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故意很正经地道：“废话，当然是小程浩可爱啦！”程烨哪里肯认输，一翻身就坐起来，指着床里面已经熟睡的儿子，对着月霞不服气地道：“他哪有我可爱，你看他傻乎乎的只懂睡觉，哪象我即可以陪你聊天，又可以帮你盖被子，然后又顺势把她压在身下在她耳边悄声道：“而且我还会帮你脱衣服……”
“别闹，明天还要开车……”月霞轻笑着阻止住老公。初春的夜色在农村清新的气息中荡漾着，很浓也很温柔。
第十三节 漂泊的心
一回到深圳，搁下行李，程烨第一件事就是回公司。并不是说公司有什么事需要马上处理，而是公司对一个创业者来说是他生命里的一大组成部分。
他来到临时值班室，见秘书小宋正在操作着电脑，翻阅着世界股市行情，感觉得有些不对：“你不是初九才来上班吗，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陈副和小赵呢？”
“今天是小赵的班，小赵要跟他女朋友出去玩，我没回去，就帮他值班了。”小宋咋一见到程烨，一时即高兴又有紧张，连忙站起来。
小宋是商业学校毕业的，那天面试的时候，她就文静地站在程烨面前，程烨一眼就能看出她是农村出来的孩子，他看完了她的简历，微笑地道：“现在商场需要胆识和迫力，你认为你的心身能接受挑战吗？”那时小宋低着头，象是鼓足了勇气才道：“商场上并不一定都要冲峰陷阵的勇士，有时也需要出谋献策的参谋，而且一个秘书最主要的还是要工作认真负责，我想我有能力做好。”程烨见她一口气说完，不置可否地道：“我现在要一份我们公司各个客户的差价，你能在下班之前帮我整理出来吗？”小宋看了程烨一眼，只点点头，放下手提包，坐在电脑机前马上熟练而紧张地工作起来，专注的脸上，一扫刚才的紧张的神色。
十二点十分她终于把报表呈上，程烨看了一下时间，有意无意地道：“十一点四十五分就下班了，你干嘛还要把事情做完？”小宋拿起手提包已准备离去，见程烨发问，失望和忧郁在她清纯的脸上显得更浓。这时她却异常镇定地说：“我知道，我看您没有走的意思，可能是对这份报表很重视。”停了一下后才又小声地道：“谢谢你给我一个面试的机会，我想我为您做一点事也没什么了，对不起，我该回去了。”说完便欲转身离去。程烨拿起她桌上的简历，喊住她：“宋小——英……请带上这个……”
见她接过之后才道：“肯合作吗？下午请到人事科报道，明天可以正式上班。”
宋小英还以为自己听错了，马上抬头定定地望着程烨，怀疑地部道：“你说……我被录取了？”程烨又对她点了点头：“被录取了。”宋小英的精神象是突然蹦溃了一般，泪水一下子从脸颊上滚落。
认真负责勤奋上进这本是是程烨用人的一大条件，正因为她是贫苦农村家走出来的孩子，程烨很自然地把她当作小妹妹看待。宋小英第一次领到月薪的时候，为程烨办公室送上一朵康乃馨鲜花，算是对自己心目中的哥哥表示一份真诚的祝福。
程烨听她没回去觉得有点奇怪，接过她倒的开水，问道：“我不是帮你们买好了机票了，怎么没回去？”宋小英象做错事的孩子，低着头直直地站在那里，小声地道：“我想来回要花很多钱，所以就干脆不回去，把机票退掉了，把钱一并寄回家去。”
“为什么？”程烨估计是她家里可能出了什么事，抬头追问着。
宋小英偷偷地看了一眼程烨，嘴巴动了动，但不知要怎么说才好。程烨加重了语气：“到底出了什么事？”宋小英见总经理一直追问下去，只好如实交代：“爸爸写信过来说弟弟读书还差很多钱，我算一下，如果把回去的这笔钱节省起来刚好会够，所以就没回去了。”
程烨心里又在暗暗发火：这是什么鬼社会，人民生活水平那么低，而教育部门收费却那么高，连自己这个大企业家都没办法想透其中的奥秘，真他妈的见鬼。他强压住心中的怒火，尽量用平和的声音对宋小英道：“信呢，给我看一下。”荣小英知道这个跟自己有双重关系的总经理，只要一管上什么事，绝对要弄个水落石出。她犹豫了一下，还是乖乖地转身去找手提包的信件。程烨见她包里竟有好多封一样的信，心中一动，命令道：“都是家里寄来的吗？都给我看一下。”
虽然他们心中都有那种兄妹的关系，但当程烨接过信的时候，还是有意无意地问道：“看你的信应该不会介意吧？”宋小英笑了一下，羞涩地道：“按道理你是不用这么客气的，我是怕您看了之后，你这个当哥哥的会笑话我。
程烨把各封信粗粗地看了一遍，但一点都笑不出来，信里面的内容大部分都是要钱，对于这种全国大部份农村还存在的问题，程烨也觉得自已无能为力，更不用说该如何改变。他暗暗地叹了一口气，把信还给宋小英。
聚会、工作，工作、聚会，春节的气息很快就被繁忙的工作所代替。
一个多月下来，程烨意外地发现，公司并没有因为去年年终的假冒产品而影响生意，订单反而接连不断地飞来，他知道是那批假产品起了反效应，自己的公开道歉反而更加树立了的自己的诚信度，让人感到自己的诚信集团的可靠。他看着自己公司的慢慢发展，和帐户上不断加长的数字，他决定逐步实施下一步的计划：要象小日本一家公司那样，以最精简的人员创造世界最高的人均利涧。
现代术语商场如战场一点都没错。当诚信集团准备将产品全面进入一个国家的时候，那个国家一个同行业大公司，似乎已经捕捉到了某种信息，开始对以后竟争做出了相应的反应。程烨调查那个市场几年的销售情况，总体波动甚小，而是近近几个月来差价浮动较大，但销售量与价格都成反比的现象，他断定是竟争对手在故意抛烟雾弹来迷惑自己的判断。他果断地下令，以不变应万变以稳步的策略慢慢向那个市场缓缓推进。
商品进入那个市场后，跟预测的差不多，并没有引起太大的波动，但一场不小的金融危机，终于拉开了与对手直接竟争的场面，最后诚信终于以可靠的品质，和大众消费的定位站住了脚跟。
在这同时，也因受到金融危机影响的另一个客户也陷入了困境，加上他本国的经济的压缩和国际汇率的影响，那个公司的总栽只好要飘洋过海，亲自向程烨告急。对于这件事，程烨显然胸有成竹，他亲自去机场接他回公司，又亲自为他泡了一壶铁观音茶。史密斯先生已做好最坏也最无奈的打算，直接道明来意，准备终止下半年的合同。对这些意外终止合同，双方都有各大保险公司担保，程烨并不放在心上，就以那笔一百五十万美金的先期定金，对自己而讲也算是飞来横财，再加违约了陪偿费算起来也是一笔可观的数目，他听史密斯先生要终止合同，也不觉得奇怪，他已充分了解到史密斯的困境，就算是不终止合同，货物一批批发出的时候，然后再由法院判决，那他损失将更加惨重。他能在这种情况下马上做出决定，也算是相当明智的选择。
便笑着问道：“要终止合同没问题，但不知史密斯先生下半年有什么计划？”史密斯先生看了程烨一眼，耸了耸肩暗然地道：“还能有什么计划，只好等着上帝发破产通知书了。”程烨摇了摇头还是笑着道：“那也未必，以贵国的现在市场行情，那些差价反弹性比较小的粮油食品货物，我看还是可能经营的。”
看着自己苦苦经营几十年的企业忽然间面临着倒闭，自己的心跳象是忽然停止了一般，每个人都会心痛和惋惜，史密斯先生听了程烨提出的建议，象是受到同行的讥笑一下就激动起来，一张白色的脸马上变得通红，挥扬着手臂大叫道：“资金呢？没有资金一切的想法都是做梦，空想。百分百的空想。”程烨等他脾气发过了，才道：“你那批货物我已通知停止生产，第一批货只要你鉴个字，我就可能帮你安排给别的客户，而且你所需要的粮油食品第一批货物我已经帮你准备好了……”
史密斯先生听程烨侃侃而谈，怀疑这个中国佬是不是在做梦，谁会相信明明到手的钱不要，反而要自找麻烦去帮助一个即将倒闭的公司。他的脸上充满迷惘和怀疑，小心地问道：“程先生……你……你在讲故事？”
程烨喝了一口茶，摇了摇头冷静地道：“不，我们中国人有句古话，留着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经合作以来，我觉得史密斯先生是个很守信的人，我如果只为眼前利益，而失去一个可长期的合作伙伴，这叫因小失大。这显然不是我程某人的所为，况且我现在还有能力帮助一个朋友。”
史密斯伸出他肥大的手紧紧地握着烨，到现在才知道，东方人的人情味，有时候比上帝还更可靠。
程烨对这项重大的决策并不是没经过慎重考虑，当他前两天一接到史密斯先生要来和他亲自会谈的时候，他就预测到了结果，马上召集各部门经理会议，做一次详细的企业调查分析，认为那个地区的金融危机只是时间性的问题，最长时间不会超过半年，帮助史密斯公司，也是等于给自己保存一个庞大的销售网络，相信风波一过，他又会给自己带来不可预测的可观价值。
送走史密斯后，程烨又忙着策划着下一步的计划。
一天中午，程烨刚从苏雅晴的编辑部回来，宋小英就跟进了办公室，不等他坐下就开口问道：“又去找苏小姐了？”
程烨见宋小英脸公有点责备的味道，觉得有点奇怪，回答道：“是啊，怎么了？”宋小英道：“月霞姐刚刚有来过，问起你。”程烨听是老婆来公司查勤，便笑起来道：“我还以为地震了呢，她说了些什么？”
“你还笑？宋小英不回答他的问话，有点生气地道：月霞姐以为你……以为你……”宋小英一时找不到较好的形容词。
吃醋代表在乎，对那个嘴巴心软的老婆，自结婚后程烨几乎没办法听到吃醋的话，现在听宋小英说她有情况，蛮有兴趣地问道：“以为怎么样？”
“以为你在外面乱七八糟……” 宋小英一气之下，终于说出了月霞的怀疑。
程烨听了哈哈大笑起来，笑骂道：“什么乱七八糟，简直是一踢糊涂。”笑够之后他又问道：“她还说什么？”宋小英道：“也没说什么，她只是问我你是不是经常去她那里。”程烨点了点头，笑问道：“那你就做她的卧底了？”
不做她的卧底能行吗？谁叫程烨要把好好的一个老婆，拿去给人家当姐姐。
那一次春节回来，程烨了解宋小英的困难后，回去神秘地对月霞道：“我让你去做一次好人看你要怎么感激我。”女人的好奇心一下就会被程烨挑逗起来，月霞瞪了程烨一眼故作镇定地道：“什么事，快说。”程烨把宋小英的困难说了一遍，然后道：“你去先去拿三千元叫她寄回去。”月霞听丈夫叫自己拿钱给女孩子，心中咯噔一跳，时常发生的经理和秘书的绯闻马上从脑中出现，把他从头到脚看了一遍，怀疑地问道：“干嘛要给她钱？你该不会对她有企图吧？”程烨见月霞如此反应，好笑地捏了一下她的脸蛋道：“你怎么这么傻，我如果对她有企图，干嘛还叫你帮忙，让你插一手我不是更没机会了？”
月霞躲过他的手：“你如果对人家没企图，干嘛还要做好人，我才不想帮你，好让你奸计得逞。”
对月霞的脾气程烨早就了如指掌了，故意道：“我已经给你机会，是你不把握，那我只好自己送去给她了，万一她被感动得……呵、呵、呵……，那可不关我的事。”月霞听他竟敢自己要送钱给她，把手一扬大声道：“你敢——？”程烨没等她再发出吼声，早就抱着头逃之夭夭。
第二天月霞送钱给宋小英，宋小英说什么也不要，最后只好以向公司借的名义先收下，以后从月薪上扣回去。经过这一次的接触，她们自然就变成了很亲密的姐妹了，程烨的事宋小英自然不会隐瞒，何况这还是为他好。
宋小英看程烨不以为然的样子，忍不住又提醒他道：“别以为都没事，你也得考虑一下人家心里的感受……”
程烨思绪一动，那种说来就来挥之不去的阴影，忽然又笼罩在心头，他对宋小英挥了挥手，示意她先出去，他觉得自己应该好好考虑一下这个问题。
什么时候开始的？不知道，好象是上个月间自己就会经常去苏雅晴那边了，这种感觉以前也有过，不过不多，但只要一出现绝对会兑现。只是以前时间很短，一般只在几天之内马上就会兑现，但这一次已经快一个月了，还是没有一点征兆，而且那种预感愈来愈强烈，为了避免最坏的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把有可能发生的一切意外全部都想遍了。车祸？公司发生意外？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