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足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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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足传奇- 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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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常宽,陆婷婷的一个朋友,你认识陆婷婷吗?”

    常宽觉得以陆婷婷的朋友的身份和赵良平交流更自然些。所以他没把这次来武陵的目的和其身份告诉倒了床的赵良平。

    “认识,你推门进来吧,门没锁。”阴冷的屋子里总算有了点动静。男中音的语气由“冷色调”骤变成了“暖色调”。

    “婷婷还好吗?”声音是从床上传过来的,常宽终于找到了床。

    赵良平看到常宽诧异的目光连忙说道:“我都躺几年了。没事,你既然是婷婷的朋友也就是我的朋友。你随便点,就当回到了自己家里一样。”

    常宽看到赵良平的样子不忍心问其倒床了原因。倒是赵良平安慰起常宽起来。

    “婷婷,她还过得好吧?!”赵良平又问了一句。说明他还放不下陆婷婷这个已经离开了他的女人。

    “还可以,你还在和她来往吗?!”常宽一针见血的问赵良平。

    “算是有吧!常兄弟,你把右边的那个抽屉打开。麻烦你了。”赵良平如实回答道,同时他请常宽帮他的忙。

    “就这个是吗?”常宽指了其中的一个问道,他吃不准。

    “嗯,就这个,你把它抽开。”常宽有点吃力的点了点头,同时要常宽帮他拿个东西出来。

    “看见个信封没有?就那个特快专递件。”赵量平问常宽。

    “看到了。”

    “拿给我。我有事请你帮忙。”

    赵良平接过那个信封,打开了它。

    “这是几张储蓄卡,麻烦你拿回去还给她,她一个人在外地也挺难的。你转告她就说我在家挺好的。要她以后不要再寄钱了。你看我这样子也出不了门,这钱也用不上。她在外面可少不了这些钱,不比在家里,有个什么磕磕碰碰的还有家人和邻居的照应,再说我这病我心里有数一时半会也治不了。我只是担心她受苦,担心婷婷在外面受苦。钱对她来说更重要。”说着赵良平眼睛里闪起了泪花,虽然这样常宽仍然能看得出赵良平在强忍着眼泪不让其流出来。

    赵良平继续说:“我了解婷婷,她心肠软,别人不了解她,净说她的不是。其实是他们不了解她。她就是耳朵根子软,听不得别人求她,她从不知道怎样拒绝别人。她其实很好的。你说,常兄弟。哪个漂亮的女人喜欢过穷日子?跟了我她只会受苦的。看我这样子。我恨呀!我恨我没用的身子。恨我不能照顾好婷婷。”

    “你认识周清吗?”常宽依然一针见血。

    “认识,他是我同学。我和他有过矛盾。我们对情感的看法和认识有些冲突。婷婷选择的男人。选择了和他一起过。我现在什么想法都没有了,只是祝愿他们过得好。只要周清对婷婷好。过得幸福。就是我最大的欣慰。”

    “他们过得好吗?”赵良平盯着常宽的眼睛问道。

    常宽没敢抬头只是应付着:嗯了一声。他不想把真实的情况告诉赵良平这个倒了床的人。他担心赵良平背不住这残酷的现实——陆婷婷并不快乐和幸福的现实。

    “常宽,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婷婷出什么事了?告诉我。”赵良平心事很细,一提到陆婷婷他的心事就异常的细致。

    常宽不知道怎样回答赵良平,他想继续隐瞒下去,他觉得这样对赵良平来说更好一点。可是面对赵良平焦急的表情他无所适从。他不知道该不该如实说出周清和陆婷婷的婚姻状态。他真是左右为难。

    幸好这时候赵良平的母亲推着自制的小轮车走了进来。自制车上放着一个油锅,油锅上的铁丝网里还有些穿眼粑粑没有卖完。赵良平的生存环境、真实的处境,因为她母亲的到来完完全全的呈现出来了。

    赵良平过得并不好,并且异常的艰难,他其实很需要钱。他需要,他的母亲也需要,他们全家的生活都需要。

    “妈,这位是常宽,从上海来看我们的,是婷婷的一个朋友。”赵良平躺着床上介绍道。

    “别提那个女人。一提她我就来了火。”赵母把车故意的弄得响,继续说:“你看看,这个坏女人把咱家良平害成这样了,你看你看,现在家不像家,人不像人的。我的老脸都给丢尽了。你说这世上怎么有这么不要脸的女人,这么害人的狐狸精,谁要是娶了她,该谁倒霉。”赵良平的母亲一边骂一边把东西故意的弄得叮当响。

    “妈,你骂我可以。随便你怎么骂。你不要再责怪婷婷了,你责怪她我心里会很难受的。她没有你们想象的那样坏,并且好。你忘记了她以前对我们的?你忘记了她是怎样对我们这个家的?这些钱都是她给的,她没有忘记我们。她只是想生活过得好些,她只想生存得好些,她没有错,是我们错了,是我错了,一开始我就错了,一开始就是我的错。”。赵良平流泪了,说明他真的后悔了,后悔当初自己想得天真的〃罗曼蒂可〃。要不赵良平会如此伤心?只有他始终没有把那个叫陆婷婷的女人从记忆里忘记。才会有如此伤心的眼泪。除非他仍然每天都在思念着那个陆婷婷才会如此伤心。

    赵良平真的后悔把“一生的爱情”给了陆婷婷了吗?

    现实中的“爱情”比想象中的爱情要凄惨得多,无聊得多。

    常宽在这个“赵家”狭窄的屋子里可以想象得到赵良平和陆婷婷的快乐以及当初的幸福神态。他能想象得到,赵良平第一次带着陆婷婷迈进家门的时候,腼腆的表情和羞涩的心跳。

    常宽能想象得到,赵良平当时自信的笑容以及赵家母亲开心的样子。他可以想象得到,那个春天除了春天的温暖外还有对温馨生活的无限希翼。他可以想象得到一个家的逐渐完成。

    要不赵家母会如此痛恨那个叫陆婷婷的女人?会当着常宽这个外人不给儿子一点“面子”的骂得如此难听?

    老话说得好:希望越大失望越大。可能就是指的赵良平的爱情吧!

    “您能告诉我,陆婷婷为什么要离开你们的吗?”常宽企图知道这个故事的全部,他想知道多方面的看法及其信息。

    “鬼知道她中了什么邪。她是和良平结婚的那天被别的男人拐跑的。那天来了那么多的亲朋好友只等新娘子了,等得头发都白了还没等来。你看,这不是耍人吗?这个狐狸精,把咱家的良平害苦了。你看这家具都买好了,新房子也安置好了,花了我们所有的积蓄。她却跑了。被一个男人拐跑了,你说这社会怎么净出这样的女人。我这是遭的什么业呀?!”

    事实证明这个陆婷婷并没有常宽想得那样的简单,这场事件也没有常宽想得如此单纯。物质至上的时风里什么样的事情都会发生。陆婷婷当年可以“忍心”的离开赵良平,同样也可以如此“忍心”的离开周清。

    在常宽的认知中:陆婷婷简直不是人,最少算不上是一个好女人。

    常宽的直觉就是这样的,他简直战胜不自己的直觉,老把陆婷婷往坏处想。

    他总是觉得所有的悲剧都因为一个叫陆婷婷而起,所有的错误都是由陆婷婷造成的。

    然而陆婷婷真的就是千夫可指,真的是万人皆骂的臭婆娘?骚女人?潘金莲?撒下人间都是情的播情机?

    常宽觉得还是必须马上回到上海去见见陆婷婷,当面了解些情况,他想了解事情的每一个细节,他想弄明白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他想弄明白现在的社会里还有没有以爱情的名义结合的婚姻。

    毕竟他还是个律师,他有维护公证的权利,他觉得无论结果怎样,他必须要公证。

    在返回上海的列车上,常宽靠在火车座位上,望着飞奔而过的风景,眼前再现了当年那场盛大的结婚场面。他完全可以想象得到赵良平的那份喜悦,以及人们对赵良平的无限祝愿。

    可是一切都是那样的现实,一个长得漂亮,自己心爱的女人在揣在自己的手心时却跟着另一个男人跑了、私奔了的现实。

    难怪赵良平病得倒了床。
二十七:这一切都是嫒嫒没想到的
    二十七:周清婚姻的决裂之日也将会是嫒嫒离开锦天之时

    常宽从武陵返回上海后两件事情让他大吃一惊。

    第一件是:嫒嫒冒着大雨到火车来接他。

    第二件是:到达上海听到的第一个消息竟然是这样的:

    “周清当众打了陆婷婷,婷婷四处说是家庭暴力。”这是消息是嫒嫒告诉常宽的。她继续说道:“我得解释去,我得给陆婷婷解释去,我要告诉她,周清后悔了。他真的后悔了。我得告诉婷婷让她知道他爱她。周清真爱她。让她原谅周清。”

    常宽预感事情的严重性:

    第一:陆婷婷是个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的女人。

    第二:这家庭暴力的影响对当事人非常不利。

    第三:当事人在这非常时期应该百般忍让,化解矛盾,而实际的情况正好恰恰相反,把矛盾激化了。

    第四:社会舆论偏向于“男不与女斗”的说法。也就是说,不管什么原因造成的男人打女人都习惯性的认为男人的不对。

    第五:整个过程陆婷婷并没有动手,就连动手回击也没有。

    第六:常宽觉得本来当事人很主动的局面转化为很被动了。

    所以常宽很为难,他问道“什么时候发生的?”。不管什么原因他首先得为自己的当事人的利益着想。

    用常宽的话说,偶尔夫妻间的“磕磕碰碰”也应该情有可谅。事出有因。

    常言不是说:床头打架床尾合吗?

    解决当事人偶然的“冲动行为”作为一个律师应该不算什么为难事。

    然而常宽却觉得很为难,常宽是自己为自己的难,他不得不承认自己的立场在发生着细微的改变。这种改变他在武陵就有了,并且现在越来越强烈:周清与陆婷婷的这段婚姻是否还有曾在的必要?

    这些常宽没有告诉嫒嫒,他得等到面对面的与陆婷婷谈话以后再做决定。他看了看站在他身边的嫒嫒说了句,等天晴了我们一起去找陆婷婷,我们一起去解释。

    嫒嫒这才停止了流泪。嗯了一声,直起了身子。告诉常宽说,她已经被赶出了三福的事情。常宽又大吃了一惊。这生活怎么就像上海的天气一样说变就变了?

    嫒嫒暂时没告诉常宽,为了拯救周清的婚姻她连大学都没念了的事情。要不,常宽非“吐血”不可。

    “这雨怎么越下越大呀!?”常宽一边说一边打着伞扶着嫒嫒一起朝的士车走去。

    两人坐在车内各自想各自的心事。的士司机没想别的,他只想赚钱。

    他按照常宽的要求一直往前开,不管目的地,只要车不停。

    车在雨中疾驶,漫无目的的疯狂疾驶。

    “常宽,我想回公司了。想去陪周清,到周清那里去。你也得回去了。谢谢你陪我。”

    “别客气,能帮助你,能陪陪你是我的福气。我只是怨恨自己的能力有限不能彻底的给你幸福。我会帮你找到幸福的。相信我。我一定会帮你找到幸福。”

    “幸福?什么是幸福?就我这样的一个女子。谈幸福简直是奢侈品。能够陪在周清身边我已经感到幸运了,可是假设周清的婚姻完了。我也就离开,锦天了。”

    “相信我,我一定会给你一个幸福的归宿的。”常宽对嫒嫒说这话的时候神态异常的严肃。看来他真的有什么办法。

    可是幸福是什么?什么是幸福。嫒嫒自己都不知道。

    常宽怎么给?又能给她什么?!

    车,停在锦天大厦前,常宽看着嫒嫒下车。他想问嫒嫒是不是很后悔答应他的建议去周清的公司。他几次想问问,但最后还是忍了回去。

    车快要开的时候。嫒嫒突然转过身来对常宽说:“阿媚要我转告你,她想你了,她还说想到上海来。”

    常宽回过了神。他又回到了和阿媚在一起的那段幸福的时光里去了。

    那么嫒嫒呢?!

    她想到了什么?一个连幸福都不知道是什么的女孩。她真的决定独自和周清自己的老板就这样呆上一个晚上?即使这样呆了一个晚上,那么明天呢?明天她又将去哪里?继续和周清呆下去吗?孤男寡女的就这样呆下去?别人会怎么看她?怎么议论周清?难道这就是嫒嫒的所谓幸福生活?是嫒嫒想要的幸福生活?

    然而,不这样嫒嫒又能去哪里?她一个涉世不深的外乡女子在如此浩瀚的上海大都市里她能依靠的人有几个?也许她真的会像她的父亲预言的一样:饿了就会回来的。

    如此情况之下,她应该首要考虑的是生存问题。可是她没有考虑。她考虑的却是周清此时的心情,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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