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霎移魂变古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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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霎移魂变古今- 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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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会儿功夫,束潇然带着随身侍卫叶轻尘进来了,笑着对我说道:“云萱,在忙什么呢,连走几步路的功夫都没有?”

我也不隐瞒,将事情的前因后果大概讲了一下,问他道:“你有没有法子,帮我想想,三日后那刘员外就要来迎亲了!”

束潇然想了想,说道:“不好办!这是你们的家事,我也不好插手,何况丫环的事,当家夫人要怎么处置都行。”

无颜带了大夫回来,我们一起进到屋内。大夫给锦书看了病,开了治风寒的药,另外又给了我们一瓶治外伤的药酒,我吩咐无颜赶紧照方去抓了来,荷烟和小月则帮忙擦药酒。

“又没犯什么大错,这下手也恁狠了些。”束潇然说道。

“王爷上回赏赐给属下的药膏,对治疗外伤极为有效,属下那里还有不少,不如一会儿遣人送些过来,给两位姑娘用。”不轻易说话的叶轻尘说道。

“好啊,你想得倒周全,我那里也还剩下些,一会儿差人一并送过来。”束潇然笑道。

“如此我代两个丫头多谢王爷,多谢叶侍卫!”宫中的药都是好药,束连成竟愿意拿来给丫环用,可见这人心性倒是不错。

“王爷找我可有事么?”这时我才反应过来,我一回来束潇然就来找我,肯定是有事。

“昭兰妹妹已嫁去了南越,她一回来就对宁亲王说了和你很投缘,要认你做妹妹。刚才在宫中才听二皇兄说你回来了,宁亲王和王妃就叫我过来,请你明日过府一叙,既然你有事在身,那我转告王爷王妃,改日再去!”他说道。

“既是嘉和公主的爹娘,云萱自当去拜访,还请王爷转告他们,等此间事了,我自会去的。”

“那我就先行告辞!”束潇然叫上叶轻尘,我送他二人走出院外。

叶轻尘不爱言笑,和我家银笙倒有几分相似。我盯了他几眼,这人倒是一表人才,脑中忽然闪过一个念头,我有了主意。

                  初次交锋

“王爷,我有个主意,能帮我家银笙渡过眼下这个难关,端看你和叶侍卫肯不肯帮这个忙了!”我眼睛盯着叶轻尘,那表情就像猫见了老鼠,恨不得一下子扑上去将他逮住。

“哦,我们俩竟能帮得上忙么?说来听听!”束潇然一听,顿时来了兴趣。

“先问一句,不知叶侍卫可曾婚配?”

束潇然眉一挑,已然明白我的用意,笑道:“轻尘今年二十有四,孑然一身,还不曾婚配。”

叶轻尘脸上一红,也猜到了我的用意,说道:“王爷,属下只想尽心尽力侍候王爷,别的还不想过早打算。”

“你不想救银笙吗?难道你能眼睁睁地看着那么美丽善良的姑娘嫁给那个半截都入了土的刘员外去做第九房小妾,说不定被他折磨得生不如死吗?”我以一副痛心的表情面对着叶轻尘说道,心里想的却是如果银笙真的嫁过去,怕是把那个什么刘员外还未进洞房就被她几拳给打死了。

“想……想救的,不过救银笙姑娘还有别的法子,不用拿她的终身……”

“放心吧,我只是‘借’你一用,不会逼着你娶银笙。我家银笙也曾立誓,若非是真心相爱之人,她宁肯终身不嫁。”我笑着打断叶轻尘,想想又加了一句,“不过银笙真的和你很相配,不是我吹嘘,我家银笙文武双全,不仅能写能画,还会一手好针线,你要是想假戏真作的话我大力支持!”

听了我的一番言语,束潇然哈哈大笑,也在一旁添油加醋:“轻尘,云萱说得是呢,本王也举双手赞成!”

我们两个你一言我一语,叶轻尘只是闷声不语,不过那胀红的脸泄露了他的紧张,这家伙,肯定没有谈过恋爱!真是清纯啊,找机会得跟银笙好好说说,那怕被银笙提着菜刀追杀也要说,这样的大好青年如今不多了,得牢牢抓住,不行就将他生米煮成了熟饭,看他还能逃出我家银笙的五指山!

一切说定,别过了束潇然回到沁竹苑,这赶热闹的都已经挤破了门,荷烟和小月站在一边战战兢兢,无颜则守住西厢房的门,任那些小厮护卫如何喝斥,就是不让人进锦书和银笙的房间。

“见过二娘,三娘,五娘!三姐好,五妹妹好,六妹妹好!云萱刚回来,还未去向各位长辈请安,倒劳动各位先来看我,怎么过意得去呢!”我一一打过招呼,顺口说道。

“哼!嘴上倒说得好听,”三夫人坐在那里,突然一拍桌子,“你眼里何曾有我们这些长辈?”

“三娘说笑了,要是云萱目无尊长,又岂会看得见三娘坐在这儿!”我抿嘴一笑,见那三姐妹还站在一旁,招呼道:“荷烟、小月,去别的屋里搬几把椅子过来,让几位小姐坐下,可别怠慢了客人!”

“四小姐,你可别和夫人打哈哈,夫人问你正经话呢!”三夫人身边的秦嬷嬷说道。

我脸色一变,厉声说道:“秦嬷嬷说的什么话,难道我一个凌家小姐,说的是什么不正经的话不成,你觉得哪句话不正经,指出来我听听!”

在她们眼中,我一向是个唯唯诺诺,胆小怕事的主儿,何曾想到我也有这样声色俱厉的一面,顿时吓了一跳,默不作声。

“咳!”三夫人瞪了秦嬷嬷一眼,将目光转向我说道:“你的丫头犯了错,我是当家主母,惩罚一下也是应该的,你怎么不问青红皂白,招呼也不打一声就将人带了回来,开了这样的先例,以后要是再有下人犯错,我还如何服众?”

“这事儿我原本就要去回三娘的,既然三娘已经知道了,我就不多说了。既是我的丫头犯了事,当主子的总不能被蒙在鼓里吧,我当然要问清楚来龙去脉,如若该罚,我绝不绚私。”

“至于我把人带回来嘛,三娘将人关起来饿了三四天,是铁打的人儿也受不住啊!锦书那丫头发着高烧,我刚请了大夫给她瞧过,还不知能不能熬得过今晚去。要是我晚去一步,只怕这人就没了,那样的话传到外人耳朵里,别人不明白事由,还道我们凌家仗势欺人,逼死了丫头。我也是为着三娘你考虑,才把人带了回来。”

我一席话,将凌府的名声,锦书的性命都绕了进去,听得她一愣一愣地,怕事情真如我所说的闹大了动静不好收拾,不由得也有了三分怯意。

“如此说来,难道就这么算了?”三娘心有不甘。

我等的就是这句话!

“三娘说的是,当然不能就这么算了!这事情是怎么发生的,锦书是起不来了,正好绿萼也在场,今儿就让银笙出来,让她与绿萼姑娘好好对质,看看这两个丫头是如何‘罪不可恕’!”

我家无颜就是聪明,我这里话还未说完,他那里已经把银笙带出了屋。

“绿萼姑娘,银笙,你们两个好好把事情给三夫人说清楚了,一句都别漏,否则说错了,可别怨人冤枉了你们!”我一双眼睛冷冰冰地看着众人,想是没见过我有这种凛冽的眼神,不少人竟不敢接触我的目光,低下了头。

绿萼拿眼扫了一下三夫人,又看了看明珠。

三夫人皱了下眉头,轻哼了一声:“绿萼,四小姐的话你没听见吗,把那天的事情再说一遍,免得冤枉了四小姐的丫头!”

“事情是这样的,”绿萼缓缓说道,“那日我和五小姐在花园里遇到锦书,她对小姐出言不逊,小姐就叫张嬷嬷打了她几下板子,后来我遇到银笙,为这事两人就吵了几句,她上来就打了我几巴掌,我的脸肿了好几天,擦了不少药才消下去。”

“三娘,府里的规矩奴才冲撞主子确实是要打板子的,随便打人也是要罚的,对吗?”我问道。

“对啊!”三娘不知我为何这样问,只得应到。

“绿萼说得简单了些,银笙,你来说说,说详细点儿!”我转头说道。

银笙跪下道:“夫人,小姐,绿萼说的不实,那日锦书遇见五小姐和绿萼,原是绿萼先开口骂锦书,说她是个贱丫头,还说,还说……”

“还说什么,你只管说便是!”我说道。

“她还说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丫头,说四小姐主仆一个样,只会到处勾引男人,让平王、昭王、七皇子都围着她转!”

此话一出,满座皆惊,三夫人也是一脸谔然,敢情绿萼和明珠告状时没串好供,对以上言行,三夫人并不知情。

“你胡说,我没有说过!”绿萼脸色苍白,跳出来说道。

“是不是胡说夫人在这里,她自会判断,你一个丫头出来多什么嘴,你不怕别人以为你是心虚了么?”我盯着绿萼,缓缓道来。

三夫人喝斥道:“绿萼,没你插嘴的份儿,站一边儿去!”

绿萼只得恨恨地站在一旁。

“银笙,接下来怎样,继续说。”我说道。

“锦书气不过她说小姐,就顶了几句,说五小姐本就技不如人,输给了四小姐,有本事就赢了四小姐,让那些个王爷皇子也围着她转去。五小姐当时也在场,听了很是生气,就差人打了锦书几板子。”

“五妹妹,是这么回事吗?”我看着凌明珠,等着她回答。我知道,以她的心高气傲,是不屑于说谎的,像她这种人,会害人,却不会编谎话,她不说话,就代表默认了。

银笙接着说道:“后来有一天我又遇到绿萼,我本不欲理她,她却上来冷言冷语,说是主子在外逍遥快活去了,丫头在家,这回可勾不到什么王爷皇子了,我想到事情都是她惹起的,她骂了小姐,还置身事外,锦书却被打得一身是伤,一怒之下就扇了她几个耳光,这之后三夫人就将我关起来了,在柴房的时候绿萼又支使家丁打了我一顿,才有了这身伤痕。”

我轻笑着说道:“三娘,这一面之词嘛也不可全信,要不要再找当日在场的几个丫环,还有打人的那几个家丁来问问?”

三娘没想到事情会演变成这样,见我如此说,知道我已经了解过事情的真相,只得说道:“不用了,我相信银笙说的是实情。不过两边的丫头都有错。”

“三娘说的极是,锦书冲撞了五妹妹,是该受罚,这绿萼言语冲撞了我,我不会计较。”

见三娘、明珠和绿萼都似松了一口气,我接着说道:“可是她的言语冒犯了皇子……何况我是和二哥一起,奉了皇上的旨意与平王一起去办差,却被说成是去逍遥快活,咱们听了不打紧,惹是外人听了传出去,被人误解了,那可是诛九族的罪啊!”

这顶大帽子扣下来,三夫人抗不住了,手一拍桌子,叫了声“来人”,绿萼一下子吓蒙了,跪了下来辩道:“夫人救命啊!奴婢说的原本不是这个意思,奴婢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谩骂王爷啊!”

她一边说,一边磕头。真是不经吓,如果她硬咬定了没说过上面那番话,我还得费劲去找人查实,现下她这样一说,倒让人知晓她是真说了那话了,果然是做贼心虚啊!

“将绿萼带下去打二十板子,关入柴房,明日里着人伢子卖了!”三夫人一字一句地吩咐道,眼睛却盯住了我。

要知道我是不怕和人比瞪眼的,我看着她,欣然笑着。

锦书、银笙,我说过,别人怎么对待你们的,我要她感同身受,这下绿萼知道打板子是什么滋味了!让人伢子卖了,那多半是卖入娼门。如果不是练过我的独门内功,不易伤着内脏,锦书和银笙连番遭打,也难逃一个“死”字。绿萼啊绿萼,须知这是你自找的,也怪不得别人!

“三娘,既然事件的起因是绿萼,银笙和锦书也按规矩罚过了,这许人之事,是不是就算了?”事情还没完呢,主要的就是嫁人这点,我趁热打铁地提道。

“锦书许给陈驼子之事就罢了,不过刘员外那里,我已经收了他的礼金,银笙嫁过去虽是做小,好歹也是太太,不至于委屈了她。”三娘说道。

“三娘说的是,不过她们俩是云萱的丫头,云萱还以为就如同当年的素月一样,她们的事自个儿可以作主,已经在一个月前将银笙许配了人家。”当年素月出嫁,也是由我作的主,只不过事后给我爹带了封信,老头子也没说什么。

三娘明显地不信,想是我拿话搪塞她。

我看了看银笙,见她微张着小嘴盯着我,赶紧瞪了她一眼,她配合地低下了头,我这才笑道:“银笙这丫头想是害羞,没将这事告诉三娘。在接我们回天京的路上,碰上了强盗,昭王有个侍卫叫做叶轻尘的,舍身救了银笙,还为她受了伤,银笙一路上不避闲地照顾救命恩人,我索性将她许配给了叶轻尘,这事儿是昭王爷亲自作的媒。刘员外那里三娘不好说,索性将这事告之男方家,由他们自行去找刘员外说清楚整件事,想必王爷出面,刘员外不敢为难。”

见我将王爷都抬了出来,由不得三娘不信,只好说道:“既是如此,刘员外那里也不用王爷出面了,我会跟他说清楚。”

自我提到束潇然,明珠就一直拿眼瞪着我。真受不了她,我和束潇然又没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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