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你这个志豪哥搀扶着李明珍不开心才怪呢。还需要我吗？
吴欣这时从楼上走向一楼大厅。看见我和李明珍问道：她什么病？好些了吗？
没见好！医生说等几天复诊去。才能下结论。
既然这样。杨哥说过建议她先别来店？了。另外租套房子给她住下，同时也好照顾她的女儿。
我觉得这是个好主意。
李明珍对我说，想离花街远点。
女儿大了，想帮她找个好的学校。不想女儿知道她的过去。
按照她的意思，我联系到了一套月租450元的套间。在电视台的后面。面积尚可。环境一般。购物方便。交通便利。更重要的是人口流动频繁别人不在意我们的底细也不会去打听。对可可的成长有利。
桑桑来电。说想见我。问我在哪里？
我说。李明珍病了。病得怪怪。我在陪她。
桑桑说，她也来。
我说你可能找不到地方。我们没在店里，外面租了套房子。
桑桑说非要见我。我也想见她。因此没有拒绝。有什么好拒绝的？
我说先到步行街，我在那里等她。
她很开心。我也一样。
我安顿好了李明珍，熬了碗皮蛋粥放在她床头柜上。她很困，迷迷糊糊的睡着了。我轻轻的打开房门准备出去。她突然问道：桑桑是谁？
一个朋友，她说来看你。
她不出声。表情很茫然，好象不太高兴。
我没等她再说什么。就赶紧离开了住处。
和桑桑在一起的感觉与李明珍在一起的感觉完全不一样的。
与桑桑交往很舒服，而和李明珍在一起更多的是种责任。而和文文在一起是一种压力。那种压力让人喘不过气来。她总喜欢把我拿起来和杨伟比。比来比去我就比成了，不成个东西。所以我真的害怕见到她。其实我很想把自己的真实感受和她谈谈。可是我又不敢，文文那脾气。
步行街的第一把西式铁椅，我坐在那里等桑桑。是我和她第一次相遇的地方。我觉得好幸福。真的。是好幸福。我会心的笑了。真的笑了。
桑桑从麦当劳里出来，抱着一个我就喜欢你，就喜欢你再来的外卖包朝我走来。
我坐在那里装没看见。就没看见。我就想听她怎么和我打招呼。我就想看她着急的眼神。
她喜欢苹果派，我也喜欢。热热的。还有小奶昔。一热一冷就象恋爱的感觉。
她留了几个菠箩派和鸡柳。说是留给李明珍的。
我说怎么不留苹果派。她说偏不。
因为很近所以步行。我喜欢和桑桑一起遛哒。她一走一跳显得异常的开心，我喜欢她开心的样子。
我掏出钥匙刚刚开门，桑桑忽然的环抱着我。门被挤开。李明珍正好看见。我忙推开桑桑。桑桑还在一旁调皮的笑。李明珍进了房，顺手把门摔得很重。我怀疑她是不是在阳台上一直看着我们走进院子里。她一直在等待我回来？我记得刚搬进新家的时候她对我说过。这是个家不是店里。希望我与她象普通人一样尊重自己。她想从良？那么陪伴她走完下半生的男人是谁呢？她以前很明白的告诉过我，她绝对不会喜欢我的。可是我一直希望帮她照顾可可。我喜欢她总可以吧。何况她现在这个样子需要人照顾。就因为这些原因。杨伟安排我照顾她。才有这套房子可以住。
桑桑。怎么说她好呢。没有遇到李明珍的时候。我的确企图与她交往下去，我发现她是喜欢我的。这与我和李明珍的交往比，最少不是剃头师傅挑担子一头热。自从文文偷偷的和杨伟私交以后。她成了我最大的安慰。可是谁要她贩毒，是个不要命的贩毒分子。她命中注定将会被我送进监狱。有时候我想到这些。觉得我特虚伪。人家女孩子敞开心腹的与你交往我却最终要致她于死地。有什么办法。我现在唯一想办的事情就是怎么通过她接触到罗子。然后致罗子死地。用罗子的死换到桑桑的带罪立功得到政府的宽大处理。桑桑会与我携手并肩致罗子死地吗？我连她和罗子是什么关系都无法探查结果。我根本不知道她和罗子的感情究竟有多深？她只告诉过我罗子是她的救命恩人。那么她救的她什么命？什么时候救的？还是根本就是一个谎子。一切都是谜。我的任务很艰难。好在桑桑喜欢我。她看不到我内心深处的焦虑。就是她看出来我的焦虑后。我也只会对她说是因为她的原因。我会说在她和李明珍之间我无从选择。她会安慰我的。并且她也只会说，她不需要结局。只要我答应她可以来看我。我了解她。
她是这样的人。假设不贩毒的话。她的确还是个好姑娘。看来她是穷怕了的。跳跳脱衣舞什么的。总还可以混口饭吃。只要以后不继续下去我会原谅她的。怎么能去贩毒呢？为什么非要走那条路？我一定要弄明白。我坚信是罗子胁迫她的，她是一个生命受到威胁的人。是迫不得已吗？她经历过什么样的磨难呢？
我看着她眼睛走了神。
今天你这是怎么了？
你还在干那事？
早没干了。自从那天遇到你以后就没人要我送了。我的手机也被罗哥拿走了。
原因？
不知道。别问了。没干了就没干了。我们进屋看李姐去。
她没干了？应该是件好事。可是我怎么抓到罗子的证据？难道我的身份暴露了？我开始担心我的性命起来。
罗子知道我们交往？
知道，知道，他还要我小心你。说你不是好人。还说你逼死过人。是个大学生。是这样吗？
不是。是杨哥套的笼子不关我的事。李明珍可以为我作证。
不作，你就不是好人。桑桑你别听他的。小心他连你也害了。
李明珍今天真生气了。
我不好？李明珍，我对你不好？你得说清楚。
我来气了。
算了，你们天天这么吵架吗？你没看李姐还在生病吗？你少说点。
李明珍白了桑桑一眼。桑桑没看见。她在朝我看。
我知道她是生桑桑的气，她不喜欢桑桑。桑桑也喜欢我。桑桑怎么不生你的气呢？
我被桑桑推到了门外。也许因为是第一次看见李明珍那样对我。所以我接受不了吧。李明珍的身体不好，我得原谅她。我担心的是怕桑桑知道李明珍是生她的气。
我还得到医院去。今天是拿诊断结果的日子。
桑桑说陪我去。我说好，李明珍没做声。可能是给气得哑吧了。
穿过布满消毒水味道的长走廊。我找到了主治医师。
他问我和病人是什么关系。我说是同事。这与她的病有关联吗？
那么患者的家人呢？比如说丈夫。
不在了，永远的不在了。
你们是情人关系？
我看了桑桑一眼。桑桑没做声。
还不确定。
你和她上过床吗？
这和她的病有什么关系？她究竟是什么病？
我有点生气。因为桑桑在。
你得先回答我。
没有。
桑桑不相信的看着我。
我马上补充了一句。真的没有。
我用企求的目光盯着医师，我需要最终的诊断结果。
患者得的是艾滋病。想要延续她的生命。你得准备一大笔钱。
我瘫软在地。桑桑和医师赶忙搀扶着我坐在右边的长木椅上。桑桑长久的拥抱着我。她已经失去了安慰我的语言。
李明珍怎么这么背时。刚想从良就得了绝症。
其实艾滋病也没想象中的可怕。容易预防，不要可怕。无法治愈。所以需要高昂的代价。只要坚持治疗也能活得很长久。
医师接着问我收入怎样？
我说还行。
现在流行的治疗的方法是鸡尾酒治疗。一个月花费是：7000元左右。
（二十三）触目惊心的内幕令人发指（轮奸）
杨伟晚上约我见面。我去了。他看起来挺精神。
一见面看门见山的问我，你喜欢桑桑。
嗯。
她是罗子的女人。
不清楚，我认识她之前我不知道罗子。现在知道了已经晚了。
她们，玩玩可以，可千万不能当真。
为什么不能当真？她们也是人。
人是人。可是是女人。是我们用来发财的。
女人不是人？
你说呢？
你就没喜欢过女人？
喜欢过，但不是她们。她们也懂感情？
她们懂。我看你还真没喜欢过。
男人最大的缺点就是贪婪，除了婚姻以外还需要其他的感情。
比方说你除了穆穆外你还喜欢文文。
虽然我对文文感觉淡漠但是她毕竟是我的女人。我早对杨伟和文文的暧昧关系忍痛在心。
你还有资格谈文文，一个多好的女人，你却不爱她。你知道她的生日吗？
不知道。
你知道她喜欢吃什么菜？
不知道。
就是知道我也会与她唱对台戏。她喜欢的我偏不喜欢。
没有，我只想提醒你做我们这行对女人不能动感情。她们是我们的饭碗。你心软了，我们还吃什么？你喜欢她就是害了自己？要不就是害了她们。
害她们？
我爱桑桑就是害了桑桑。你这是什么逻辑？你爱穆穆不也是害穆穆？
她们俩不同。
怎么地不同？
一种是用来爱的，一种是用来操的。
你的意思说。穆穆只是用来爱的而不操，而文文是你用来操的而不爱？
文文是我的女人，你因为不爱她你就可以操。我操你的老婆行不。我反正不爱她。
你要是有那份精力我完全同意，反正我也操了文文，咱兄弟俩还有什么说的。互相帮助。前提你必须离开桑桑，继续爱文文。
大哥，你还是人不？桑桑倒底有什么不好？值得你如此费心事要我离开，我求你放过我们吧。她爱我，我爱她。你知道爱的感觉吗？
她是鸡。就这个原因就足可以让你离开她。
李明珍也是鸡，你为什么不要我离开她？而偏偏是桑桑？
因为李明珍不爱你。而桑桑喜欢你。
我不相信桑桑是鸡，就是鸡我也要“杀”鸡断你们的财路。
你敢。你说桑桑不是鸡是什么？
绝对不是。他是罗子的女人。和你和穆穆一样。
你还好意思说爱桑桑，就因为她是罗子的女人你才喜欢她。你想搞死罗子，因为罗子打过你，你觉得丢了脸你就必须拐走他最心爱的女人是不？爱情是把钢刀是武器。你要用刀刺死罗子。你小子已经用爱杀死一个王雁你又想杀死罗子和桑桑是不？
大哥，我看你是疯了。罗子是我们的死敌，你怎么说出如此的话。应该是你最想搞死他。我不是老板。我可以为你卖命，我也可以为他卖命。
你想背叛我？谁说我想搞死罗子，你记住不要惹出祸后说我要你做的。我看是你疯了。被桑桑骚疯的吧。
我和大哥都怒发冲冠的坐在沙发上谁也不理睬谁死命的抽着猛烟。
我回过神，看了杨伟一眼。全错了我。我今天见他是来拿钱的。
李明珍这病我不想让她知道，我和专科医师协商就在家里医治。并且还特意安排了个很好的护士住进了家里。总体费达成协议每年20万。需要预交半年的。
这是20万先拿去。今天怪大哥不好。今后你好自为之吧。你和桑桑。你是害自己呀！
大哥，我错了。我突然两腿一软跪在了地板上。大哥对我太好了。他是个好大哥。是世上对我最好的人。
可是我真的喜欢桑桑。我已经离不开她了。大哥。
你这是害自己呀！
桑桑对我说罗子想见我，我吃了一惊。我被别人套笼子搞怕了。她说罗哥约我到酒吧见。我说好的。心里打起了波浪鼓。这葫芦里不知道是卖的什么药。
我去酒吧之前精心打扮了一下。第一次与他见面，我故意的早到了几分钟。站在远处观望。罗子是一个非常守时的人。同时我发现他没有带兄弟过来，很明显不是给我下套子。就他一人。我走了进去。
我坐在罗子的对面。
罗子仿佛很专注的观察我。专注得我不敢看他的眼睛。
罗子问我，你了解桑桑吗？
我知道她是为桑桑的事来的。
了解。她是个漂亮的女人。
还有呢？
她笑的时候全世界的花都开了。睫毛一眨一眨的。真美。
还有呢？
她很善良也很喜欢我。
还有呢？
没了。
他脸上浮出一丝顾虑。沉默之中他吸了口烟。
我