，其它的城市我又没熟人。
若嫣听到我的打算后，又想跳槽到无忧所在的医院，我答应帮她问问。
若嫣提议：“等到明年年初你考公务员，要是考上了我就老老实实回N市，请表姐帮忙让我转正式护士，然后老老实实去三个月军训。要是你没有考上公务员，你就老老实实到深圳来，我们一起工作。”
“好啊，我尽力。”
第十二章 二零零四年八月
1、疲倦反覆
已经有些日子没有写日记了。和若嫣的通讯几乎很少有断的时候，但却觉得没什么好记的。她的那些想法、习性我已经很了解，她太小孩子气、不考虑后果、控制不住脾气、不愿别人管束，优点嘛，聪明、学东西快（好东西学不快）、会哄人、大方（很多时候都太大方了）、没心计不知道防人（所以手机掉了一部又一部）。
在她临走前我把她的手机留了下来，怕她在深圳那边又弄丢了，她回去后说不想要手机了，用IP打电话也挺好的。不过这两天又吵着要买手机，1980元，我才不会答应呢。
她说：“我们分手吧。”这话成了她的家常便饭，我懒得辩驳。
“好啊。”
“你不要给我打电话。”
“我不会给你打电话的。”
她道：“你打了我也不接。”
“要是你打给我呢？”
“我也不会打给你。”
我又问道：“要是打了呢？”
“打了我就是畜生。”
……嘟……嘟……
不知道她会不会变畜生，希望她不会吧，可我觉得会。
前些日子她告诉我，她要去沈阳她姐夫哪，可能会经过N市。
过两天她又告诉我，她受不了每周80个小时的工作，她要回N市。
过一天她又告诉我，她好想我，真的好想好想。
过一天，她说要在广州找工作。过一会，她说好想回N市，其实还是两个人在一起的日子好。
过一天，她要改行当文员。过一会又问我，无忧有没有帮她联系深圳的另一家医院。
过两天又告诉我，她不会回N市，她要在深圳好好发展。过一会又告诉我，她好想我，想起枕在我胳膊上睡觉的夜晚。
其中每隔一次都会提出和我分手，要我不再打电话。但我们的通讯还是没断，有时候是我先打过去，有时候是她先打过来。
反反复复，没有尽头。
17岁的女孩，是不是真的不适合我？
昨天去书记哪里领奖状，他惊讶道：
“你怎么这么瘦了，用了什么方法。”
“嗯，注意饮食。然后……不眠不休辗转反侧。”
今天去一个一年没见的夜大同学那吃饭。她也惊讶道：“你老了好多，好像头发都掉了很多，是头发理短的原因吗？”
我苦笑摇头，“能不老吗？整天被骚扰。是过去帅还是现在帅？”
“过去嘛，显得很结实，很青春活力。现在嘛，显得成熟些、沧桑点，唉其实只要身体健康胖瘦无所谓。”
我和旺仔一致认为，以若嫣这样精力旺盛又没什么顾虑的人，一定会再来N市骚扰我，而且一定待不长，骚扰过后就会走，要么回深圳，要么去沈阳，不过去沈阳的可能性大一点。因为深圳的那家医院又不是若嫣开的，一般辞职的人是不会回到原来的单位，除非条件比以前更好。
旺仔认为，“以你这样的性情、交际圈子、经济状况、时间来看，是不太可能在这段时间找个新的女朋友，而你一但找了新女朋友后，若嫣肯定会来搅局，到那个时候你怎么办？”
呵，彻底疲倦了。
14点37分。这个畜生果然打电话来吵醒我。
下午陪她上网，总是谈不到一起。她根本不愿考虑未来，没有任何打算。她不想受约束，但深圳那边也有约束。又想回来又不想我约束她。
这几天和水静接触，蹦的、看碟，还准备约着一起去肯德基、烧烤。不管我和静妹会发生什么，至少和她在一起的时候我不会想若嫣，这就够了，我需要借着这次分离的机会彻底脱离她，精神上的脱离。只有这样才能更加看清一些事情，更好地把握一些事情。
至于我会不会和静妹或者我最近积极联系的其他女孩有什么事情发生，那只能说顺其自然。
香香、艳姿、豌豆公主、清秋、莉莉、静妹，我都会经常联系。
2、茫不可测的未来
这几天她又是反反复复地问我去不去深圳接她回来，我是不太愿意去。
上次去没有把她带回来，心中虽然给自己找借口，只要她开心怎么样都可以，但实际上被伤害得自尊和感情是不会泯灭得；然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