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后两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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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后两年- 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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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屹东噎了下,立刻恼怒得叫道:“江如许,你长点脑子,行么?能不能别一听风就是雨。先问问我,成不成?”
停了停,他努力放缓声音:“你说的前两件事,我不想解释。至于最后一件,正是我今天想跟你商量的。我想变更小南的抚养关系,把他接到Z城,和我们一块儿住。你别担心,小南很乖,不会影响我们的生活的。你以后再想要个我们的孩子,也行。”
这算什么,等价交换?
如许听得冷笑:“商量?白屹东,你不是早就决定了吗,还问我干什么?”
“哎,你能不能别跟个刺猬似的。”白屹东焦躁得敲了敲椅子扶手:“对,我承认离开Z城前,没跟你提过孩子的事,但那时我也没有十足把握,所以想等确定后再说。我原本只想和沈阡交涉,让小南在暑假里和我们住一段。可我过去后,发现孩子过得很不好,沈阡动不动就对他发火,还老是丢他一个人在家。听邻居说,有一回保姆没留意,他自个儿烤面包片,差点把厨房给烧了。如许,小南才七岁,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他毁了。你明白吗?”
如许沉默了。她能清楚得感到白屹东的煎熬和痛楚,可她又能怎么样?
她自个儿都已经被这个男人伤透了。
她疲倦得轻声回答:“你和沈阡怎么争孩子,我不管。我只问你离婚的事。你打算什么时候回来?”
“如许,你!!”白屹东眼看说了半天,还是绕不开这话题,心里那股燥火也升了起来:“你甭想了。我这辈子就跟你耗着了,我是不会跟你离的!”
“那我就跟你分居。分居满两年,一定离得成。”
“江如许!!”白屹东咬牙切齿得喊了声,几乎想扔了电话。他用力得大口呼吸着,竭力压住已经涌到嘴边的恶毒言语。
忍住,白屹东,这事是你有错在先,别再弄得不可收拾。
“如许。”他攥着拳头,清咳一声,努力使自己的声音听上去更诚恳:“我知道你很生气,是我对不起你。我不指望你能立马原谅我,只求你给我个机会。就算是让我死心也好,你总得让我试试吧。而且现在,我打的这个抚养官司,有一个稳定的家庭至关重要。所以,你能不能再想想?”
嘟嘟嘟……电话被骤然挂断。白屹东愣了几秒,气得一脚踹到面前的茶几上。
太憋屈了。这辈子就没这么求过人。
和白屹东大吵一架的结果,就是第二天,如许明显精力不济。
争吵,是件两败俱伤的事,而离婚,也许是唯一的出路了。
整个上午,如许像木头人般浑浑噩噩的。连一向粗心的方念都瞧出了问题,她刚要开口,忽然看到远处的徐冲也投以意味深长的目光。
“师姐,你没事吧。我怎么觉得今天办公室里的气氛,这么怪?好像连殷主编都在看你。”方念压低声音。
“嗯。”如许应了声,继续低头发呆。
方念急了,一下子起身挡住她的电脑屏幕:“如许姐,我和你说话呢。是不是回馈会出问题了?他们对你的工作不满意?”
“满意,满意着呢。”对面有人阴阳怪气得说了句:“不容易啊,有这么硬的背景,还和我们挤一间办公室。该搬18楼去啊。”
18楼?总经办?如许愣了下,看了眼徐冲。徐冲急忙摇头,示意不是他说的。
那人却更来劲了,提高了声音:“现在谁不知道,昨晚谢总和他的朋友,为了个江如许,把文总给得罪了。这文总可厉害着呢,条条道上有人。我说,江如许,你怎么还敢来上班啊。就不怕拐到哪个角落里,被人揍?”
“啊,师姐,有这种事?”方念连连咋舌。
徐冲抱臂,冷哼了一声:“你再多嘴,第一个被揍的就是你。”
“哎,你……”那人恶狠狠得瞪了他一眼。
主编室的门被猛然打开,殷主编一脸阴沉得扫了众人一眼:“都去工作,嚼什么舌根!江如许,带着手提来一下。”
如许无奈得起身进了办公室。殷主编关了门,示意她坐下:“不瞒你说,现在这事挺麻烦的。昨晚你们的冲突,被好事者放到了公司论坛里,现在几乎全公司都传遍了。总编希望你做份详细的报告,说明情况。”
“然后呢?”如许问。
殷主编被她过于冷静的目光噎了一下,继而正色道:“然后,高层会酌情处理的。”
“好,知道了。”如许平静得回答。
最近她的生活就像部荒诞剧,再多一件,也没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姓白的,我要跟你离婚,我要跟你离婚……如许妹子循环念叨。

☆、第46章 出事了

而此刻的萧贺,却在满世界找司马寻。
一大早;她就收到了谢宾的电话。文荣华的主业是娱乐;在端阳发展广告业务时加入;因为对当年分红十分满意;而在第二年又追加了两个项目的投资。
对于端阳来说,他是中等股东,少一个也伤不了根本。
原本,谢宾在送文小姐回家时;就提出了不错的补偿条件。文荣华也答应了;不知怎的今早又突然反悔,非要司马寻当面致歉,并追加股权。否则就要动用关系,给端阳“好看”。
谢宾被吵得不甚其烦;又做不了主,只好去请示司马寻。
可是手机和宅电都找不到人。佣人说司马寻已经好几天不住那儿了,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萧贺,我快被他害死了。”谢宾烦躁得揉着自己的卷发:“你说他喜欢人家姑娘,想英雄救美,我不反对。可他也下手太重了,那好歹文家的独生女。他这两记耳光,得扇掉多少钱?”
把他惹急了,多少钱,他都不在乎。萧贺心想,真有些同情谢宾。
当初为了办事顺利,老爷子特意让下属拉拢了巨富谢家,帮着司马寻快速拓展人脉。
出于保密原因,长辈们对谢宾交代得不清不楚,司马寻表面上又温良无害,时间一久,谢宾也就真的把他当做了一个不错的合作伙伴。
但事实上,只要老爷子一声令下,司马寻会毫不犹豫得踢开谢家,独掌端阳。
萧贺好不容易劝完了谢宾。等到周围重新安静下来,她想到了两件事:1、司马寻对江如许的态度很不寻常。即便是为了从她那儿突破白家,但听谢宾的描述,像是动了真怒。他那边自然是滴水不漏,但从江如许这儿,或许能找到什么有用信息。2、文荣华这事必须速战速决。虽然谢宾找不到人,她却可以用另一个24小时不断的私人号码联络他。在工作日,司马寻关了常用号码,那只能有一个解释——他要去做些不便为人道的事。
但她却没有提前收到任何消息。
萧贺的心里隐隐不安,各种念头不间断得冒出来,又迅速湮灭。她的手指微微颤抖,努力平复了一下呼吸,开始拨打司马寻的电话。
一下、两下……五下……还是没人接。
出事了。
主编室里,殷主编一直低头审稿,江如许则轻声敲着键盘。写到末尾,好似又看到了司马寻那双忧郁的眼睛:“我一定能做个合格的暗恋者,不会让你感到任何不快的。”
怎么会有这么炽热而卑微的感情?
比她更甚。
“如许,如果写完了,就……”殷主编的话才说了一半,突然传来急促的叩门声。她皱着眉,喊道:“进来。”
“对不起,主编,是如许家里急着找她。”方念尴尬得笑了笑,匆匆跑到如许身边,压低声音:“你怎么这么久都不出来?你小姑子都快到了。”
“屹萱?”如许懵了:“她来这儿干什么?”
方念急切得拉着她的手臂,把她一个劲得往外扯:“这事我也不太清楚。刚才,你的手机一直响,我怕有什么急事,就接起来听了。结果,你小姑子说什么:人已经找到了,但两个都受了伤,正在医院急救。她2点到公司门口接你。咦,她在找什么人啊?是孩子丢了吗?”
受伤?急救?如许愣了下,几秒后才反应过来。
她脑中嗡的一声,几乎站不稳:怎么可能?小六不是一直待在家里,被警方24小时监控着吗?难道是歹徒带着何嘉,冲进了白家?
这也太疯狂了。
“哎,如许,问你呢……”方念还在好奇得念叨。如许回过神,看了眼腕表,拿起包就往外冲:“方念,我先走了,麻烦你帮我向主编请个假。”
“哎,真是有了靠山,不一样。一堆急活儿,想走就走。”身后又有人阴阳怪气得刺道。
但如许无暇他顾,一口气跑到安全出口,噔噔噔得跑下楼。
刚到门口,白屹萱的车也到了。她从驾驶座上探出头,大喊道:“许许,快!”
如许忙不迭得拉开门,还没等她坐稳,车子已经呼得一声飚了出去。她差点被颠到地上,手抓着前方靠背,急声问道:“屹萱,到底怎么回事?找到何嘉了?可小六怎么会受伤?”
“具体情形得问赵五哥。是他识破了劫匪的计谋,转头派人去找小六的。但还是迟了一步。”屹萱深深得吸了口气:“听说当时很吓人,动了枪。小六被流弹擦中了头,而何嘉……成了血人。我在电话里听着直哆嗦,真不敢往下想。许许,我真怕……真怕六儿……”
“不会的,他俩一定没事的。”如许努力稳住自己:“他们都还这么年轻,一点小伤,能扛过去的。”
“要是哥在就好了。”屹萱噙着眼泪,喃喃自语:“哥一定能事先看出来。也许,小六就不会受伤,他平时最听哥的话了。”
如许暗自叹气,把视线转到窗外。
她不忍心打破在白屹萱心中的完美哥哥形象,所以只能选择沉默不答。
车子风驰电掣得到了医院,两人在白三叔的警卫陪同下,直达手术室。
副院长亲自操刀,协助的医护人员都是业内的一流人才。除了生病的大伯母、因天气原因无法归国的白竞先和还在飞机上的白屹东外,白家上下几十口人几乎都到齐了,一下子把过道塞得满满的。
白屹名的母亲黄薇一看到他们过来,眼泪又涌出来,抽抽噎噎得哭诉着:“萱儿、如许,大夫说,名儿的左眼有可能保不住了。他才23岁啊,那么好一孩子,怎么会遇到这种事?这下,可怎么好啊,呜呜呜……”
她一边哭,一边悲悲切切得看向丈夫白竞光:“还有你这个三叔!平时没个好脸色,也就算了,为了点钱,连自个儿儿子、孙子都不管了。这亲爹,当得比后爹还狠心呢。”
“你知道什么?!还不是你平时宠的,没个主心骨,只会被女人牵着走!”一直拧紧眉头的白竞光恶狠狠得瞪了她一眼:“明明赵应都布置好了,十拿九稳的事,他偏偏要自作聪明。现在好了,闹成这样,还怪谁去!你给我安静点,别扰了里面的手术,再弄出条人命来!”
“啊……”黄薇捂着嘴,望着声色俱厉的丈夫,只能委屈流泪。
走廊里陷入压抑的静默,只看到门上的手术灯,不住闪烁。
夏盛芳把脸色苍白的如许拉到一边,低声嘱咐:“别吱声,大家都在气头上。你爸不在,我们还是等东子回来后,再看吧。”
“妈,到底是怎么回事啊,现在人究竟怎么样?”白屹萱轻声问。
“挺危险的。听说当时枪响后,那女的就扑到屹名身上,两发子弹直接射穿了背,血流了一地。小六就那么糊着满脸血,抱着她跑,后面紧追着劫匪。连好心送他们到医院的路人,都差点中枪。真是太吓人了,这青天白日的,还有没有王法了?”
如许在旁边听得惊出一身冷汗,和白屹萱对看一眼后,又有些迷惑:这何嘉不是他们的同伙吗?怎么下这种狠手呢?难道要杀人灭口?”
她心事重重得抬头看了一眼,众人脸上皆是凝重神色。当家的几个男人站在一起,偶尔嘀咕几句,声音轻不可闻。
突然,白竞光阴郁的眼神,正和如许对撞上。他直直得盯着她几秒后,才不着痕迹得移开。如许心里一个激灵,继而想到也许是警方告诉他,她们直面过歹徒。
后来,警察还是打了电话,对当时的情景做了记录。但口气并不严厉,像是例行公事,好像并不指望从她那儿获得什么有利信息。
临近结尾时,有个低沉的男声在后面轻声嗤笑:“差不多就得了,还真指望靠她们的证词破案?还是我自个儿来吧。”
那个人就是赵应吗?
手术已经持续了6个多小时,到晚上七点,大家都觉得疲惫不堪。
三户人家轮流用餐,准备陪夜的到旁边开了房间,先打个盹休息会儿。
夏盛芳不能劳累,先回家去了,留下的白屹萱握着江如许的手,小声嘀咕:“怎么哥还不来?许许,你打个电话问问吧。”
“刚才你不是打过,没人接嘛。应该还在飞机上,再等等吧。”
“唉,这叫什么事啊。”白屹萱无奈得叹了口气,朝手术室的方向努努嘴:“你说,何嘉能不能救回来?其实,我现在倒开始佩服她了,有几个女人敢为恋人挡枪?看来,她是真喜欢小六的。只是听三叔的话音,好像还怨着她呢。”
“是啊。”如许感慨得摇摇头,自嘲得笑笑:“那说来,我还挺幸运的,不用怀着孩子,还愁嫁不进来。白家的门槛真是太高了。”
“嘘,许许,这话可不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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