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身宠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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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身宠妾- 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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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凌眸光清冷的望着有些举措不安的云音,在看到她眼中的惊慌时,眸光一暗,随即放下手中的纱帐,负手站在帐外,隔帐望着她如小女孩儿一般的抱着怀中的棉被,薄唇一扯,带着几许讽刺的道:“怎么,本王进自己侍妾的房间都要预先通知么?”
云音的身子一僵,顿时觉得自己的周身被一阵冰冷气息包围,她揪着棉被的手紧了紧,在思绪渐渐清晰之时,轻敛长睫,粉唇一抿,带着几许卑微口气的道:“王爷说的是”
慕容凌的剑眉一拧,俊容更为冷硬,他瞥了云音一眼,突然将手中的一枚药丸瓶扔在上床榻上,低沉冰冷的道:“柔儿说你饮醉了,只是上好的宫廷解酒药”,说着,似看也不想再看她一眼般,转身踏步走出她的寝室
云音怔怔的望着床边粉色丝绸床单上的那枚碧色如宝石般的小瓶,在窗外的冷风再次吹拂起芙蓉帐之时,倘若在梦中一般的转首望向他刚才所站在的地方,素手抱着怀中的棉被,心头茫然灯火通明的大厅中,一身黑袍的男子,手执玉杯站在窗前,眸光深幽的望着天空皎洁的月色,修长的手指摩挲着玉杯的边缘,弹指轻敲,在玉杯发出清脆的响声之时,举杯将烈酒一饮而尽,而后转眸望向站在自己身侧的冷俊男子,沉声道:“五王爷打算何时行动?”
慕容凌眸光深幽的望着窗外的凄凉的夜色,紧握着手中的玉杯,少许竟漫不经心的道:“再缓一些日子”,说着,将杯中的酒倒进口中,转身走向大厅中央,负手而立。
冷莫言的剑眉蓦地紧拧,转身望向慕容凌的身影,黑色眸子闪过疑惑,而后上前一步,冷道:“五王爷,此次太子微服是个大好时机,若放弃了这个机会,怕是以后”
“我要的是一网打尽”慕容凌突然打断了冷莫言的话语,薄唇扯起了一抹冷笑,深幽的眸光划过一丝另人无法解读的痛楚,低沉的道:“本王从不喜欢被别人欠着东西”,即便是亲情!
代嫁成妾 17温柔
五更天,天色朦胧,窗外只闻蒙蒙细雨声
云音依靠在床沿的花雕上,低敛着长睫,望着自己手中的碧玉小瓶,少许,不禁伸手轻安住了自己轻拢的秀眉,轻掀开棉被,玉足探下床下的元宝底牡丹绣花鞋,拢了一下身上的睡裙,起身窗外的冷风依旧吹拂,芙蓉帐飘忽的摇曳,云音无声的望着隔纱的这层朦胧,心头一阵说不出的凌乱,轻握了一下手中的碧玉小瓶子,却还是无法猜测慕容凌昨夜的行径。
伸手抚上垂落的帐闱,走出纱帐,眸光望着窗外淅沥的沙沙小雨,深吸了一口初晨的冰冷,小步走烛台前,执起银挑,拨了一下烛火,顿时寝室内亮了少许。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云音轻吹了一下手中的银挑,转首望着站在门外,正疑惑且担忧的看着自己的碧衣,粉唇一抿,浅笑道:“怎么起这么早?”
“这该是奴婢问小姐才是”碧衣面色带着不安的跨进寝室内,小步走向云音,一双杏眼上下打量着云音,像是生怕自己看错了一般,少许拿起挂在屏风上的那件狐裘长袍披在云音身上,语带责怪的道:“小姐这是怎么了,自昨日宴会之后,就一直心神不定的”
在听到‘宴会’二字之时,云音的清淡的眸光顿时暗了一下,唇边的浅笑也渐渐敛去,她抿了一下唇,素手拢了一下肩上的狐裘,小步走到书柜前的矮桌前,赤脚踏上柔白色的地毯,跪坐下来,清冷的道:“你回房在休息会吧,我想看会书”
碧衣的秀眉不禁拢成了桃心,她担忧的望着云音轻抚着桌案上的那本《三国》,心头有种说不出的窒闷,但却也不敢再说什么,只是点点首,又为云音在矮桌上了掌了一盏灯,才默然退下。寂静的寝室内,清风吹拂,烛火摇曳,窗外的朦胧细雨偶尔吹进几朵残存的花瓣,跌落在冰冷的地板上,在烛火的跳跃下,闪着生命弥留的嫣红色。
云音看着手中的书册,素手轻抚上‘赤壁之战’四个字,心头没来由的一阵空洞浮躁,她并非周公堇,亦不是诸葛亮,但是这个王府的主人却堪比曹孟德沉府多疑啪的一声合上书册,她眸光清冷的望着放在桌案上的那只碧玉小瓶,唇边不禁清冷一笑,慕容凌的一瓶解酒药就可以让她疑心重重,夜不能寐,可见这场根本不用打便已知晓赢家是谁。
放下书册,云音凝视着忽明忽暗的烛活,蓦地起身,挥袖将烛火熄灭,而后赤脚走到窗前,玉足在踩到冰冷残缺的海棠花瓣时,眸光清冷的望着窗外淅沥迷蒙的细雨,伸出纤细的素手,猛的将窗户关上
一道闪电在顷刻间划破长空,雷声阵阵
云音的素拳握起,在黑暗中沉思片刻后,赤足踏过满地的细碎嫣红,面无表情的向床榻走去清晨,后院总管手捧羹汤前来探视,见到碧衣一脸忧神时,不禁关切的道:“十七夫人可好?”,碧衣望着罗兰手中的羹汤,疑惑的拢起了秀眉,而后轻摇了摇首,嘟唇道:“十七夫人昨夜饮了烈酒,今晨犯头疾,所以尚未起身”
罗兰的秀眉微拧,却不再说什么,只是将手中的羹汤递到碧衣手中,而后浅笑道:“这是王爷让我准备的,既然十七夫人不方便,那么我也就不进去了”,说着,拢了一下身上的浅紫长裙,转身离去。
碧衣低首望了一眼手正冒着清幽香气的羹汤,心头疑惑,但却随即退一步关上门,转身绕过厢房,走进寝室,在看到半依在床沿上的云音时,轻声道:“是罗总管,她说她是奉了王爷的命令,来给小姐送羹汤的”,说着,又瞥了一眼手中的羹汤,疑惑道:“还是窝翅荷叶羹”
云音隔着纱帐望了一眼碧衣手中的瓷碗,却是漫不经心的道:“慕容凌还真是有心,昨日宴会他出言羞辱,却在事后又是送药,又是送羹汤,难怪这个院子里的女人即便明知道自己不会受宠,却依旧对他死心塌地”
碧衣怔了一下,突然明白了小姐的心结所在,想来必然是昨夜王爷的那番话,又引起了小姐过往不堪的回忆,她拢起秀眉,却不知晓该说什么才好,只能小心翼翼的道:“小姐不是车‘兵来将挡,水来土淹’么,可见万事万物皆有克星,奴婢相信,以小姐的聪慧,定能再这里定于不败之地。”
云音的清冷一笑,清幽的眸光渐渐冷暗下来,却又在听到厢房外一阵沉稳的脚步声时,长睫猛的一颤,微转首,只闻寝室门口传来一声低沉的声音:“本王听说十七病了?”,云音身子一僵,随即敛睫别首,并不看来人。
碧衣身子微怔,许是被这一声突如其来的低沉声音吓着了,但她却又随即回首望向寝室门处,只见慕容凌一身白色九蟒长袍,发束白玉金冠,面色凝重的负手踏进寝室,抿唇,“奴婢参见王爷”碧衣赶忙福身施礼,但却在尚未起身时,只见慕容凌剑眉一拧,走来接过她手中的羹汤,便大步走向床榻。
碧衣眸光一慌,刚想说什么,却已见慕容凌掀开了芙蓉帐,坐在了床边,她的心一紧,随即咬住下唇,忙上前,道:“小姐只是宿醉,并无大碍这这还是奴婢来”
“退下”慕容凌冷清的声音不带一丝起伏,手执瓷勺,轻搅着碗中泛着丝丝清香的羹汤,碧衣的身子怔住,不禁担忧的偷瞥了一眼敛着长睫的云音,抿唇,低首称是,而后小步退出了寝室。
寝室内,空气中带着丝丝隐匿于呼吸中的压抑,云音缓缓抬起长睫,转眸望向不知来此为何的慕容凌,却见慕容凌竟执起一勺羹汤,低首轻吹了一下,而后转首望向她,低沉道:“来,尝一口,这可是本王让厨子用一品鲍翅所熬。”
云音的眸光一动,却不张口,她伸出白皙的素手,想接过慕容凌手中的瓷勺,可是她的手尚未碰到,慕容凌却已强行的将那勺羹汤送到她唇边,逼迫她吃下。
云音秀眉轻拧,无奈吞下,而后捏起丝帕想拭唇,刚想说什么,却见慕容凌放下碗,从她手中抽走丝帕,竟轻柔的为她拭去唇角的残留,接着在她微怔之时,又执起碗,如同前一次一般,为她将羹汤吹凉,一口一口喂她进食
不多时,一碗羹汤已经见底,云音却尝不出其中滋味,她警惕却又轻柔的望着慕容凌,刚才想回避的话语,顿时像是被咽在了喉间一般,无法吐出,而慕容凌却握起她的手,将丝帕塞进她手中,清冷笑道:“十七对本王很排斥?”
长睫一扇,云音轻柔一笑,想抽回自己的手,但却发现他竟握得极紧,心头微窒,她敛睫道:“王爷多心了,十七命贱,不敢承王爷的情,更恐污王爷的圣名,故而谨慎。”
慕容凌剑眉一动,像是听到了什么有趣的话一般,他修长却又冰冷的手,轻抚着云音的素指,薄唇轻扯出一抹别具深意的笑,沉声道:“是么”
云音心头一跳,抬睫望向慕容凌,却愕然见他的手抚上了她的面颊,她反射性的想躲开,却见那只手并未触及她的面容,而是拨去了她额前的一缕长发,把玩起了她披散垂落在枕上的青丝。
“王爷”云音轻唤他,想打破这种暧昧得另自己混乱的气氛,却家他抚弄自己长发的手停了一下,而后低沉应了一声:“恩?”
云音眸光微转,轻咬粉唇,却不等她说话,就闻门外一声低柔的女音:“王爷,十六夫人身体有恙,请王爷速去”
代嫁成妾 18布局
风声渐止,雨声绵绵
清风吹拂起罗纱帐,室内无声寂静
云音抿唇,低垂着长睫,等待慕容凌的回应,却不想他竟如不曾听到门外的罗兰汇报一般,修长的手指依旧轻抚着她垂在肩上的青丝,以指为她梳理。
长睫微颤,云音抬起双眸,却不敢看慕容凌的面容,这个男人的心思她猜测不透,更是不知晓他今日这般作为究竟为何,所以为了不让自己乱了阵脚,她依旧保持沉默,直到门外再次响起罗兰轻柔的声音:“王爷,十六夫人身体有恙,请爷速去”
云音轻敛睫,屏息等待慕容凌的反应,但却只听到他低沉一笑,心一动,她随即抬眼望向慕容凌,但却不想竟看进了他那一双满是戏谑的眼
揪着棉被的素手一紧,云音看着慕容凌冰冷的薄唇中带着的丝丝嘲讽,清澈的眸光微动,或许是自己的错觉,她竟感觉眼前这个男子正在跟自己玩一个名为‘耐性’的游戏,抿唇,云音佯装不懂的轻道:“王爷笑什么?”
慕容凌望着云音那双透彻的双眸,冰冷的手指抚上了她的眉眼,带着温柔却又清冷的气息,薄唇扯起一抹比刚才更为浓郁的笑意,低沉的声音带着懒散的沙哑,道:“本王笑,是因为本王觉得有趣。”
秀眉微拢,云音轻扇了一下长睫,带着一丝警惕的轻柔道:“十七不懂”,她是的确不懂,不懂这个男人每一句话背后的深奥与陷阱,所以她只能假装糊涂,但或许也是真的迷茫,糊涂。
“你不需要懂”他低沉的叹息,冰冷的手指从她的眉眼滑向她小巧的下巴,然后轻抬起她的下鄂,如同审视一件物品一般的打量着她,冰冷的薄唇带着深沉却又冷然的笑意,而后懒散的道:“没有嫉妒心的女人,只适合做正妻,不适合做宠妾”
心一抖,云音蓦地抬眸望向慕容凌深幽的眸子,粉唇紧紧的抿起,却见他低沉一笑,冰冷的指尖摩挲着她的下鄂,而后靠近她的面容,让温热的呼吸吞吐在她的面容上,在她身子微僵之时,沉声道:“那尊‘送子观音’不错”,说着,在云音惊愕的睁大双眸时,慕容凌冷笑着起身,拂袖而去
喘息,云音在那抹另自己猜测不透的身影在自己的眼中消失之时,几乎虚脱的急喘,原来她终究是怕的,即便她曾一直都以为自己已将生死置之度外了,可是她还是害怕或许,她怕的不是死,而是这个男人眼中的深幽与沉府。
一直以来,她都太有信心,她自信自己的冷静与淡定会让她如在云府中那般如鱼得水,可是在新婚之夜时,在她见到自己这个名义上的夫君之时,她就知道自己所选择的这条路亦入在云府一般,是条不归之路
“小姐”碧衣慌忙的冲进寝室,在看到纱帐中几乎虚脱,面色苍白的云音时,惊慌的掀来芙蓉帐,扶住云音的身子,焦急道:“小姐,您怎么了?是不是王爷他”
云音微摇首,素手按住胸口,闭眸平复着自己内心的混乱,少许后才睁开双眸,抿唇道:“碧衣,玉观音之事,慕容凌已经知道了。”
碧衣一怔,眸光惊愕的睁大,随即咬牙道:“王爷知道了一定是十六夫人”
云音摇首,扯出一抹苦笑,叹息道:“错了,凤十六不会那么做”,而后在碧衣疑惑的望着自己之时,冷静道:“凤十六对我们的确是虚情假意,但是她却是对慕容凌极为真心,所以她不会也不敢对慕容凌说收了‘玉观音’之事”,凤十六既然敢跟她说华夫人是‘糟糠之妻’,那么她必然是对自己有几分信任,更何况宴会之上,她也算是‘回报’了她的信任。
“不是十六夫人?”碧衣嘟着唇,眸光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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