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勒爷吉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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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勒爷吉祥- 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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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盈儿。”福晋走到她身边,柔和的安慰道:“不要担心,说不定令姊等不及你去接她,自个儿上京来了。”
月盈无奈的轻点着头,感谢福晋的安慰,可是奕翔却不然,他的声音充满疯狂的在殿内大叫着,完全忘了人家听不到他说话的事实。
“上京找我?”他又惊又怒的吼道:“为什么要上京来找我,为什么不听我的命令私自行动?这个该死的鄂泰多在做什么?他是疯了还是傻了不成?”
他冲出大厅来到雪中,望着天空飘下的细雪,他的一颗心更加痛了。
“有没有多带几名丫鬟伺候她?今年的冬天那么冷,他有没有为她带齐暖冬的衣物呢?这个粗心的鄂泰多。”他忍不住的又开始怒吼:“他难道忘了,柔名是个纤弱女子,让她上无疑是要她一人上黄泉路啊!”他真恨现在的自己,恨不能拥有身体飞奔到通往京城的路上去迎接她。
月盈被奕翔的怒吼声吓住了!她跟着他的声音奔到雪地。相处那么久以来,他一向都保持温文有礼的贵族气息,从不失控暴躁,就算是在失去身体的最初,也不曾像现在这么怒吼、斥骂过;或许有些沮丧,却绝不像现在这样,现在的奕翔完全被焦虑迷失自己,如此的失控或许就是他挚爱的表现吧!
“别那么悲观,也许事情并不如你想像的那般,或许秦姑娘已经到了京城,在这王府的附近也说不一定。”她压低声音低喃道,顺便带头走向东厢房的方向,因为她知道王爷跟福晋部在门口看着,在这裹越久,他们只会越怀疑而已。
奕翔的魂魄依然晃荡不安。“可能吗?从我出发到京城骑快马要十六天,而我从昏迷到现在已经一个多月了,这前前后后加起来四十来天,这时间她早应该到了呀!但她这会儿在哪裹呢?说不定正沦落到什么样的地方?受着什么样的苦啊!”
一思及柔名赢弱的身子正蜷伏在某处挨饿受冻,奕翔的心就如被人重击一般的揪痛着,都怪他,为什么不小心看路呢?如果他能小心点、注意点,或许这惨剧就不会发生了,而柔名也不必孤身上京受难了。
虽然看不见奕翔的魂魄位置,但月盈凭着声音知道奕翔跟来了。
“倘若她遇上的是宵小怎么办?或者是强盗呢?”鄂泰多的身手虽然不错,但一手难敌四拳啊!更何况是带着毫无武功的柔名。
他越讲越是让月盈感到心悸。“喂!喂!喂!别那么危言耸听好不好,仿彿;要将所有不幸降临在秦柔名的身上似的,你这是爱她吗?巴不得她出意外才是真的。为什么不往好方向想呢?或许她不是一个人,或许她半路遇上一位君子、侠士呢?难道她就不能集所有幸运于一身,安然无恙的上京来找你吗?”离王爷他们远了,她的声音也就大了。
她说的这些好运听来可能牵强了些,但是当务之急是先安抚住奕翔的情绪,好商量出一个对策。
“如果她真的如你所形容的,是个善良、温顺、谦恭的好姑娘,那菩萨一定会保佑她的,除非她不是。”因为奕翔的声音久久没有回应,月盈不得不以话相激,以确定奕翔的魂魄还跟着她?
激将法果然奏效,就在月盈的话语刚落时,他的声音就立刻回来了,而且肯定的应道:“柔名当然是好姑娘,菩萨没有理由不保护她。”
很好,听这声音是暂时冷静下来了。
回到房内,月盈从书案上拿来文房四宝,将画纸摊在桌上,提起笔说:“好了,现在可以告诉我秦姑娘的特征了吗?”
“做什么?”奕翔的声音满是困惑。
“当然是画她的画像啊!傻瓜。”月盈习惯性的又翻了一记白眼。
“你不会是想……”
“没错。”月盈打断他的臆测,很得意的公布她的答案。“我决定用画像寻人。”
第六章
    秦柔名确实是如月盈所料的上京了,而且也来到王府的附近,可是不同的是,她是由齐秉禹押队护送而来的。
齐秉禹当日依照误传的讯息,一路狂奔到踞虎寨。在寨外待了一天一夜,派人潜入打听之后,才发现寨内除了两名烧饭洗衣的老妇外,根本没有年轻女子。当下就发觉有异,但为了不枉费白来这一趟,他依江湖上的规矩来一个不流血的问候!!递帖拜寨,以求确定事实。
踞虎寨的寨主韩柏安是位年轻有为的英豪,他们平日除了自行耕作种植之外,也常劫富济贫,昕不同于一般盗匪的是,他们劫掠的对象皆是朝廷命官,而且以其贪污的程度来决定劫夺的银两。穷凶恶极、不知悔改之徒呢,就会拔刀刺杀,及早送他回姥姥家,至于那些还有救药的贪官污吏,就夺其钱财、毁其借条以示惩戒了。因此,踞虎寨在百姓的眼裹,俨然成了一个英雄堡、光明的圣地了。
这也就是齐秉禹之所以没有贸然闯入的原因之一。
韩寨主不但热心而且热情,对于齐秉禹的大名更是久仰,因此盛情力邀,无论如何都要齐秉禹留下来踞虎寨住几天。
甚至为了不使他有推托之词,更派出手下三十名手下与齐秉禹庄内的二十名武师,一同朝京城以外地方打采。
这些日子裹,齐秉禹就住在踞虎寨内,他与韩寨主常饮酒把欢,毫无忌讳的畅谈天下事。两人都是性情中人,年轻俊杰,因此很快的就成了至交好友,还结下金兰之盟,直到派出去的人回报发现了一位病倒路旁的瘦弱女子,齐秉禹这才与韩柏安匆匆赶过去。
可是这一看,令寻妹心切的齐秉禹大失所望,因为那名女子根本不是齐月盈,而是一位陌生的美丽姑娘。
那位姑娘昏迷了三天三夜后,才从由鬼门关外回来,并且向两人说了自己的姓名跟身世。
原来这位姑娘名唤秦柔名,正是瑞王府翔贝勒的妻子。
她当日不顾奕翔的嘱咐,强求鄂泰多带她跟珠儿一起上京来找奕翔,却在途中遇上雪崩,坐在马车内的她连同车子一起跌下山谷,幸好被一对路过的老夫妇所救。她在老夫妇家裹休养数日,待身体稍好些就辞告继续上路来找奕翔。
奈何身体虚弱,上天有意作弄,竟然又让她病倒在路旁。也许是她命不该绝才会遇上齐秉禹,救回一条小命。
基于侠义之情舆顺路的因由,齐秉禹自愿护送秦柔名回瑞亲王府,顺便邀请韩柏安至齐庄作客。
可是才踏入城门,就听说翔贝勒带回一位美貌如天仙的妻子,而且身负重伤的消息,听得秦柔名又焦急又心痛。焦急的是奕翔的伤势有无生命危险?心痛的是,两人多年来的山盟海誓竟然经不起一个半月的分离,他这么快就变心了,而且还将女人堂而皇之的带入瑞亲王府,那该是对她的承诺,也是应属于她的名分啊!
禁不住一再的伤心,羸弱的娇躯再一次病倒。
月月捧着一碗刚煎好的药走入秦柔名所住的绣楼内,说:“柔姑娘醒了呀?你今天的精神看来真好,脸色比昨儿个红润多了。”她打开屋裹的窗户,让清新的空气流通。
“托月姑娘的福,柔名才能好得那么快。”柔名温和有礼的说。
“柔姑娘的性子真温柔,不像我家小姐……”警觉到失言,月月赶忙以袖捂嘴。
“怎么?齐庄另有女眷吗?柔名怎么未曾听闻?”如果齐庄有女主人而自己未去拜见,那岂不失礼得很,马上就想下床整装。
月月连忙上前扶住道:“柔姑娘别忙,我家小姐这会儿不在庄内。”
“那是出门远游了?”难怪自己入庄多日都没见到。
在月月的扶助下,柔名坐到梳妆台前,顺从的喝下月月递来的苦涩药汁后,任由月月为她梳整。
“小姐不是出游,而是失踪了。”月月熟练的以木梳梳理秦柔名那头乌黑的发丝,这般的柔细,简直跟盈盈小姐的秀发不相上下嘛!不知小姐现在在哪裹,有没有人为她梳发呢?如果没有……那可就惨了,以小姐的粗率,能在头上绑根绳子就不错了。
唉!她到底上哪儿去了呢?这些日子齐庄少了她的捣蛋、笑声,就像少了春天一般,大伙每天都苦着脸,只盼她能早点回来,让大伙的脸上再露出笑脸。“柔姑娘之所以会遇上我们家公子,正是因为他要去找我家小姐。”
“你……你家小姐是怎么失踪的?”
月月摇摇头,说:“不知道,就好像凭空消失了一般,不过……”
“不过什么?”柔名好奇的问。
月月奔到门边,左顾右盼了一下,确定无人后才关起房门,像在说一件大秘密般的靠近柔名道:“这是我同你私下说的,柔姑娘可千万不能跟我家公子说哦!”
柔名被月月的神秘模样逗得掩嘴一笑。“嗯!好,我答应你就是了。”
“我在外面听说瑞亲王府的翔贝勒,他带回来的女人跟咱们小姐同名,也叫月盈呢,只是她跟小姐不大相同。”她淘淘不绝的说着,完全没有发现秦柔名在听到翔贝勒三个字时,脸色发白、身心受创的痛苦模样。
月月继续道:“我家小姐虽然也是甜美可人,但就是玩心重了点,哪像那位月盈小姐,端庄贤淑,还痴情得很,即便是翔贝勒昏迷不醒、生死不明,依然不死心,坚贞的守在他的床榻之侧,默默期待她的心上人有苏醒的一天。”说到最后眼睛都亮起来了。
“什么?”正陶醉在自己听来的爱情传言中的月月猛然被柔名抓住,颤抖的纤纤素手不可置信的揪着她的衣服。“月姑娘,你刚刚说什么?奕翔……奕翔他怎么了?昏迷不醒!多久的事了?有没有危险呀?”泪珠随着她急切的询问滑落脸庞。
天啊!即便是他变心的这一刻,她仍然爱他,依然不可自拔的想见他。
秦柔名的激动神情吓坏月月了,她关心的反握住柔名的手,推她在椅上坐下。“柔姑娘你怎么了?你的样子好吓人哦,是不是月月说错什么让你不快?”
“不,不,不是的。”柔名情急的打断她。“你说得很好,现在请快点告诉我,翔贝勒怎么了?我想立刻知道他的一切。”
尽管月月对柔名的反常充满疑问,但她还是尽可能把所知道的一切详细的说出来,其中还不时插入自己的仰慕与看法。
柔名听完之后,脸上血色尽失。原来如此,奕翔对自己并未变心,他受伤了,昏迷不醒,这才让那陌生女子有机可乘,假冒她的身分住进王府,奕翔压根儿就不知道,即使知道也是有口难言,无法辩清。
不行,她不能坐视那女子再猖獗下去,她必须去王府,回到奕翔的身边。他一定正在想她、需要她,她绝不能在这时候离开他。
下定决心,柔名倏地站起奔向房门,却不意撞见齐秉禹跟韩柏安正朝她绣房的方向走来。
“秦姑娘,你要上哪儿?身体好些了没?”
“齐公子,韩公子,你们来得正好,我有事要跟你们说。”她急切的想把刚听到的一切说给他们听。“我听到消息了,奕翔并未忘记我,他只是受伤了,昏迷不醒,我一定要到王府去见他。”
她说完就想朝房外走去,但让齐秉禹一个箭步挡住了。“姑娘别急,把事情弄清楚了再去也不迟。”
他跟韩柏安一起将她请入房内,安抚她在椅上坐下后道:“能不能请姑娘将听来的消息同我们说一遍呢?”
“这……”柔名犹豫的望向月月。
月月一脸苍白,极害怕的摇头暗示。
精明的齐秉禹一眼就瞧出了端倪,因此他开口保证道:“姑娘但说无妨,在下保证不责备她就是了。”
有了他的保证,柔名放心的将月月的话说了一遍。“因此我怀疑那个叫月盈的姑娘,就是害翔哥受伤以及假冒我的人。”
月盈!齐秉禹的轩眉一蹙,神情阴沉的望向躲在柔名身后的月月。“这是真的吗?”
月月惶恐的走近,嗫嚅的点头道:“是……是真的,坊间已经传言好一段时候了。”天啊!真不知道外表看似温文儒雅的大少爷,也会有这么阴霾的神情。
齐秉禹倏地一喝,怒声斥道:“为什么有盈盈小姐的消息,不向我通报?”他虽然为人精明,消息来源四通八达,但对于嚼舌根、坊间的八卦消息却不如下人们灵通,也正因为如此,他才会错过如此重要的讯息。
月月跪了下来,无辜的说:“禀……禀公子,奴婢没……没有想到这个月盈姑娘是咱们家的盈盈小姐啊!”
可不是吗?明明是个顽皮活泼的小姐,怎么会是人家形容的贤淑优雅呢?这分明不是同一个人嘛!
齐秉禹喝道:“不论是与不是,凡是与盈盈有关之事都要禀告、查证,不要错过一丝寻找的机会。”
“是……是的,奴……奴婢知道了。”含着满眶的泪水,月月委屈的回答。
“齐公子……”
柔名跟韩柏安听得甚是迷糊。
韩柏安道:“齐兄莫非以为瑞亲王府裹的准翔福晋是令妹?”
齐秉禹深思一会儿,点头道:“虽然不是很肯定,但极有可能。”
“何以见得?”柔名也道:“翔哥未回京之前,并不认识齐姑娘啊!”
“何止翔贝勒不识,就连我家小姐也不认得呀!”月月边哭丧着脸,边可怜兮兮的嘀咕,仿佛要为刚刚受的委屈辩解一般。
齐秉禹冷眸一扫,把月月的啜泣声硬生生的瞪住了。“这裹哪有你说话的份?还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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