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想什么坏主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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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又想什么坏主意了-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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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后日子两人更象多年的朋友,只要罗小扬有到梦园,李翎便会出来与他独坐闲聊。偶尔还会陪他小舞一曲。罗小扬从她平时的讲话中,也只模模糊糊地知道李翎是这里的领班,为了给客人助兴偶尔也会高歌一曲。能知道这些,对一个只拥有现在而不在乎天长地久的罗小扬来说,已经是了解的够多了。
有一天,当李翎听到程烨与月霞将重归于好,想着自己竟堕落到这种地步,仇恨与妒忌,又象一道狂风刮起她潜伏多时的愤怒。她要报复,她要毁去那份原本属于自己的幸福。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他们幸幸福福地过一辈子,哪怕是让他们短暂的痛苦,对自己来说也是莫大的安慰。于是他从罗小扬得来消息,很容易地制造出一场情外情,但她万万没想到由于她的破坏却加快了他们感情的演变。
罗小扬见她对程烨仇恨竟如此之深,心里有几许高兴,也有几分失望,高兴的是终于找到了同仇协敌的同盟,失望的是自己跟她交往了那么长时间,还无法使她忘记程烨。不管是出自任何动机,只要是男人和女人在感情方面出现了这种矛盾,多多少少总会有一些妒忌和醋意。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眼前这个鲜丽的女人,也不知道这个鲜丽的女郎隐藏在面纱背后的真正想法。
大概是两个月前的事了,第一次与她欢愉的情景现在还沥沥在目。那是一个盛夏的夜晚,自己和她一起走进刺桐公园,两人踏着月光,漫步在林荫小道上,不知是夜色的温柔还是夏夜残留的燥热,两人很自然地走到了一起,特别是树荫下三三两两的情侣,和一张张动感的画面,把月色搅得一片浑浊。两人默默地走着,又穿过了一片草地,月色慢慢被几棵大树所淹没,或许是经不起夏夜的诱惑,也或许这样的月色确实太美,偎依在身旁的李翎,几乎是没有重心地粘靠在自己,一丝丝若有若无的女性气息,夹杂着一股淡淡的香水味,足以使自己心神荡漾。罗小扬稍稍转头看了一眼醉眼迷离的李翎,只见她小巧的鼻尖上已挂着几粒大小不一的小汗珠,两边白净细腻的香腮已被醉人的气息熏得阵阵潮红。潜意识里她知道罗小扬正看着自己,她无力关心也无心关心,依然低垂着眼睑只动了动香唇,如梦呓般地道:“我快走不动了。”
这是一种来自旷古的动力,也是一种原始的誓言,对一个在风月里打滚的罗小扬来讲,已是一种最动人的承诺了。两人不需任何表示,在花丛中肌肤相亲的一刹那,从火热的身体到沉重的呼吸声,彼此都知道这是一种需要。她那坚挺的双峰,柔软的细腰,光滑平坦的小腹,富有弹性的臀部,以及她那最诱人的大腿根部,都在罗小扬探索之下深深地埋进脑海……
也许就那一次,也只有那一次花前月下的浪漫,让自己留太多难以磨灭的记忆吧,随后无论自己如何请求如何相约,她都婉言相拒,除非在“梦园”她仍旧与自己巧笑嫣然象是多年的朋友,别的已不复存在。
罗小扬也深深地问过自己情感,知道自己和李翎都属于风月中的人物,但那份无法割舍的感情,自已承认已超出了风月中原有的随意,只要李翎肯离开酒吧与自己同甘共苦,那自己也会结束那种无聊的风月游戏。
对于罗小扬的感情,李翎也不是没考虑过,但问题主要还是出在程烨身上。如果程烨现在还是个很落魄的打工仔,根本都无任何前途可言,那么自己跟罗小扬的结合,在社会上虽然不能说是很风光,但按照正常生活水准来说,还算是过得去。可那个程烨,在自己心中一直是块心病。凭感觉,他要做的事一般都能达到目的,相信终有一天,他会走向成功的辉煌,走向属于自己的理想宝座。而自己在他面前将永远低他一等。正因为这种感觉才使自己一直无法忍受,哪怕是不折手段,也要打败那个不可一世的程烨,让他最终成为自己的奴隶。
而现在他找的是大老板的千金,自己却是别人的情人,就算是要光明正大地结婚,也只不过是一个收入颇丰的技术员的妻子,在面子上还是输给了他。还有一点,也是她心中一直存在的矛盾,就拿罗小扬来讲,让他在家里做个普普通通的好丈夫,以他的幽默风趣和对感情的热切完全可以胜任,但要叫他在社会上呼风唤雨,他根本就无法跟程烨相提并论,这样自己的希望也将永远无法实现,所以自已决不能轻易放弃原则。
人类的矛盾都是思想和欲望所造成的。正因为李翎有了这种妒忌思想和欲望,才会给自己增加了那些没有必要的痛苦,也给别人带去了无谓的伤害。而这种痛苦和伤害,只能由她一个人的意识和信念所控制,别人很难能有一个圆满的防范,除非能从她思想入手。但现在还没有人能帮她解决这种矛盾,所以这种矛盾将继续漫延下去,直到更大的悲剧发生。
酒吧的气息永远是一种狂热和忧伤的结合体。也是一个打发无聊时间的场所。
罗小扬看着对面默然不语的李翎,心里有着一股莫名的酸楚,一种即将别离的预感,象一场暴风雨前的乌云压得他有点喘不过气来。为了让她能更清楚地听到自己的声音,他也把手撑在桌面上,尽量用平静的声音道:“我已经辞职了,对于他们之间的事,我看我们还是算了吧。”
李翎听罗小扬竟辞职出来,不知是感动还是惋惜,她迅速地扫了一眼罗小扬,但罗小扬后半句话又让她马上武装起来,只听她轻笑道:“他们什么事?我们又怎么了?”罗小扬见她不想面对现实,就直接道:“小翎,不要再玩这种游戏了,把过去的一切都忘了吧,我们重新开始,相信一切都会好的。”他见李翎没有吭声,又诚恳地道:“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活法,我们不要去追求轰轰烈烈,凭着我现在的手艺,如果你愿意,也跟着学上几个月,相信别人能过得下去,我们一定也不会过得比别人差。你就答应我吧。也不要在这里上班了。”
这种事情罗小扬不知跟她讲过多少遍了,她也不知想过多少遍了,温馨和睦的家庭是每个人梦寐以求的向往,但现实生活中外在的因素实在太多了。而人的思想又很容易被环境和欲望所左右,象李翎这样的女性,也就是看多了社会和人生的悲喜剧,所以她的直观感觉总觉得人生不可能会那么完美的。自己也不敢对它作出太多的奢望。所以罗小扬的话对她来说,只是一种可望而不可得的的海市蜃楼。她轻轻地转动着杯子,沉默了很久才地道:“现实中的生活并不象我们想象得那么简单,你看多少人为了追求幸福和完美走进了结婚的礼堂,但有多少人就真正获得幸福和完美?我觉得幸福这两个字本身就是一个骗人的虚词。”罗小扬见她对生活没有半点信心,猜想她可能不如意的事碰到太多了,怜惜之心油然而生,耐着性子道:“你不要那么悲观,幸福对每个人而言都是平等的,主要是看我们如何去认识。就比方说乞丐的思想他每天能填饱肚子就算是幸福了,而那些有钱的人即使有了洋房,小车,美女,但仍是感到不满足。所以幸福对人而言本身就是一个思想问题,只要我不把标准定得太高,相信我们就能过得快乐。”
对于这些理论李翎听了似懂非懂,但她也不想太扫罗小扬的兴,装作轻松地笑道:“你说得那么简单,那天下为什么还会有这么多的烦恼?为什么还会说每个人都有一本念的经?难道他们的都是标准定得太高了?”罗小扬经李翎这样一问,虽然觉得她的问题有点牵强,但也不好解释,一时间,连他的思想也给李翎的一番结论弄得迷糊起来。愣了好久才道:“这可能就是思想不容易满足的道理吧。”
由于两人的思想不统一,最终还是无法走向一处。对于晚上的气氛,李翎也有所感觉,但她那颗已被仇恨扭曲的心态,根本无法用正常的心态考虑事情。当罗小扬起身离去的一刹那,她有过一瞬间的难过,但又很快恢复了平静,拿起桌上的酒杯摇了摇里面的酒,冷哼了一声,扬起头一饮而尽,然后起身让自已又淹没在霓虹灯后里。
第二节 家宴
    第二天,程烨照常上班,为了不想让“女人惹的祸”弄得天下皆知,他要走到开发部大门时,又很满意地看了一下手臂上扣起的袖子,这样看起来除了有点够于整洁外,绝不会有任何破绽。他来到自己的位置,开始了一天较为‘艰难’的工作。
旁边那个即是同事又是新结盟的死党…张剑荣,看他有点慢吞吞的样子,扫了他一眼问道:“吸心大法的经费筹足了啦?还是昨晚干坏事了?所以今天才没精神?” 
“你懂个屁,程烨道:今天老天爷叫我调节、调节身体也不行么?”张剑荣当然不相信他的鬼话,笑骂道:“放屁,你不是说从不相信迷信么,哪里还有什么老天爷?”程烨慢条斯理地道:“我不相信迷信,并不代表就没有老天爷。就比如说,我们出门摔跤了,或者忽然丢了东西…… ,这些我们意想不到的事情其实都是老天爷安排的。”张剑荣又骂了一声“放屁”道:“这跟老天爷有什么关系,只要我们出门小心点,多注意些不就没事了?”
“你这样拼命的放屁,意思是不是说:我说的话都是错的,你说的话都是正确的?”
象这种争论他们早已是家常便饭了,所以张剑荣也不客气,大言不惭地道:“那当然,不管正确与否,总比你那随便放屁好得多。”
“放屁,”
程烨见他洋洋自得的样子,马上抓住他的话柄反驳道:“你意思说小心一点,多注意一些就会没事,那天下为什么还有那么多车祸和意外事故发生?难道是说他们都是有意的了?”
张剑荣不知道这是程烨的圈套,而且扯上了也不肯就那么轻易地认输:“可以这么说,那些意外都是人为失误造成的,跟老天爷并没有什么关系。”
程烨见他已经跳入自己的陷井,心里暗暗好笑,脸上却不动声色地道:“好,没错,在正常情况下当我们小心地骑车那是会没事,可当我们在小心地骑车时,迎面却撞来一辆不小心的大卡车,那你对我们所受的伤害又要如何解释呢?还有,就像我们每天听的收音机广播:它说车祸有三分之一是来自爆胎引起的,难道这种爆胎的意外,我们也小心的了吗?象这种情况那你又将如何解释?”
张剑荣给程烨的两个如何解释搞得头朦朦的,知道自己再斗下去也斗不过他,干脆笑着道:“我知道你历害,你说的都是正确的,我说的都是错误的行不行?。” 程烨见他认输,也不管他是否有弦外之音,点头道:“这还差不多,我早跟你说了,我老人家一般是不会骗人的,说有老天爷就是有老天爷。”
“放屁,就是爱吹牛”当他在得意的自吹自擂时,那个爱打抱不平的美玲马上泼过来一盆冷水。程烨见美玲又跟自己抬杆,装着还不知道的样子站起来道:“谁,是谁?是那家的小孩子在乱叫?” 
他的目光在人群搜索了一遍,把那种这是谁家孩子怎么这么不懂事,连老人家都敢顶撞的镜头扮演得淋漓尽致。然后停在美玲身上,以长者的口气问道:“美玲,刚刚是不是你这小孩子在讲话?听你的口气好象很不服气是不是?”
美玲也不甘示弱,大声道:“没错,老头子,算你耳朵还没全聋,我对你的不服气不是好像,而是绝对的不有服气。”
程烨也不生气,恶作剧地道:“这话可是你自己说的,连张剑荣老师傅都服了我,你却绝对的不服,你的意思是比张剑荣也绝对历害了?即使你知道自己绝对比他历害,但也不能欺人太甚了。按我们中国几千年的传统美德,所谓的杀人不过头点地,得饶人处且饶人,为人处事必须以和为贵,象你这样公然不给人面子,未免也太过分了吧?当然为人处世每人都有每个人的原则,你要当场不给人面子我也管不着,但你也不能拿我做挠板,直接去向他挑战好了,这是你们之间的事,跟我可没关系,千万别把我拿扯进去,象我这样老好人最怕闹矛盾了。”
大家听他明明在挑拔离间,却硬把自己说成老好人都觉得好笑起来。美玲一时更是气红了脸,急急道:“这是你在拔弄是非,我可没那种意思。”
开发部经程烨一搅和,气氛马上热闹起来。一个叫孔耀的同事叫道:“喂,程烨!你不要胡扯了,向你请教一个正经的问题,请你帮我说说看。”孔耀看着大家都在看他,顿了顿有点不好意思地道:“再过一段时间,征兵体检就要开始了,我不想去当兵,你说要怎么办?”
程烨不管他是正经还是不正经,简单地说他觉得这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夸张道:“我还以为你要制造飞机原子弹呢,这种事情你担什么心,象你这样干瘪瘪的,部队会不会要你还是一回事。”
孔耀虽然给他说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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